《约会十二点整》第17章


昏睡三日的德烈嘉斯动了动手指,强烈的痛楚从背部传来,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不是他受伤了,而是听见女人强忍的哭声。
“宝贝,你在哭吗?”他的爱在伤心。
猛然一僵。以为听错的湛薇薇迅速地抹去颊上哭过的痕迹。
“德斯,你醒了吗?”
等了许久没回应,她取笑自己的多心,门医生说他的伤势十分严重,起码要睡上七天才会清醒。
因为他的身份特殊不好送一般医院诊治,只好拜托门开心上门医治,虽然她专精心脏方面的毛病,但对于外科方面的治疗尚难不倒她。
前提是必须瞒着她身为检察官的丈夫,否则事情无法善了,他一定会彻底追查此事的来龙去脉,让原本就已复杂的爆炸案演变成举世皆知的国际案件。
“你知道吗?我比较喜欢看你笑的模样,那会让我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她的笑,很甜。
不是错觉,他真的醒了,而且正在……看她?!
“你……你有没有哪里感到不舒服?”不自在的湛薇薇撇开脸,不想对上他那双令她心动不已的蓝眸。
“有。”他试着翻身,倏地一痛的背让他龇牙咧嘴地紧拧眉心
“啊!你不要乱动,小心伤口又裂了,你什么地方难受?”一瞧见他痛得直喘息,她的心也跟着痛了,满脸着急地扶着他。
“嘴。”
“嘴?”他在说什么?
“受伤的英雄有权得到美女以表谢意的吻,你忽略了我的福利。”那是他应得的。
狐疑地瞧着他,湛薇薇有满心的不解。“你伤到头了吗?要不要请医生过来看看看?”
他,不正常。
“不,我只要你的吻。”他浑身火热,像一块烙铁高温不退。唯有她的吻才能化开他体内的热度。
“德斯,你真的该看医生,你……你做什么?”猛地一抽气,她粉嫩的脸上出现许久不见的霞色。
明明痛得连翻身都困难,伤痕满背的德烈嘉斯仍然不安份,掬起她的手放在唇上轻吻,不肯放开地含吮其中一根指头。
“谁叫你不吻我,我只好自己动手了,我亲爱的北极星。”可是他还是不满足,少了实质的抚慰。
他比较想做的事是脱光她的衣服。把她往水床上一丢,尽情地品尝她的味道,一寸一寸地吃掉她,让她没力气下床。
“等一下,你剛叫我什么?”湛薇薇的呼吸一窒,错愕地盯着他,
“宝贝?”他促狭地又吻了吻她的掌心。
“不是这一句。”身体微颤,一股来势汹汹的欲望忽然掳住她。
他笑着将她拉低,好对上她清澈如水的黑眸。“好久不见,我心爱的北极星。”‘
“你记起我了?!”
说不上是高兴或是沮丧,德烈嘉斯的确想起他所爱的北极星,他们曾经相依偎地走在香榭大道,也曾对着大诲互诉衷情,他是爱她的,非常非常的深切,爱到他想杀了她好一起同葬。
可是他仍有部份的记忆完全消失了。
他记不得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又如何开始相爱,他表明了自己的黑帮身份了没,以及他们的第一次在哪里发生,他全然不知。
与她在一起两年,他有一年多的记忆不见了,只剩不肯们相爱最深的那段时光,他允诺要让她披上镶满星星的白纱,成为他最美丽的新娘。
但是画画接着一拉至半年后,与他步向礼堂的却是另一个女人,他违背了自己的誓言,将北极星置于最不堪的位置,以为她会像以前一样继续爱他。
想起她是对还是错,五年前他毁了她对爱情的憧憬,五年后他又毁了她一手打造的梦想花园,他对她的亏欠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他是她生命中最大的害虫,也伤她最深。
“咳,咳!你叫我们来不是看你发呆吧!好歹开口说句人话。”别让他们认为对着一尊木偶。
“他不是德斯。他是可恶的魔鬼。”这句话出自满脸潮红的女人口中,随即忿忿不平地夺门而出。
一抹笑意停留在里奥和克里斯嘴边,他们开始有些明白某人的意思,明明伤重得差点不治的男人还能偷袭女人的唇,他不是魔鬼是什么?!
“人话是说给人听,你是人吗?”德烈嘉斯的幽默又回来了,只是不太中听。
“啧!嘴巴真臭,我们跟你不是同一等级的,起码我们离畜生的阶段还很远。”
他的行为令人不齿呀!身为属下的他们十分汗颜。
眼一眯,射出冷冽的芒光。“你们看到什么?”
