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寄情》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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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老天,她是不是神经错乱了?他们说不上真正的认识,见面次数加起来也不过只有三次,而他竟然吻她,她也……哦,老天!
“薰,你过来。”
在她经过客厅的时候,坐落在客厅沙发里的母亲朝她叫道,她却没有听到,整个人、整颗心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野间崎南为什么会突然吻她呢?是因为习惯?那他未免太花了吧!还是因为她的美色让他情不自禁?嗯,有可能!可是那个蜻蜓点水之吻一点也不像见色起意的色狼会做的事,毕竟太浪费了不是吗?何况她又长得这么漂亮……呵呵呵——做人是不能谦虚了,过分的谦虚会伤到别人的,所以她呢……呵呵呵,就只能勉为其难的承认自己漂亮喽。
咳,言归正传,野间崎南为什么会突然吻她呢?因为喜欢她……她可以这样想吗?为什么这样想时,她心中竟有股暖流源源不绝的流出,通达她全身百骸,让她整个人不只是暖了起来,甚至于热了起来、发红了起来呢?她——不会在不知觉间喜欢上他吧?
浅仓熏被自己的这种想法吓了一跳,蓦然抬头想甩开那不可思议的想法时,却又被不知何时站在她眼前的浅仓惠吓了一大跳。
“蕙,你吓到我了。”轻拍起伏过快的胸口,浅仓薰轻呼的对她说。
“妈在叫你,你没听到吗?”浅仓惠柳届轻佻,以过于温柔的声音对她说。
“妈?”浅仓薰讶然的回头,入眼的是一睑风雨欲来的母亲,她正站在通往客厅的走道上盯著自己,“妈,对不起,我可能有点心不在焉,所以没听到……你叫我有事吗?”她旋转过身子,往回走到母亲面前问道。
“你这么晚回来,去哪里了?”
“和朋友出去吃饭。”
“和朋友出去吃饭?你和朋友出去吃饭却让我们全家在这里等你一个人回来吃饭,等你到七点半,还得担心你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你……我平常是这样教你的吗?你说!”母亲生气的瞪著她吼道。
“妈,我有请惠告诉你我晚上有事,不能回家吃晚饭,她,惠……,你没告诉妈妈吗?”浅仓熏倏然转头看向妹妹。
“我不知道,你并没有告诉我……”浅仓惠一脸莫名其妙的摇头回答。
“我留了纸条请由美帮我拿给你,你没看到吗?由美不可能会忘记的。”浅仓薰激动的打断她说。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浅仓惠满脸无辜的表情小声回答,“倒数最后一节下课时,我还到你教室去找过你,可是你同学跟我说你从前一堂课就跷课了,根本不知道跑到哪里……”
“惠!”浅仓薰急声阻止她,却已来不及。“跷课?!”母亲尖锐的抽了一口气,“惠,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谁跷课了?”
“我……”浅仓惠一脸完蛋了、闯祸了的表情,她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看看母亲又看看浅仓薰,最后终于决定三缄其口的低下头去,可惜这对浅仓熏并无任何益处,相反的只有将她害得更惨,因为——“是熏跷课对不对?你每次出现这种表情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又想袒护薰了,可是这一次你最好老实告诉妈妈一切事实,还是你—一薰,你老实告诉我你今天是不是跷课了?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给我学坏了是不是?”母亲慈爱的目光在转向浅仓薰时变得严厉,怒不可遏的向她质询。
浅仓熏非常不愿意将这场不愉快的意外归咎于浅仓惠身上,包括不回家吃晚饭和跷课被知道的事,可是惠在低下头前,在眼中所闪烁的不怀好意与幸灾乐祸却让她不得不怀疑这一切……
惠是故意的,浅仓熏不得不接受这个伤人的事实,惠之所以会谎称没收到她的留言,又故意在妈妈面前说出她跷课的事完全是为了报复,惠在报复她抢了“矢成”校花的宝座,惠是在报复她!
想过惠会生气,却没想过惠会为了一个“无路用”的称号而这样害她,她们是好姊妹不是吗?她们是人人称羡的一对好姊妹花不?好……别再自欺欺人了,惠根本不曾把她当姊姊看,她在惠心目中是个仇人,一个专门夺取惠所想要的一切的仇人,她好难过。
“蕙,回答我!”母亲生气的大吼。
“妈,对不起。”除此之外,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以后我再也不会跷课了。”
第四章
“烟好抽吗?”
