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恋恶君》第9章


“你真狠,破坏我的名誉还脸个红气不喘。”他笑了,她是他的开心果,有她在,再多的烦心事都会变得好玩又有趣。
“我要不够狠,哪能帮你摆脱那一堆风流债,难不成我能申请公款,去买DDT来驱赶掉这堆黏人的苍蝇吗?反正你的名声已经烂到底了,再多烂几遍,也不会行太大的差别。”她说得理所当然。
“有道理!我真不知道,没有你我该怎么办?”他加强语气地拍拍他腰间的小手。
“知道我好用了?有没有感到“物廉价美”、“赚到了”的喜悦?”她瞠大眼骄傲以对。
“甄若若,你很乐天耶!有没有事会让你担心焦虑,让你伤心悲愁?”
“多了那些情绪又不会让自己更好过一点,我干嘛拿那些悲悲愁愁的来为难自己?”
她不能不乐天啊!因为一伤心,她就会心律不整、一心律不整,就要住进医院,她又不呆,住医院要花钱的咧,让“痛心”再加上“心痛”,她不伤痛欲绝才怪!
“有道理——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你和我都是同一类人。”
“同一类?”哪类?花心类?色情类?风流类?她不苟同他的话。
“我们都是享乐主义者,抓住可享的快乐,永远都不让自己为难。”
“接下来你不会来个“酒逢知己千杯少”,硬要扯找去喝一杯吧!”
跟他一起出去?她的智商还健在,要是被他那票美女拥护者抓到她还有命吗?何况……他是那种很容易让人不知不觉爱上的男人,对他……保持距离,才能策得安全。
“有何不可?五点我到学校去接你下课,然後带你去吃一餐好的。”
他喜欢她的说法,最好喝到酒酣耳热,再玩玩“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我歌月徘徊,我舞影凌乱”,舞?和若若跳舞?算了!快快打消这个念头,他还没打算让自己的脚提早报废。
“可不可以折现?”她试探性地问。
“你不要得寸进尺了。”她是有一分颜色,就能开起染房的人,要照惯例给她三分颜色,那还得了,跨国际的若若染房组织就要开幕大吉了。
“知道了。”她有气无力地问答。
唉……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是好是歹都是未来事,谁能防得了、制得祝不如顺其自然吧!
爱情是属於明知界线在哪里,也要忍不住跨越的麻烦事,何况若若在感情上本就鲁钝得近乎低能,要防?想防?难上加难……
找个星期假日,若若带著手边的一叠资料去找水水。走进房屋里,她就看见耕尉和仲墉面对面在聊天。
“经理好!贺先生好!”若若涂了蜜的嘴向他们打了声招呼,一张脸笑容多到让人想作呕。
“你什么时候转性了?变得好有礼貌。”
仲墉的狐狸脸看得若若咬牙切齿,但挂在脸上的假笑容,说什么也不能拆下来。因为——给薪水的老板在此。
前天她才为礼貌这回事,被不明不白地扣了一仟块薪水,尽管大喊冤枉、千呼万唤,也唤不回她的血汗钱。
为了钱她比曾子更勤快,一日八省吾身。所以她再不能容忍自己有“二过”空间。
“你是托我的福。”
贺耕尉把前天的事简略说一遍,逗得仲墉捧腹大笑。
“原来,若若是个可以用金钱收买的女人。”仲墉落井下石。
“想收买我吗?我不介意被你收买。”若若凑上前去偎近仲墉,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说!你打算砸多少钱收买我?”
