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恶魔》第11章


“我明白你的好意,时不我予的时候赖著不走只会得到嘲笑,这不是我的风格。”
黄秘书的眼充满怜悯。
就是这样的眼神,她并不需要!
打发了黄秘书,游蕴青忍著屈辱回到办公室坐下,有好一会她只能用冰冷的双手盖住火热的眼睛,无法动弹,直到情绪过去才照常把平常该处理的事务一样样清楚的作了交代。
一个小时后她从公务上抬头,这才得到游狂剑的传唤。
“架空我在公司的权力对您没好处。”她很开门见山,拐弯抹角只会浪费更多时间而已。
她身上的商业细胞是被这家公司开发的,她感恩,也思源。
“你没有任何本钱跟我谈条件。”
“我不是来谈条件的。”
“那最好,想在芭顿待下去乖乖听话做事就对,不过,不会是现在的位置,你到南港的工厂去。”
虽然在她身上还看不到任何事业野心,但是芭顿需要的是乖乖听命做事的人,不需要有人跟他唱反调。
“我不去。”
“你再说一遍!”
“就算你要我再说几遍都可以,我说过你架空我只是显出你这主事者小气,没有容人的度量,这种公司我也用不著再浪费我的青春,这是辞呈,小姐我不干了!”
“什么?你威胁我?”游狂剑气坏了。
“你要怎么想随便你!”
“别忘记你父亲欠了我不少钱。”游狂剑口气转为阴森。
“那些请你去跟我爸爸算,那是我爸欠你的,这几年我为公司拿了多少生意你自己心里有数,该得的红利恐怕你还要吐出来给我呢。”
“你胡说!”
“是吗?大伯,欠债还钱,天公地道,这是您说过的话,现在我把这些话还给你,至于你该给我的,一毛钱也不能少。”威胁?在她吸收的商场知识里面,威胁绝对不是摸著鼻子一走了之~~起码她非要到应得的不可!
功高震主招忌的下场竟然是这么血淋淋,是为殷鉴。
“游蕴青你回来给我说清楚!”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把游狂剑的咆哮关在门内,抱著早收拾好的什物,离开吃掉她最青春年华的芭顿轮胎。
她早该这么做了。
好爽!
想当然耳,游蕴青是迟到了……还是迟到得很、离、谱的那种。
平心而论,她可以不必这么急著上班的,甚至想要休息几个月在家当米虫也是被允许的。
芭顿给的薪水算不上丰厚,可是对她来说,没有休闲时间,即使赚了一口袋的金子也没时间去败家,所以整体来算是小有储蓄。
只是她不想待在那个家。
可想而知大伯不会那么轻易饶过她的,耀武扬威的告状少不了,然后,她包准又成为出气筒。
二十六岁的她是该学著离家了。
兽医院里,刮著茶壶里的风暴。
凌悍墨在发脾气,对著不尽责的饲主,还是很凶的那种。
医院笼罩在十七级阵风的范围里,来求诊的饲主抱著心爱的宠物每个都充满了无辜。
这种态度,实在令人怀疑客人怎么不跑掉?而且生意兴隆的状况还越来越有延烧的趋势。
瞪著游蕴青抱的纸箱,凌悍墨俐落的从圆滚如球的白长毛波斯身上抽出针筒。“你到哪里去了?”
“我去处理一些私事。”
“不会打电话知会一声吗?”
“你没手机,医院没装电话,我打给谁?”
语气很差,表情很差。
咻地,无聊坐在椅子上等待的饲主通通移转过注意力来。
“我明天就叫人来装电话。”本来无心长住的,现在牵扯的东西却越来越多。
“医师,我的小宝贝……”白长毛波斯的主人尴尬的打断两人的暗潮汹涌。
“你要是不下定决心替它减肥,就等著收尸!”把一只猫养得比猪还要肥,作孽?
“可是我听到它喵喵叫的讨东西吃就忍不住喂它。”还辩解。
“你都给它吃什么?”
“就鸡排、面包、可乐……它最爱吃叉烧肉了~~”如数家珍,讲得眉飞色舞。
“它心脏肿大,血液循环不好,你回去考虑,是要它撑死还是多活几年……下一个!”冷水当头泼下去。
对于愚昧的饲主他老不客气……真要说他对谁客气过了?唉。
游蕴青偷偷的酸他。
“你想去哪里?”
呿,他有八只眼睛啊?
