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伶》第19章


“对,不是馒头,是烧卖……”小虎子的娘“滋”的一口,咬下好吃的烧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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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
文若儒咬牙低咒。
望着空无一人的冥宫地窖,他与新帝李焰全都愣在当场。
更该死的是,他完全没将这些该死的巧合和舞秋的性子考虑进去,结果就是眼前的这副情景。
白姑娘就是先王的叶昭仪,叶昭仪就是舞秋的姐姐叶冰芯,而他将舞秋送进了冥宫,却让她带着皇上心爱的女人她的姐姐,逃离了冥宫。
甚至,舞秋竟还拿着他的白玉扇和皇上的玉佩,逼着宫人们交出身上的财物。
这分明就是打劫!这种事,也只有她想得出来了。
“皇上,臣这就去找人”他是准备要她出宫没错,但不是以这种方式。想起她竟敢抛下一切不告而别,他的一把无名火便烧起。
在她心中,他还有多少分量。
“不必找了。”望着眼前空无一人的地窖,李焰微微挑起了浓眉。用不着想也知道,她们必定是回清泉镇去了。
普天之下,莫非皇士。
他一个大唐皇帝要找人,还怕找不着吗?只不过……他的眼神转而阴郁,她竟然未曾经过他的允许便离开。
“皇上,臣必须要告假三个月。”文若儒作出决定。
“告假?为什么?”李焰扬眉。他们才共同度过政变、奠立新朝的基础,在这样的时刻,他的得力助手竟要告假?
“启禀皇上,臣必须要往清泉镇走一趟,迎娶未过门的妻子。”文若儒一双眼眸亮晶无比。
“未过门的妻子?”皇上沉吟。“你说的是叶舞秋?”
“正是。
“这么说来,咱们君臣可又多了一层关系。”李焰不觉菀尔。
“皇上?”文若儒不禁微讶。他知道皇上对叶冰芯的感情,但若要让叶冰芯进宫侍君……以她的身分,实是难上加难。
“文爱卿,”李焰开口。“你的告假,朕不准。”
“皇上!”文若儒蹙起眉头。“恕臣碍难从命。”他这丞相可以不做,但舞秋绝不能不娶。
李焰眯起眼。“文爱卿,你何时变得这么冲动了?”爱情的力量果真惊人,竟连向来冷静机智的男人也会变得如此意气用事。看来,他们君臣二人,都成了叶家姐妹的手下败将了。“朕是不准你的请奏。可是,有件事却非要你跟朕一起做不可。”
直到现在,文若德才明白皇上的心意。“皇上指的是,往清泉镇一行吗?!”
李焰朗声大笑。“没错,联要你随我走一趟清泉镇,找回那两个大胆逃婚的女人,找回朕的皇后!”
皇后?文若儒心惊。
皇上当真对叶冰芯用情如此之深,竟要让她成为一国之后?可是她的身……这会是个极难解的难题。
不过,事在人为。
天底下岂会有解决不了的问题,但在这之前,他们必须要先找着人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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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别这么闷闷不乐嘛,瞧,皇上又要选秀女了。他早已经把你忘得一干二净,你还想着他做什么。”叶舞秋手中拿着皇榜,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天底下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她恨得牙痒痒的,把文若儒一块儿骂了进去。“尤其是当皇帝的,个个都是好色鬼!一个男人,要那么多女人来作啥!”
为君不德,他的丞相必定也脱不了于系。
那个可恶的文若儒,竟然这么久都没来找她。可见一定是跟那个该死的皇帝一样,什么甜言蜜语、山盟海誓,见了别的女人,马上全忘得一干二净。
想到此时那文若儒怀里可能已经躺着别的女人,她就不禁怒火中烧。
“他是皇上,想做什么都成。”叶冰芯淡淡地道,不想再谈这件事。
不,应该说,她不想再谈那个男人。
“既然知道,姐姐你就别再成天想着他了。”舞秋抱不平地道。
自宫中出来后,他们一家人隐姓埋名,搬到了青河镇,还改姓了白,为的就是不让人发现姐姐的身分,引来麻烦。她本以为,只要离了那个鬼地方,姐姐的心情就会渐渐开朗起来,但谁知道,打从离开京城的那天起,她就老是望着远方,似乎再也快乐不起来。
其实天知道她有多想留在京城、留在清泉镇,等着那文书呆来找她。可是为了姐姐,她宁可牺牲自己。
曾经,姐姐为了救她,牺牲了自己的幸福,现在她更不可能为了自己而不顾姐姐的安危。
“舞秋,别逼我,你不会明白的。”在她眼里,舞秋始终是个小女孩,她怎么会明白她无法不想他的心思呢?“别说我了,你自己呢?”她拉过妹妹的手。“到现在为止,你还没告诉我,你和杨羽之间是怎么回事?他又为什么不告而别?还留下了体书?”
