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说谎》第11章


“等我?万一伯伯根本就没联络上我呢?”
“我也是这么告诉他,但那位先生说没关系。”
“是位先生吗?”似乎有什么闪进苏弄影脑中。
“嗯,是个个子很高的先生。”警卫伯伯玻鹧劬Α!澳阋ヂ穑炕岵换崾鞘裁雌职。俊?br />
“光天化日之下,不会吧,我自己也会小心。”就算是骗局,她也能猜出那骗子是谁,百分之九十不会错的。
向警卫伯伯微笑道谢,苏弄影举步朝对街的快餐店走去。
所谓校门口的快餐店不是麦当劳也不是肯德基,只是间卖三明治、奶茶和锅烧面等等的小吃店,宋观浪在这儿坐了近两个小时,因为不好意思而点了两杯饮料、一个三明治和一份萝卜糕,结果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什么食欲,连饮料都喝不上两口。握在他手中的东西像在发热,他愈是紧握,那股灼热就愈像要穿透皮肤烙印在他的手骨上。刻不永远无法抹去的记号,然而他无法松开手,尽管痛苦,却无法不紧紧握住,他造成的伤口更大不是吗?或许比他更痛上千倍、百倍,是他怎么也无法弥补的。
“你捡到了我什么东西呢?宋先生。”
宋观浪身子一僵,想象过无数次的声音真的响起了,他却不知该如何反应。这么慌乱的心情什么时候曾经有过?他就像初次约了恋人见面的小男孩。
苏弄影在他封面坐不,看着那些几乎没有动过的食物。
“可以吃吗?”她问。
宋观浪愣了愣,继而道:
“你想吃什么请老板再送过来,这些已经冷了。”
“冷了有冷了的味道。”苏弄影不客气地拿起筷子吃了起来,眨眼间已经把三明治和剩下的两块萝卜糕一扫而空。
面包噎住了喉咙,宋观浪还来不及伸手阻止,八分满的饮料已经半滴不剩全进了苏弄影的肚子,然后她拿超纸巾擦了擦嘴,将视线移回宋观浪脸上。
“你喝了酒吗?脸好红。”她蹙眉道。
“啊?没有!我没喝酒!”脸红是因为她用了他用过的吸管,天!他觉得自己好变态。
“你……”苏弄影玻鹧劬此骸盎蛐砦也桓谜饷此担还蜗壬阏獗沧踊故潜鹪俸染频暮茫氲味急鸷取!?br />
宋观浪低下头,整个人都熟透了。
“你究竟捡到什么了?我不记得自己遗失过什么东西。”她接着问。宋观浪沉默了半吶才开口:
“是这个。”他摊开右手,手心上躺着两颗小小的钮扣。
苏弄影盯着他的手心,有很长一段时问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是这么静静看着,那视线既像火、又像冰,令宋观浪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忽然问,苏弄影倏地站起来就朝外头走。
宋观浪一怔,忙着从口袋里掏出皮夹,留下一张千元钞票追了上去。
“等等,等等我!”
苏弄影自然不会等,事实上她连头都不回,反倒走得更急,前头就是大马路了,来来住住车速极快的车辆教宋观浪捏了几把冷汗,于是他加快了步伐,在她穿越马路前拉住她的手。
“危险!”他喊。“车子那么多,你停下来左右看一看啊!”
结果苏弄影是停下来了,还转过身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人果然应该有适当的情绪发泄管道,打过人之后,苏弄影虽然对自己的行为感觉错愕,却也重拾了部分冷静。
有段时间两人就这么站着,四眼相对默默无话,宋观浪仍抓着她的手,脸颊上逐渐泛起五道指印。
“那件衬衫我已经扔了,那两颗钮扣你也可以扔了。”苏弄影瞧了瞧他的手。
“请你放开我,我要回学校去了。”
“我们谈一谈。”宋观浪没有放开她,但减轻了手上的力道。
“谈什么?”
