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气财神》第9章


可过?”
一双五臂千人枕,一张檀口万人尝。
家贫无依,送往迎来,能完璧出青楼已是上天恩赐,她不敢贪求福份,只愿有
一处安身之地。
虽是有名无实的二夫人,但莫家上下待她极好,她已经很满足。
孤鸟夜啼,幸得梧桐栖。
“你年轻貌美,再寻个好夫婿并不难,爹娘不想误你青春,何必妄自菲薄。”
段玉琼脸色微黯。“千金易求,难得有情郎,在烟花之地待了五年,看尽男人
薄幸的嘴脸,我心已寒。”
“你不会觉得一个人很孤单,夜半无人时想找个郎君喝诉细语?”摸迎欢不愿
提及父亲的专情伤她。
“我有你和痴儿呀!而且习惯了寂寞,多个人反而不自在。”是的,她已习惯
寂寞。
“你恨爹的无情冷落吗?”
段玉琼慨然一叹,相当平静。“他非无情而是专情,叫人无从恨起。”只是他
们无缘。
毕竟曾有三日情纬,若说不心动太过牵强。
她是爱他的。
可是她更感谢夫人的设计,让她在满身污秽下尚能感受那少得令人珍惜的怜爱。
“娘生就古怪,为了个孩子甘心让父人与人同床而欢,要是我……”莫迎欢倏
地噤口,抱歉地望着段玉琼。
“不用顾忌我,夫人是个奇女子,才会有你这个鬼灵精怪的扬州名胜呀!”她
一点都不介意当个生育工具。
“你取笑我。”
应嘲风的影像突然飞至她脑子里,她微微一惊。
该不是他按兵不动就打这主意吧!
“小姐,大厅有客到,老爷夫人请你到大厅一叙。”一个老仆恭敬地弯着腰。
莫迎欢不放置信地重复一次,“客人?”怪哉!谁那么有空闲来串门子?
莫家两老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那一箱箱“礼”,有点像土匪头子来抢亲,财大
气粗得无视王法,光明正大来要人家的闺女。
瞧瞧那气宇轩昂、高人挺拔的送礼人,一身狂傲的冷热气息,怎么看都不似土
匪头。
生个女儿怪,结交的朋反更怪得离谱。
“这位公子,这些礼太贵重,实在受不起。”莫夫人风五姑为难地说道。
“晚辈应嘲风,你们可直唤我的名字。”
“这怎么敢当?你的礼送得叫我们心惊。何妨说明来意。”
应嘲风两眼有神,气度非凡的双手抱拳。
“此行乃是来提亲。”
“提亲?”’莫家两老吓得差点从椅子跌下来。
莫家向来是女子理家,莫老爷朝妻子望了一眼,让她去处理这件惊人的消息。
风五姑鲁钝地问:“请问你是为谁提亲,这对象又是何人?”
“为找自己,对象是舍十金。”
“嘎?”
两人倒吸了口气,无法置信地互看,此时女儿已到了花嫁之年,为何没人米通
知一声?
有个能干的女儿当家,莫家两老早不问世事,悠哉游哉地抱着女儿“孝敬”的
银两游山玩水,好不快乐,以致心中无岁月。
“我与今媛已许下白头之约,今日先送上见面礼以示诚意。”他相信她绝不会
推辞。
“什么,我女儿答应嫁你了?”莫老爷惊得跳起来。
自觉失札,他才不好意思地笑笑又坐回妻子身侧。
惊讶一过,风五姑是丈母娘看女婿,愈看愈得意,这小子生得俊,送的礼又完
全符合女儿的个性,于是她随手一扬要下人去请小姐。
还记得女儿才刚学会大路,没想到一眨眼间要嫁人了,心倒有点酸。
人家的女儿笨笨傻傻的多好玩,可自个女儿精得像鬼,还没玩到就嫁人为妻,
叫她如何不心酸?
而她心中那个笨笨傻傻的女孩,正是好哭的云日初。
“坐!上茶。”风五姑示意应嘲风兄弟上座,接着命下人端上待客茶水。
应嘲风和应批风往右侧云石椅一坐,随后下人送上两杯碧螺春。
“你和我女儿认识多久?”
“十几年。”
“暧!我家丫头怎么没提过?真是太不像话了。”好歹让她端端丈母娘的架子。
“她大概害羞开不了口。”应嘲风说得自己都深觉好笑。
害羞?!
