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坏总裁》第9章


“跟到你这种工作狂老板就很幸运吗?我记得夜雪以前跟我抱怨过,你这家伙眼里只有计算机。”
“那是以前好吗?现在我可是把她放在第一位……”
两个男人,一面彼此吐槽,一面在清晨的公园里慢跑,一个神采奕奕,一个显得有点精神不振,一个跑步的韵律均匀,一个却是有点跟枪。
但不论他们是跑得帅气或颠簸,在路人眼中看来还是不得了的潇洒,因为这两个男人都长得太俊了,套一句钟雅人自我的形容,简直是美得该遭天谴。
对这句自恋的评论,他的好友袁星郎并不反对,只是老调侃钟雅人太看重自己的外貌。
一个男人的价值绝不在于他的长相,而在于他有没有能耐白手起家,这是袁星郎的座右铭,他也的确有资格如此说。
身为程序天才的他从出社会后便一路由基层往上窜,三十出头,便已成为一家网科公司的总经理。
对他的成就,钟雅人很佩服,却不羡慕,两个男人的价值观不尽相同,在某方面却又气味相投,从高中时代便一直交往。
“……不过雅人,”袁星郎努力调匀急促的气息。“你既然有机会当上总裁,难道都没想过认真闯出一番成就,让大家刮目相看吗?”
“我很认真啊!”钟雅人大言不惭。
袁星郎翻白眼。“你这叫认真?”
“我有我做事的方式。”钟雅人淡然地笑。“这世上的总裁,不一定全部要用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意思是,你要当个另类CEO?”
“你不觉得很酷吗?”
“我只希望别人不要瞧不起你。”袁星郎放低音量,严肃地道出真心话。“那女人说得没错,只要你肯努力,未必会输给你大哥—高中时我们不是一起参加数学竞赛吗?你的表现还比我出色。”
“学业上的成绩不算什么。”钟雅人耸耸肩。
“谁说的?”能够在国际奥林匹亚数学竞赛中夺牌,绝对表示他有过人的天赋,只可惜他似乎坚持埋没自己。
就只因为他不想跟那个同父异母的大哥竞争……
袁星郎微微蹙眉,为好友感到可惜,但他本人却是满不在乎地转开话题。
“别说我的事了,夜雪最近还好吧?我很久没看到她了。”
“当然好,好得不得了。”提起最爱的女人,袁星郎眉宇顿时舒缓。“整天以管教我的一言一行为乐。”
钟雅人闻言,微妙地牵唇。“那岂不是跟我的思晴差不多吗?”
“所以啦,千万别跟自己的秘书谈恋爱,白天晚上都被盯死死,简直自找麻烦—等等!”袁星郎蓦地顿住,怀疑自己的耳朵。“你刚刚说……你的】思晴?”
“我有这么说吗?”钟雅人装傻。
袁星郎可没那么容易被骗,多年的老朋友了,他能从对方眼里最细微的闪光看出事有蹊跷。
他停下脚步,若有所思地揉着下巴。“原来她对你来说,不仅仅只是一个秘书啊!呵呵、呵呵呵……”狡黠的笑。
钟雅人白他一眼,当然很清楚好友脑子里下了什么样的结论,但他无从反驳,只好咳两声。
“继续跑吧!你该不会是因为跑不动,才故意停下来说这些有的没到吧?”
袁星郎看出他的窘迫,体贴地放过他。“你这家伙,懂不懂什么叫义气?好歹也体谅我可是专程起个大早陪你来做这种无聊运动,还敢笑我?”
他这话不说还好,一说钟雅人马上不客气地嗤笑出声。“你才应该感谢我卡你出来慢跑呢!不然你整天黏着办公桌,要是不找个机会活动活动身体,万一肚子长出一圈肥油,被你未来的老婆嫌弃怎么办?”
“她不会嫌弃我的,她对我迷恋得很!”这点袁星郎很有把握。
“是吗?”钟雅人俊唇一撇,正想再说几句恶毒的话讥讽好友,手表设定的铃声却抢先一步响起。“我该回去了。”
“这么快?”袁星郎讶然挑眉。“我们难得见面,不一起吃个早餐吗?”
“不了,今天要出差,思晴一早就会来接我。”
“所以你得赶回去装大懒虫睡觉?”袁星郎总算懂得好友为何急着走人,不禁大摇其头。
“你每天在她面前演戏,不觉得累吗?”
“你又知道我在演戏了?我给她看的,几乎都是真实的我。”
“但也有虚假的部分,不是吗?”
