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精总能配对成功》第8章


再细看,隔壁那晃人眼的灯光和隐隐约约的倒影……人间至美的海市蜃楼啊。
他深吸了一口气,瞪着眼往上抬,伸手接过香皂,动作相当笨拙,一不小心就触碰到了对方的手指,指尖对着指尖,我去……
真的很滑,他不得不脑补一下电影海报中外星人ET和小男孩碰手指的画面,以便让自己保持住原来的那份纯真。
连萧拿到香皂,是柠檬味的,很清香,有种白衬衫大男孩的味道,比他那瓶据说一千多块五十毫升的高级香水还要感人肺腑。
全身过了遍水,他搓出一身泡泡,今儿太神奇了,他居然捡了别人的香皂拿来用。
两人洗完澡出来,连萧看到廖冉穿了一身素色的家居服,短袖中裤,拿着毛巾站在镜子前擦头发。
他自己穿的是运动装,这时看得更清楚了,两人站一起一比,身高一样,体格也相当,但他要壮实一些。
连萧挑了挑眉,自个儿在平日里没少运动,骄傲之余,想不到这个原本以为手无缚鸡之力的油画小生,也有两下子啊。
廖冉擦头发的动静有点夸张,跟搓狗头似的,水往两边甩。
连萧算是懂了,他平时里那个发型是怎么来的,全是搓出来的!
而他自己是毛寸,随便一擦就完事了。
廖冉停下擦头的动作,认真地看着连萧:“你不是说去果奔么?穿那么多算怎么回事?”
“我晕,”连萧咧嘴笑了,这小子还惦记着这事呢,“你要是跟我一块去,我立马脱。”
廖冉把毛巾挂在肩膀上,抬了抬眉:“走,我们大街上狂奔去。”
回到房间,他们发现屋里多了个“客人”,白天被廖冉薅毛薅得很舒服的那只小萨摩,还有个可爱的名字叫豆豆。
它毛发白净蓬松,两圆溜溜的黑眼睛盯着你看,看得你啥脾气都没有了。
豆豆这会儿摇着大尾巴,嘴角咧得老大,见着人嗷嗷两声。
廖冉坐到床上,朝它招了招手,这粘人精便钻进他怀里让揉。
“狗子晚上是怎么安排的?”
连萧把换下的衣服塞进柜子里,打算明天再洗,他也要玩狗。
廖冉抬起头:“客栈有间宠物房,不过它们都不大睡那里,都是钻进各屋找地方睡。”
连萧坐到床上,两手撑着大腿,伸脚用脚趾去逗这只大白狗的尾巴:“你晚上跟它睡啊?”
“不行,豆豆它恐高,”廖冉眼睛弯成一道漂亮的弧线,“它跟你睡下铺吧。”
“啊?”
连萧有点懵,他可从来没跟过一只狗挤在一张床上:“我睡相不大好啊,会把它踹飞。”
“它睡起来也不咋的,你俩比划一下看谁赢。”
“……”
第006章 
院子里不知道哪只小伙伴嗷了几声,豆豆一呲溜跑掉了。
“得,走了,今晚我一个人睡,想互相取下暖都不行了。”连萧躺在床上,一条腿伸出来,脚丫挂着人字拖晃悠晃悠的。
“真怕冷,你跟我睡得了,”廖冉打开空调,“这儿开空调就行,要是在香格里拉,还得开地暖,晚上有时候得零下。”
连萧侧头看他:“我学校里的暖气一开,可舒服了,暖气片不仅能烤袜子,还能煎鸡蛋。”
廖冉起身去掩上门,没锁:“你没少自己在宿舍里煎着吃吧?”
“那是,自力更生,”连萧挺起身子,“怎么不上锁?万一哪个变态大半夜来骚扰我怎么办?”
廖冉呲了一声:“得了吧你,见了还不知道谁骚扰谁呢。有时候豆豆玩够了,会钻进来睡,我一般都不锁门,没人会看上你这种糙汉子的,你就安心地睡去吧。”
连萧看廖冉爬上床去,正背对着他,他一个激灵跳起来,对着廖冉的屁|股就是一掌,不重很轻:“让你膈应我。”
廖冉笑着伸腿踢他,差点儿就踹他脸上。
“操!”连萧笑着往后跳了两步,“还好哥反应快,不然这张俊脸就得废了!”
