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君》第2章


她不懂,阙墨咏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不过就是他们曾相爱过一场,但那又如何?他们终归没有结合,阙墨咏并没有留余地给他呵。
但,她知道,纵使如此,纵使阙墨咏是个不值得爱的女人,丁维严恐怕也远都无法对阙墨咏忘情。
那欢在香港,她蒙面援救他与莫东署、钟潜,不过是露出一双因见到他而带暖意的黑眼眸,丁维严竟就失神的以为是阙墨咏来了。
之后,她相当埋怨自己不是百分之百的华人,她身上流有一半俄罗斯血统,她是个中俄混血,除了一双黑眼睛之外,她拣发、高鼻、白皮肤,浑身上下没一处像东方人。
丁维严喜欢东方女孩吧,她认识他以来,没见他称赞洋妞过,但是对于他的义妹康奏儿、禇全真的妻子陆茉优,还有他那些十方烈焰伙伴们的另一半,程劲雨、石向雅、辛宛秦等等,他都赞誉有加。
她苦笑,想打动他的心,比闯地狱还难。
了维严看着脸色蓦地黯然下来的麦德琳,他有说不出的抱歉。
相识三年,他怎么会不懂她对他的心意?但是,曾经苍海难为水,他爱过,再难去爱。
“看,门口那些女孩多么性感,你平常太严肃了,给你个机会欣赏美女。”麦德琳打起精神说笑道。
她不想破坏这平均两个月才有一次的难得聚会,平时她任务繁多,要与丁维严见面不是那么容易拍得出时间来的。
“奇装异服,说性感不见得,极为抢眼就是。”丁维严从善如流的将目光落到餐厅人口处,体贴的配合着她。
修然,他如遭电击,他又看见“她”了。
那名走进电梯的女郎此刻又换了装束,原本着红色贴身洋装的她,现在穿一袭银白亮色的露背长洋装,低购腰空,性感妩媚,艳光四射。
“当然要奇装异服了,否则怎么能吸引众人的目光呢?”麦德琳侃侃的道,“听说法国名设计师亲曼今晚在这间酒店走秀,展示她下一季的新装,这些女孩大概都是模特儿吧。”
丁维严根本没听到麦德琳的话,他的眼光只专注的锁在“她”身上。
太像了,近看,他才肯定自己在酒店大厅时没有眼花。
她确实像墨咏,与墨咏简直像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只不过很明显的,这名女郎的年龄肯定比墨咏小多了,虽化妆浓艳,但一定没有二十岁。
当他的目光焦灼的停在女郎身上时,那群服饰前卫的女孩嘻嘻哈哈的离开了,似乎是嫌这里太过正式,她们要去酒店的附属酒吧痛饮狂欢。
“近年来,奈曼设计的服装很受年轻女孩的欢迎,你一定想不到吧?在欧洲,奈曼服饰受欢迎的程度甚至已媲美迪奥、香奈儿这些金字品牌了呢。”
“麦德琳还在絮絮谈着,欲活络气氛,但丁维严的思绪已一团混乱,他想再见那名变装女郎一面,纵然知道她不是墨咏,但是,他心中坚决的知道,他想再见她一面。
里朵酒店地下二楼的停车场内,麦德琳连按两声喇叭代替道别。
“保重,后会有期!”她潇洒的驾着租来的车离开了,她要赶赴机场,直接搭返回俄罗斯,他们的会面向来是这样的,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目送她的车离开,丁维严缓步走向他的深蓝房车。
与麦德琳见面时,他都是自己亲自开车,即使是平常,他也不太喜欢用司机,如果时间与体力都允许的话,他比较喜欢亲力亲为。
上了车后,他发动引擎,正待热车起步,一抹银白色的人影跌跌撞撞的出现在他面前,并朝他的方向奔过来。
他惊异的挑起眉毛。
距离他不到三十公尺处,那抹银白色的人影额项的跑着,没命似的跑,显得狼狈不堪,来人美丽的衣衫都撕裂了,嘴角与手臂染着血迹。
丁维严定了定神看清楚,那名落魄不已的银白色人影正是今晚令他先神两次的年轻女郎。
她边跑边不停的往后看,眼里充满了恐惧,不过她还酸沉稳,并没有失声尖喊。
他在车里关注的看着她慌张的举止,面容一敏,他准备出手相救。
就在丁维严跌下油门准备去接她上车时,她突然停住了脚步。
她颤抖着手,局促的从小小银白色珍珠镶制的皮包里翻出一把车钥匙来,找到钥匙后,她在第一时间将钥匙插进一部小小欧洲红色房车的钥匙孔里,打开了车门。
