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转野蛮部落》第20章


这里已不是那长江边的饭店,而是远古鹿族的王宫,我的年轻的夫君抱着我,我们在进行新婚夜的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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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云抱着我的身体,我们久久地躺在黑暗之中。莲花的香味充盈了整个寝宫。
窗外有人在放烟火,鹿族的人民也在狂欢,欢庆他们的族王迎娶了神秘的智慧女郎。我带给他们铁器,教授他们炼铁之法,我的夫君用锋利的铁器,打败空前强大的狼族,称霸远古丛林。
族人们欢呼着,向空中投放烟火,耀眼的火光闪过,明亮如繁星。
沐云从我身边爬起,一只手勾住我的脖颈。我从睡梦中醒了。
“米拉。”他坐在天鹅绒上,妖红的花瓣中央,捧着我的脸。
“沐云,夫君。”我含羞浅笑,面色绯红如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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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站在窗前。沐云揽着我的腰。我们看着欢庆的人群,大森林在他们的身后蔓延,伸向远方。河滩上有许多莲花装饰的彩船,艳丽的女官站在船上,拿着火把与花灯。她们将花灯放在河上,沿着水流漂移。花灯上承载着她们的祝福,祈祷鹿族永享太平。
“你是上天派来帮助我的神明……”
沐云搂紧我的肩,俯身亲吻我的头发,我转过身,他俯视着我的眼睛:
“你是上天派来的神……对吗……你是上天赐给我的智慧女神……对吗?”
我望着他。他的身子压下来,热烈的亲吻铺满我的口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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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族年轻美丽的族王和神秘聪颖的新王妃,在远古的长江边紧紧相拥,新婚的欢乐驱走了他们曾经经历的种种苦难,千年的等待终于迎来这短暂的相逢。时间永是流逝,唯有真爱,亘古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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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王的王妃 第十二回 我们的爱
我从睡梦中醒来。窗外天已经大亮。
我拉开窗帘,长江在五星级宾馆218套房的墙脚下流淌不息,上面漂着点点白帆。
昨夜发生了什么事?
我感觉身体有些不适。
那一切不是梦,都是真的。
床单上有血迹。
衬衣的领子破了,身上有许多紫色的吻痕。
沐云?阿彪?
我赶紧转身,在房间里寻找。
“阿彪,阿彪你在哪里?你还在这里对不对?”
我翻箱倒柜,眼睛里全是泪水。
阿彪走了,我早就知道,他一定会走的,他怎么可能留下来呢?
“阿彪,阿彪,阿彪……”我坐在床上哭,抓着被单,将棉絮抱在怀里。
你就这样离开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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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我留了一封信,放在电视机旁。我拣起信,慢慢拆开。
“朱朱,我走了,也许我本来就不该来,可是,我实在想你,所以,我回来了。我刚下飞机,就看见你了。你在长江边,我一眼就认出你了。你的身影我再熟悉不过。
请原谅我没有马上叫住你,因为我不想让别人发现你和我在一起。
我没有回头路了。我逃离上海的时候,误伤了两个警察,有一个已经死了。
在国外三年,我每天都在想你。
你还记得吗?我对你说的,我永远都不会让别人伤害你。
也许,我已经伤害你了。可是,请你原谅,我必须离开。
忘了我吧。徐松明才是你的依靠。
我很后悔我没有做一个正派人。如果那样,我就可以永远和你在一起了。
你是我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也是我唯一深爱的女人。
能得到你,我此生足矣。
我爱你。
请你去找松明吧,他会照顾你的。
狼大真的很爱你。
——阿彪。”
我痛哭流涕。
还有什么可以挽回?
我甚至没有看清他的脸,没有听清他的声音,他就这样离我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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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退了房间,将阿彪的信放在箱子里。我拖着行李箱,走出长江饭店。
手机铃音突然想起,单调的系统铃音,我一时没有明白过来,这其实是我的手机。
我的手机铃音,一直保持着“妈妈妈妈,我要喝哇哈哈”,三年都没有变。
那是阿彪给我的铃音。
现在,他将那铃音也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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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路往前走,铃音响了一遍又一遍。我知道,我看见了,那是徐松明。我不想接。
“喂,量子!”
