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太后》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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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万民景仰的对象应该是阿融,不是这只胡乱窜出的木头马吧。
“你、你敲什么鼓!我耳朵痛死了!”她很不客气地道。
“本王击鸣战鼓,是为远方将士提振士气。”端木骥勾起微笑。
“最好你的鼓声可以传到几千里外的昆仑国啦。”谈豆豆气他老喜欢撩拨她的情绪,举手就指向他道:“前方战士浴血苦战,你却在这里击鼓作乐?”
“敢问老祖宗,妳手上拿的两只棒子是什么?”
“呃……”谈豆豆缩回手,不慌不忙将两只小木槌挂回编钟架子。是她不好,她对不起前方战士。
“这场战事并不怎么辛苦,只是个教战演练罢了。”端木骥放下鼓槌,悠然踱出脚步,不时抬头打量宽广的雅乐轩,神情轻松地道:“若不出本王所料,皇上应该很快就用得上这儿来宴请岳将军了。”
快打胜仗了?!谈豆豆内心狂喜,却还是故意绷了一张凝重神色,不想表现出自己的情绪受他所牵引。哼,那岂不称了他的心!
“不信?”端木骥抬了眉,挑战意味浓厚地道:“要不要赌上一赌?”
“赌就赌!”谈豆豆不甘示弱,这家伙出现就是讨人厌。“当然了,我天朝军队是必胜无疑,咱赌的是捷报传回来的时间。”
“三天。”
“啥?”谈豆豆猛摇头。“不可能!十天。”
“老祖宗拿什么做赌注?”端木骥笑咪咪地问。
“你若输,你任凭老身指婚,不得抗旨。”哼!非得广求天下悍妇恶女,整治得他奄奄一息没办法上早朝不可!
“没问题。”端木骥回得爽快,一双黑眸直视她的腰问,凝声道:“我要妳的香包。”
“你要我的香包做什么?”谈豆豆脸蛋一热,毕竟这是女子贴身之物,没有随随便便给人的道理。
“侄儿家中茅厕秽臭不堪,需得娘娘的香包驱走臭气。”
“这有什么问题!”谈豆豆已经气无可气。人家拿到皇太后赏赐之物,莫不供奉为传家之宝,他竟……“呵!你有十间臭茅厕,老身就赏你十个香包,这才不会让你浑身臭气上朝,污了神圣的金銮殿!”
“侄儿先谢过太后伯母了。”
鹿死谁手仍未知呢!谈豆豆昂起下巴,唤回旁观战事的宝贵。“宝贵,这里空气污浊得很呀,咱回去……”
“捷报!我军大捷!”一个太监从外头通道跑了过去,兴奋大叫道:“我军攻下昆仑国的国都,俘了他们的国王了!平王爷在哪儿啊?皇上急着找平王爷!快!分头去找平王爷传捷报!”
谈豆豆惊讶地回头,端木骥却像没事人似地取下编钟的小木槌,一张俊脸还是似笑非笑地惹人心烦。
“喂!你根本就是知道捷报,这才跟我打赌吗?”她质问道。
“不,我不知道。”端木骥微蹲下身,一边敲着甬钟不同部位,倾耳凝听,一边还能分神说话。“我只是没想到昆仑国如此不堪一击,不然刚才打赌的天数就缩短为一天了。”
“可你明明才指示皇帝如何调度粮草,怎么一下子就——”
“娘娘不懂军机就不要胡乱猜测。军队回程也需要粮草。”端木骥愉快地敲起编钟,几个高低流畅的乐音立刻串成了曲子。
“啥?!”所以她一开始就入了他的圈套?谈豆豆气得跳脚,很想搬大鼓砸了他那张可恶的神气马脸。
“娘娘,愿赌服输。”马脸又说话了。
谈豆豆紧紧揽住了香包。天朝打胜仗是一大喜事,她也不吝惜送出一个香包,可她就是要争回公道。
“这场打赌不公平,你是小人伎俩,存心捉弄我。”
“低头弄莲子,莲子青如水……”端木骥竟然唱起曲儿来了。
“平王爷!”太监兴匆匆地胞了进来。“原来您在这儿……”
“住口!”谈豆豆大叫。
“皇太后?!”太监惶恐不已,立刻跪倒。呜,他没看到她呀。
“你起来,没你的事,回头到宁寿宫领赏。”谈豆豆不愿波及无辜,她是叫端木骥住口,不是叫太监住口。
他是故意唱的。她刚才唱的小曲全让他听去了,那么他来多久了?皇宫这么大,她随便乱跑到这儿来,这样他也能神通广大地出现?
或者,他是存心跟踪?
跟踪她做什么?想找出废掉太后的罪状吗?当王爷的都这么闲吗?还会敲大鼓振奋人心呢……振奋?他振奋她的心?
