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吻好心情》第19章


“别自责,事情还不到绝望的地步。”凌崴脑中灵光一闪,他又有了好主意。“妳说妳要上台演奏,曲目是什么?”
“巴哈的“主啊!人子祈望的喜悦”。”
凌崴听了,脸上冒出三条斜线。只是一个小小的演奏会,有必要弄得这、么、古、典、吗?
“怎么了吗?”他似乎不太能接受的样子。
“大嫂,妳一定得换曲子!”凌崴双手环胸,很权威地指示花蕊。“不管怎样,那天是妳最好的告白机会,妳得好好选一首能打动我大哥的曲子啊!”
花蕊翻出她上课必带的乐谱,一页页翻找。“郡我该选什么?凌岳喜欢萧邦,还是柴可夫斯基?沙堤好不好?还是盖希文?”
“不好、不好,这时候应该选一首通俗又容易表达的曲目……”他否定花蕊的提议,搓着下巴,歪着脑袋努力思索。
“我看……弹艾尔顿?强的“Sorryseemstobethehardestword”好了,”
这首曲子刚好很适合PianoSolo,又可以帮她道出心声。嗯!决定了,就这首吧!
“乐谱的事包在我身上,我设法在今天晚上替妳弄来,让妳有时间练琴。”
“真要这么做?”在演奏会上演奏流行歌?
“哎呀!有什么关系?妳就给他弹下去,难不成会被三叶的店长拉下台吗?要是妳因此失业了,我保证介绍一家更赞的钢琴补习班给妳!”为了撮合大哥与花蕊,凌崴可是不惜拍胸脯挂保证。
凌崴都这么说了,她似乎没有道理不答应。
“那……邀请卡的事……”
“别担心,名作曲家凌岳亲临现场,绝对是三叶最好的活广告,傻瓜才会挡住他不让他进门。”这一点,凌崴可是很有把握的。“我会叫大伟把大哥七夕那天的事情排开,妳尽管拿出诚意约他,相信我,有我当妳的军师,我大哥很好搞定的!”
凌崴说得信心十足,俊脸上的粲笑眩目不已。
但……事情真能如预期的那么顺利吗?
凌崴为花蕊拟定的告白计画是这样的--
打电话给凌岳,邀请他到君悦饭店来参加演奏会,她为他弹奏那首“Sorryseemstobethehardestword”,趁着他感动万分的时候,在众人面前向他告白,这时凌岳必然不会拒绝,然后她必须拿出女人的武器--温柔与泪水,忏悔着她是多么抱歉,竟然误会了他--根据凌崴的说法,这招绝对会让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举白旗投降。
如果不行她再献上香吻,再不行的时候干脆用强的,把凌岳拐上床,如此这般,保证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绝对万无一失啦!
当花蕊看着凌崴用有如国小学童般歪歪扭扭的字迹,写出这篇错别字一堆的“告白计画书”时,她的眼中充满泪水--
读得很辛苦外加羞惭欲死的泪水。
凌崴会不会是八点档看太多了?她实在怀疑,这么洒狗血的做法对凌岳真的有用吗?
尤其当她看见他传真来的乐谱及歌词时,她更是读得面红耳赤。其中第一段歌词是这样的:
WhathaveIgottodotomakeyouloveme(该怎么做,你才会爱我?)
WhathaveIgottodotomakeyoucare(我该怎么做,你才会在乎?)
WhatdoIdowhenlightningstrikesme(我该怎么办,当我遭受青天霹雳?)
……
呃……这样真的好吗?这种字句不会太煽情吗?以她的个性是绝不会挑选这种歌曲的。
突然她的手机响起,当她接起电话,凌崴的大嗓门立刻放送出来,
“大嫂,我传真过去的计画表和乐谱都收到了吧?有没有问题?”
花蕊拿着那叠乐谱,支支吾吾地道:“我觉得……这首曲子好象不太恰当。”
“其实我也这么觉得,”他在话筒彼端叹气。“不然换辣妹合唱团的“合而为一”怎样?其中的歌词有一段是这样的:我需要爱,像我不曾需要爱一样,想和你做爱,宝贝!我曾拥有爱,如今我回来要求更多,想和你做爱,宝贝!让你的灵魂自由,那是唯一的方法,放聪明点,宝贝!勇敢表现出来~~”
这是什么歌呀?
花蕊表情尴尬,窘迫得头顶冒烟,把话筒从耳边拿开,直到凌崴唱过瘾了才贴回耳朵。“呃……我觉得还是艾尔顿?强这首好一点。”
要她弹这种曲子,她怀疑自己干脆去跳钢管舞,说不定还容易一些!
