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琳琅》第2章


“这样啊……”周大少被她恭维得心痒难耐,双贼眼直往玉琳琅胸前那抹雪白闪动。
今日玉琳琅穿了一袭浅紫色的薄衫,里头只着了一件如她唇色般的杏红色抹胸,更是衬得她胸前的肌肤如雪似霜,令人想要触碰那玉肤,是否真如细雪般柔嫩得荡人心神。
“说嘛!周少……”玉琳琅毫不在意周家大少的贼眼正淫秽地探向她的胸前,她更是加把劲地在他松垮的身躯上磨蹭。
玉色楼有他无他,皆能傲立杭州,但她不要他的道歉,她要他再也不敢踏进玉色楼!
“啧,这说来说去,还不都是因为厨娘的问题。”周大少色眼一眯,想了个最适合的借口。
既然,玉琳琅都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总不能要他嫌弃玉色楼的装潢不华丽,或是姑娘不够呛,遂……
他只好随随便便找个厨娘当个不成理由的理由,好让玉琳琅为他出一口气,为他息息怒。
“厨娘?”玉琳琅瞪大水亮的眼眸,不知所措地问道。“这……厨娘是出了什么错?”
“倒不是个大问题。”他指了指眼前的红烧乳猪。“你瞧瞧,上了这道菜,满是油光,要我如何下咽?”
玉琳琅勾魂的杏眸一瞟,随即又哀怨地蹙起柳眉说道:“可是,周少——那可是琳琅特地为你烹调的,你却……”
“是你下厨的,我还不知道你的手艺这么好,简真是入口即化、油而不腻呀。”一听到玉琳琅这么说,周大少立刻见风转舵,赶紧赞不绝口地说道,甚至还夹了一口,就是怕玉琳琅一不高兴就走人。
玉琳琅笑睇了他一眼,巧笑倩兮地说道:“周少,这不是这样吃的,这是要——这么个吃法!”
玉琳琅的话锋一转,一双玉手将整盘的红烧乳猪倒在周家大少的身上,碰巧那猪头便那么巧地落在周家大少的头上,身上还挂了几只猪蹄子,鲜白的长袍就这么变成一身卤色。
“瞧,这才是正统的红烧乳猪。”
玉琳琅毫无畏色地扯起一抹亮眼而爽朗的笑,玉指更是指着周大少的身躯,惹得全厅哄堂大笑。
“你这个臭婊子!”
周大少哪受过这种耻辱!小贼眼一瞪,大手一挥,两旁的侍卫,眼看着就要上前欺上玉琳琅。
二楼上的厢房冷不防的射出一道令牌,落在周家大少的面前,瞧得他一张脸又是青又是白。
“算你好本事,咱们走!”周大少不甘愿地说着,临走之前还恶狠狠地瞪向玉琳琅。
随着周家大少的离开,整个大厅总算是止了笑,瞬即恢复原先的春色无边。
玉琳琅不解地走向前,轻弯腰身,拔起嵌入桌内的令牌,瞧见上头刻有“杏林别业”四字。
她不禁抬起探索的眼眸,轻轻地往上一瞧,让她对上了一双狂邪诡魅的黑亮眸子,不自觉浑身打颤。
那男人轻轻地扬了若有似无的笑意,淡淡轻扫玉琳琅的玉颜,令人无法猜出流露在他眼瞳中的笑意为何……
第二章
“二小姐,你别去呀!”夏雨不敢拉玉琳琅的身子,只敢像只嘈杂的麻雀,不停地劝阻着主子。
“放手。”玉琳琅淡淡的说道。
“二小姐,光看这令牌便知道,那位公子一定是不简单的人物,你别又去找碴!”夏雨急得泪水都快流下来。
光是方才主子恶整周大少而差点遭挨打时,她吓得心都快停了,哪还能够忍受再一次的惊吓?
“唉——”玉琳琅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倏地停下脚步,反身不耐地睇着夏雨眼中的泪水。“你的名字取得可真好,活像是雨一般,动不动便是泪水盈眶,你的眼泪可真是不值钱。”
她倒不是讨厌夏雨哭泣,但是,她总觉得事情并没有严重到必须流泪不可。难道流了泪,事情便能解决吗?
“可是……”
“放心,我不过是去向人道个谢,你用得着这么紧张吗?”玉琳琅无奈地又叹了一口气。
这算哪一门子的侍从?
要她劝、要她哄,什么事都得要她帮她处理,她都快要搞不清楚究竟谁是侍从,谁是主子!
“但是……”夏雨仍是不放心。
主子的脸色一点儿也不像是同人道谢去,反倒是像极了要与人争吵一般,这教她怎能不急?
若是在大小姐回来之前,发现主子有了个什么闪失,要她拿什么赔?她全身上下外加一条命,也比不上主子的发丝来得重要啊……
“烦,不准跟过来!”