接着她把皮包扔进去,飞快的跳进驾驶座,火速发动引擎,她驾驶的车身像箭一般飞出去,迅速的离开这座死寂的停车常就在女郎驾驶的欧洲红色房车弯上一楼停车场后,两部一模一样的黑色积架跑车也火速跟了上去。
从女郎出现到她慌张离开不过短短两分钟,丁维严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像一宗谋杀案的开端,他踩下油门,不由自主的加速跟了上去。
公路上,星光依!日灿烂,四部轿车用不相上下的速度呼啸飞驰着,柏林的这个夜晚已经风云变色。
女郎驾驶的欧洲红色房车被苦苦追赶,两部黑色积架房车则左右包挟着她的车,丁维严的深蓝房车押后,将局势看得一清二楚。
再这样下去,若不是有人受伤,就是有车受伤,他按下一个钮,免持听筒的行动电话立即接通一个预先设定好的号码。
“报案中心。”一个平板的声音直陈话筒彼方的单位。
“晚安,我是丁维严。”即使身处危急,他依然有一向不变的从容与冷静。
原本不太理睬电话的人突然恭敬了起来。“丁先生!’”语气里有明显的敬畏和小心翼翼。
“这里是坎贝公路,有两部黑色积架跑车正在挟追一部欧洲红色房车,请你们马上派人过来。”
“是!”
对方立即应允,本来嘛,虽然这是隶属政府的报案中心,但丁氏的势力何等庞大政府的跟他的大伙都心知肚明,其实已经没右两样。
丁维严继续严密的盯着前三部车的动静,蓦地,左边的黑色跑车果然发动攻势,开始蓄意擦撞女郎的车身。
丁维严皱起眉宇。
不对,他们似乎无意置女郎于死地,但又肯定要她受伤。这是怎么回事?看适才她在停车场的狼狈模样,他几乎以为有人要谋杀她,现在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思冥间,女郎的车身已经偏了,歪歪斜斜的在公路上试图挽回,但没有用,她的车身跟着滑出公路了。
“嘎——”
急促的煞车声在寂静的公路上尖锐响起。
丁维严无法追上去,在前面三部车的车速都极快之下,两车扶攻一车,他的加入只会令女郎的车更加动弹不得。
就在女郎的车滑出公路后,右边的黑色跑车突然往她车尾撞去,撞击一下之后,黑色跑车又倒退,再往前撞击第二次。
丁维严格这一幕看得清楚,那部黑色跑车的力道并不重,像在逗弄着女郎似的,目的在惊吓,不在索命。
也因敏锐的看出了这一点,他静观其变。
情势尚未明朗,他不想在此刻断言女郎与那黑色跑车的车主谁对谁错,谁善谁恶,虽然那女郎手无缚鸡之力,但谁知道她是不是欠了黑色跑车的主人大笔金钱不还,所以人家才来追击她。
蓦地,警车呼啸而至,那庞大的声势引人注目,丁维严啼笑皆非起来,居然来了三十部警车。
黑色积架跑车见风转舵,立即调了个方向,溜得无影无踪。
“丁先生,您没事吧?”胖胖的棕发警长急匆匆奔到丁维严的车窗口,他懊恼不已,这条公路归他管辖,万一丁氏出了什么事,他这好不容易爬上来的警长位置可就不保。
“我没事。”了维严走出车外,淡淡的道,“有事的是前面那位红色小车的车主。”
前方,女郎的红色房车已经在黑色跑车的再三撞击车尾下,失速撞上了公路旁的美丽行道树,倒帽的行道树断成两截摇摇欲坠,女郎并没有走出来,她大概已经昏倒了。
丁维严料想她伤势不会太重,所以镇定如昔。
警长汗颜的直拭额头。“丁先生,感谢您这次的警民合作,让您受扰了,我立刻派人着手处理这宗车祸,并且全力追查肇事的凶手,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凶手一定会绳之以法……”在警长的示意下,那群争着表现的年轻警员一拥而上,开始观察地缘,仔细模拟车祸发生的情况。
救护车也到了,女郎被医护人员抬上了担禁,她的面孔雪白,额上沾染了大片血渍,已经昏迷不醒。
“丁先生,您认识红色房车的车主吗?”警长煞有介事的拿出查案手记,很尽忠职守的询问。
当然,平常这种车祸的小案件哪需要他亲自侦查,但这宗车祸不一样,是丁氏报的案,特别尊贵,他当然要亲自侦查。
“不认识。”丁维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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