她用手指著挂号室,抱著家当,去执行她的新工作了。
凌悍墨瞥了她一眼,算是满意,单手在电脑里KEY进药单;迟到?还让他担心?可以,他很坏心,一口气将之前几张药单全部输入,就让她一次忙个天翻地覆才能消除他心里的怨气。
这就是不重视他的后果!
看她下次还敢不敢!
在挂号室的游蕴青当然看到了印表机上狂吐出来的纸张,这个人,本是个没长大的小男孩嘛……
既然这样,她脸露浅笑。什么叫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会让这个想用三昧真火烧她的顶头上司瞧瞧她的工作能力在哪里。
刷地,撕下第一张药单,她来喽!
第六章
天衣无缝的配合,第一批客人很快出清,待人都走光了,凌悍墨成大字型的摊在他的旋转椅子上,看似闭目养神。
游蕴青却发现他的手不时按压著大腿,脸色苍白,额头冷汗直冒。那不是他的痛处吗?
她想了想,走上前。
“让我看一下。”
凌悍墨睁眼。
“不如~~把裤子脱下来!”她点了点自己的上唇,考虑著说。
他的眼变成圆的,顺手摘下眼镜。
他喜欢卡文克莱的服装,那种极简干净风格的质感被他淋漓尽致的穿了出来,而他那冷调的五官因为摘掉眼镜更为突出。
她喜欢看他清爽英朗的脸庞,喜欢他指节明显的双手,还有修长笔直的腿……这是什么心态?
一开始,不是单纯的只欣赏他的指甲吗?才多久时间,也不过几天吧,喜欢的部分却更多了。
这表示她喜欢他吗?
哎呀,没空仔细去思考,这男人,到底受过怎样的伤,不时发作呢?
“只是天气变换,一下就没事了。”
台湾太潮湿了,一变天,骨头里面像养了一群火蚂蚁钻心刺骨的螫得他举白旗投降。
“没事?”都冒冷汗了还叫没事?怎么男人的嘴巴都这么硬,承认疼痛不代表懦弱失败啊。
也不跟他多说,游蕴青走出诊疗室,经由候诊室三两步来到柜台前探身拿了一样东西,又很快的回到凌悍墨跟前。
“你想做什么?”
“不脱裤子,我就用剪的。”亮晃晃的利剪从他眼前飙过去,她是认真的。
在战场上他被许多敌人威胁过,却完全不同于这样的方式。
她俏丽的脸蛋有抹坚决,双眸熠熠发亮,看起来她把在商场上的魄力拿来对付他了。
他似乎没有选择的余地。
凌悍墨解下皮带,不到三秒钟露出两条长腿。
相对于他的坦然,叫人脱裤子的游蕴青反倒羞赧起来,一张小脸一直从双颊红到颈子,要是仔细看,连锁骨都染上了一片旖旎的粉色。
一条红红的娱蚣盘据在他的大腿上,长度几乎要切断整条大腿。
她二话不说,转身到后面的准备室拎了条热毛巾为他热敷。
慢慢沁入肌肤的热力舒缓了要人命的疼痛,凌悍墨正要舒服的眯起眼睛来却发现有股由轻转重的力道按摩著他的腿。
从警戒僵硬到完全放松,剧烈的痛楚消失后,他深邃的眼不由得紧紧锁住她忙碌的小手和细致的容颜。
她或许不是最棒的按摩师,但是她的用心展现在频频冒出汗的额头,洁白如雪的手背也浮出细细的青筋。
她十二万分的用心。
来回几次换了热腾腾的毛巾,他的疼痛的确得到惊人的舒缓。
然后……绝对不该在这节骨眼产生的某种生理反应惊人的膨胀起来了,而且还有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势。
“可恶!”
她扬头,粉嫩的脸因为用力透著迷人的光晕,“很痛吗?要不要我小力一点?”
凌悍墨咬牙,凶狠的说:“不必!”
说是这样说啦,不过,他那张恶人脸又是什么意思?
“是谁这么狠,几乎要把你的腿切成两半?”
“开山刀。”
“你说的特种行业……都这么惊险?”是游击队?佣兵?还是特遣部队?
“习惯就好了。”
这种事情能习惯吗?
“你以后不会再回去了吧?”
“说不定,每天跟猫狗打交道的生活实在很乏味。”
乏味啊。
那不就表示她也是乏味的一部分?
游蕴青不再问,只专心的帮他热敷。
瞧她洁白的手心、手背都被热水给烫得通红……
然后,他问了一件已经过去半天的事情,“你辞职了?”
“嗯。”她用手背拭了下太阳穴的汗珠,站起来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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