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水总裁》第4章


“来接你一起回家啊。”难得他心血来潮。
“司机会来载我,还有,小声一点啦,我不想让人家知道我们有什么关系。”要是让同学知道他们有什么牵连,她就头大了。
也不知道像他这样的男生有什么好喜欢的,爱慕者众,国中部跟高中部的女学生常常打成一团,就为了他是不是多看了谁一眼。
那些神通广大的女生自从发现他有她这么个“妹妹”在国小读书,居然来校门堵她,幸好她年纪小一点威胁性也没有,才得到了应该有的安宁。
偷瞄恶霸一眼,他虽然长得平头整脸,但是粗野的举止,应该任谁都看得摇头,那些女生的眼光究竟是以什么为标准的?
“认识我你很丢脸吗?”
巴菲把重物换过一手。“我可没这么说,只是很麻烦。”
如果可以节省被莫名“关爱”的次数跟机会是最好,不想沦为争风吃醋后的牺牲品,两人除了在家里避不开的碰头,在学校,能避免就避免……以策安全。
“嫌我麻烦?”他心情超不爽。
“你自己看看,你一个高中部的学生站在这里怪不怪?”
现在的小学生可早熟得很,除了卡通,偶像也八卦得很好吗?!
“谁鸟他们!”很申式的说法。
只要是他老大不介意的,对他都不具有任何意义。
小胖点头赞声,少爷也连成一气。
巴菲决定不再对这种人浪费唇舌,要是能说得动他,牛牵到北京就会变成马,天下红雨了。
一看她冷下俏脸,申烽火转过头叫两个死党先走。
小胖顶了顶他的肚子,挤眉弄眼。“老大,吃幼齿顾目啁喔。”
“吃你老二啦!”
这么限制级的对话真的出自现在小孩的嘴吗?巴菲无言。
少爷努嘴示意小胖别多嘴,两人手插裤袋,很屌的走掉了。
巴菲催眠自己自己耳鸣,什么都没听到,却也不停的把胳臂上的书左右轮流换手,显然不胜负荷。
“这么多课本,真变态,你不会放在教室抽屉里,干么全部往身上带?”申烽火抢过快要压断她手的课本,甩在肩膀上。
“我要先预习新课本,免得正式上课的时候跟不上。”她的脑袋比别人差,成绩不好看,妈妈已经打电话回来警告过她,学期成绩要是再没有起色就要给她请家教,二十四小时鞭策她。
她不绷紧神经怎么行?
她不像某人,每天只带便当去学校,最后把便当空盒丢在学校两手空空回家,逍遥自在得像个散仙,什么压力也没有。
身上负载的重量全部解除,还真轻松许多。
申烽火没答腔,他知道巴菲的压力都来自哪里,对于姑婆的严厉,他们四个兄弟也没少吃过苦头,但是那个老女人对巴菲的要求更多。
摸揉着她的头,然后就很顺手的把空着的手搁在她的小小肩膀上,也没想到合不合宜、妥不妥当,起初是怀抱着想安慰她的纯粹,摸着摸着,她的发丝柔软滑顺得让人爱不释手,就连小小的肩膀也像一捏就会碎,在他想来这就是个子高的好处。
他手底的温暖让巴菲想甩又甩不掉。
他们的交情有好到可以随便在校园里勾肩搭背吗?
不过,她越不让他碰,他越喜欢突袭,两人打来打去,在旁人看起来像极了情人间的打情骂俏,得手的他有种模糊的快乐,直到坐上校门口等候的私家轿车,他才放手。
女孩子都像巴菲这样吗?
不尽然,他知道。
真要说他对小小幼嫩的巴菲有什么别的想法,当许多年后长大成人的他回想起来,他几乎可以笃定的说,就是从这一天开始种下种子的。
空荡荡的大宅子,会回家吃饭的人不多。
早些年申亢跟申卫然或多或少还会来转上一圈吃顿饭什么的,自从申亢接到兵单服役去,另一个的外务多又杂,来无影去无踪,永远没有人知道他人在国内还是国外,数来数去就那么几个人的宅子就更空了。
巴菲有时候会想,要是她不住在这里,家里很多时候就剩下申烽火一个人,只有他一个人的房子会冷得跟冰窖没两样,他待得下去吗?
反过来讲,要没有她,听说公司已经上了轨道的无敌大哥肯定会让他的弟弟们全部搬回国外吧。
那么她算什么?多余的累赘吗?
