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星掠爱》第20章


「知道了,大哥。」
望著冷尔谦离去的身影,一直到他消失在转角,冷子杰才转身走回病房,手才刚触及门把就发现门根本没关好,心上一惊,连忙推开房门,果然,应该躺在病床上的白已经不见了……
*****
站在唐逸住所门外,白的—颗心依然幽幽的痛著,没想到—切都只是场误会,没想到一切只是冷尔谦误导的骗局。
唐逸不是杀父仇人,这个消息深深的震撼著她,几乎喜极而泣,然而内心最深处的角落却不断的责怪自己,怪自己不信任他,怪自己如此轻易的便定了他的罪。
不过,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唐逸之前这么对她,又威胁要伤害她的母亲,她怎么能够不怀疑他?怎么能够不怀疑这—切都是场早就计画好的阴谋?是的,不能全怪她的,不能全怪她。
他会原谅她吗?想到那夜她拿刀要刺杀他时,他脸上那种盛怒狠绝的表情,他定是恨透她了吧?恨她的狠心与无情、恨她的不信任、恨她的背叛。
不,不是这样的,她只是他报复冷子杰的工具而已,他愤怒是因为他再也无法理利用她来伤害冷子杰,他愤怒是因为她竟然敢伤害他,是的,就是这样,他对她没有爱,又怎么会受伤害?是她多心了吧?以为自己可以伤害得了他。
唐逸家中的灯一直没有亮过,是睡了,还是还没回来?黄灿灿的路灯漾在白聆略微单薄的身上,将她脸上的期盼与泪光照得分明,也将她的孤单与落寞照得分明,她蹲坐在门外的街灯下,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来到这?又为什么舍不得离开?
尽是自欺欺人罢了,她爱他,如此而已,除此之外,她没有任何理由再对这个恶魔留恋不已。
黑夜到黎明,白就这么静静的守在唐逸门外的街灯下,香港的深夜到清晨,冷空气冻得她直打哆嗦,她还是睁著眼这么望著、等著,他还是没有出现。
他去哪了呢?一夜末归,他究竟上哪去了呢?
她在等什么?等到他又如何?他已经放弃她了,就连她住在医院他都不曾来看过她,她在这又能等到什么?
她只是想跟他说声对不起,如此而已。白不断的在心中说服自己。
凌晨四点半,街道终於驶进一辆车子,而那辆车确实是唐逸的,白龄的眼睛一亮,想也不想的站起身要往停在门边的那辆车走去,就在这个时候,长坐在地上的—双脚却不听使唤,双腿一软往地上栽去,整个人晕眩的跌坐在地上。
「白?!」曲孟侨以为自己眼花了,但还是赶忙上前扶起跌坐在地上的白,「你没跌伤吧?」
白似乎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在见到下车的人不是唐逸後,显得十分失望,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将那股失落感吞回肚子,「我没事。」
「你在等唐逸?等很久了?」曲孟侨看见她发上的露珠,也在扶起她时碰到了她冰冷的手臂,不山得皱起眉头。
「唉!他还没回来。」白头低了下去,委屈难过得直想掉泪。
「他还在医院的加护病房。」
闻言,她的身子剧烈的颤抖著,—张苍白的脸蓦地仰起望向他,「你说什么?你再说—次。」
「他还在医院的加护病房裹,他的胸口中了好几颗子弹,失血过多,可能有生(奇qIsuu。cOm書)命危险。」
「不!」白凄厉的哭喊,紧紧抓著曲孟侨的手臂,整个身子摇摇欲坠,「不,不会的,他不会死的,我都还没跟他说我要跟他说的话呢!他不能死的,他死了我怎么办?不,不会的,他不会死的。」
「我也希望他不会。」他牢牢的扶著她的身子,以防她不小心昏过去,她一向有头昏的毛病,唐逸不只一次在他面前叨念过。
「我要去看他,你带我去看他。」她张著一双泪眼可怜兮兮的望著他,虚弱得彷佛随时会倒下去。
「我会带你去,但是你要看他无要把自己照顾好。」
「我没事的,一点事也没有。」白柔弱却坚定不已的道,「我一定要看到他,我不会有事的,也不会晕倒,我保证。」
曲孟侨淡淡的笑了,「那你等一会,我进去替唐逸拿点东西,一会就出来带你去医院。」
*****
病房不断的传来低低的哭泣声,白靠在唐逸的病床前,虽然尽可能忍住不哭,但泪水还是不断的泛流。
她已经守在唐逸病床前七、八个钟头了,可是他还是昏迷不醒,问尽了所有可以问的医师和护士,他们都说他已经脱离险境,可是为什么他却一直无法醒过来呢?
