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情霸主》第7章


死张冷的侍从,最好害得他们没体力再为张冷效劳。她忽又有另一个鬼主意,于是又命令。“再捕十只猴子,要活的。我可能需要猴脑。”
天可怜见!仆役长从未领受过这么困难的指令。霎时垮下脸,额上频频冒汗。
如玉兀自丢下难题,开起中午的菜单,然后井井有条地命人准备起来。
如玉头一次发现,不用亲自洗菜剁肉,原来是这样愉快的事。她看着一堆人捧着她|奇+_+书*_*网|的菜单,忙得团团转,心里好不得意。
午膳都料理完毕后,她绕了一圈,一一品尝一遍,然后非常内行地逐一指示。
“饭太硬,加点酒令其松软。”
“这卤肉大咸,加糖中和。”
“这宫保鸡丁不够嫩,下回得先抹粉腌了再炒。”
哼!这群人也不过尔尔,手艺如此之差。如玉不禁佩服起自己来。
突然,她心思一转,恶作剧地召了仆役来,写了两种调味料,并吩咐加入霸主那道菜再炒一次才够味。仆役不疑有诈,只觉这新任厨娘十分内行,忙领命照办,却不见如玉掩面贼笑的窃喜模样。
是他硬要她留下的。那么,他就别指望她安分,她一定要尽力让他“值回票价”。
午膳时刻刚过,茅房立即客满,一干人等提着裤子,青灰着脸弯身痛苦地排队等候。
如玉被召面见霸主。
张冷面色泛青,厉声质问:“妳在菜里搞了什么鬼?”
“我?”她状甚无辜。
“别装胡涂!菜里放了什么?”
“那么多道菜,你问哪一盘?”她狡狯地道。
张冷欲待怒骂,却见他脸色一青,起身迅速奔出去。
活该!最好害你三天下不了床。
如玉绽开笑,颇有复仇的快感。光是看他痛苦的脸,就足以大快人心。
张冷虚脱地欲回宫内时,后山连连吆喝声传了过来,他困惑地前去一探究竟。只见他的将领兵卒,人人手持箭矛,满山林追着野猴子跑。
“侍卫长!”这一声如雷贯耳,震得大伙险些从树上跌了下来。
侍卫长灰头土脸,可怜兮兮地禀告。“霸主,伙房交代库房要五只熊、十只猴子,还得是活的,说是要料理熊掌和猴脑,我们只得照办。但打仗兵卒们都内行,可是抓猴子”
“不用抓了!通通给我回营!”张冷咬牙疾步回寝宫。他知道是谁干的好事,也知道此人故意惹他生气。
尚未进寝宫,张冷迎面遇上了周恩平,他一见霸主忙问:“怎么回事?一堆人占着茅房,另一堆人则忙着追野猴子,今天什么日子?”
他一边跟着张冷急急入宫,一边听着他咬牙切齿道︰“还会有谁?”
“是赵如玉?”
张冷兀自铁青着脸不发一语。
周恩平一见之下,差点笑岔了气。“她可是你作主留下来的。”
张冷瞪他一眼,无暇理会他的幸灾乐祸。
如玉在寝宫内等到打呵欠,她不耐烦地东摸西碰,估算着这里头哪样东西最值钱。
张冷见她一副事不关己样,登时怒从心头起。他怒极反笑。“妳行!妳真行!真有本事!”
她噘着嘴一派天真。“过奖过奖!霸主想必已经知道“贱妾”的一番好意,是故特此褒勉。我当然得竭尽心力,做出最好的菜肴。”
“妳分明想累死他们!”
“不!”她大眼一瞠,委屈道:“我是想做些好的给他们补补身子。”
噗吃!周恩平忍俊不住爆笑出来。
张冷睨他一眼。“这事不提。我问妳,妳在菜里下了什么药,弄得大伙儿狂泻不止?”
“这能怪我吗?“千里香”的人,吃了我赵厨娘的菜,从没有这样过。大概是胃口不合吧!不要紧,拉拉就好了。”
张冷气呼呼坐下,忽地觉得留下她,的的确确是后患无穷,难保哪天不被她整死。
如玉似乎察觉到他的苦恼,连忙抓住机会说:“别气了!只要你放我和欢沁回去,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张冷不甘就这样经易放她走,于是再度提议。“这样吧!妳从赌桌上失去的,就从赌桌上赢回来。只要妳哪天能同时赢我“天九”、“听骰”、“押宝”,妳就可恢复自由之身,回“千里香”。”
“真的吗?”如玉一听能远离这里,难掩兴奋。
她就这么巴不得远离他?张冷内心不禁有丝酸楚。
望着她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张冷后悔脱口而出的承诺。
周恩平伫立一旁,将张冷的苦楚全看进眼底。这可怜的男人,什么时候方能明白温柔比强掳更有力量。
只见如玉喜孜孜地强调。“好!周恩平你作证。君子一言九鼎,到时你可别反悔呦!”
