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恋恶君》第15章


如果“弟弟”二字会引来注目,那么耕尉接下来的话就更具爆炸力了。
“你写的字太潦草了,我看不懂,你告诉我,我叫什么名字?我自己签好了。”
“再说一次,你不知道自己是谁?”贺聚武弹腿一跃,动作和纪政一样敏捷,完全没有迟暮老人的缓钝。
“我想……我大概忘记了。”他有些尴尬地说。
碍…难怪他合作、难怪他乖巧懂事,因为他根本不记得自己是谁啊!天地不仁!让他以为自己有个好儿子的梦想在瞬间破灭……他好想哭,可惜泪腺退化,早榨不出新鲜泪液。
伯墉凑了过来,做了初步检查後,又按铃找来护士,推他去做更精密的检查。
一时之间,众人全转栘了阵地,像军队拔营—样,走得乾乾净净,只剩下若若尴尬地坐在沙发上,一语不发地呆望著窗外。
唉……好梦易醒,她连礼服都还没脱下,就发现这是一场闹剧,偏偏她还兴致勃勃地演出这场可笑的家家酒。
来不及悲伤,水水就冲了进来。她双手一扬,得意地摇摇手上的结婚证书,去给若若。“收好!你的结婚证书。”
“那又没有意义,是耘尉代签的。”一张没意义的结婚证书,可以拿来做什么?凭悼她一场镜花水月的婚礼?
“懒鬼!不能劳驾你的双手,把它打开来看一看吗?”
亏她那么辛苦地迈开小短腿冲到耕尉身边,恐吓他亲笔签下这珍贵的三个字,她居然连看都不看就否决掉,朋友啊,朋友是做什么的?都是假话啦!一碰到男人,朋友就合该自动到壁角去蹲萝卜啦!
“你怎么弄到手的?”真是耕尉的亲笔签名。
“恐吓他啊!我说等他检查完後,就看不到你了,因为我要把你藏起来,让他永远找不到你,他一受惊吓就拚命问我,他的名字怎么写?然後就飞快的签下名宁,别误会,可没人强迫他。”水水满脸骄傲,就不知道恐吓病人会不会犯法。
“他受伤以後变得好依赖我。”若若喃喃白语。
“白痴!那叫爱不叫依赖,他是爱上你而不自觉,再加上那个该死的“忠於原味”的无聊思想,才会让他不敢正视自己的心,要不,他干嘛不依赖我,要依赖你?”瞪一眼那个被爱情搅成泥花状的脑袋,唉!爱情是专门以吞蚀女人的“精明”为生吗?
“因为我比较……”
“你敢说你比较高试试看!”只赢她0。5公分就一天到晚到处炫耀,也不想想谁比较漂亮、是谁先嫁掉?
“可是……我们是朋友,我们说好要当一辈子的朋友、我要赚他一辈子的钱,他还要帮我加薪。”她的反驳显得又冗又废。
“拜托!你不会以为你这种表现叫作友谊,或是纯粹欣赏老板吧!没有人听到老板车祸,会哭得忘记自己有心脏病,更没有人会听到有机会嫁给朋友,就兴奋的忘记对方将足个瘫痪瞎眼的废人!”
“你的意思是说找……”
“你早就爱上人家了!不然你那一年犯不到一次的心律不整,怎会一听到他要订婚後,就一天照进食次数发作!?”
要不是她那些蠢得让人受不了的自虐行为,她会在叔叔——贺聚武电话通知耕尉的未婚妻时,在他耳边拚命游说若若的好,还拜托她英俊聪颖的资优生老公贡献良策,测试两个女人的心。
“要不是爱上耕尉,你那珍藏了一、二十年的泪水,怎会泛滥成灾?要不,怎会趁著耕尉没知觉时,偷爬上人家的床?你这些让人有目共睹的行为,都在在宣誓了——你爱他,尽管他是个花心、下流的采花烂盗,你都爱上他了。”水水多补了一句,却忘记自家老公在婚前,也没比人家爱的那个好到哪里去。
“可是……我明明记得,我爱的是他的钱啊!”她糊涂了、头昏外加脑胀。
如果这真叫爱,那她该庆幸,自己没在十九岁那年碰上贺耕尉,否则她现在大概只能在基隆庙口卖天妇罗,连一家大学也捞不到。
“噢!”水水痛苦不堪地申吟:“—个爱情蠢蛋已经很可怜了,再加上一个感情智障,你们真可以合写一本“白痴囝仔”,保证大卖五十万本。”
“你忘记我们讨论过金字塔的问题吗?”若若想再次求证。
“住嘴!我不浪费我的聪明脑袋,听你那些没营养的废话,你只要记得你爱他、他也爱你就够了,剩下来的工作,就是努力让彼此都清楚自己的心,懂不懂?我是过来人,听我的准没错。”
“真的吗?”