玉琳琅耐性用尽,既然说好说歹,夏雨还是这么唆,她也懒得再同她说了。
她冷冷地斜睨夏雨一眼,水眸里有着不容反驳的坚决,夏雨见状只好呆站在厢房外数丈远,瞧着主子翩然离去。
“爷,可尽兴?”
玉琳琅精雕玉琢的丽容上噙着一抹勾心摄魂的浅笑,娉婷的身子在入厢房之际,识大体地一福身,向七王爷朱胤征甜甜地行礼。
她快速的看了下四周,在这偌大的顶级厢房内,就只有那名男子和一名侍从打扮的男子,其余的,便是玉色楼里最负盛名的数位花娘。
他来头不简单。玉琳琅在心中暗自忖度着。
“这位姑娘是……”朱胤征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一双魅惑人的眼瞳,直望入玉琳琅的眼中。
“她是咱们玉色楼里的老鸨。”偎在朱胤征怀里的静儿开口回道。
瞧静儿一双媚眼紧锁着他,好似早已经拜倒在他脚边。
“这么亭亭玉立惑人的老鸨?”朱胤征淡笑,语气中的惊诧和脸上的神色自若完全不协调。
仿佛他早已经知道这一切……
“方才多谢爷的相助。”玉琳琅蹲跪在布幕前,纤纤玉手将那令牌拱在自个儿的面前。“琳琅真不知该如何答谢爷的大恩大德。”
这玉色楼里有什么客人,有着什么样种类的人,她可是一清二楚得很;那些客人来此莫不是狎妓,再不然便是寻酒,绝没有人可以像他这般古怪,竟会插手管这闲事。
在杭州城里,谁不知道杭州首富周大少爷?可是,方才周大少见了这令牌,不但偃旗息鼓,甚至可以说是连滚带爬地离开玉色楼。
这太奇怪了,她还不曾见过可以今周大少吓得面无血色的人。
“你叫琳琅?”朱胤征诡魅地扯起令人一头雾水的笑,扬起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命令她。“将令牌拿过来给我吧!”玉琳琅站直了身子,百般妖娆地走到朱胤征的身边,风情万种地坐在他身边,温顺地将今牌递给他。
“琳琅该怎么答谢爷?”玉琳琅面又魅惑人心的杏眼,诱人地低垂着,好似含羞带怯般惹人怜爱。
“不过是举手之劳,谈不上什么答谢不答谢,但是……”朱胤征沉吟了一会儿,随即又扬起一抹狂放不羁的笑。“如果玉琳琅愿为本爷唱点小曲,以为答谢,不知玉琳琅肯是不肯?”
话语方歇,玉琳琅全身已经止不住地狂颤,一双犀利的杏眸淡淡地往上一瞟,对上一双霸气且狂傲的鹰眸。
她何时说了自个儿的姓?
不,她没说,她是不可能将这极少的姓氏说出的,但是,他却知道她的姓?
呵,她果然没猜错,这男人分明是冲着她来的。
玉琳琅抿了抿醉人的笑,晶莹剔亮的杏眸轻轻地瞅着朱胤征。“爷,要玉琳琅唱小曲儿,就要清离所有的人,不知爷肯不肯?”
未胤征像是极赞赏她的大胆,随即逸出洪亮的笑声。
“好,本爷便允了你。”朱胤征向身旁的随侍低声吩咐了几声,便见那名随侍身上拿出几锭白亮亮的金子,吆喝着成群的花娘往外边走;那些花娘儿着了金子宛如蝴蝶见着了蜜,想不沾一下都不行,虽然心疼失去了俊人儿,倒也甘心地跟着金子走了。
待一群花娘离开厢房,玉琳琅便轻声地问道:“敢问爷的大名?”
她知道眼前俊朗落拓的男子非等闲之辈,她必须早点明白他来此的用意,才能掌控整个大局。
朱胤征掀了掀微薄的唇,笑了两声,随即慵懒地说道:“本爷是谁,有那么重要吗?”
言下之意,他并不是那么想把话说清楚。
而朱胤征迂回的答话方式,只因起了逗弄玉琳琅的兴致所致。
闻之,玉琳琅倏地敛起笑意,柔亮的明眸瞬地黯沉下来,就连娇如灿阳的俏脸蛋,也带着一抹冰霜;她无言地紧瞅着他,等了半晌,见他依旧是笑睇着她,不发一语,如此扑朔迷离的阵仗,令她戒备起来。
在她的眼中,这名男子若不是友,即是敌;既然他不愿意表明身份,她也不愿再多问,只待夜更深,再上厢房取他性命。
姐妹们全都离开了玉色楼,但是这不代表永不相见,因为她会在玉色楼等待她们下一次的团圆;她不会让任何人伤了玉色楼半分,只因这是姐妹们惟一的落脚处,她有责任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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