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非无情种》第17章


走出连凯的视线,她也不再多语,在出府之前,还是决定前往“季孟赫”的客房里见他一面。
阿梅一看见花芸,连忙上前感谢地道:“花芸姑娘,真是很感谢,我丈夫的伤已经快完全好了。”
“那就好,药吃完了吗?”
“快吃完了。”
“那我再为他换帖药,以后照这药方拿药,我相信不出半个月,他的身体状况定能回到从前。”
花芸步入屋内,看着躺在床上睡得香甜的季孟赫。说也奇怪,若他真是季哥哥,为何她对他没有一丝感觉呢?反倒是对连凯…只要一见着他,她便有着无法言喻的心悸。
再为他把了下脉,又开了新药方,将药方交给阿梅,“以后我不会再来了,但连少爷答应我会收留你们,直到季公子伤好为止。”
“什么?你为什么要走呢?”
阿梅不舍地问。
“嗯…外出太久,我该回自己的家了。”花芸眼底写着无奈。
“那么花芸姑娘能否告诉我你府上哪里?等外子病好了,我再与他一块登门道谢。”
“不用了,只要你们一切平安,这便是对我最好的报答。”轻轻一笑后,花芸便拾起步子离开。
阿梅亦在她身后喊道:“阿梅也祝福花芸姑娘一切幸福美满……”
“谢谢…”花芸听在耳里,心里却是异常清冷,不过,她还是对阿梅还以一个最幸福的笑容。
但愿,她的幸福快来临…
※※※※
自从花芸走了之后,宛儿可是大哭大闹好一阵子,搞得连凯火气上扬,连骂了她好几天。
为什么她要这么烦他呢?可知他同样也是烦郁得不得了,好几次都不知该怎么对她说才好。
偏偏宛儿这小丫头年纪小小的就会数落他的不是,根本不能了解他的苦闷,和梗塞在胸口的疼痛。
“凯…你怎么了?那妖精走了不是很好吗?你就不必再被她的妖法给控制了。”春雪儿又跑来前厅,为连凯沏了一壶茶。
“你别啰嗦!”花芸离开后,他后苑连一步也没踏进去过,见了她更是头疼得不得了。
“我…我好心来看你,你居然这么对我?”春雪儿薄嗔道:“而且,你已连着好几天没来找人家了。”
“最近我忙。”他无意宠她,“你可以回后苑了,别来烦我。”
“凯…”
“够了!”
他忽地一吼,令她气得直咬唇。
“爹、爹…”宛儿这时正好走进大厅,一见到春雪儿,便对她皱皱鼻子,“你来做什么?为什么就会缠着我爹?”
“喂,你这小丫头,说话怎么一点礼貌都不懂?”春雪儿气得叉腰,“告诉你,如果你爹娶了我,那我就是你后娘了,你要是再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那我就…”
“那你就想怎么样?”宛儿才不怕他,“你要虐待我吗?”
“天呀!你可是连家大小姐,我哪敢虐待你呀!”春雪儿跑到连凯身旁,抓着他的胳臂说:“人家只是想教她,可不敢骂她呀!”
“哼!谁要你教?”
宛儿不等他爹回答,便冲到她面前,“我最不喜欢你了,我有芸姨教,根本不需要你。”
“芸姨?”春雪儿提高嗓音大笑,“她不过是个妖精,接近你不过是要吸你的血、吃你的肉,你还这么……啊…”
一个耳光突地掴在她脸上,吓得她尖嚷起来。
“你居然对我女儿胡说八道?”连凯阴鸷着双眼,“花芸是什么样的女人,我和宛儿心里都有数,从今天起你给我滚离连府,永远不要踏进我的地方一步!”
“凯……”
春雪儿大吃一惊。
“滚!”
“好,你那么无情,那我也不用再对你虚与委蛇了,我就不信我会找不到别的男人!”她突然又转向宛儿,“你这个小克星,当初不就是因为生你,你那个短命的娘才一命归阴的吗?”
“我…”
宛儿顿时变了脸色。
“哈,你娘就是被你给害死的,以前我就担心被你给克死,才不敢要你爹娶我。”春雪儿疯狂地大笑。
“你说够了没?要不要我再送你一拳?”连凯一把拉住她的衣襟,往后一推,“再不走,小心我让你好看!”
“好,我就看你和那个妖精会有什么样的好结果!”春雪儿大声咆哮了几句,便快步走出大厅。
“爹…真是我害死娘的吗?”宛儿抚着胸口,觉得好疼…好疼…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不是的,绝对不是的。”连凯见她脸色陡变苍白,紧张地问道:“宛儿,你怎么了?”
