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神戏朱红》第14章


“我确定只封住你的哑穴而已,可没把你的双眼也顺道封住,况且我根本不是你的主上,而是——你的主人。”
“主上,请您听我说好吗?我是……嗯……”丹红的螓首突然吃痛地往后仰,并发出一声闷哼。
“不管你是谁,只能喊我沧王,或是爷,你听明白了吗?”朱沧冥略微松开手中紧缠的乌丝,并低下头,邪恶地盯视她微微泛白的小脸。
“听……听明白了。”她惟有先应允,不然她担心主上会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留给她。
“丹红,我希望你确实听得懂我的意思。”朱沧冥犀利的眸子,专注且锐利地睨视她,就连语气也带有某种警告的意味。
他绝无可能再次放她离开,而她最好是心理有数,别故意惹恼他。
丹红不自主地轻应一声,她从没想过会跟主上有如此亲密的贴近,更别说像个怯弱的女子被他要胁着。
“主……沧王,其实我不是神膺会的人,我是……”
“说得对,你现在当然不是神膺会的人。”而是他沧王的女人。
即使她包藏祸心,即使她怀有别种目的,即使将她留在身边会令他暴露在敌人面前,他也无所谓。
丹红心知主上根本把她的意思当成笑话来听,所以她突然做了个让朱沧冥有点讶异的举动,那就是当着他的面直挺挺地跪下。
“沧王,是您误解丹红的身份,其实丹红正是你心的手下,也就是三首天之一的赞天。”
丹红抬起头,忍着发尾还被他紧紧缠绕在手的疼痛,正色地同他解释。
朱沧冥在闻言后,并无啥反应,脸上依然是一派的邪美戏谑,眉宇之间也不曾皱那么一下,甚至连他修长的手指,也照样有规律地轻扯她的发丝。
主上的反应,让丹红的心瞬间凉了大半。
“主上,我真的是赞天,若您不信的话,可以去问敷……呀!”头皮几近被撕裂的疼痛让她不禁痛叫出声。
“我才提醒过你,怎么马上就忘记了呢?”
随着他的手缓缓高举,她也被迫跟着起身,除非她能眼睁睁地看着头发与头皮分家。
此时她真想有块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令牌,或者是一句密语,但这些对于伏神组织来说,是完全不存在的。
“我到底要怎么做,主……沧王才会相信我的确是赞天。”她痛苦的低喃,因为她全身的重量,几乎都是靠被扯住的头发来支撑。
“丹红呀,莫怪赞天会栽在你的手里,你到底从他口中套出多少东西来,还有,你把那该杀的赞天藏哪儿去,他应该要来见我了。”若不是接连在她身上发现密函,他或许还会相信她的说辞!
不过,她果然被宸风训练得不错,是一名可造之材,只可惜……
“我就是要来见您的,而且我还叫人把密函送去宫内交给敷天了。”她忍着痛,急急地说道。
突然间,朱沧冥无预警地松开她的发,让丹红差点脚软,她顺势以双手撑住桌缘,微喘地偏身看向一脸深沉莫测的俊颜。
“沧王,您相信丹红了吗?”她小心谨慎地问着,因主上的表情令她起了莫名的寒颤。
“呵呵……哈哈哈……”
朱沧冥冷不防地轻笑起来,而且还渐渐转为大笑,笑得不可抑止。
“沧王,您笑什么?”主上这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异笑,让丹红立刻感到寒意窜身。
“怎么,难道我不能笑?”朱沧冥猝然逼近她,并扳正她侧偏的小脸,笑意盈盈却带有一丝狰狞地盯着她问。
他笑她说谎的功力确实不凡,而且还能清楚地知道敷天进宫的事,想必,她也已经把敷天的身份打听出来了。
看情形,他不把那多嘴的赞天处理掉还真不行!
