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林厌秋》林厌秋-第55章


送到医院里看了外科,没有多大的毛病,就是纯粹玩高了,陈子祥跟做错事的小学生一样,说,“都是我的错。”
范秋明说,“当然是你的错,我问你,我有强迫你吸那个吗?”
陈子祥摇摇头,说,“我心甘情愿的。”
范秋明冷笑,说,“对了,都是你自甘堕落,所以你以后就算是废了,也用不着埋怨我。”
陈子祥帮着把被角掖好,说,“我怎么会怨你呢?我永远也不会怨你的,你在和刘玮安单独在一起,一定要叫上我。”
范秋明哼了一声,说,“还用得着叫你吗?你整天尾巴一样跟在我身后。”
刘玮安又陆续要了几次货,杨一柏是送货人,有一次在ktv包厢里刚好和范秋明能说上一句话,就问,“这东西是你吸的吗?”
范秋明说,“是呀,怎么?我不能吸这个吗?”
杨一柏晃着脑袋,说,“这东西实在比阎罗王还恐怖,你趁早戒了吧。”
范秋明悄悄问了句,“这东西多长时间成瘾啊?”
杨一柏苦笑着,“吸了几次就有依赖性了,吸了以后真的什么烦恼忧愁都没了,意志力强的人有规律的吸两三个月也还是能戒的,可是那个时候戒也会有戒断反应,很痛苦,可是有什么用?心瘾永远也戒不掉了。”
从包房里出来,杨一柏哆哆嗦嗦的吸了跟烟吸,他口袋里的电话不断的响,是他的吴阿姨来摧钱了,他心里恨恨的,就把她叫出来,掏出一包粉给她,她又哭又笑,说,“你这东西帮我戒了赌瘾,可是我又落到这白魔窟里了,我这辈子命就不好。”
杨一柏愣愣的看着她出神,好一会儿才说,“范秋明也吸了。”
吴阿姨一跳,说,“太好了,这世上我只愿他一个人吸这个,他心肠是最坏的,他善终一生的话我死也不甘心。”
杨一柏看她咬牙切齿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我们落到这个地步其实和他关系不大,是我们自甘堕落啊,你这么大的年纪了,为什么就是不懂这个!不是他哄着你赌,也不是他哄着你吸,是你自己的心魔叫你去赌去吸。”
杨一柏从阿姨那里回去,又觉得范秋明的事情是该让初原知情的。
初原苦于和叶帆求饶求复合,有几天没去找范秋明玩啦,这天在家里刚刚和叶帆通过电话,气的一身是火,拿着小说就一个劲的撕,洋洋洒洒的把书页从二楼撒到客厅里。杨一柏一进来就看见初原靠在二楼的栏杆上,托着下巴,愣愣的盯着窗外的一角看。
第 54 章
杨一柏轻拍了初原的肩膀几下,初原说,“谁谁?”一看到是他就笑着去摸他的下巴。
杨一柏躲过去,说,“我不想和你闹,我有事情要对你说。”
初原嘻嘻的盯着他看,说,“你最近瘦了很多,脸上又白,在老九那里过的还好吧?”
杨一柏说,“不好,我一个吸毒的人能健康到哪里去呢。我来这是要告诉你,范秋明马上也要变得和我一样了。”
初原不信,说,“我们约定过,什么都玩,就是不碰毒。”
杨一柏说,“刘玮安不是安分的人,他本来就爱抽两口,现在和范秋明成天窝在一起,我看他身上掉了很多肉,你有时间去劝劝他吧。”
初原立马打电话给方大姐,一问才知,范秋明已经超过一个星期没回家了,初原又去找黄怡镇,黄怡镇从施工里赶过来,说,“什么事?还非要找到刘疯狗。”
初原在车上跟他简单说了下情况,黄怡镇他们赶到酒吧时,刘玮安和陈子祥肩对肩的靠在一起笑,刚溜过冰的人特别的安静,范秋明悠闲的在窗口看小说。
他们在酒吧后面的房间里,门突然被人撞开了,范秋明还没看来人是谁呢,就被人拖出去,接着拱上一辆车。
范秋明把黄怡镇的手扒下去,说,“你捂的这么紧,我差点喘不过气”
初原在开车,一个转弯把车开到高速上,黄怡镇扒着他的袖子看,范秋明说,“你找什么呢?”初原说,“找针眼。”
范秋明哎呦一声,胡乱拨弄着黄的头发,说,“肯定杨一柏说的,哎,找错人了,我不吸那个,吸的人是刘疯狗和陈子祥。”
不过初原吵吵着要去做尿检,结果一出来,初原就把单子甩到空中,说,“我就说啊,你这么个猴精,怎么会想不开碰那个。”
黄怡镇说,“刘疯狗是该吃点教训了,他平时狂的跟头狼一样。”
初原附和,“可是陈子祥算是怎么回事?”