习惯了来自远处四面八方的嘈杂声音,突然听到一个近在咫尺的悦耳声音,让闭著眼睛仰躺在草地上享受日光浴,嘴巴上还叼了根香烟的野间崎南瞬间睁开双眼。
他看到浅仓薰正背著阳光站在他前方,他没有开口,而她则在他目光下曲身往身边的草地上坐了下来,并突如其来的开口问:“可不可借我抽一口?”她指著他嘴巴上的香烟说。
“女孩子抽烟不好。”野间崎南看了她一眼,然后断然的拒绝她,并在坐起身来将手上的烟熄掉后,好整以暇的皱著眉毛看她,“心情不好?”
“不好。”她撇嘴轻声的说道,然后便静默的直盯著她眼前的草地看,活似那头出现了黄金似的。
“为什么?”看著她,野间崎南有些意外自己竟会沉不住气的开口问她。
浅仓薰没有回答他,却在沉默了一会儿后突然开口,“你有没有兄弟姊妹?”她看著他问。
“一个弟弟。”他的眼睛被一抹险霾罩住。
“你们感情好吗?”她没看他依然盯著草地上的一点问。
“我一个人住在外面,和他接触的时间不多。”他声音冷淡,轻描淡写的对她说。
“中国有一首古诗:”煮豆燃豆箕,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第一次读到这首诗时,我一直在想作者曹植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完成这一首诗,现在我才知道那是伤心、是难过,更是一种苦不堪言的痛苦。“她轻声的说著,眼眶中的泪水竟模糊了她眼前的视线,”为什么同胞手足会走到想仇害对方的地步呢?我想不透,真的想不透!“
野间崎南没有说话。
煮豆燃豆箕,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为什么?“争”一个字罢了。争名、争利、争情、争爱、争世上一切值得争的一切,这是身为有智慧的人类的一种悲哀。
“我和惠是双胞胎,从有生命迹象开始,我们俩便密不可分的接连在一起,直到出生、成长、懂事、到现在,我们身上一样的血依然将我们俩紧紧的接连在一起,可是现在却不同了。”浅仓薰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他说话般的说著。
“惠一出生,体质就比我弱了许多,有一阵子医生甚至于担心她会夭折。从小我这个早她五分钟出来的姊姊便一直被父母告知要照顾妹妹,也习惯父母对她的偏爱与关心,一直以来我都尽力去做一个懂事的好姊姊,可是却没有人同情我的处境,反而将它视之为理所当然……”她顿了一下、突然沉默了起来,一会儿又突然抬头问,“如果我突然变得刁蛮任性不懂事的话,我是否好过些?”
“如果你不是含著眼泪说这话的话,也许。”野间崎南伸手轻轻替她拭去眼眶中的泪水,以不曾有过的温柔对她说。
“为什么惠要说谎陷害我?为什么妈妈对她的话始终深信不疑,却不肯相信我?为什么?”她抓住他的手将脸埋进他手里哭泣道。
野间崎南讲不出安慰话,只能静默在一旁听她哭泣,直到忍不住时才伸出另外一只手将她整个人揽在怀中,轻轻拍抚著她。他从来不曾想过她活泼开朗的面容下,隐藏的竟全是强颜欢笑与泪水,这么活泼无畏的她竟然是这么的柔弱,一碰就碎。
“我载你去散心。”他突然开口说。
她由他胸前抬起头来看他。
“来,走吧。”他扶她起身。
“现在?”浅仓薰含泪的眼讶然的看著他问道。
野间崎南扬眉看她,一脸你有问题吗的表情。
“下午的课……你不会又想叫我跷课吧?”
他看著她,脸上的表情说明了他就是这个意思。
“不行。”她立刻摇头说,“昨天跷课被我妈知道已经被训了一顿了,今天千万不能再跷课,不,是以后我再也不跷课了,这是我昨晚亲口答应我妈妈的。”
“你刚刚不是才说想要刁蛮任性不懂事吗?怎么现在马上又变成乖宝宝了?”
浅仓熏愣了一下,看著他,她突如其来的垂下头叹了一口气,“我这个人很没用,很多事都只敢想却不敢做……”
“对我来说,做一件事从来没有敢不敢,只有愿不愿意做而已。”他抬起她的下巴,笔直的看著她的眼睛说。
浅仓薰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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