“小姐,你今天吃得很少,是厨子煮的料理不合你口味吗?”管家看着让佣人收拾下去的盘子里剩下许多食物,不安的问。
巴菲把刀叉轻轻放下,用餐巾抹抹嘴巴。“我吃饱了。”
“那饭后水果小姐要在哪里用?”
“给我个苹果,我带上楼去吃。”她起身,把椅子推好靠拢,良好的家教呈现在该有的用餐礼节中。
看着她纤细的身影消失在偌大的餐厅门口,管家只能无声叹息。
迷宫似的豪宅,华丽的餐厅,典雅的宴客厅,小少爷看也不看,使用的只有小小姐一个人。
一个小女生,年纪比他的孙女还要小,看她那孤单的身影,实在叫人不忍。
用过晚饭的她回到已经睡了三年的房间,扭亮书桌上的枱灯,还没能把书包里的书本拿出来整理,门被打开了。
会这么没礼貌就进她房间的人,开天辟地就申烽火那么一个。
她转身,不意外的看见嘴边撕裂、眼角淤紫的他。
晚饭时没看到他的人,大概也知道他又“应召”出门,这不是第一回,也不会是最后一回,受伤也是。
她没吭声,熟练的爬上床,床头的柜子上放着申烽火不知道从哪个时候拿进来放着就再也没有带出去的医药箱。
申烽火不客气的坐在自己老位子上,看着巴菲整齐清洁的房间,说要自己照顾自己,她把这话贯彻得很彻底。
她一直很独立,生活上的细节很少麻烦别人,换下来的衣服袜子会主动|Qī…shu…ωang|丢到分类的洗衣篮子里,不必佣人来收,也不在外面逗留,一下课准时回家,生活作息规矩得像个小老太婆,简直不可取。
之前为她请来的保母待了没几个月就自动请辞了,像她这样的小孩需要什么保母——那个保母留下这么一句话。我呸,还真是得了便宜又卖乖!
“那么喜欢打架为什么不考虑去打篮球还是踢足球?”同样可以发泄精力却远比帮派械斗要好得太多。
又把她的话当耳边风,她下手也不客气。
从医药箱里熟练的拿出优碘、棉花片,巴菲先替他抹去脸上的脏污,再用另一片棉花沾了碘酒消毒,最后用紫药水擦过伤口,算是处理完他带回来的光荣战绩。
“喂,把东西拿出来。”他喊着在收拾东西的她,一点也不在意刚刚她有多么粗手粗脚。
反正他皮厚肉粗,也不当一回事。
巴菲把医药箱摆回原来地方,慢吞吞的在书桌前坐下,拿出今天新发的本子还有透明书套。
两人极有默契的一来一往,很快每本新书都黏上书套,二十几分钟后,巴菲不只拥有崭新的书本,铅笔盒里的七八枝铅笔都让申烽火用单刀刀片削得圆润光滑。
申烽火抹掉手里的笔灰,真是夭寿,他对自己的课本都没那么重视,刚才在外面干架干到一半,突然想起还有这么一件没做的事,只好把剩下的人渣交给少爷跟小胖解决。
他半路落跑回来被干谯见色忘友,他以伸出中指,当作回应。
虽然有时候他也不免奇怪,又不是她老爸,干么念兹在兹,只要有关她的事情火烧屁股也要做到。
可是,转眼看到她笑咪咪的眼,那副心满意足的娇怯怯模样,申烽火可以确定一件事,那就是未来,他还是会把这丫头的事情摆在第一,不论何时何地。
人家说一物克一物,这样算吗?
“申巴菲,上体育课了一起去换衣服。”
整个教室的人都走光了,男女合班的班级一到体育课时间,各自带开到男女体育教室去换运动服装,已经跑到走廊的女同学不忘招呼巴菲。
她抬起略带苍白的小脸,“替我跟老师请假,我不舒服。”
“要送你去保健室吗?”同学踅回来不是很确定的问。
巴菲重新趴回桌面,摇头。
同学的同学开始催促,“舒灿,快点啦,铃要响了。”
“那我走喽?”这叫舒灿的女生又看了眼巴菲,这才小跑步追上同学远去。
人都走光了,空空的教室剩下巴菲一人。
肚子还是闷,怎么办才好?
昏沉沉的不知道过去多久,没听到有谁进了教室,一只手却很自然的直接摸上她的额头。
“喂,你怎么了?”变声期的男声又刻意压低了嗓子,没有难听得像鸭子,比较像石头磨过砂纸,不过也好听不到哪里去。
没反应,是睡着了吗?
这小老太婆怎么想都不可能跷课,却在操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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