“你说你只是爱贺耕尉的钱,笨耶!真爱他的钱,你的表现就会和那个邵纹亭一样,转身就跑。你以为你那个未来的婆婆干嘛那么疼你?就是看到她儿子变成废人,你都还要他,才会那么“疼”你。I
水水拉起若若的手,让她看看自己戴白纱手套的腕间,她婆婆送的那堆粗粗的黄金大手环,一个个叠到手肘处,虽然俗气得很,可是若若爱死了!
黄金把若若的贪婪性格彰显出来,她笑了,一边爱怜地摸著它们、一面猜测它们的重量,并换算成新台币。
“所以我们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她喃喃地品尝这场幸福。
“对!还是人财两得的眷属情人。”水水加重了语气,玻恋卦谒系陀铩?br />
“下午,我们再去租几卷A片回来参考、参考。”她好快乐哦!他们是有情人终成脊属,不是金钱交易耶!
“是——还要做笔记,我再教你几招驭夫术。”
“没问题!”两个小女人开始在病房里交头接耳地谈论男人,笑声、嬉闹声不时从门缝里偷偷往外传,完全忘记了,那个新郎还在检验室里被荼毒。
住院三周後,耕尉和若若回到自己的家。
从踏入庭院开始,若若瞪大的眼睛就没缩小过。她不停地东问西问,一张嘴开开阖阖,不知闭嘴是啥定义。
“耕尉,这里的土地,一坪要不要二十万?”一看到这栋现代城堡,若若心中那台计算机自行启动,开始估算起这栋别墅的价值,
“我不知道,这房子是小弟买的。”自从他失忆後,就一直喊耘尉小弟,喊得他鸡皮疙瘩掉满地,就不知道哪天,这些疙瘩会发芽长成大树。
“假设一坪二十万的话,这里的地坪起码有一百五十坪,五二得十、二一得二……天哪!二仟万,光土地就有三仟万,再加上这栋房子……”
昏了、昏了……她快昏了!早知道签了“甄若若”三个宁就有好几仟万的代价,就算足卖身契,她也会二话不说,先签了再说。
“我是富翁的老婆……”
耕尉笑著拍拍她的头,把她揽进胸前,这几个星期下来,原被遗忘的感情变得更深、更浓……
很奇怪,这样一个不够出色的女子,怎有本事让人对她一见锺情?可——事实摆在眼前,他就是对她动心、动情——从侧过身,第一眼看到熟睡的她时。
他爱上她的一颦一笑、爱上她的撒娇、爱上她的无理取闹、爱上她的小气计较,也爱上了她的“万事万物有价论”。
人家说——当爱情出现,对方的所什缺点,都会变得容易接受,而他不但接受了她所有的缺点、更爱上了她的缺点。他纵容了她全部的要求,只除了一项——借钱给她买房子,让她爸妈顺利离婚。
自古只有劝合不劝离,哪有女婿资助岳母离娇的?他不想做出自上帝造人以来,最忤逆不孝的荒谬事,更何况,她母亲的离婚意愿,又没她女儿说的那么高。
“哇!有秋千耶!”若若冲过去把屁股摆在秋千架上,在荡了几下後,又仿如发现新大陆股,指著右前方的花圃大叫:“是香水玫瑰!这种花在市场一朵要卖四十块,这里居然种那么多……”
她跳下秋千赖在他怀里撒娇。“我可不可以把它们剪下来,拿到菜市场去卖?我一朵卖三十五块,把人家的生意通通抢过来。”
耕尉好笑地摇摇头,揽住她的腰说:“别那么辛苦,你有空算算几朵,通通拿来卖给我好了,一朵算我五十。”
“你真好!”她抱住他的腰,在他怀里贼笑。
照这样子,她可以把他的床卖给他,把他的书桌买给他,把他的衣柜、电视、冰箱……房子?卖……给……他?哈哈价!这一盘算下来,不到几年工夫,她会不会成为台湾史上最有钱的女人?
耕尉好不容易把两眼发直的若若,带进他们的新房。
“哇!床好大、化妆台好大、电灯好大……浴缸也好大。”耘尉没骗她,他说,为了庆祝大哥终於肯走入婚姻的牢笼,说什么他都要极尽奢华之能事,帮他们把牢笼打造成最华丽、最坚固的顶级监狱。
早知会奢靡到这等程度,她宁可要耘尉把所有的家具,都买小一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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