“我好难受…爹…”她呼吸争促,“我好想…好想再见芸姨一面…”
“好,我这就抱你去找你芸姨,你一定要熬过啊!”说着,连凯便将她抱起,直往外奔去。
虽不知她住在哪儿,但他相信,有法力的她应该能知道他们在找她吧!
她一定能感应到的…
※※※※
“花芸,你怎么了?”
灵幻居里的人全围在一块儿吃饭,却见花芸突然震了下,再也不说话,让坐在她身侧的于荞飞纳闷不已。
“我觉得心神不宁,不知道是不是连凯他们出事了?”她心急如焚,连坐也坐不住了。
“你也真是的,那种男人你还挂在心上做什么?”绘漓摇摇头,忍不住想念她几句。
“我也知道,可他真的有事,绝不是我多心。”她放下筷子,走到一旁端坐着,手比莲花指,开始凝神细听……
远方似乎有人在喊她的名字,而且愈来愈近…
天啊?究竟是谁?是谁在喊她?
那感觉…像是她的“季哥哥”,可…他会来这里吗?
“不行,你们慢用,我出去看看。”
她慌慌忙忙地就要走到屋外,却被仇瑚给阻止了,“等等,你要去哪儿?不准去!”
“仇瑚哥!”她惊愕地看着他。
“我知道是谁在找你,所以不许你去。”仇瑚的道行是他们之中最高的,自然有办法查出那人是谁?
“告诉我,是谁?”
她赶紧抓住他的手。
“不让你去,又怎会告诉你。”
“你怎可以……”花芸一跺脚,“不管如何,你愈是阻止,我就愈想去看看,你如果不让,我…我会与你动手。”
“花芸!”
他深抽了口气。
“仇瑚,就让她去吧!你阻止得了一时,阻止不了一辈子的。”秦未央上前拉住仇瑚,随即对花芸使个眼色。
花芸对秦未央点点头,便闪过仇瑚冲出灵幻居。
到了外头,她凭感觉往前走,约莫走了近一炷香的时间,她居然看见连凯抱着宛儿在前面狂奔着。
“连凯!”
她上前喊了声。
“芸芸,”连凯定在原地望着她。隔了数日,为何心底的悸动还是那么深?
“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抱着宛儿呢?”挥去他在她心中所造成的伤害,她快步走向他。
“宛儿的病又发了!”他深吁了口气,“刚刚抱她去给大夫诊治,大夫居然说她时间有限,而她要见你。”
“什么?”花芸震惊不已,“那你是怎么找来这儿的?”
“我也没了主张,在乱无思绪下,只好凭着感觉乱走了。”他深深地注视着她。
“来,让我看看她。”
差点又被他那火热的眼曈与沉重的男性气息融化,花芸赶紧低头看向闭眼沉睡的宛儿。
执起她的小手轻按脉搏,花芸的眉头渐渐轻蹙起来。
“怎么搞的?她的病情不该恶化得那么快呀!”她错愕地抬起脸。
“还不是春雪儿,她说话刺激了宛儿。”他重重地闭上眼,后悔当初没将春雪儿的性情摸清楚,还将她接进府害了宛儿。
“她说了什么?”
花芸震愕地问。
“她说…她说宛儿是克死她母亲的凶手。”连凯目光一紧,气得浑身一阵冷颤。
“春雪儿怎么可以这样!”花芸看宛儿脸上血色全失,于是又道:“走,跟我回去,我们会想办法救她。”
“你们?”
“对,我们全都不是人,但都是善类,你…怕吗?”她凝眸望着他。
“芸芸…”他想道歉,想告诉她他这阵子的思念,可见她冷涩的表情,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她敛下眼,转身往前直走,而连凯只能低着头,对着紧闭双眸的宛儿问道:“你说,爹该怎么办?该怎么做才能挽回她的心?”
跟着花芸走了一段路,连凯看见前方有个隐密的山洞,进去后才发现里头还真是别有洞天。
清澈见底的浅蓝色胡泊,周围植满了柳树,正在蔼蔼春风中吐露出新芽,而高大的默树在风中摇曳着,还洒了一地默叶。
走到默树后方,连凯便看见刻着“灵幻居”三个大字的匾额,高挂在一间别院的大门口。
别院使用疏落的竹篱围出一个大院子,竹篱上爬满了各色铜铃花,而里头传来阵阵古琴声。
走进居里,连凯便看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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