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就别使诈》第10章


“当然——”他粗喘地应道,对上她那冶媚的眸子,脑中竟闪过另一双眼睛,同样闪耀着妩媚的流光,却是不同的风情,淘气地朝他挑衅地眨眼。
“该死!”
滕伊瑀不自觉地诅咒,他干吗在这节骨眼想到那疯丫头,一股怒气逼使他手上的力道失控,初色因肌肤生疼而发出娇呼。
“你弄疼人家了!滕郎,怎么了?”他的欢爱方式向来温柔不失粗鲁,今天却不太对劲,初色不由得起疑。他狂野地封住她的唇,“没什么,用力地吻我——”
初色热情地回吻,啃咬着他丰泽的唇瓣,女性的直觉让她怀疑他心中藏着另一个女人,她不能让别的女人占据她的位子。
滕伊瑀几乎野蛮地撕扯掉她身上的衣物,耳边回响起好友的话,他才不会对那疯丫头念念不忘,多么可怕的一件事;他绝对不会看上她,绝、绝、对、对不可能,他的心跳加快是正常的,不要被别人误导了。
对,一定是这样,鬼才会看上那疯丫头,七上八下的心终于稳稳落下,连自己也觉得好笑,他居然会害怕一个小丫头。
“滕郎,你不专心,你心里在想谁?”初色不满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这才拉回他的神志,也才发现他已停下所有爱抚的动作坐着发呆,连自己都愣住了。
“呃?我——当然是在想你了。”他赶紧把话硬吞下去,同时把那疯丫头的身影从脑中抹去。
她微微扭曲美艳的脸蛋,妒恨交织地嗔问:“骗人!你抱着我心里却想着别的女人,说!那女人是什么人?对你那么重要吗?”不然不会在两人欢爱的紧要当头,居然让他的热情消退,她已经失去魅力了吗?而对方又是什么样的女人?
滕伊瑀讨好地谄媚一笑,“除了你我哪来的女人?大概是因为前两天身体不太舒服,还未完全痊愈,才会一时力不从心,原谅我好吗?下次绝对不会再犯了,不要生气,否则会快老的。”
初色不想逼他太紧,顺着阶梯下来,娇嗲地问:“真的没有?”看来她得先查清楚情敌的身份再作打算。
他热烈的眼神直瞅着她,让人无法怀疑话的真伪。“我可以对天发誓,此刻我的心中只有初色一人,就连九天玄女下凡也无法吸引我,不信的话让我表现给你看。”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不假,滕伊瑀抱起她上床,用着从未有过的火热激情燃烧彼此。
可是通常男人异常的热情只代表一件事——那就是他心虚。初色在娇啼低喘间恍然领悟到,他越在乎,她就越要查出对方是谁不可。
※※※
“师姐,你——真的要进这种地方?”小柱子瞄了一下写着“玉楼春”的匾额,再瞄了一眼门口那些涂红抹绿、花枝招展的女子,不确定地问道。
邵堇儿瞟了瞟他,“你那种表情好像这是龙潭虎穴似的,你们男人不是都喜欢上这种地方吗?”他们在这里才没站多久,就有多少男人进出,可见没有一个男人不好色。
“谁说男人就一定喜欢到这种地方,我可从来没进去过也没想过要去。”他只想抱自己喜欢的姑娘。
“那不正好,师姐我今天就带你进去开开眼界,要是连妓院长得什么样都不晓得,将来你会被其他人耻笑的,你看我对你多好。”
小柱子翻个白眼,“我看是你自己想进去,才拖我一起下水吧!”要是被师父知道他们上妓院,不被打死才怪。
“你在嘀咕什么?”她不怀好意地问。
“没有,师姐,进这种地方钱包里没有银子是行不通的,我看我们还是别去了,免得待会儿被轰出来。”他极力想打消她疯狂的念头。
邵堇儿呵呵奸笑,“到时自然有人帮我们付账,这点不用担心,好了,别婆婆妈妈了,我们进去吧!”就是因为确定里面有她要找的人,所以她才大胆地进去。
“师姐。”他无力地喊。
才踏上“玉楼春”的石阶,两人立刻被一群莺莺燕燕包围,才一眨眼的功夫就被拉进厅里,想改变主意也太迟了。
“哎呀!两位公子好年轻喔!你们瞧,这位公子还会脸红,真的好纯情喔!”众女笑得花枝乱颤,笑得小柱子的脸比煮熟的虾子还红。
“公子别害羞,头一回来总是这样,不用怕,我们姐妹会好好疼你的。”
那明显的暗示说得小柱子更是全身不自然,猛朝邵堇儿投出求救信号。
邵堇儿只得忍住笑,清了清喉咙,“咳,各位姑娘,我这师弟面嫩得很,可别把他吓坏了,不然以后可不敢再上门了。”
众女又是一阵娇笑,在妓院什么客人没见过,像这么幼齿的可不多,每个姑娘都虎视眈眈,跃跃欲试,连在楼上招呼客人的舒嬷嬷都惊动了。
“怎么全围在这里,不用做生意啦!”她这一吼,姑娘们立即一哄而散。
她上上下下打量这两位年轻公子,一位粗眉大眼,一位娇小秀气,穿着普通,看来没多少油水可捞。
“我是这‘玉楼春’的舒嬷嬷,两位公子是第一次来吧?不知如何称呼?”
