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恋恶君》第20章


是若若。
他是固执的,一直都是,他听不了别人的意见、他自我中心,谁也影响不了他的决定。
“我懂了!”她颓丧地垂下头。心里再也装不下更多的伤心,够了,一辈子被情伤过一次也就够了,再也不要第二次了。“我把离婚证书签妥後,再托水水交给你。”
强压胸口的疼痛,却压不住那一阵阵不规律的跃动。她知道,他们完了,这辈子再无交集。
顺过头发,她向耕尉和邵纹亭颔首,转身缓慢地往外走。
伯墉不放心地随著若若身後走出,临行前,他回头谴责地望了耕尉—眼。
心碎了,若若听见心脏破碎的声音……无语泪流……一夜的守候,守候出绝望。仿佛幸福才是昨天的事啊,早知道迟早要决裂,就不要教她尝透幸福滋味;早知道要心碎,何苦让她认识爱情?
走了、散了、她的爱情被朝阳蒸发了,再也儿不留痕迹。明天,明天的明人……她死亡的爱情将成回忆……
关上门的刹那,若若再也负载不起满怀的伤心,—阵天旋地转,她落入深沉的黑暗中……
第十章
睁开眼,一屋子的人、一屋子的关心、一屋子满满的热情,但是……没有他……若若失望地垂下头。
“若若,你还好吗?”水水靠向她,双眸盛满著焦惶。
“还好!”她强自振奋精神,挪起身子,眼光扫上小柜子上的小皮纸袋。“水水,帮个忙……把纸袋和皮包拿给我。”
拿过纸袋,抽出离婚证书,上面写他们个性不合……好通俗的藉口……若若若笑。
她颤抖著手,潦草地签下名宁,从皮包中拿出存撷印鉴,连同支票和离婚证书交给水水。
“帮我拿给耕尉,就告诉他……我们,两不相欠了。”一鼓作气做完这些,她累得直喘气。
“笨蛋,拿他的钱天经地义,为什么要便宜了他和那个贪金女人?”水水撇过头,不争气的泪水从她眼里滑落。
巧巧目前还下落不明,若若又是这个样子,叫她该怎么办、能怎么办?
“拜托……帮帮忙……”她虚弱地说。
“不帮、不帮、我不帮这个鬼忙!有本事你自己站起来拿去给他。”水水忍不住大哭特哭,泪水淹过眼眶、流过腮边。
她哭痛了若若的心,哭疼了仲墉的情,更哭伤了在场每个人的感觉。
仲墉走过去抱住妻子,安慰地拍拍她的背。
她要强地掀唇一笑。“傻瓜水水……我第一次……有人性,第一次觉得……自尊比钱重要,你还不帮我……”
“我去!我去把这些钱砸在贺耕尉头上,看看能不能砸醒那个丧心病狂的死男人。”织语脱口而出,忘记那个丧心病狂的男人,正是她的大伯。
“不要……一开始就是我的不对,怪不得他……”一句话让若若连喘了两口气,她知道自己身体不对劲了。
“他不对、他就是不对,他不喜欢你,就不该坚持要和你结婚,他结了婚,就不该随便离婚,他就是个没人格、没品的大烂人!”水水一面哭、一面破口大骂。
“是我欺骗在先……”若若轻言,企图替他辩解。
“他就可以无义在後吗?他是个大男人耶!为什么不敢担起责任?”织语忿忿不平地大喊。公理正义在哪里?凭什么他贺耕尉可以如此为所欲为?
“把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硬绑在身边,找想……”她喘了口气,接续不下。
没接下来的话,提供了空间让每个人深思,众人不再说话、不再飙怒。他们合谋设计了耕尉,枉顾他想娶邵纹亭的心思,现在他清醒了,有权按照自己的意愿过日子,谁能剥夺他的权利?谁能安排他的生命?