范秋明说,“他疯了,我要把他送戒毒所,他瘾不深,应该能戒掉。”
初原又说,“那刘疯狗呢?要是被他爸爸知道他吸成瘾,肯定……”
范秋明打断他,说,“肯定什么?刘玮安什么德性,他爸爸是一清二楚,即使我不哄着他吸这个,他以后也被会老九那帮人和其他人哄着吸的,他早晚都是败类,更何况,他家里有条件让他吸啊。”
黄怡镇最最讨厌刘玮安,一听就乐了,说,“秋明,你真人才,就该这样对他。”
初原始终觉得不太好,把刘玮安溜冰的事跟刘振浩透漏了,刘振浩把这个儿子关在家里强制戒毒,而陈子祥也被范秋明送到戒毒所里戒断。
可是偏偏范秋明知道了初原做的这件好事,他那天去找初原,把从前两个人来往时互赠的礼物全都还给他,初原苦笑着,说,“你什么意思呢?”
范秋明说,“你是好人呀,我这个坏人也不配和你往来了,不过嚒,我有些事想要提醒你。你还记得初二的那个班花吗?人家怀着你的孩子差点死在手术台上,是我帮你料理纠纷。记得教我们财务管理的张智慧吗?你搞了他,又去搞人家儿子,人家要跳楼的时候你跑到哪里去了?远的不说,你几次上场去揍陈子祥的事情,我看你也早忘了。”
初原冷笑着打断他,“你要翻旧账啊?我们两个过去谁不是烂帐一大把!可是我没有害人命啊!”
范秋明呵斥他,说,“刘疯狗已经在这条路上了,我只是把他引的更远而已,他平时吸什么你一清二楚,你告诉我!是我在害他!你简直搞笑!”
初原说,“对呀,刘玮安这笔账算不到你头上,那陈子祥呢?他无缘无故的被你牵连进去,他总算是一条人命吧!”
范秋明捂着头,说,“他会戒掉的,他就是为了我也会戒掉那种无聊的东西。”
初原跺脚骂道,“白魔窟不是说进就进,说出就出的,你等着吧,陈子祥以后会让你大开眼界。”
范秋明哭着说,“我不让陈子祥吸的,他自己硬要来。你不知道我有多恨刘疯狗,他用手铐拷我,拿皮鞭和蜡烛抽我,把我当狗骑,我有几次脖子差点被勒断气,告诉你,我的屁股都让他捅烂了,我早就是个烂货了!”
初原说,“你不是清清白白吗?你之前说的话是不是都骗我?我一直都愿意信你的,陈子祥呢?你被他上过了?”
范秋明点头,初原咬牙说,“一个瘸子!那黄怡镇呢?”
范秋明说,“在车里做过几回。”
初原继续问,“许幼春呢?”
范秋明说,“口过。”
初原受了惊似的往后退,说,“你让刘玮安欺负,我能理解,毕竟他爸爸牛逼的不行,可是其他几个人是怎么回事!”
范秋明摸着自己的下巴,抖着两片嘴唇,说,“我本性如此,我屁股痒了,当然要找人捅。”
初原说,“你是个烂货!清清白白?真是笑话!你托着你的那个烂屁股从我这里滚,我以后都不愿见你!”
范秋明忽然止住了眼泪,扶着墙壁站起来,一只胳膊叉在腰间,冷笑着说,“烂货?呵,初原,你这个好人做的让我想笑,我会让你哭着来求我的,记住了,从前你是我的狗,以后你也只是我的一条狗!”
初原一直觉得范秋明身上那股吸引人的魔力是源自于他那股半开不开的气质,除了他以外,所有的人到了十七八岁就开始盛开,范秋明却永远羞羞答答的开着花骨朵,盛开的人过了花期就要枯萎,范秋明却永远鲜活的上着色,他不曾开过,在幽深、忧伤的花园里显得特别的迟钝和沉默。正因为如此,初原长时间都抱拥着一个茶白色的梦,他对范秋明抱有一种爱意,爱意如果任由滋长发芽,会长成爱情,可是爱情夭亡的如此戏剧性,以致所有的美好都化为爱的憎恨!
初原恨范秋明!以至于范秋明从他身边擦着走过时,他控制不住出手把他从楼梯上推下去,范秋明滚到一楼,额头磕出血,骨头也动弹不得,初原的脚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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