“丹……丹红不敢!”被说懦弱也好,被讲无用也罢,在主上面前,她的确什么也不是。
“不敢!?这可不像是京城第一名妓会说出来的话,你不是一向自诩为清莲,一向以清冷之姿出现在众人面前吗?至少在我二次向你索回密函之时,你就是一副‘就算把我杀了也不给’的傲然模样。而现在,你竟以这副荏弱的假相向我低头。啧啧,丹红,你真让我不得不佩服呀,”
“为什么你不肯信我?敷天跟普天都可以替我作证的!”她有丝虚弱地深深凝视朱沧冥那张带着煞气的面容。
“到底是何种力量可以让你继续装模作样,是李宸风吗?”朱沧冥啧啧称奇地摇着头。
丹红实在想不出还能提出什么人,或者用什么方法,才能摆脱主上硬是要加诸在她身上的罪名。
若主上执意认定她是神膺会之人,那她也只能认了,反正她本来就有错在先,就算她恢复赞天的身份,也难逃主上的惩罚。
事已至此,丹红似乎不想再辩解。
“怎么,被我料中了?真是因为李宸风!”朱沧冥错把她的伤感当成是默认,却没发觉到自己的语气竟充满妒意。丹红毫无防备地被他揪住衣领,也无从躲藏地看清他泛着冷戾的笑意,但她只略微牵动嘴角后,就如同折翼的小鸟般,了无生气。
“回——答——我。”
他宁愿要她为了神膺会而不计后果地与他对峙,也不要看到她一副死气沉沉的苍白模样。
“沧王说是就是了。”
未了,丹红无神的眼突然缓缓合上。
经过一连串不可思议的凑巧与风波,她真的不知该如何面对,而且她的胸口也抽痛得愈来愈厉害。
“呵,你终于还是肯认了。不过,李宸风怎么没叫人医好你?”朱沧冥别具涵义地说,而他的掌心,也悄然无息地贴紧她的胸口。
中了痴神掌之人,绝难有活命机会,虽然当时他只使出一成功力,根本不会致命,但若不尽快医治,仍然会在她体内留下永久的伤害。
“你……你在做什么?”
一股惊人的热力从他的掌心直往她胸口送去,丹红难受地蠕动被牢牢箍紧的身子,气喘吁吁地呢喃着。
朱沧冥轻哼一声,未答话。
哼,他之所以救她,是因为她还有点用处,不必急着下去见阎罗。
不一会儿工夫,丹红全身已香汗淋漓,而心口更是没来由地像被数万只蚂蚁啮咬般。半晌后,在痛苦难当又无法挣脱紧附在她心口不断运气的炽掌下,便整个人昏厥了去。
面无表情地凝视着抱在手中的柔软娇躯,朱沧冥思忖了半刻,似乎是察觉到什么似的,却又故意将之忽略。
这时,沉重的叩门声使他深不可'奇+书+网'测的黑眸骤然闪过一丝异样光芒,接着他横抱起丹红,缓步走向床铺。在为她盖上丝被,又不知不觉地倾身啄吻她泛白的唇瓣后,方觉不可思议地嗤哼一声,拂袖离去。
※※※
敷天在沧王府所另行辟建的密厅内焦急地等候着。
甫接获属下转告的敷天,在花满楼及其他据点都遍寻不着赞天的行踪后,便只能猜测她已经来面见主上。不过怪也就怪在这里,因为没有他的带领,赞天是不可能知道主上的去处的。
换句话说,赞天说不定又是落在神膺会的手里。
“敷天,我交代你的事都完成了?”冷不防地,淡漠的低沉嗓音在敷天的背后响起。
敷天倏然回身,面色凝重地向主上禀报:“是,属下已把密函再次呈给秦王,而秦王也回说三日后,他会安排……”
“是谁把密函拿回的?”
朱沧冥突然厉声截断他的话,杀人似的冷冽眸光直直射向脸色益加难看的敷天。
“赞天。”
主上会这么问,就表示赞天根本没有见到主上。
闻言,朱沧冥神情一凛,周遭的气氛也随之僵凝,几乎是一片死寂。
骇人的静谧也让敷天不由得沉默了下来。
他从没见过主上这仿佛能责人于万劫不复的残忍目光,及他身上所散发出足以冻结空气的寒意。
就连赞天初次遗失密函之际,主上也不曾像现在这般地生气。不错,他是看得出主上是因为某件事而狂怒至极,而且他也深深觉得自己好像也被牵扯在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原因,或是什么人,竟能让主上如此反常?
敷天只猜对了一半,因为朱沧冥的确是在气他,也在气赞天,更是在气他自己。
“主上……”
“跟我来。”朱沧冥狠狠瞪他一眼后,转身说道。
※※※
铿锒一声,门锁被打开。
敷天跟着朱沧冥走入一间偌大的卧房内。
当敷天看到躺在床上、眼睛紧闭的绝丽女子后,失声叫道!
“赞天!”
而在确定丹红真为赞天之后,朱沧冥的表情也瞬间转变了数十种,最后,他不禁冷冷笑道:
“这实在太匪夷所思了,我这个做主子的人,竟然连自个儿的属下是男是女都不知,而且最不可思议的是,我还将她误以为是神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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