她的一双眼已经哭得红肿,眼巴巴的也只是希望唐逸能醒过来看看她,只要一眼她也就心满意足了,她只要他醒过来,什么都不会再跟他计较,如果他不喜欢,她也不会缠著他……
「白,吃点东西吧。」曲孟侨从外头带来—些包子,也带来了另一个人,冷子杰。
没有意识到冷子杰的到来,白头也不回的继续守在唐逸身边,呜咽著声音道:「我吃不下,你自己吃吧。」
「听说你已经两餐没吃东西了,吃点吧,嗯?」冷子杰接过曲孟侨手上的包子,走上前递给她。
「冷大哥?!」白龄突然瞪大了眼,接著又心虚的不敢看他,连忙别开脸去,「你……对不起,我没跟你说一声就跑了。」
「你也知道自己不对?」
「对不起,我只是心急,当我听到你和冷尔谦的对话时,就只想著要去找唐逸……」
「我懂的,别说了。」冷子杰温柔的拍拍她,「不过,为了惩罚你偷偷跑出医院,你得马上把这两个包子吃下肚子才行,喏,拿去。」
这也叫惩罚?白幽幽的看他一眼,乖乖的接下他手上的包子,凑近嘴边一口一口的慢慢咬著。
「还是你厉害,早知道你随便说一句就可以让她吃东西,我早把你请来了。」曲孟侨笑著直摇头。
冷子杰淡淡的看他一眼,担忧的眸子落在唐逸身上,「他怎么还没醒过来?医师不是说他没事了吗?」
「也许是他自己还不想醒过来。」曲孟侨冷了脸,只要想到唐逸为了替那个该死的组织出这趟任务,就忍不住想要把那个烂组织搞得天翻地覆才甘心。
「他没事就好,我先回去了,我想他也不会高兴醒过来时看到我。」
「嗯。」
「冷大哥……我想留下来照顾他,你去帮我跟妈妈说去,好吗?」白怯怯的望著冷子杰。
「好,不过……」冷子杰突然望了床上的唐逸—眼,淡道:「别忘了我们的婚礼还是照常举行。」
「嗄?!」白舱呐呐的想,婚礼!她差一点就忘了她和冷大哥还行婚礼了。
「子杰……」曲孟侨正想说什么,却被冷子杰的眼神示意打住。
「如果你不答应,那么现在就跟我回家向你母亲说清楚,如何?」
「不,我要留下来。」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现在离开唐逸。
冷子杰淡淡的笑了,「很好,等他醒过来之後,你得答应我回家好好准备,当我的美丽新娘。」
白的心一下子沉落到谷底,可是,她还是轻轻的点点头,「我答应你。」
婚礼还是要举行的,除非唐逸愿意娶她,她可以这样奢望吗?就算他愿意,她也不该让冷大哥再丢一次脸,她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
第十章
唐逸的手轻轻滑过白的脸颊,一双眸子深情的落在她哭得红肿的眼与苍白的睑上,又是心疼又是感动,却也有害怕与不安,一颗心被深深的牵系在另一个人身上的感觉,他真的是还来不及适应。
不过,陷落了就是陷落了,恐怕这就是母亲常挂在嘴上的所谓「爱上了就无法自拔」吧?
彷佛有双温柔的手在抚摸著她,是错觉吗?还是她在梦中?直到那纤细的触感不断的加深,她才蓦然醒转,愣愣的张著一双眼望著不知何时已经醒过来的唐逸。
「吵醒你了?」他虚弱却温柔的笑著。
白见到他睑上的笑容,一颗心跳得飞快,她没看错吗?他对她笑,而且笑得这么温柔,那么方才她醒过来时,看到他望著她的那双深情眸子是真的喽,不是她的幻觉?
「怎么在发呆?不高兴我醒过来?」他的指尖依然缠绕在她柔顺的发问,为她火速飞红的一张小脸感到兴味与满足。
「当然不是,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醒过来的。」她有点生气的看着他,对他的指控感到深深的委屈,鼻子一酸,泪水便在眼眶打转。
唐逸见她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心不由得一叹,伸手拉过她,「过来,在我身边躺下。」
「不……不可以的。」白见他要拉地上床,心襄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你的伤口这么深要好好休息,医师说不可以乱动的。」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禁感到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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