“妳确定吗?如果妳要改还来得及喔~~”他的声音竟然充满了期待。
“不用了、不用了,这首好,就这首!掰掰!”她连忙收了线。
于是,七夕前一天早上,花蕊依照计画打电话给凌岳。
“很抱歉,您所拨的号码目前未开机,请稍候再拨,谢谢。”手机里传来机械化的女声,然后无情的挂掉她的电话。
大概他熬夜作曲,所以还在睡觉吧?
花蕊收起手机,决定等下了课再拨一次。
没想到这一忙,她居然忘了时间,直到她再想起来,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
“天啊!我居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花蕊从床上跳起来,抓来床头柜上的手机拨出凌岳的号码。
“很抱歉,您所拨的号码目前未开机。”
又未开机?呜呜~~哪ㄟ安呢?
花蕊开始发现事情好象没有预料中的顺利,她和凌崴设想了各种情况,就是没有想到会联络不上他!
“怎么办?明晚就是七夕了,可是现在还找不到凌岳!”花蕊哭丧着脸,在房间内不停踱步。“对了!先打电话给凌崴,说不定他知道凌岳在哪里!”
她又拨了凌崴的电话,令人气结的是,凌崴竟然电话中!
完蛋了!怎么办?怎么办?花蕊心急的揪着头发,觉得自己快要急疯了。
她使出夺命连环叩,终于在手机快要烧掉之前打通了凌崴的电话。
“喂?凌崴,我是花蕊,事情不好了!”
听到花蕊的声音,凌崴似乎很意外。“大嫂?怎么啦?哦!糟糕,刚刚电话讲太久,我的手机好象没电--”嘟嘟嘟嘟嘟~~
天啊!怎么会这样?
花蕊一阵虚脱,颓然倒在床上。
“没关系,还有明天啊!明天再打电话……不不不,如果电话再打不通,干脆直接到他家去,当面邀请,对!这样最稳当!”她秉持着不屈不挠的精神,又从床上爬起来。
为了提醒自己,她找了几张黄色的便利贴来,写上“打电话给凌岳或亲自到他家”几个字,然后分别贴在梳妆台,浴室、餐桌和客厅,等事情都做完后才疲惫的上床睡觉。
终于,关键性的那一天到了。
为了避免睡过头,花蕊昨晚睡前很有先见之明的设定了两个闹钟,翌日一早就匆匆的做好早餐,将备用钥匙留在门前的茉莉盆栽下,好让言彤和齐湄可以进来用早餐,然后拎着晚上上台时要穿的长裙,招来出租车火速赶往凌岳的住处。
一路上,花蕊仍不忘尝试着打电话给凌岳,但不管她怎么打,就是没有响应。花蕊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插翅飞到他家去。
为什么凌岳把手机关了?
难道他不想再和她联络?
或是他已经对她失望了,不想再跟她有任何牵扯?
花蕊满脑子充塞着不好的想法,不停的自己吓自己。
终于出租车停在凌岳的家门口,她迫不及待的下车按铃,然后在一旁等候。
谁知道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依然没有人前来应门。
再按!
电铃的回音响遏空荡荡的大宅,独独不见凌岳的身影。
梦魇成真!花蕊拋下提袋,不顾淑女形象的对着那扇防火防盗门又踢又踹,不停咒骂。
“凌岳,你快出来开门啊!该死的,你究竟跑到哪里去了?”她使尽了吃奶的力气,但是大门依然文风不动,只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已。
怎么办?距离晚上的演奏会剩下不到十小时,却还是联络不到凌岳,到底他跑到哪里去了?
“灯箱别放在这里,往旁边挪一点,不然怎么走路啊?”
“茶水已经喝完了,快去叫服务生再准备!”
“调音师走了没?钢琴的音好象还是有点怪怪的,拜托他再去调一次!”
七夕演奏会开始前一小时,后台陷入兵荒马乱的情况,每个人都忙进忙出,只有花蕊坐在角落,呆呆的看着手上的乐谱--那是她原来预定要弹奏的巴哈的曲目。反正凌岳根本就不会来,也就不必冒着被开除的危险去演奏艾尔顿?强了。
满头大汗的店长看见花蕊呆坐在一旁,气急败坏的嚷嚷,“小蕊,妳怎么在这里发呆?快去换衣服啊!”
“抱歉,我马上就去。”她起身,无意中看见夹在乐谱中的告白计画书。那张纸彷佛在嘲笑她的努力,她的心微微的刺痛了一下,然后将那张纸撕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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