“我们什么也没看见是吧!克里斯。”他也丧失记忆了,暂时。
摆出一张酷脸的克里斯冷冷一回,“是,我们没有看见湛小姐的嘴肿得像德国香肠,上衣的第一颗钮扣不见踪影,耳下菲近锁骨处有两个明显的吻痕,还有她非常生气地痛骂某人是衣冠禽兽的表情。”
这叫没看见?那要描述得更精彩才叫亲眼目睹不成?
暗笑在心的里奥轻吹个口哨,佩服克里斯过人的观察力,连小细节都不放过地说得一清二楚,冷面笑匠的封号堪称名副其实,连他都佩服再三。
只不过人太老实也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容易得罪人。
瞧瞧德烈嘉斯那张黑了一半的脸,他不知该同情他的伙伴,畜生跟人最大的不同是怕人家知道他是畜生,畜生电要做人的。
“你说够了没?”
“够了,先生,下次我们会把眼睛弄瞎。”至少看不到他的“兽行”。
神色阴沉的德烈嘉斯狠狠一瞪,调整坐姿不碰到背。“我找你们来不是让你们讨论我的感情,朝餐坊丢掷炸弹的人捉到了没?”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咳了几声,在他严厉的视线下才勉强吐出,“查到是谁干的了。”
“人呢?”他要亲自处理。
“这……呃,他……我们……人……呃,很好……还活着……他……这……”
“再给我吞吞吐吐试试,说!”德烈嘉斯冷厉的一喝,不容许欺瞒。
叹了一口气,代替两人发言的里奥说道:“丝蒂娜也来台湾了,她把人带走了。”
说是要挑断那人的手筋、脚筋,让他为谋害黑手党老大付出惨痛的代价,死不成也活不了地受尽折磨,一辈子无法再站立,只能在街上行乞。
但是实情如何没人知晓,以她父亲在帮中的势力和地位,加上她有可能成为首领夫人,他想说不也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她施展淫威。
不过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不想让她知道湛薇薇的存在,以他对她为人的了解,恐怕她会做出不利情敌的举动,甚至暗中命人除掉阻碍,那么到时势必会惊动台湾警方,让事情更难收尾。
“她来做什么?”厌恶的神色浮现脸上,恢复些许记忆的德烈嘉斯想起两姐妹逼婚的恶形恶状。
和蕾贝丝的婚约是由祖父一手主导,讦婚七年才举行婚礼,主要原因是他根本不想娶她,一拖再拖希望能打消她的念头,另外找个男人托付终身。
谁知她竟趁祖父生病住院时加以施压,若是不从便天天到医院哭诉,骚扰病人的休养,让他病情加重。
不得已的情况不肯只好答应她的要求,打算婚礼一举行便走人,让她难堪得受众人耻笑,也明白强求的婚姻不会有幸福可言,她注定当个弃妇。
他以为她不懂义大利文,看不懂刊登在各大报的结婚启事。
但他错了,在他决定娶另一个女人时,伤害已然形成,即使是无心的。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问你几时回义大利,还有你们什么时候要举行婚礼,她已经迫不及待的订好婚纱和场地,就缺个新郎到场。”迫不及待是他自己加上去,因为丝蒂娜的表现给他这样的联想。
眉一蹙,德烈嘉斯的神情显得有点暴躁,“她知道这件事吗?”
“她是谁?”他明知故问,一副不太理解的样子。
“爱丽丝……我是说薇薇。”爱丽丝是她的英文名字。
“她们碰过面。”里奥指的是擦身而过,互瞄了一眼德烈嘉斯闻言,急了,“那她怎么说,表情是不是很难看?”
里奥故意装出很苦恼的模样,连连摇头让人不安。“她……呃,很难说……”
“里奥·奥特夫·索罗亚,不要逼我打烂你那张四处勾引女人的脸。”他端出首领的威仪,冷目横视。
爆炸发生前的德烈嘉斯是个温和、好相处的新好男人,待人有礼、谦恭风趣,不曾提高音量大声吼叫,凡事慢条斯理不急躁、是许多人眼中公认最没脾气的烂好人一枚,有事没事找他都不见他有一丝不耐烦。
可是在他重伤醒来后心性大变,情绪极度不稳且易怒,丧亲之痛及身体的病痛让他非常委靡,借着折磨他人来发泄心中的抑郁
由于他的手段过于凶残和狠厉,加上他习惯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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