突然,我听见后面有声音。
徐松明提着一个行李包,三步并作两步从饭店的方向奔过来。
他跑到我面前,站住了。
“量子。”
“干什么。”
我并不想知道他为什么在这里,也不想知道他为什么要来这里。我的问话不冷不热,也很难有什么表情。虽然我们已经有大半年没有见面。
上次见面的时候还是在广州,他跑到我们公司去看我。我们坐在公司的饭厅里说话,想起一些从前的事情。无非是小时候我们怎样在一起玩耍,怎样开心。我怎样帮他追女生,怎样讽刺他自作多情。他是个花心大萝卜,牵着手里的鹦哥,想着云中的仙鹤。莺莺燕燕他全部喜欢,见到美女,必然穷追不舍,追着人家的石榴裙跑过小镇十几条大街。
我问他吴米达怎么没有一起来玩,他说,吴米达和他已经分了。
我很生气,“吴米达不是你的梦中情人吗?你们在一起已经四年有余了,为什么还要分?”
他说:“有一些无法解释的原因。”
我没有多问。男女之间的事情总有些令人费解。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吴米达没有和我说起,我也不想过问。
这次,他突然从我身后跑出来。我实在觉得匪夷所思。
“你是回来过年的吗。”
我终于收拾了一下坏情绪,对他问起。
“不,不是。”
现在他们应该还没有放假,我回来得太早了。
“那你是回来干什么的。”
“我,我只是过来看看你。”
“有什么好看的,暑假不是看过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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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松明突然跨前一步,将我抱住了。
“量子。”
我退后一步,想要避开。他将我一拉,又箍住了。
我大哭起来。
“你是来嘲笑我,嘲笑一个被抛弃的丑女人,是吗?”
我抓着他的衣领,将眼泪和鼻涕一起抹在他的西装上。
“不,不是,怎么会呢。”
徐松明搂着我的背,将我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你不要伤心,彪哥走了,还有我呢。”
我哭得声嘶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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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明说,米达对他说过一句话:
“如果你喜欢我,就跟我在一起。你跟我在一起,心里就不要想着其她女生。你若是喜欢朱朱,现在就赶去找她。我和她还是好姐妹,我只是无法忍受自己的男朋友,心里想着另一个人。你不要赖在我这里,我不需要这样一个温柔体贴的机器。”
于是,他们就分了。松明坐飞机来广州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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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哥走了。我们一起乘汽车回黄冈。
今年的春节很热闹,像我们小时候那样。我们在小镇的街道上买东西吃。我们去广场上看小孩子们放鞭炮。仍然有三只两只野狗在跑,它们是警察局的漏网之鱼。我们给它们扔牛肉干吃。
街道上有一些很年轻的小伙子,他们成群结队地在马路上游荡,也有一些小学或者初中的孩子,跟在他们身后,俨然一个小太保。我知道,这是彪哥的过去。他曾经是这些混混中间的一员,也许是那个刚读小学或者初中的小瘪三,也许是那个走在前面,吊儿郎当的不良青年。偶尔有些面熟的同志走过去,会突然回头,对松明说:“哎,这不是狼大么?”
松明就摇摇头,微笑说:“不是,你认错人了。”
于是,他们就坏笑着走开了。
有一次,我看见一个戴墨镜的小伙子搂着一个妖艳的女青年从我身边走过,那姑娘突然转过脸,向我望了一眼。
墨镜小伙子看见了,回过头说:“看什么呢?”
那女青年说:“我认识她。”
于是,那个小青年就转过身子,看了我一眼,说:“哟,这不是彪哥的马子吗?”
我笑了一下,说:“是啊,你真好记性。”
那个女的就满脸恨恨地说:“呸。”
然后,他们就走了。
我也记得她。虽然记得不是很清楚。
总有那么一些女人会记得我。因为,我是彪哥的马子,曾经取代她们,接受彪哥的恩宠。
可是现在,彪哥走了,一去不复返了。
也许,他正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搂着另一个女人,像从前搂着她们那样,抽烟,喝酒,浑浑噩噩地过春节。
我身边已经有松明了,十八年的厮混,五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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