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神戏朱红》第3章


就在她的双唇即将要碰触到他的面巾之际,丹红突然一阵眼花,在下一个眨眼间,她的双眼竟然被一方黑巾给蒙住,接着,在她错愕、心窒,甚至胸口狂跳的同时,她的下颏被人用五指紧紧扣锁住。
她被迫开启檀口,微露的丁香小舌旋即被一股炽热的外力纠缠住。这突如其来的强掠,让已有防备的她仍免不了抽口冷气,僵直娇躯。
她几番想要咬碎他的舌尖,或者希望手中能多出一把利剑,好让她刺他几刀,但想归想,她却什么也不行做。
然而,最令她无法忍受的,是她无法看清贼人的面孔,却又要不断闻入掩住她眼鼻之间,属于那狂肆男子的独特气息。
难道这就是身为花魁的挑情吻技?哼,差劲!
卸下黑巾的男子,除了有张俊美无俦的面孔外,还有一股尊贵非凡的冷峻气势,尤其一是那双深沉莫测的阴邪双眼、微薄双唇,更在在显现出男子傲绝慑人的轩昂神态。
反被黑巾覆盖住的娇颜,柔顺地任他狂索从未遭受到侵略的红唇;她暗自发誓,若她还有命在,定要此贼人付出他无法想象的代价。
攀住他肩头上的双手,突然悄悄缩回,且往自己的后脑勺伸去,正当她要解开黑巾时,原本环住她柳腰的手掌狭然往上擒住她的双腕,并直接使劲扯下。
“呀……”整个扭曲的双臂在他残忍地下拉之后,她几乎是痛得拱起前胸以减轻这突来的剧痛感,然而她的呼痛声却全数被男子所吞没。
丹红不刻意挣扎,只频频喘气,因为她发现妄自反抗的结果,只会让被迫拱挺的前胸不停接触到贼人的胸口,平白使他更加猖狂得意。
“嗯——”掌中的娇躯瞬间僵直,令男子冷不防轻吟一声,接着又似玩味地抵在她红艳的唇瓣沉沉地笑起来。
笑声……这个下流男子终于肯发出声音了。而这令她倍加难堪、刺耳的笑声,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
啧啧,这个还算撩人的女子竟连一点便宜都不让人随意占有。可惜呀,可惜,他也不是个轻易让人喊停就停的男人。
这倒激起他一丝兴趣来了,尤其是“神膺会”的女人,玩起来应该特别有趣才是。
呵!
男子俊美的脸孔突然闪过一丝邪魅,扣住丹红双腕的手掌逐渐向下沉压。
丹红在他一有动作时,已得知他的意图。但他未免太小看她,如果她连这种程度的痛都忍受不来,那她又如何成为……
端视着近在咫尺、双唇微微颤抖的佳人,男子不禁邪恶地倾前嗤咬她已泛白的柔嫩唇瓣。
忍至极限的丹红,硬生生地止住差点脱口而出的惊叫。但内息已十分紊乱而无法调息的她,禁不住地从唇角再次沁出血丝。
再忍耐一会儿就好,绿儿应该就快来了,最好是在她的双手还没被他拗断之前。
“公子,如果妾身有不对之处,可以任您发落!但是请您……请您先放开妾身的手好吗?”丹红颤声地轻吐。
男子似乎是玩上了瘾,也很乐意听到丹红服输的哀求声,虽然他很想继续瞧瞧这朵自诩为白莲、实则败絮其中的花魁还有何种高明手段,但这并不是他此番前来的主要目的。
男子在邪佞地描绘出她带血的唇形后,便要开口问明他所要的东西。反正日后若有闲余,他会再度上门来拜访她。
忽然间,还未问出口的双唇陡地微抿,接着他的手劲忽地一松,在丹红即将软软地倒入床铺之前,他以低得不能再低的冷声轻轻地说:“我会再来。”
“姑娘,您怎么还没休息?”在男子如魅影地消失后,见丹红房里仍烛火通明的绿儿也同时来到门口。
“我正要休息,你下去吧!”
瘫软在床上动弹不得的丹红,下意识地死绞着从脸上解下来的黑巾,并在绿儿离去后,愕然发现自个儿浑身上下汗水淋漓的,这才惊觉在不知不觉中,她竟已淌出不少冷汗。
第二章
尚书府
“沧王,您说这件仿古的血红玉器质地如何?”
