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因风起》第96章


刘一航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贺扬波带跑了,咬牙切齿地盯着他,像是在看猎物,在思考该从哪儿下口才好。
贺扬波抬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从胸腔里发出低沉的笑,哑着嗓子问他“做吗?”
刘一航撑在沙发靠背上的手臂一卸力,下身便和贺扬波的隔着裤子紧紧贴合在一起。贺扬波轻笑一声,对他眨了眨眼,同时向上挺了挺,刘一航太阳穴一跳,那里立马就像是一只狂怒的野兽一样,迫不及待地想要冲出桎梏。
他龇牙咧嘴地看着贺扬波,威胁到:“贺律师,你这是找死啊。”
贺扬波虽然脸上一片不自然的潮红,甚至连耳朵和脖子都笼上了一层粉色,却仍旧气定神闲地微笑着看他,认真地点了点头:“嗯。”
第94章 89、风波起
子文的案子很快解决了。
他终于想起,之前在微信上和一位师姐聊天时,曾经无意提起自己作品出书的时,而巧的是,那位师姐原本就是《棱镜》杂志社的工作人员,就在子文和她说起过之后不就,她就被调到编辑部作为各个专栏的统筹。
虽然没多久她就因为请了产假而离开岗位,贺扬波却抓住这一点和杂志社进行好几次沟通。子文的作品一直保持在一个稳定的关注的之上,也仅仅只是“有关注的”而已,贸然提起诉讼,就算赢得官司,也未必能给杂志社带来多大的收益,若说是为了维护版权,贺扬波建议,倒不如多去关注那些抄袭的作者。
事情解决之后,子文很感激贺扬波,提出请贺扬波和刘一航一起吃一顿饭,以示感谢,同时也是想亲自澄清自己和贺扬波之间的关系。
刘一航虽然不像之前在儿童医院那样忙到脚不沾地,废寝忘食的地步,可是毕竟也不轻松,贺扬波不想他还要增加额外的应酬,更觉得自己和子文之间的事,若是说得太多,反而欲盖弥彰。
他自己最近也因为拆迁案的事忙得焦头烂额,于是婉言谢绝了子文,只说以后有机会再聚。
子文也是识时务的人,得到回复之后,并不再过多纠结。
这件事到这里,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刘一航的在五官科的实习比起在儿童医院的时候要轻松得多,基本上就是朝九晚五,一周加班一次的状态。
子文的案子,他没再过多地问,又或者是因为,贺扬波工作上的事,他从不过多干预。
拆迁案的行政诉讼开庭在即,贺扬波又开启了超人模式。于是刘一航开始学着下班买菜,回家做饭,虽然贺扬波常常是等到做好的饭菜已经快没了温度才回家,可是刘一航也不抱怨,饿着肚子等,等到人来了,又慢腾腾地把饭菜热一热。
刘一航的手艺比起贺扬波来自然是差了很多,可是多练习几次,也算得上是熟能生巧,勉强着也能咽下去。
关键是贺扬波,带了点个人的感情色彩,刘一航做什么,他都觉得好吃,每天晚上就跟吃什么大餐似的,津津有味的。
吃完饭,刘一航会乖乖地把碗洗了,然后抱着电脑,赖在书房里,一边看文献,写论文,一边陪着贺扬波。
书房里还是原来那张书桌,一个人用还好,两个人一起就显得有些捉襟见肘了。
刘一航搬了一一把椅子,坐在贺扬波对面,桌上堆满了贺扬波正在看的,或者是准备要用的文件,刘一航只占了一个小小的位置来放笔记本电脑,整个人可怜巴巴地缩在贺扬波对面,时不时地抬起头来贪婪地看一眼贺扬波。
正对上他好笑的表情,刘一航一阵大窘,心里暗骂了一声,红着脸低下头不说话。
也已经深了,窗外万籁俱静,而他们这里亮着一盏明亮的灯,毫不躲闪地照射在两个人心里。
“去睡吧。”贺扬波看着刘一航。
刘一航也看着他:“我又不困。”
贺扬波朝他眨了眨眼:“但是我困了。”
贺扬波开庭那天早上,刘一航特地请了假去看他出庭。
这些年来,贺扬波经手出庭的案子已经数不出一个准确的数字了,可是这一次,刘一航觉得他有点不一样。
临近开庭的那几天,贺扬波的情绪忽然就变得有些不稳定,有时候是沉默地发呆,有时候又突然焦躁地进进出出,像是在找东西一样,可是却又不是真的在找东西。
他不太懂这次的案子和以往有什么不同,只是听贺扬波偶然提起过,是和zheng府有关的。