果然自那日后,如玉安分不少,不再搞怪。平时不是拉着欢沁玩“天九”,要不就是缠着周恩平,要他透露赢霸主的秘诀。
照理说,如玉的赌技已是数一数二的高手,没道理赢不过张冷。
周恩平总是耐心微笑着分析给她听。“霸主真要认真的赌,倒是没输过。”
“为什么?”
“因为霸主很小时,是在赌场长大的。三教九流都混过,日日听骰子声听得烂熟。对他而言,赌简直像吃饭喝水一般容易,妳要赢他几乎不可能,除非,他故意放水。”
周恩平不禁要想,若非相遇的时机不对,张冷和如玉其实是很相称的一对璧人。一个在妓院长大,一个在赌场混大;一个伶牙俐齿,一个极懂察言观色。
如玉一听,更是对张冷气愤三分。“这狡指的混球!怪不得答应同我赌,原来他在赌场长大的。可恶可恶!”一下子志气去掉大半。
一旁的欢沁但笑不语,紧蹙的眉心藏着深层的心事,她不快乐。大而化之的如玉没察觉,然周恩平却看得清楚。这清秀美丽的纤瘦女子,心头似有化解不开的积怨,肩上似压抑着重重的情绪。神情飘忽,心不在焉。
一会儿,张冷差了人找如玉过去,花园凉亭内只留下他和欢沁。
周恩平摇着羽扇,亲切问道:“姑娘在此,还住得惯吗?”
像在太虚中神游突地被唤回,欢沁征了征,抬起脸来迎视他,忧怨地道:“命薄的人,住哪都一样。”
何以同是千里香出身的人,一个明朗活泼,一个却忧怨阴沈?周恩平非常的好奇。
“妳好像不开心?可是缺了什么?”
她苦涩地笑笑。没错,是缺了“那人”的关爱和注意。她叹息。“一直以为住银屋金屋多快乐,现在方知道世上多得是金钱买不到的东西。”
聪明的周恩平一听便懂。“妳是指“爱情”吧?”
许是大多心事积着无人可诉,欢沁忍不住埋怨。“世事太不公平。有人凡事捶手可得,有人却注定坎坷一生。”
“假若妳指的是爱情,那么爱本就是不公平的。”
“假若我不是出身“千里香”,或许情路不会这般坎坷,或许他”
“他一样不会爱妳!”周恩平利落一句。
欢沁心头震了一下。
周恩平试着开导她。“妳不用自卑自怜。他若爱妳,不管妳身分为何,他也甘愿为妳倾尽所有;如今,他不爱妳,即便妳出身再好也是枉然。妳万万不可钻入死胡同,困住自己。”
这番话的确明确。可惜被爱冲昏了头的欢沁听不进任何道理,她只有转身默默离去。
望着她憔悴、失魂落魄的身影,周恩平忍不住同情地惋惜。
可惜了这么年轻标致的可人儿,竟为了情而辜负青春,独自憔悴。
那弱不禁风的凄苦模样,令他不禁升起一丝怜惜。
张冷在新辟成的赌场内,召集了各个赌桌的负责人,利落地命令。“记住!只要是赵如玉来玩,绝对不可以赢她的银子。而且,切记!要放水得不露痕迹。明白了吗?”
众人连称是,然后散去。
此时丫鬟领如玉进来了。
如玉一踏进赌场,双眸登时发亮,嘴角不觉地咧开,呵呵呵地直笑,精神也随之抖擞起来。
张冷一见她那藏不住的滑稽表情,心头不禁泛起一丝暖意。
他现在才明白,自己是多么喜欢见到她的笑容。
他刻意不显露出内心的情绪,冷淡地说道:“我建了一座赌场。”
“是!是!我看得出来!”瞧她的口气,怎么好似她才是当家的?
张冷自袖内掏出一袋银子给她。“这给妳当赌本。以后闷时,自个儿来这打发时间。”
如玉只顾东看西瞧,恨不得立刻坐定下注。这根本是天堂!
“如玉!”
“嘎?”她终于回过神来。
“哪!一袋银两。”他抛给她。
如玉接过,小心地捧在怀里。忽见他无限温柔的目光望着自己。
剎那间,她困惑了。
他是特地为她盖了赌场供她娱乐的吗?不!不可能!他对她那么好干么?
也许是满心疑问,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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