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人遇见》第30章


“不用了,你过来。”
谢致平差点给他跪下:“我没这念头了真不敢,您放过我吧真的。”
李泽坤心烦的火烧火燎的,喝了声:“你他妈的再废话老子弄死你!”
陶然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李泽坤,脸上没多余表情,有一些很诡异的木然,但相反的是,他的身体一直在不受控制的战栗。李泽坤叹了口气对陶然说:“真的没事。”
李泽坤的眼神移向谢致平:“他身上有伤疤吗?”
“不是我弄的”
“问你什么说什么!有没有?!”
“有有有,背上胸口大腿都有。”
李泽坤把陶然的上衣脱了:“你来指指。”
谢致平鼓足勇气过去了,细细的看了一遍大吃一惊:“这不可能啊!”
谢致平的手指点在陶然肩头:“这有一处烟头的烫伤,不可能养好吧?”
李泽坤皱了皱眉:“还有吗?”
“腿根的烧伤和后背的刀伤我真没包他几天,怕摊事。”
“他不是陶然?”李泽坤的语气只是单纯的问询,甚至没有大惊小怪或者被欺骗的怒气。甚至让人有一种感觉,他是期待肯定的回答的。
“不会吧”谢致平胆子终于大了点,他把陶然裤子往下褪了褪,胯骨上一处小小的梅花形胎记。
“您看,胎记也在,胸口的两颗对称的痣也在不可能有人模仿的这么像吧?”
李泽坤看他手指还在陶然身上游移,冷道:“手!”
谢致平忙收回手。
陶然却笑了起来,他闭着眼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中间,两个男人的手掌下,笑的讽刺:“李泽坤,你希望我是谁?陶然就是脏没错啊,你指望他能变成你那个仙一样的心上人?”
第四十四章 
“什么都拿来和程夏比,你他妈能不能有点出息!”李泽坤有些恼怒,但无法分清他介意的到底是陶然的讽刺,还是陶然对自己的贬低。
谢致平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陶然莹白的身躯从那晃着,以前看时总觉得伤疤实在碍眼,现在跟块玉似的,痕迹全都是被吻出来的。廉价的东西现在变成了自己想都想不起的奢侈品,虽然他俩对话挺费人头脑的,但谢致平总觉得自己这炮灰似乎是做定了。
“你他妈给老子滚远点儿!”李泽坤收拾不了陶然,一回身看着谢致平还从那儿站着走神眼睛乱飘,满腹火气直接就着了:“等我请你吃饭呢?”
谢致平本来就是没敢走,现在反而松了口气,算得上感恩戴德的往外跑。那经理从门口看到他还对他很欣慰的笑了笑:“现在咱们去办卡吗?”
谢致平白了他一眼,把自己原先的卡直接扔地上走了。
谢致平走了后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了两个人,李泽坤伸手把陶然睡衣扣子一颗颗合起来,他几乎已经确认了陶然没有换过人,但新的问题又出现了:“你伤疤哪儿去了?”
陶然把李泽坤的手推开,从床上慢腾腾的坐起来,他还在…冲李泽坤笑:“修复好了啊,乔铭派我来害你的,因为我长得跟程夏像啊”
“放屁!”李泽坤本来还在认真听,后来直接就知道陶然是骗人:“你这张脸,跟程夏哪点一样了,哪点一样!?”
陶然的脸色彻彻底底的阴沉下来:“不一样你他妈干嘛非逼着我不放!不一样你他妈干我的时候叫他名字!”陶然的胸口剧烈起伏起来,他指着李泽坤鼻子,情绪渐渐失控:“你从来就没相信过我,你不把我的心意当回事,活该你自己的心意也没处放!我到现在才想问问你大少爷,我被乔野上你从乔铭那儿得了多少好处?!”