随着开庭时间临近,贺扬波的情绪也愈加不稳定,有时候甚至无理取闹地对着刘一航挑刺。刘一航知道他压力大,也不和他计较,好言好语地哄着。
他不敢问贺扬波是不是为了案子的事情而心烦意乱,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地陪在他身边。
这种陪伴还不能够表现得太过明显,否则会让贺扬波心里更有挫败感。
于是开庭的那天早上,刘一航和往常一样向贺扬波道别,然后去了医院,请过假之后,直接打车去了法院。
刘一航提交了身份证,提前进入法庭坐下,心情忐忑地等了一会儿,贺扬波走了进来。
他西装革履的样子,刘一航不是没有见过,可是现在这样的贺扬波,刘一航还是第一次见。
他昂首挺胸,器宇轩昂地提着黑色手提包,大步走进法庭,助手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他泰然地走到原告席旁坐下,气定神闲。
好像这些天里心烦意乱的那个人不是眼前这个贺扬波似的。
他行云流水地在自己的席位上坐下,把包里的材料一本一本地拿出来,按照自己的节奏,整齐地在桌上码好。
那些文件每一本都不薄,可是每一本的翻页处都贴满了密密麻麻的提示便签,坐在旁听席的刘一航不用看也知道,那是多少个夜晚,贺扬波睡也不睡,顶着两个黑眼圈,认真地写好标明之后小心翼翼地贴上去的,他那时候的表情是那么虔诚,好像生怕弄错了那么一点点。
他现在的表情也是那么专注,那么虔诚,可是比起之前,好像又多了那么一些。。。。。。笃定。
刘一航忽然发现,他过去对这个男人了解实在是太少了。
贺扬波是这样一个男人,他脸上总是带着让人琢磨不透的笑意,像是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一样游走在众人之中,没人能抓得住他的尾巴。
可是原来,他是一只假寐的狮子,装作不在意的侧耳听着身边的动静,暗自蓄力,一旦发起进攻,对手无处可逃,只能绝望的仰着头,迎接被抽筋拔骨的命运。
就好像他刘一航,自以为是一只身手矫健的小狼狗,没想到却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自投罗网地走进贺扬波用温柔和习惯编制的天罗地网之中。
没人能在和贺扬波的较量里全身而退。
意识到这一点,刘一航忍不住笑起来,眼神也不自觉地定格在贺扬波身上。
他低着头,和身边的助理小声交谈,不时有转过头去和当事人交代着一些什么。他过分专注于自己的世界之中,没有一秒的分神去看看周遭的一切,以至于他一直没有发现,刘一航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他每多看他一秒,就要更沉迷一分。
庭审很快就开始了。
刘一航不是很懂法律上的事,只是以往偶尔会听贺扬波打电话时提起“违约”、“损害赔偿”、“举证责任在对方”这样的话,可是现在,从他最令蹦出来的“公民基本权利”、“强制执行”、“zf滥用职权”等字眼,又好像把他带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左右也是个听不懂,刘一航干脆放空大脑,专心致志地欣赏起贺扬波在法庭上侃侃而谈的样子来。
贺扬波的样子真好看。
激动地争辩的样子好看,沉默地低头思考的样子也好看。
大概是到了提交证据,当庭质证的环节,贺扬波朝小助理使了个眼色,对方把一摞整理得整整齐齐地材料拿了出来。
真滴原告提出的证据,双方律师开始进行交叉询问。贺扬波条理清晰,一环扣一环的提问,让刘一航这个法盲也忍不住在心底为他叫好。
可是轮到对方律师时,场面却一时变得难以控制起来。
对方律师咄咄逼人,每一个问题都直指要害不说,令原告人惊慌得连话也说不利索。刘一航刚刚放下的心立刻又悬了起来。
甚至对方律师忽然提出其中某条证据不合逻辑,有伪造的嫌疑。
刘一航大惊,气得差点没从座位上跳起来。
他担心地看着贺扬波。
贺扬波闻言眉毛向上一挑,明显也是没想到对方会来这么一招,可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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