“我们都很清楚耕尉的性格,他这个人是设计不得的,他是何等固执,哪容得人家耍他?这次是我们没考虑周详,才把若若推入虎口,我想我们每个人都要负责。”仲墉叹息。
“若若,是我不对……枉我是你最知心的朋友,还这样设计你,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想到自己一手造就至交好友的悲剧,水水哭得更伤心了。
“所以……要罚……罚你养我……下半辈子。”她故作轻松。
“好、好,换你当仲墉的大老婆,我当小的。”水水不断抽泣。
又来了,老拿他当奖品四处送人,仲墉翻翻眼珠子,无奈地盯向天花板。
“好啊!我成了二手货……再跟著仲墉,我心里会……比较平衡……”若若试图缓和悲伤的气氛。
“可是你不可以刻薄我,只让我穿旧衣服吃豆腐乳,从早到晚拚命工作,不给休息。”水水顺著若若的语气,让自己演一出灰姑娘。
“那你不能……和我争宠……”她漾著笑容的脸满是勉强。
“够了!若若,你不要再演戏安慰我们了,我们不会好过了啦!这事是我们惹出来的,让我们去找贺耕尉解决,我要他看清,你是为了爱他,才变成这副样子,我要他弄清楚,真正爱他的人是你,不是那个邵纹亭。”织语再也看不下去,她这种假装痛苦不曾存在的自欺行为。
“不……织语姊……我只剩下自尊了……我不耍……他因怜悯……回头……”若若急喘,语不成句。
“是啊!若若只剩下自尊了,织语姊再去找他……不好、真的不好。”水水频频摇头,同学多年,她怎会不懂好友的心?
“有你们的……友谊支持,等出了院……我一定会活得……更好……”她缓缓伸出手,一时间水水、织昀、织语、仲墉、伯墉和耘尉的手,都交叠上她的,友谊迅速在他们之中滋生转浓。
“若若,告诉我,你心痛的毛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犯的?”伯墉对著若若说。
“从我懂事开始……就知道自己伤心、生气……都会心绞痛。”她回答。
“以前这种心痛会多久发作一次?”
“不是很常……直到最近……才比较多次……”正确来说,是自从认识耕尉,开始会为他心酸、为他心痛时,才开始频繁发作。
“我想为你动刀,彻底解决这个问题,不要让这个定时炸弹埋在你的身体里,好不好?”
“那是很……大的手术?”若若轻问。
“只要是心脏,都是很精密的手术,要不要我通知甄伯母?”伯墉问。
“不……我不要她……担心,成功机率……有多少?”
“百分之八十,如果你肯信任我的话,会提升到百分之九卜。”伯墉的笑一向很能安定人心。
“放心,伯墉的医术很好,他帮我开过两次刀,两次都很成功地把我从死神手中救回来。”织昀出言支持。
“这种手术……很贵吗?我没有……太多钱……”若若犹豫,还了耕尉钱,她所剩不我了。
“钱我出!只要你快快复原,帮我把巧巧找回来。”声音是从站在门口的季墉嘴里传出来的。
“季墉……抱歉……”看到季墉,她眼里泛上咸水,为了找巧巧,他已经心力交瘁了,还持地来这里为她打气,她感动也感激。
“说抱歉没有用,快快把自己医好,我比较欣赏那个拿汽油和黑枪的甄若若,不喜欢这个病恹恹的你。”他走向她,拍拍她的肩。“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有人看到巧巧了,她在国父纪念馆和小朋友做跳舞表演。我们多了一个线索——巧巧真是在教舞蹈。”
“真好……至少……她平平安安……”听到这个消息,若若好安心。
“放宽心,把自己身体养好,要赚钱、要念书,光明的未来还在等著你。”
若若点点头,是的,在人生的路上,有这群好友相伴,她不会孤独,虽然,他不在;虽然,她不会再爱;虽然,她的人生不再璀璨……但是,有哪个人的一生,是无怨也无憾的呢?上苍已经厚爱她了,不该再贪心多求。
若若没有回家,一直都没有。她不要这些衣物了吗?不!她那么小气俭吝,她不会放弃这些的,她总会回家。
家?这里还是她的家吗?耕尉酸涩地笑笑,他已经把她逼出这个家了,为什么还要想她?
想起她的娇媚、想起她的温柔,他的心变柔软了……如果奇#書*網收集整理,这就是爱情,那真是若若教会了他什么叫爱。但是,他再也不会对爱情低头妥协……人可以笨一次,不能容许自己一再犯相同的错误。
何况,若若只给得起虚假的爱情,她的最终目的只是他的钱,她从来未曾被他吸引。
在第一次见面的电梯里,她没为他意乱情迷;在仲墉、水水的家里,她说只要金字塔下面堆满金子,她就愿意拚命爬上金宁塔顶。
在他的办公室里,她说尽了和她结婚的好处,她说,只要给她五佰万赡养费,就会二话不说、掉头走人。
在和她的初夜里,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