“我真是我真是惯的你什么胡话都敢说了!”李泽坤多少年没被气成过这个样子了,一句话都是断续着哆嗦着出来的,但又很奇妙的没办法反驳或者解释,脸色奇怪到尴尬。
陶然嗤了声:“您可别是恼羞成怒了。”
李泽坤脑袋里绷紧的那根弦啪就断了,他抓着陶然的领子凑近陶然的脸,几乎是咬着后牙槽一字一顿地说:“你今天再敢多顶一句嘴,我从这给你干死。”
陶然终于不吭声了,他从李泽坤的手里挣起来,眼神里的厌恶比言语还直白。
敢跟李泽坤这么作的,除了程夏,又来了一个。偏偏李泽坤还都一样的下不去手。
“回去。”他攥着陶然手腕把他拽过来。
陶然皱着眉把手往回抽,理他都懒得理。
“你行,想从这留着是吧?好啊,我不管你!现在身上没疤了,一夜两千总也有了吧?”李泽坤把陶然重重的推倒在床上,甩手就走。
陶然愣愣的坐在床上,锋利的保护罩一褪,还是很无辜又脆弱的样子。他跟李泽坤发火时脑子都是空白的,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有恃无恐,现在却被扔了下来,他看着李泽坤的背影倔的不吭一声,眼圈却泛起红。
李泽坤不理后面跟着的经理,大步都走到门口了,却又折回来去找到谭士杰。
“让陶然从这睡一会儿,你看着他别让人欺负了,我晚上来接。”
谭士杰纳闷李泽坤干嘛要费这闲工夫,但还是没多问:“成,我给你照顾好了。”
李泽坤这才离开,他真的该冷静冷静了。陶然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李泽坤除了愤怒,心里也跟被刀尖翻着一样发起疼。乔野的事对李泽坤又何尝不是个疙瘩,这件事是他对不起陶然,李泽坤自己都知道。
但他强势久了,越是心虚软弱的地方越是容不了别人说。他看着陶然成天柔柔软软的,没想到说起狠话来也能这么刺人,简直刀刀见血。
李泽坤握上方向盘的时候撇到虎口被陶然咬出来的一圈儿牙印,最深的地方是被那颗小虎牙啃出来的,其实真的也不疼,娇纵的意味很明显。李泽坤开始后悔给了他一巴掌。
陶然坐了半天才下地,他来的时候连鞋都没穿,自己去找了双房间里的软底拖鞋踩上了。他的脚有几处伤口挺深的,一走路钻心似的疼。陶然弓着脚掌推门出去,门外却有人把他拦住了。
“您回屋休息吧,饿了我们给叫餐。”
陶然摇头:“我要出去。”
那人就不理他了。
陶然只能回去,他坐在床沿走神,卸了力之后所有疲倦的感觉就都涌上来。他把自己用被子裹紧了,本来以为会睡不着,结果躺下没多久就睡沉了。
他睁开眼时窗外已经漆黑一片了,房间没有表,陶然想出去问问时间。结果意外的,门口守着的人不见了。陶然看了一眼自己穿的睡衣,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出去,他顺着紧急通道下楼,脚上的伤口裂开,黏黏腻腻的沾了一鞋面。
这一条街入夜后格外热闹,豪车停满了一条巷。陶然低着头脚步艰难的往外走,脸色苍白。
有人对他投过疑惑怪异的目光,陶然一直没有抬头,忍着脚底的疼痛往大路上走。
他身上一分钱都没有,证件更不用说。陶然几乎是不愿意多想该怎么去做,他只是不愿意从那个地方待下去,也不想再和李泽坤待在一起。他终归也是个有血有肉的普通人,心疼起来的时候不比别人轻,肉痛起来时也不会因为曾经受得苦多就习惯了。
灯光斑驳的亮着,人间还是繁华的人间。
“操,你他妈慢点!”贾明轩狠狠锤了下唐好的胳膊。
“哥们儿,这才五十,嫌快您去开老年代步车!”唐好翻了个白眼。
“你他妈好好的说话,你往回倒倒,刚才那人挺眼熟的”
唐好甩了个尾掉头回去,慢慢移到路边:“我去,还真是然然。最近乔哥跑哪儿去了,成天闷着不上学,是不是感情不顺?”
贾明轩把车窗摇下来:“然然!然然!”
陶然身子一僵,慢慢的停下步子。
“你怎么穿成这样了?”贾明轩开门下车:“自己从这儿干嘛呢?”
陶然认出了他,勉强笑了笑:“没事儿,你们去玩吧,我走了。”
“去哪儿我送你,哎呦我日,您这拖鞋是最近流行?”
“不不,不用了真的。”陶然忙摆手。
“上来吧。你这么在大街上溜达也不好看啊。”唐好估摸着陶然是发生了点什么事,但也没多说。
贾明轩还不等陶然说话就兴致勃勃的想把他往车上拉,陶然往外抽着手,脚下钻心一样疼。他嘶了口气:“真不用。”
“你脚受伤了?得去医院啊。”唐好冲贾明轩骂:“你可没用死了,一个人都带不过来。”
陶然被推抱着进了车后座,他只能说:“麻烦了,送我回家就行。”
“你得去医院。”唐好回头看他一眼。
“真不用,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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