“你客气一点,仲墉是别人的老公。”不知怎地,耕尉见到她和别人亲热,就是会忍不住不舒服。这种感觉叫什么?嫉妒?哼!笑话,在贺耕尉身上找不到这种情绪的。
“我懂——朋友夫不可戏,不过这个朋友不是别人,正好是我的死党水水,所以有空时就拿来戏一戏无妨啦!”她无所谓地靠躺在仲墉身上。
从厨房端来花茶的水水,不介意地坐到仲墉身侧。
“是、是,我早跟仲墉说好了,如果你到三十岁还没有人要,我们就勉勉强强收你当二房。”水水一面说著,一面靠上仲墉另一边肩膀,环住她亲爱阿娜答的腰。
两个女人就这样赖在他身上,旁若无人地聊天说八卦。
“哼!他勉强?我还勉强呢!他是二手货了,我还是刚上市的原装货,抢手得很咧!”若若不满地戳戳仲墉硬梆梆的胸膛。
美女在抱,仲墉脸上却只有一脸无可奈何的苦笑。对上耕尉隐忍著不发作的高涨情绪,这两个坐立不安的男人连一句话也插不上。
“再等几年,新品上市,你这个乏人问津的原装货,也要削价出售了。我家英俊杰秀的仲墉肯收留你,是你三生修来的福气!”水水也挑衅地戳戳老公的胸膛。
仲墉差点儿岔开气,再被这两个女人轮番戳来戳夫,他早晚要到大医院挂号。
“去你的!凭我堂堂台大硕士生,还要拜托别人收留。担心你自己吧!哪一天被老公休了,找不到娘家可以依靠时,我再勉强盖一个“弃妇营”来收容你。”
“等著瞧罗!舍弃我这个超会赚钱的老公,到时看著满街跑的好男人,都是别人的老公,你就算哭湿三条手帕,天天哀叹著——“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娶时”也没人会理你。”
“是吗?哪天你这个英挺帅气的老公的色病又起,左抱一个西施、右抱一个赵飞燕,你拿琵琶在江边大唱“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时,记得叫找去观摩。”
若若一面说,一面加强效果地拍拍仲墉的左脸颊——这就是夹在两个读中文系女人中间的痛苦。
“他敢!我就让他“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她仰起头也学起若若拍上老公的俊脸。
“够了!”两个男人同时爆发大喊。
在仲墉推开若若之前,耕尉早一步把她抓到自己身旁坐下。
“水水,你老公不是猪肉,不用你四处去推销。”仲墉瞪住老婆。
“你也给我安分坐定,再乱吵我就扣你—个早期薪水。”耕尉语带恐吓。
“为了薪水,我会努力“安分”。”若若不甘愿地噘起嘴巴。
“除了钱,你心里还有什么?拿你当手帕交是我的不幸。”水水叨念一句。
“不幸都不幸这么多年,早该习惯了,不过说真的,水水你不要把钱看得太轻,钱的威力是无远弗届的,它可以让一堆女人心甘情愿贴上你老公,它可以让兄弟阋墙、夫妻失和……”
“甄若若你再无的放矢,我一定会把你从这里往下扔!”
仲墉受不了了,有个古灵精怪的水水老婆,已经让人头皮发疼,再加上若若,他简直要生不如死。
看来他再不拿笔钱,说服若若移民北极,就是要带著水水买好毛皮大衣,搬到南极当企鹅的邻居。
唉……古代有孟母三迁,现代有贺夫三迁,原因只有一个——环境恶劣,人心不古!
“你只会拿暴力语言,来威胁我这个弱质女子吗?”
此话一出,耕尉和水水刚含入嘴里的茶水以喷泉状往外奔泄。
若若语不惊人死不休地续道:“你要好好跟我们经理学学,怎样才会让无数人拿他当偶像崇拜!”她不放过任何机会去巴结“薪水数量操控人”。
“崇拜?你崇拜他什么?”水水好奇地问。
是哦!崇拜他什么?崇拜他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快的超级“性”能力?崇拜他自我中心的无理霸道?崇拜他痛宰和他利益相冲突的商业人士时,那种比杀鸡还顺手的残暴手法?
不知道耶!他到底哪里值得她崇拜?嗯……嗯……有啦!
“我们经理好会好会给我钱!”
“你那么死要钱,干脆嫁给他好了。”水水随口说说的建议,咚……一声撞进若若心坎里。
是哦!她怎么没想到?嫁给他比当他的秘书能捞得更多。从此锦衣玉食、荣华一世,最後还能捞副厚棺风光入土,许多议员、院长都来帮她上香。嫁他……嫁他……嫁他……这二个字以杜鹃圆舞曲的旋律,在她心中欢唱。
要真嫁给他,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数他的钱,数阿数阿数碍…数到手酸、数到韧带发炎、数到手断掉……就算要她因数钱数到手细胞组织坏死,数到动截肢手术,她都甘愿。
水水凑到耕尉身边坐下,越过耕尉的身体,拍拍若若发痴的脸庞,心里警钟大响。
完了!同学多载,她岂有不知若若这种沉醉幸福模样的代表意义,要死了,她干嘛哪壶个开提哪壶?
“若若——你不要发神经了,贺耕尉有多烂你知不知道?他视女人为无物,他严重践踏女人的人格自尊,在他眼里,女人和充气娃娃没太大差别。”水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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