在场的莫家主子和下人一阵腼然,表情十分的逗,想笑不敢笑出来,扭曲得难
过。
全天下的人都有可能害羞,唯独莫大小组没习过这两个字。
“公子打哪来?”她又问。
“兰州。”
风五姑陡地笑颜大绽。“那敢情好,我娘家住灵武,离兰州近得很,咱们同饮
黄河水。”
人不亲水亲。
难得有故乡的人来,她是天南地北地话乡愁,无所不谈地把人家的底摸得一清
二楚。
“我家丫头好福气,有你这等至情至性的好孩子守着,这门亲事我和她爹都不
反对。”
“多谢岳父、岳母成全,小婿会排个好日子正式下聘,行六礼之仪。”
“好,好,我女儿就交给你,你好生疼爱。”风五姑和夫婿相视一笑,心中十
分快意。
“好什么好?你要卖女儿也得先问我一声。”娘愈混愈不济了。
人家随便编唬两句,她倒是就地卖起女儿,和人热络得很。
莫迎欢双瞳隐含两簇淡淡火苗,直射坐着优闲品茗的应嘲风,恨不得拆了他的
骨头敲大鼓。
这个家伙果然不安好心,她才念着他的恶,消失五天的他就不要脸的上门提亲。
还哄得她爹娘心花大放二话不说地拍桌定案,断她终身。
好在她腿短走得快,及时阻止这场卖女儿的悲剧。
“欢欢——”
“还在欢不欢,我是莫要迎欢。”她气嘟嘟地走向应潮风道:“你太闲了是不
是?”
他那张冷酷的俊颜微微一抽。
“你那日走得太急未打好招呼,我特地上门问候。”他说得很随意。
“问你的大……”她缓下脾气。“真是抱歉了,是我冒昧。”
应嘲风眼一冽。“我原谅你的无礼。”
“你原谅我?”莫迎欢瞪得眼睛快掉下来。“我跟你客套。你还给我拿乔。”
太嚣张了,在扬州城还敢踩她的线,他进城没打听清楚,小气财神是何许人。
“欢欢呀!姑娘家要端庄些,瞧你一脸泼辣相,可别吓走我的好女婿。”
好女婿?莫迎欢口气不悦地回道:“娘,我这可是向你学的,还有!他不是你
女婿,先别叫得那么亲热。”
辣娘子风五姑谁不识,还好意思教训她?
她娘年轻时便以辛辣作风赢得辣娘子之名,威名扬洒整个商场,连大男人都怕
得发抖。
她是女承母性,没办法温柔似水。
“欢欢,不要太早下定论,先看看我送来的礼物吧!”应嘲风雨手交握地往祝
她。
礼物?!
一脸防备的莫迎欢戒慎地盯着桌旁三口檀木箱子,小心翼翼地用食指挑开小闩,
有所怀疑地看着在场的人,确定是这几口。
盖子一掀,她的嘴角随之上扬。
这礼送得可真巧,完全对准她胃口。
她伸手抚摸一锭锭亮得刺眼的银子,像是抚摸爱人般轻柔,眼中是强烈的欢愉,
她太爱这个礼物了,以致有些失神。
被忽略的应嘲风十分吃味,十三年前她的眼中只有银子没有他,十三年后依旧
如故、他居然嫉妒起那三箱银子的魅力。
“咳!看够了吧!该分点精神在我身上。”他不满地语含消味。
莫迎欢再三流连,视线仍停在银子上。“你很有钱?”
“是不少。”还有,她简直太蔑视人了。
“和我莫家相较呢”’
“只多不少。”
“噢——”
一向是人们聚焦所在的应嘲风岂容她忽视,他倏地起身走到她身边,拂开她纤
嫩的指尖,大力地阁上盖项。
他将三口装满银子的箱子叠成直线,手指用力一按,小,闩弯成弓型成锁,扣
住板扣勾结如火熔,怎么扳都扳不开。
迁怒于银子是属可笑,但他就是喧不了这口气。
“你……你这样,我怎么取用,存心耍我呀!”他简直可恶至极吊人胃口。
“嫁不嫁?”
“这个嘛!”莫迎欢瞄瞄封死的箱子,看能不能窥点银光。
“北方霸主,富可故国,凭我的关系可打通不少‘钱’关,你要考虑清楚。”
应嘲风再接再厉的游说。
一旁的应批风暗自窃笑,儿时眼高于顶的大哥得看人脸色?竟为了一位看似平
凡的奇女人自贬身价,不惜以利相诱。
没错,是奇女子
他们在客栈盘桓数日,不经意提起莫家小姐的名字,世居扬州城的伙计、宾客
群起哄言,毁誉参半地“发扬”她做人事迹。
这—谈竟论了大半天,大象仍意犹未尽的招朋呼伴前来,细数她多年来的丰功
伟业。
他们听得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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