雅致幽谧的轩内,李宸风从容地从锦盒中取出一块绝美的半透明玉盘,让沧王鉴赏端详。
“不错!是块好玉。”朱沧冥接过好友所递上的玉盘,在细观一会儿后,低眸淡笑。
朱沧冥是为沧王,皇帝第九子,曾受皇帝倚重,但近些年来,众家皇子为争夺储位而频频拉拢朝中有权有势的大臣,建立党派并暗中较劲。在经过无数次的勾心斗角、明争暗夺之后,较成气候的惟有二大党派,一为倾力巩固太子地位的秦王派,二则为拥立三皇子的燕王派。
当然,一向颇受皇帝重用的沧王也是这二派极力争取的目标,然而不知是沧王的思虑较有远见,抑或是深知明哲保身的道理,于是他选择渐渐少理朝中诡谲多变的局势,对于秦、燕二派之争,他也从不介入、干涉,也因此本身亦不属于任何派系。
“玉盘若赠沧王呢?”李宸风绽放出温文的笑意。
朱沧冥恍若未闻地将玉盘放回锦盒。
李宸风竟不以为意,反而再次说:“那,宸风若是要将玉盘赠予好友沧冥兄呢?”
朱沧冥斜眉一挑,薄唇勾勒出一抹了然的哂笑,“宸风现今是为哪派?而此玉盘又为哪派之物?”
“唉!早知瞒不过沧冥兄了。”李宸风苦笑地摇头轻叹。
“做不来,就不应该接手。”朱沧冥意有所指地笑睇他。
“不接手行吗?”他不知道会在哪个阴暗角落被直属秦王一派的“伏神”,或者是被燕王麾下,专门搞暗杀、刺杀、谋杀等小动作的“神膺会”给大卸八块,死无全尸。
“凭你在二派之间周旋许久都能相安无事,足见你应变功夫十分了得,所以这区区小事,根本就难不倒你。”朱沧冥调侃。
“你就别再挖苦我了。”朱沧冥是在反讽他像只滑溜的双头蛇嘛!唉,他的行事要是不够圆滑的话,早就躺在棺材里纳凉了。
朱沧冥嗤笑一声,似乎对李宸风一脸无奈的表情很感趣味。
“我也不知何时被秦王派的人硬是视为同党,而这件礼呢,可是燕王亲自叫人送来给我,要我讨好沧冥兄的,您说,我能不收吗?”李宸风也很想学学朱沧冥置身于事外,但偏偏就是难以如愿。
“喔,那你果真很为难。”朱沧冥为他的遭遇感到一丝同情,不过唇边漾起的笑意却加深。
“沧冥兄,若你真的同情我,就请你把这件礼给收下。”李宸风哪会看不出他的戏谑,但他只能暗叹交友不慎了。“我若是收下,才会真的害到你。”朱沧冥的话一说完,就忽地弹指,瞬间锵的一声,放置于桌上的精致玉盘当场裂成二半。
李宸风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给惊得双目圆瞪。
沧王竟然把燕王送来的玉盘给打碎。
天呐,他这下稳定会被朱沧冥害死!
“沧冥兄,您……唉!您等着替我收尸吧!”李宸风颓然地坐在椅上,一副大祸临头的模样。
“宸风,如果我真收下燕王之礼,你猜秦王会怎么想。”朱沧冥俊美的脸庞依稀有了一丝冷凛。
“这……秦王不会知道此事的。”他努力地想自欺,但语气却略显薄弱。
“是吗?”
“好,就算你不收下它,秦王知道后或许不认为你会倾向燕王,但你也用不着打碎玉盘,让燕王误以为你是……”
“你只要向燕王说,玉盘在送来尚书府的途中早已毁损,那燕王也对你莫可奈何。”朱沧冥当然不会对他这个好友见死不救。
“说得容易,但燕王会相信吗?”他很怀疑。
“他当然会信,只要八面玲珑的李宸风肯开口,燕王就不得不信。”朱沧冥静静地睨视他,深幽的黑眸盈满一抹难测的诡芒。
“沧冥兄,您还真看得起我李某人呀!”李宸风哭笑不得地收起本为万两身价、如今却已一文不值的玉盘。
“公子爷,花满楼的丹红姑娘已到。”此时,下人突然来报。
“快请她进来。”李宸风忽而一扫阴霾,扬声吩咐,骤然愉悦的神情连朱沧冥都不得不对即将来到的女人另眼相看。
“怎么,这又是哪派上演的戏码,还是纯粹替你自己准备的。”朱沧冥优雅地支着额,懒懒地流露出一股似有若无的嘲讽。
“秦派。”李宸风简单地回说,但他随即又补了一句:“若不是京城第一名妓,岂非太不尊重沧王。”
“我该为你这句褒奖的话而同你一般高兴吗?”炯亮的诡眸突地凝视轩外逐渐行来的娇丽纤影。
“这份礼,沧冥兄可退不得了吧!”李宸风笑得有丝狡猾。
“的确是退不得,如此绝色美人,我哪有可能如同玉盘般地将她一分为二!”朱沧冥寓意深远地莞尔一笑。
开门的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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