“或许吧。”钟雅人不置可否,表情并无变化,唯有眼眸淡淡地染上一层阴郁。
或许他也有虚伪的部分,但这些年来,他入戏太深,真真假假,连自己都分不清了……
“我先走啦!”
跟好友道别后,他一路慢跑回家,一进门,便直奔浴室冲凉。
思晴说七点来接他,她一向很准时,这意味着他只剩十分钟的时间将一切准备就绪。
冲完澡,他随意吹干头发,便往床上倒落。
还有三分钟。
他望着时钟,心脏坪坪跳着,却不是运动过后的余韵,而是因为期待。
期待见到她,期待她用那无奈的温柔努力唤醒他,期待她每次见到他一头乱发时,忍不住绽放的笑容。
她一定想不到,其实从很多年以前,他就曾经期待过自己清晨wωw奇Qìsuu書còm网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人能够是她。
那时候,他因为某种缘故,放弃了这样的梦想,但这回,他绝不放弃。
绝不!
他闭上眼,微笑地聆听玄关处传来的细碎巩音。
第五章
一个专业的秘书不是去配合老板的行程表,而是想办法让老板在不知不觉中依赖起自己为他安排好的行程表。
这是思晴多年来掌握到的要领,但她发现,很难在钟雅人身上实现。
他并不是不肯配合她,更不是想给她难堪,只是他这人太率性,做事总是凭兴所至,他不爱僵固的行程表,追求随时可以调整的“弹性”。
比如,他们做早上九点半的飞机,她要求最晚八点出门,七点来接他时,他果然如她所料,还赖皮地睡在床上。
“总裁先生、老板大人,拜托你,可以起床了吗?”她站在床边,喊破了喉咙,他竟丝毫不动摇。
最近她愈来愈怕来唤他起床了,之前敲锅打盆还能吓着他,泼冷水或热水也能令他哀叫出声,但现在他已经练就泰山崩于前,仍面不改色的功夫。
“起床了!”她快失去耐心,一把扯开棉被,让他暴露于沁凉的空气中。
但那近乎全裸的健美身躯还是安详地躺成大字型,反倒是她,一阵不争气的脸红心跳。
她深呼吸,俯下身,使出昨夜想出的新花招,留着指甲的指尖,不客气地掐拧他柔软的耳垂—
“啊!”钟雅人吃痛,惊愕地弹坐起身。
总算起来了。她满意地扬唇。
他揉揉自己的耳朵,瞧着她,一副可怜委屈的模样。“你好狠!思晴,你怎么舍得下手?”
怎么不舍得?她双手环抱胸前,睥睨他。“快起来梳洗吃早餐了。”她命令。
都怪他像个孩子爱赖床,害她也渐渐像个唠叨的母亲了。
“我不要!”这男人还继续耍性质,凑过来,双臂环抱她的腰,头颅偎在她胸下。
她一震。“你、你干么?”
“我还要睡。”他似乎将她怀里当成温暖的被窝,甜甜地赖着。
她震惊地瞪他。
这是性骚扰,绝、对、是!
但由他做起来,她却感觉不到任何一分厌恶,反而有股奇特的暖流,从他与她想贴的部分,烫进她体内,烫得她芳心悸动。
“你不要……闹了。”为什么她说话的声调有点无力?为什么身体莫名地感到虚软?为什么脸颊好似羞赧地在发烧?
“小兔子,你身上有种好香的味道。”他朦胧地低语。
够了!
她颤栗地推开他。“我不是说过,不要再这样叫我了吗?我才不是什么小兔子。”
“你是啊,是最可爱的小兔子。”他一面打呵欠,一面拿那双深邃明见的眼眸瞧着她。
她心跳一停,总觉得他看她的眼神带着几分邪气,可他的表情,明明那么傻气又无辜。
“快起来吃早餐了,不然来不及出门。”她下意识地别过眸。
“今天吃什么?”
“你最爱吃的广东粥,还有九层塔炒蛋。”
“太好了!”他振奋地欢呼,一骨碌下床。
看来美食的诱惑还是比她大,她叫半天,他一动也不动,听说有好吃的,便飞快冲进浴室盥洗。
“怯。”思睛轻嗤,也不知自己在不高兴什么,胸口闷闷的。
她替这个散漫的老板理了理被褥,又拾起几件他乱丢的衣服,忽地,浴室传来一声闷哼。
“怎么了?”她关心地走过去瞧,原来是他刮胡子时,不小心在下巴划了一道口。“不是有电动刮胡刀吗?这样你也能弄伤自己?”
“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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