她心头一跳,不自觉往脸上摸去,那灼烫的热度令她慌张地低下了头。原来,她听到他唱曲时,就已经浑身不自在地燥热了。
莲子,怜子,当她黯然自怜时,是否亦有人懂得怜她呢?
她脸红了吗?为什么脸蛋热得蒸腾出眼里的蒙蒙水雾了?
都是端木骥害的啦!想讨香包用说的就好,唱什么曲儿嘲笑她的心事!在他眼里还有没有她这个皇太后伯母呀!
她扯下香包,本想递给宝贵交给那匹木头马,但心头郁积一股莫名且无从发泄的气恼,干脆用力扔了出去,转身大步就走。
弧线抛出,端木骥从编钟后面飞身而出,长臂一捞,大掌接住。
“谢老祖宗恩典!”他的笑意更浓,眸光也更深了。
第四章
一个月后,龙翔宫,皇帝夜难眠。
“皇帝,老身求你了。”这是倚老卖老的哀兵政策。
“不行。”端木融难得摆出了皇帝威势。
“阿融,我求求你了,你最孝顺娘亲了,我好歹也算是你名义上的娘啊。”谈豆豆搬出亲情攻势,死缠着端木融不放。
“不行啦!娘娘,朕也求求妳了,呜!”端木融简直快哭出来了。“要是让我的王爷王兄知道了,他就要废掉我的帝位了。”
“你们不说谁知道!而且在这种大典上眼睛都不能乱瞄的,他绝不会看到的。”谈豆豆拍胸脯保证,柳眉倒竖,豪气干云地道:“再说他要敢废你,老身就先废了他。”
“娘娘啊,这还是不行,再说也得顾虑娘娘的安危……”
“阿顺公公,快!”谈豆豆直接找到目标人物,兴奋地道:“咱俩差不多身材,你快将衣服扒下来。”
“呜呜,太后娘娘,您这是要了小的人头啊!”随侍皇帝的小太监阿顺哭哭啼啼的,扯紧了衣襟不给扒。“平王爷那么凶!”
“再凶也凶不过老身,你们别怕他。好了,就这么说定了。”
“呜,万岁爷啊!”阿顺一跤跪倒,扯着皇帝的袍襬,哀号道:“如果平王爷斩了小的,小的斗胆要求,请您一定得为小的上一炷香,这也不枉小的服侍万岁爷一场了。”
“呜呜,阿顺,朕不会忘记你的!”端木融仰天长叹,悲切地挥泪道:“说不定朕会比你先走一步,等着你过去服侍朕了。”
“呜哇!”主仆俩抱头痛哭。
说得好像是真的一样!谈豆豆只能目瞪口呆看着流有端木家搞怪血统的阿融,这孩子……深藏不露!
明明是一件大好喜事,却被他们演得好像天快塌下来似地。
就算让端木骥发现了又如何?他会有他的处罚对策,但绝对不至于杀人或废帝。这些日子以来,她已经很明白这人虽然表面狂妄得令人发指,可实际底子却是处处遵循法统和礼制,再古板不过了。
而且……她竟有一种期待他发现的渴望,然后见他气得脸孔发青,用那冷冷的声调跟她说理、斗嘴,她再用力反驳回去,驳到他无话可说,只能心悦诚服,无比崇敬地盛赞天朝皇太后聪明睿智勇敢无敌……
“哈哈!”她双手叉腰,志得意满,总算可以扳回一城了。
“咦?”端木融和阿顺发现太后“演”得比他们还精采。
“阿融,你长大了。”谈豆豆恢复正常,拿手掌比着端木融的头顶,感性地道:“去年才跟我一样高,这会儿已经高我半个头了,也越来越有皇帝的威严了。管姐姐每回提到你,都要开心地抹帕子,还不敢相信你竟然当皇帝了呢。”
“娘……”端木融想到委屈了半辈子的娘亲,眼眶不觉红了。
“可惜我们女人不能去那种场面,其实管姐姐很想看你神气的样子,她既然不能亲自到现场,那就由我帮她瞧瞧,回去转述给她听了。”
“朕也可以说给母后听。”
“那可不一样。多一个人说说你的神气不是很好吗?让你母后听了高兴,就算作梦也会笑,这样子才能身体康泰、长命百岁啊。”
“这……”他可以不当皇帝,只希望娘亲能开心。
端木融还在犹豫,却见太后娘娘已经跑去追阿顺扒衣服了。
天哪!娘娘是势在必得了。他是不怕王兄废他啦,但是冷面王兄铁定会叫他看不完奏章兜着走了。
啊呜!为啥娘娘总是要去招惹王兄啊。
午门,凯旋受俘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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