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害他失眠》第19章


“好吧。”夏日妥协。“是把你我推给对方——不许再争辩!”她警告他:“已经很公平了。”
他只得也接受她这个公平的说法。
总算取得共识。夏日满意地点头,忍不住又问:“你假日没约会吗?像你这种!嗯,事业还算成功的男人。别跟我说你真的没对象。”
“有对象我不会浪费时间去相亲。”在她眼里,他只是个“事业还算成功的男人”啊?
真是务实的回答。听起来就像是他这人会说的话。“为什么没有?”
曾晴岩倒也爽朗,他说:“我不讨女人欢喜。”
你有时候倒是令我满欢喜的。夏日心想,同时清了清喉咙,问:“谁告诉你的?”
他又耸耸肩。“经验告诉我的。大多数的女人觉得我没有情趣。”
夏日忍不住又想,但是她觉得他有时候也挺有情趣的。再次清了清喉咙。
“你感冒了?”他听她咳了好几声。
“喔。”夏日回过神了,笑答:“没有。”她只是太习惯以清喉咙来掩饰心虚。一个坏习惯。“但是我想你应该还是有优点的,难道没有人称赞过你的好处?”
曾晴岩闻言,不禁微笑地看著夏日。“我有什么好处?愿闻其详。”
夏日差点咬到舌头。无奈话都说出口了,她只好硬著头皮,努力地想道:“嗯,你……很会拉小提琴。”转移话题:“怎麽会想要学琴?”这不太像是他会做的事呀。
“信不信?”他说:“我母亲是钢琴师,她本来希望我学钢琴。”
夏日的好奇心被挑起了。她专心听他讲述自己的故事,脚步不知不觉慢了下来。
曾晴岩配合著她,也将脚步放慢。他说:“我很小的时候,她的手腕受伤,没办法再弹琴,便把我送到一个钢琴老师那里去。我当时叛逆极了,下意识抗拒学琴,所以怎麽学都学不来。我母亲一心希望我长大以後能走音乐的路,既然钢琴学不成,她就改把我送去学小提琴,这回教我的老师是一个怪老头,我不肯学,他就拿琴弓K我,教学非常严格,也许我对小提琴比对钢琴少了那麽一点抗拒的心态吧,我虽然不乐意,也还是学会了一点皮毛,我那把琴叫做“柴可夫斯基”,就是我的小提琴老师送我的。”
她知道他琴拉得很好,说他只会皮毛,是谦虚了。“但是你後来并没有走上音乐家的道路。”
曾晴岩露出一个大男孩似的笑。
“我怕辛苦。”他说。“我出身单亲家庭,家境并不富裕,学琴要能成名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从商就容易多了,所以我大学时念的是资讯工程,我希望能赚钱。”
“那一定伤透了令堂的心。”
他沉默了片刻,眼眸转为深邃。“她并没有来得及伤心。”
他眼神中突然出现的忧郁令夏日心里一惊,想阻止他,不希望他再往下说。
但他说了:“她在我还在学琴的时候就过世了。其实我没有选择继续练琴也是因为走音乐的路,费用太贵……夏日?”
不知何时,夏日已紧紧用双臂圈住他的肩,踮起脚尖,将他搂著、拥著、抱著。
他僵直著身体,持著大包小包的两只手垂在身侧,鼻端嗅进她甜美的发香。她浓密的发被风吹起来,搔得他好痒。
夏日拥著他好一会儿,不放……不舍得放手,也不想放手。
“你知不知道你其实是个很好的人,你有好多优点,好多好多,我觉得你很好,真的很好!你块头大,可以保护女友;你、你体温温暖,不用怕寒流来袭;你身体健康,没有不良嗜好;而且你一定不知道你看人的眼神有时候也可以很温柔,很够打动人了……还有还有,你的声音很好听;而且你很聪明、很体贴、很有风度,我相信你也是那种结婚後会对另外一半忠实的男人,你你……”呼吸有些困难地道:“撇去我们之间的误会不谈,撇开你对我的偏见,其实我……很喜欢你的,你你……”
夏日双颊徘红,浑然不觉自己已经开始有些语无伦次了。
“哎,大笨牛你……总之……”
“夏日……”
“我是说……”真奇怪,她以前明明不会口吃的。
“夏日。”望著她腓红的颊,曾晴岩悄悄将右手的袋子统统交给了左手。
“我的意思是——”夏日懊恼地甩甩头。“我认为你……”
“很不错?”他替她接了话。
夏日像是找到谜底一样,她豁然开朗,拍了拍他的肩:“喔,对,没错,你很不错。”
彷佛有一道暖流流过他的心底。他空出来的右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脚跟微微往後倾,让她的身体能紧贴著他。
慢慢地,充满渴望地,他俯下头,他的唇轻触她的……
含住她柔软唇瓣的那一刹那,他积极进占,吻住她的小嘴。
这是怎麽样一张甜美的小嘴,怎麽能说出这许多如此动听的话?