邵堇儿无视她势利的眼光,微笑道:“敝姓邵,这是我师弟,姓罗,听说‘玉楼春’在江南名气响亮,今日一见果然实至名归,难怪表哥最近老往这里跑,也不是没有道理。”
“原来邵公子的表哥也是我们‘玉楼春,的常客,不知是哪位大爷?”舒嬷嬷眼睛发光,能常上这里来的大爷可都是贵客,既然是他的亲戚,自然更不能得罪了,舒嬷嬷翻脸比翻书还快,马上殷勤地赔笑道。
“我表哥姓滕,外型俊美抢眼,很好认的。”她形容道。
舒嬷嬷点头如捣蒜,“有、有、有,原来邵公子是滕大爷的表弟,哎呀!嬷嬷我真是有眼无珠,太失礼了,邵公子可别见怪。”
“我当然不会了,不知今晚我表哥来了吗?”小柱子不快地扯她的袖子,她拍掉他的手又问道。
舒嬷嬷笑得脸上厚厚的粉都快整块掉下来,“滕大爷每晚都会来,这段日子他还花了大笔银子把我们初色包下来,可说是宠爱有加,让其他姑娘羡慕死了,今晚自然不例外。”
邵堇儿笑容微僵,“想必这位初色姑娘一定貌美如花,才能抓住我那风流表哥的心,不知舒嬷嬷能否帮我向表哥转告一声?”男人到妓院不就是为了寻欢作乐,还有其他原因吗?明知如此还要来,真是自找罪受。
“那有什么问题,两位稍等一会儿,我去去就来。”不敢稍有怠慢,舒嬷嬷已上楼通报去了。
小柱子气红了眼,“原来你到这里来是为了那姓滕的男人?难道你非得亲眼见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才肯死心吗?”
“才不是这样,我只是……”邵堇儿一时语塞。“师姐,我们回去吧!像他这么滥情的男人根本配不上你,一个女人是无法满足他的,难道你要等到被他伤透了心才肯罢手吗?”他对像滕伊瑀这种玩弄女人的高手只有鄙夷和轻视,他绝对不能让自己喜欢的姑娘落人他的魔掌。
邵堇儿开朗的小脸失去了原有的光彩,她就是那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也许真要等到被伤透了心才会觉悟,自己连续几次恶整他,别说是好感,只怕已经让他恨得咬牙切齿了。
※※※
在另一座厢房传出暴躁的怒吼声,接着是摔东西的砰然巨响,两名花容失色的姑娘从屋里冲出来,正巧瞥见舒嬷嬷经过,哭哭啼啼地上前告状。
“嬷嬷,那位朱老爷又发脾气了,说再不叫初色出来见客,他就要放火烧了我们‘玉楼春’。”
“是呀!嬷嬷,他身边那两个护院好凶,还好我们跑得快,不然准被打死了。”
舒嬷嬷一听气得直磨牙,“哼!他要真敢放火,老娘就跟他没完没了,你们去招呼别的客人,这里让我来。”旋即跨进门槛,面对肥头大耳的朱老爷,皮笑肉不笑地道,“哎呀!朱老爷,您怎么发这么大的火?是不是我们姑娘招待不周,要不要再换其他姑娘过来伺候您?”
其实她也很难做人,自从滕大爷出现之后,初色眼中再也容不下其他人,尤其是这位“猪”老爷。加上滕大爷人长得俊,又斯文有礼,这种客人她最欢迎了,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我只要初色,其他的都不要。”朱老爷一听,登时气得吹胡子瞪眼。
舒嬷嬷嘴角笑得有些痉挛,“上次不是跟您提过了吗?初色近来染上风寒,身子不适、不宜接客,朱老爷非要初色,不是有意为难我吗?”
“染上风寒不宜接客?哼!舒嬷嬷,你是不是在玩什么花样,该不会拿我的钱让初色养小白脸吧?”他瞠大的双眼活像要吃人一般。
舒嬷嬷冷汗涔涔地安抚:“哎呀,就算我跟老天爷借胆也不敢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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