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情人》第4章


不好意思?鬼都不信。一群路过的鬼朝他背后扮鬼脸。
“理应如此,这是为人的基本礼仪,要不是你尽心尽力的为我父亲脱罪,他哪能活著走出看守所。”这么优秀的男人她怎能放过。
“律师嘛!不就靠一张嘴吃饭,拿人钱财怎好不替人消灾呢!”他只要支票不要人,她的多礼只会让他失礼。
女子不死心的说服他。“我知道你不是市侩的人,绝不会拒绝女士诚心的邀请。”
我是,而且我会。他在心里喊著:救人哦!他不想失身。
被她逼得有些胆颤心惊的上官可怜稍微一退,撞到人,以他的直觉,他立即评断是个女人,灵机一动地将对方拉入怀中,看也不看的想著先打发掉眼前的女人再说。
“她就是我要约会的对象,你下回请早。”不要让他的帅黯然失色好吗?
吃惯大餐的人怎能将就小菜……呃!是肥牛排,他会消化不良。
“她……她年纪看起来比你大很多,你连老女人都不放过。”有些嫉妒,即使年岁大了些仍风韵犹存,保养得宜。
不会吧!他捉到大白鲨吗?“我喜欢成熟的女人。”
他不敢看向随手捉来的护身符,似曾相识的香水味让他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好像世界末日即将到来,而他是唯一的牺牲者。
“成熟的女人呀!你季叔叔会同意你搂著他老婆吗?”真是不知死活。
啊!这冷冷的声音是……不,他在作梦,不可能是真的,他一定是晒昏头了,产生幻听。
“怜,那个女人又是谁,怎么说话那么不礼貌,一点教养也没有。”她的危机意识突地升高,不高兴他身后出现另一个风姿绰约的美女。
“呃!她是……”她是路人甲,一点关系也没有。他希望。
“阿怜呀!你的胃口越来越不挑了,真让生养你的娘为之羞耻。”就不能让她抬起头见人吗?不、孝、子──
他笑得像快哭的转过头打招呼。“嗨!妈!你今天气色真好。”
咦!紫姨也来了,那他怀里的女人不就是……
天哪!他不要活了,一代举世闻名的美男子就要损殁了,天妒英才呀!
“她是你妈?!”怎么可能,她看起来那么年轻。
是呀!他的妈,如假包换,而他很想装死。
“还不放开你绿姨,真想我揪著你耳朵游街才过瘾是不是。”养子不教是父母的过错,她会好好的反省。
苦笑的上官可怜大手一放,他知道苦难等会才真正到来,逃过一时逃不过一世,三娘教子的现代版即将上演。
他的命,好苦呀!
一如他的名字。
可怜。
现在抹油开溜还来得及吗?
命运,真是太亏待他了。
第二章
“天呀!那是什么鬼东西?!”
一阵刺耳的煞车声曳长不休,几乎压过如山洪爆发的狂风暴雨,惊人的雷声一道道集中,似乎非把整座山翻过来不可。
云层底下的闪电是一波接一波,拇指大小的雨滴像巨人的眼泪不停地往下落,一片浓雨打湿了大地,也叫视线不佳的人们赶著回家好避雨。
在几无车辆行驶的山郊野道上,一辆飞快的红色跑车仗势著车子的性能一流,风雨侵袭下仍不减速地猛踩油门,企图和风雨竞速。
人家是急著回家免得大雨阻路,而车子的主人是准备逃生,生怕迟了会被魍魉缠身。
天底下最可爱的生物是软绵绵又香喷喷的女人,软玉温香甜口蜜舌,尝在嘴里如仙丹,叫人生龙活虎地想连人带骨的吞下肚。
可是有些骨头是长满硬刺,别想要近身三尺了,光是十里之外都能感受到那份危险性,避之唯恐不及,哪敢送上门找死,又不是嫌日子过得不够刺激。
只是有的人避得过,有的人到死都密不可分,求老天帮忙都不成。
譬如他亲爱的娘,以及那些妈妈级的美女们,她们比修练千万年的鬼魅更令人害怕,不及时逃出她们魔掌,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尸骨无存,连根毛都不留下。
她们不是心狠手辣地将他凌迟至死,而是惨绝人寰地降大任于斯人也,怕他闲,怕他闷地找些活让他做,以免辜负上天劳其筋骨的美意。
人帅果然会遭嫉妒,一定是某个太幸福的家伙陷害他,害他风大雨大的天气还得拚命逃命,担心一觉醒来会冠上什么总经理、副总裁的头衔,做牛做马地为一堆老头卖命,一、二十年后发现自己也老了。
捡回自认为是鬼东西的上官可怜此刻正在卧室来回不停踱步,嘴里不住咒念著。
“她不是鬼东西,相信眼睛没瞎的人都看得出她的持殊。”特殊到令人诧异。被上官可怜从家里挖来的上官月没好气的说。