他发誓他的耳朵从来没被人赞美得那麽舒服过,他也发誓他的心从来都没跳动得这麽快速过。
夏日醉了、晕了。她紧紧抱住他,用力地、热切地回吻他……
彷佛有一道闪电劈中了她,她颤抖著!
天啊,她怎么会这麽傻?她明明就喜欢这个男人,一见到就喜欢了,她怎么会傻到现在才发现原来她是喜欢他的?
亏她还不断夸口说她能认得出来……她一直以为如果她有一天遇上了她的伴侣,她会认得出来,但她……多傻啊。
她差点就要错过他了。在她以为爱神不曾眷顾她的同时,她并没有发觉爱情的可能就在身边。
多傻呵!
她只需要伸手就碰得到的,看她多盲目啊。
她忍不住想一直吻他,直到他放开了她的嘴,她还不太情愿地将唇贴上他的嘴角。她想她喜欢他的味道,非常喜欢。
想再吻他,但他伸出手挡住她的唇;她吻到他的手背,不禁出声抗议。
他扶住她的後脑勺,将她按在他血脉愤张的颈间。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歪了,脑袋则一片混乱,脚下的水泥地似在旋转……
这种激情,足够引燃爱情吗?
如果转变成爱情,会不会很快便燃烧殆尽?
这种短暂的火焰足以维系他所盼望的,长期的、稳固的婚姻吗?
他的气息渐渐平复过来,脑袋清醒了些,地面也似乎稳了一点。
“晴岩……”闷在他的颈窝里,夏日仍有些头晕脑胀。
确定她能站得稳,他松开她,跨离开一大步。
夏日差点跌倒,她连忙找回平衡。“晴岩?”
“我还得帮忙采买,会馆那边一定等得不耐烦了。”他大步伐快速地走著。
呵,这家伙害羞了。夏日赶紧追上,嘴角带著笑。
他替她拉开车门,将她的购物袋放进後车箱里。
他替她热好引擎,然後将她塞进驾驶座里,顺手替她扣上安全带。“开车小心”。”
啊?他动作也未免太流利、太迅速了吧?
夏目不解地看著他,他立刻避开与她眼神的交会。
有什麽不对?
什麽地方出错了?
夏日扯开安全带要下车。
但他阻止她。“回去,夏日,今天太阳太大了,你跟我一定都晒昏头了。”
夏日是聪明人,焉听不出他的话意。
阳光虽然灿烂,她却顿然感觉到一阵寒意。
“你在怕什麽?”怕她?怕她太热情?
曾晴岩紧抿著嘴。他怕什么?怕她?怕她太过热情?还是其它?
“晴岩。”她朝他伸出手。
他任她抚触他的颊。终於道:“夏日,我怕你不是那个我期待要成为我另外一半的女人。”
夏日的手僵在他脸上。有那麽一瞬间,她觉得她的心被撕开来,裂了。
“哦?是吗?”她强打起精神。“我哪里不好?你告诉我。”
“我不知道,我不了解你。”他诚实地说。
她深吸一口气。“那你怎么能知道我不是?”
“在我面前,你有太多面貌。”他回想著从一开始他所见到的她直至今日。“我不知道哪一个是真正的你。”
但不管哪一个面貌是真正的她,都深深吸引了他,也许他更正担心的便是这一点。跟她在一起,太轻易便会被挑起火焰;失去理智,让向来以稳重自持的他,有些畏惧。
“换句话说,你害怕你会选择错误,你怕你以为你看见了我,但那实际上并不是我?”
“我只想要一个和谐的家庭生活。”他说。
渐渐冷静下来,夏日心里一把怒火烧起。“而你认为我会破坏你所希望的和谐?”
“每回我跟你在一起,脑筋就不能思考,甚至头痛欲裂。”
夏日讥讽道:“你可真是诚实。”
曾晴岩无法忽视她眼中的怒火,他觉得他有必要解释:“我刚刚吻你,是因为情不自禁,懂吗?夏日,我这辈子从来没有对谁情不自禁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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