舞秋脸色微变。“姐姐,这事一时间说不清楚的。”她能说是她爱上了文若儒?能说是她发现了杨大哥爱的是姐姐?“反正一切都过去了,杨大哥仍是我的好大哥,我们之间。就只是这样。”倒是……“姐姐,杨大哥现在还不知道你的消息,如果他知道你还活着,一定要开心极了。不如,咱们找他去吧?”
冰芯一怔。“我……暂时,先不要吧!”没错,她与杨羽之间,曾有过一段若有似无的感情,但现在,她的心早已被另一个人占满。杨羽并没有真正娶了舞秋,如果……如果他知道她没死,岂不是徒然扰乱他的心绪;而她,再也承受不起更多的纷扰。
“这样啊!”舞秋扁扁嘴。本来,她在想,或许让杨大哥来安慰姐姐会有用。但或许,这并不是个好主意。“好吧,反正男人全没一个好东西,就连那个文若儒也是一样!”她指天誓日地骂着。
“请问……我又怎么了?”蓦地,大门外探进一个人影。
“啊”舞秋惊得大叫,整个人弹跳而起。“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冰芯旋即站起,整张脸变得刷白。文若儒来了,那他呢?
文若儒面带微笑,不请自人。“我听见有人提起我,所以便进来了。”他作了个揖。“两位‘白’姑娘,别来可无恙?”
从清泉镇到青河镇,从叶家到白家,他着实费了不少工夫,但毕竟仍让他找着了。
“你……只你一个人来?”冰芯开口,声音却是微颤的。文若儒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是他派他来的?还是……文若儒微微挑眉,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白姑娘,我,是来找令妹的。”他的眼神,望向舞秋。
“我?”舞秋忍不住后退。
一接触到他的眼神,她不禁瑟缩了下。完了!她暗暗咬牙。她从没见过他这种表情,像是气极,又好像是在强忍着什么。天,她都不知道他会如何对付她。
听见他的答话,冰芯像是放下了一颗心,却又像是有些失落。“那……你们慢慢谈,我先出去了。”隐约中,她似察觉舞秋和那文若儒之间有些什么,但,她知道那不是她该干涉的,他们之间的事,只有他们自己可以解决,就如同她和他一样。
“姐姐,别走啊……”舞秋想唤回姐姐,却早已经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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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嘿嘿。”她望着他,很有礼貌地微笑。
可事实上,她的一颗心狂跳得几乎要跃出胸口。每天,她盼着、念着、骂着的都是他,但他真正出现在她眼前时,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他……想做什么?
“今天天气不错。”他望向窗外,一派自在。
瞧她这模样,根本就是做贼心虚。原来她还知道要为自己的不告而别而内疚。文若儒扬眉。既然如此,他得好好惩罚她一下。
“啊?”什么?天气?“是……是不错。”他找她就是为了要谈天气?
“如果这时能有杯好酒,有美人相伴,人生可称快意。”他背过双手,谈笑自若。
好酒?还要……美人?!舞秋这下沉不住气了。“文若儒!你有话就快说,有……”她吞下险些脱口而出的脏话。“别在那儿装神弄鬼!”她握拳。就知道,他一定是有了别的女人!
她一方面生气,另一方面,却忍不住难过得……想哭。
文若儒转身面对她。“现在,是有人知错、心虚了吗?”他上前一步。
她跟着后退一步。“谁、谁心虚了!你别过来!”
“始乱终弃,你不心虚?”他眯起眼,再上前一步。
始乱……她按住胸口。他、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她不是故意丢下他不管的。
“一个做妻子的人,竟然背着丈夫逃跑,你说该不该罚?”他微微提高了声调。
“谁……谁是你的妻子。”她辩驳,心上却为他这话而欣喜。原来,在他心中,仍是在乎她的。
但,若真是如此,他为什么这么久才来找她?!
“你的白玉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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