要不是他本身从事与鬼有关的工作,而且有幸得一精灵为其伴侣,相信非亲眼目睹,谁也不敢直言世上真有神魔的存在。
尤其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出现眼前。
“阿月呀!你继续当你的冷情王子无妨,别让我瞧见你幸灾乐祸的嘴脸。”天呀!他好想捉狂。
收起嘴角的勾痕,若有其事的上官月斜瞄那对雪白的翅膀。“鬼灵精怪收容所,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向来少言的他也忍不住要啧啧称奇,世问事真是无奇不有,冒雨开车也能捡到一位天使,这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命运的转轮十分离奇。
事不关己才有看笑话的机会,以前的嘲笑可以还给他了,风水轮流转,笑人者,人恒笑之。
“去你的有意思,我以为撞到一只大鸟。”而且是保育类的绝种巨鹰。
早知道会是这玩意,他死也会绕道而行,绝不贪快的将马路视同赛车跑道,油门无节制的踩到底,一心要摆脱恶鬼的追猎。
谁知更大的灾难正在前头等著他,怒吼的风雨全往他车子打来,他要看得见这只“大鸟”飞来才有鬼,除了疯子才会在暴风雨中出没。
而他已经接近疯狂的边缘,如果床上的那只“鸟”再不醒来,他一定会被奚落的得自承是现世报。
“是呀!好大的一只鸟,你敢烤来当正餐吗?”取笑的声音出自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捉乱一头发的上官可怜恶狠狠的一瞪。“是一只鸟,你有什么意见。”
“我有说她不是鸟吗?你的神经似乎有点衰弱。”他不介意替他开几帖安神镇静的药。
反正是自家人开的诊所,要多少有多少,足够他吃得翻眼吐白沫,一命呜呼。
“上官月,我突然发现你不是我的兄弟,我好想咬你一口。”都什么节骨眼还能说风凉话,他快要吐血了。
他干么附和他的鬼话,让他恨痒痒的想找人干架,瞎子也摸得出那并非鸟,而是……而是……
姑且说她是鸟人吧!
爱做鸵鸟的上官可怜自欺的睁眼说瞎话,眼睛长出两朵香菇不接受眼见的事实,当只乌龟王八的躲到壳里不肯面对。
“别摆出狰狞的模样,最近我的心眼变小了,你不想这只‘鸟’的消息传进四分院吧!”他不多嘴,除非有人不知好歹。
有谁会在暴风雨中出门,而且在雷声隆隆的情况下,要不是看在自家兄弟的份上,何必管他死活,他学医是为了兴趣而非济世救民。
“呃,亲爱的堂哥千万别挂怀呀!我是吃太多盐巴撑了胃才一脸难看,你不要误会我在斗气。”一提到四分院他立即气短,当场矮了半截。
这种事怎么可以传回“四分院侦探所”,他那长得一模一样却心肠恶毒的妹妹肯定先笑掉一口大牙,直说报应不爽。
而那位位高权重的大姊绝对会棒打落水狗,在他背上多插两支箭踢他下地狱,然后笑容满面地问他相不相信因果,再把那个果往他头上丢,表示此人已修成“正果”变成鬼了,可以从人间除名。
“我以为你想捅我一刀呢!”他正愁没人练手脚,日子过得太平淡了。
讪笑的上官可怜一副可怜的神情企图博取同情。“我哪敢做出人神共愤的下流事,外面下著雨呢!”
打雷闪电好不吓人,要是一个不小心被雷劈中多划不来,他的未来生活规画尚未拓展到身后事,白蜡香烛的滋味不合他口味。
虽然不是很孝顺,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他还做不出来,多苟活几年等他们升天了再说。
“我当你不知道外面在下雨,大半夜要我冒著风雨为一只‘鸟’出诊。”他的声量不高,甚至低得像在聊天,可是语气中的揶揄仍叫人心口颤了一下。
“才十点过一点点不算半夜,对夜猫子的你而言刚好是起床时刻。”他刻意忽略那只“鸟”的真正含意。
“嗯哼!你应该找兽医才对,我对人以外的动物没什么研究兴趣。”但是其他人就难说了。
上官月睨了他的“鸟”病人一眼,一丝玩味浮现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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