连萧把灯关上,躺回床上,拿着手机看了一眼,客栈的活动群早就99+的未读消息了。
他点进去一翻,有几张今晚烧烤趴的照片,其中就有廖冉唱歌时拍的。
照片中廖冉抱着吉他,侧着脸,稍稍放大照片,能看到他长而浓密的睫毛。
连萧把照片存了下来,听到廖冉床上一阵动静,就问:“你干嘛呢?羊癫疯发作了?”
“不是,我脱件衣服。”
“你总共才穿了几件。”
连萧到了北方之后,养成了冬天至少穿件衣服睡觉的习惯,他宁可热死,也不愿意冻成冰雕。
“晚上开了空调会热,我容易出汗,与其半夜脱,不如现在脱。”
连萧抬头,看到他两手勾着衣角,把上衣往上一翻脱掉了,借着窗户透进来的微弱的光,能看到他精瘦好看的轮廓。
“你半夜醒了就睡不着了?然后去做变态?”
廖冉把上衣从头上扯下来,放到枕头边,抓起一个抱枕往连萧的床上砸:“我睡着的时候热了也能自己神游地脱,根本不用醒过来。”
“……”
这什么骚操作?
连萧刚躺回床上抱着枕头,手机便响了,一看来电,是家里的电话,他心就一沉。
悄悄叹了声气,他起身套了件运动外套,汲着拖鞋往外走。
“喂,妈。”他把门掩上,接起电话。
“还没睡吗?”电话那头说着。
“您也知道我习惯熬夜,大学宿舍里通宵的一大把。”
他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摸了摸外套的口袋,掏出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
他拇指和中指夹着烟盒,食指翻开烟盒盖,送到嘴边,用嘴含住一支烟,再把烟盒放回兜里,咔的一声,点燃打火机。
院子里没什么人了,刚才那几只狗儿也不知道跑去了哪,有点儿冷清。
走廊的灯光昏暗,打火机的火光把他挺拔的鼻梁和薄薄的淡红色嘴唇照亮,但眼神中却有一抹暗淡,照不亮。
“又抽烟了?别学你爸,抽多了上了年纪戒都戒不了,整天在家里咳个不停,烦人。”
连萧看着烟头的火星,吐出一口烟雾,问道:“爸身体怎样?”
“现在没啥大问题,医生让养着,他今天跟我商量了一下,觉得你还是到国外去读几年书吧。”
连萧把拿着烟的手垂下,拇指轻轻碰了碰滤嘴,烟灰黯然跌落。
他笑了笑:“我成绩不是特别好,申请不到奖学金啊。”
电话那头的语气依然平和:“也用不了太多钱,你记得罗宇吧?他家里把他送去法国了,他高考还不如你呢,你也得想着出去看看啊。”
“现在出国留学也不算什么新鲜事了。”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行吧,你也成年了,自己的事情要考虑清楚,我们就这么个想法。”
发现这个话题一被聊死,他俩便没什么话可多聊了。
连萧挺无奈的。
挂断后,连萧发现这通电话还不如他抽烟的时间长。
自从他跟家里坦白自己喜欢的是男人,他跟他爸就再也没说过话。
回家里两人坐一桌吃饭,都是他低着头,他爸面前永远架着一张一周以前的报纸。
他们这种干部家庭,比较传统,接受不来那么新新人类的思想。
他妈其实也很难受,一开始还给他短信,说假期没事就出去玩玩,或者实习什么的,不急回家,他自己也清楚,家里人一时半会儿接受不来这事。
觉得见着面都是种煎熬。
他一度怀疑,自己全盘托出是不是有点儿自私了,他是不是应该像身边的其他人,把自己永远藏在柜子里,做一个大家眼中的“正常人”。
想到这里,他低下的嘴唇不禁翘了翘,至少家里人没把他赶出来,他还能像以往一样,回家吃饱了睡,睡醒了吃,只是餐桌上再也没人会问他,你交女朋友了没。
把他送出国,又能找个安心的理由几年不见面了。
他似乎应当接受这个“惩罚”,只因当初一时冲动,要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而做出的任性行为。
丽江晚上夜越深,风越疾,吹得他直想打喷嚏。
远处一个大白球跑了过来,在他脚边停下,抬头吐着舌头看他。
连萧把没抽完的烟丢地上将其踩灭,然后蹲下身子学廖冉的样子揉它的头。
大白狗的脸就对着他,哈着气,就在他怀疑,自己这张帅破天际的脸会不会被它舔一把时,身后的门开了。
“我以为你耍流氓去了,”廖冉光着膀子,精瘦但又挺实的胸膛上有两颗红豆,锁骨的地方有两道月牙,“原来你找豆豆去了,真怕一个人睡着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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