“谈——”
“我和令弟的事情马上就会解决,用不着再谈了。”
“我们谈谈那天的事。”
“那天的事我不想谈。”苏弄影用力甩着手,却在此时充分领悟到男女在气力上的悬殊,这令她非常恼怒。
“一定要谈。”
“你……你不要脸!”她甚少以这种极女性化的字眼马人,今天可真的是有些情绪失控。
“不管怎么样都要谈。拜托你?”他说。
苏弄影深呼吸又深呼吸。
“你这像是拜托人的样子吗?”她举起自己被拉住的手。
“你不逃走的话我就放开你。”
“逃得了吗?我的腿只有你的一半长。”苏弄影寒着脸道。
宋观浪则在心底叹气,难得她来的时候心情还不错的,这会儿却……唉!不该惹她生气的,但不去拉她她就会跑走,而且很可能会撞上车子,实在教他为难,现在虽然留下了她,但以她此刻的情绪看来,要好好谈一谈只怕也很难,两个人就这么杵在大马路旁,怎么办才好呢?
“呃……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谈吧。”
宋观浪开口说,马上就招来一个白眼。
“你真好意思说。”苏弄影冷冷道:“我和你谈了两次,两次都没什么好下场。”
宋观浪低下头。
“我一直想道歉,但你不接电话,也不见你出校门……”
“你这几天都守在校门口?”宋观浪点点头。
“有没有毛病啊你?”苏弄影蹙眉低嚷。
“你不要生气。”宋观浪忙出言安抚,怕的就是她怒气再起。“我只是想向你道歉,顺便……顺便……”
“顺便什么?”
“这……我想问问你那天的情形……”
“你变态啊?”苏弄影踩他的脚。
“不,不是的,你误会了。”宋观浪忍耐着不去揉疼痛的脚趾。“那天我醉得不省人事,除了一些零碎的片段,其它的全都不记得了,所以……”
“你真幸福,什么都不记得了。”
“所以才想问你……”
“那种丑事我忘掉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再拿出来说?你休想。”
“丑事?”宋观浪睁大眼睛喃喃道:“这么说来我果真是对你……”
“不许说,不许你再说了。”苏弄影用力踩他的脚,然后转身穿过马路朝学校走去。“等等,你别走。”宋观浪看了看左右来车,跨着脚追上她。“你都这么过马路吗?很危险的。”
苏弄影忽然停下来转过身。
“你是来还东西的吧?”她伸出手。“诺,拿来。”
“什么?”
“钮扣,那两颗钮扣。”
宋观浪将手中的扣子递给她,苏弄影收下后将它们随地一扔。
“我已经拿回失物,也接受你的道歉,没其它事情的话我们就在这儿说再见了,不过“再见”只是句客气话,依我看,我们根本没有再见面的必要。”她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宋观浪没有再追上去,她那番毫不留情的话着实令他却步,就这么目送她消失在校门内;他弯下腰捡起被扔在路旁的两颗钮扣。
该怎么做呢?忘了它,就当作事情根本不留发生,然后永远承受良心的谴责吗?
看着再次躺在手中的两颗小扣子,宋观浪无语了。
心情前所未有的慌乱,苏弄影于是在校园里闲晃了许久,但是即使走遍了校园,向来鲜少有波纹的心却寻不回往日的平静。
她为何变得这般易怒?
对任何事都能够冷眼旁观,又和悠悠那傻子住在一起,接受了长达两年多的“磨练”,这样的她却轻易为了个人、为了他所说的话动怒。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即使那家伙曾经碰过她的身子,他终究只是个男人,她已经决定要把那件事给忘了不是吗?那么就应该确实把它给忘了,这种事她向来轻而易举就能做到,对他又为何会例外?
愈想就愈觉得心烦,苏弄影结束她的校园之旅返回宿舍,此时已过了午餐时间,她却丝毫不觉饥饿,而这种反常的反应更加恶化了她的情绪。
推开寝室的门,秦悠悠正在里头来来回回踱步,一看见她就像狗见到出门多时的主人似的,摇着尾巴兴奋地朝地冲过来。
“你到哪里去了?我一直在找你耶,浴室找过了,厕所找过了,床下、衣橱也都——”
“找我什么事?”再不打断她。绝对会说连脸盆里都找过了。
“好事情,有好事情喔!”
秦悠悠在屋里蹦跳着,苏弄影则走到桌子前将自己的背包放下。
“捡到钱了吗?”她问。
“才不是呢!是这个,这个耶!”秦悠悠挥舞着手中的东西。
“那是什么?”
“是邀请函,邀请我们两个参加舞会的邀请函。”秦悠悠说着,又开始在寝室里蹦跳。
“舞会?”苏弄影冷然道:“你自个儿参加吧。我没兴趣。”
“不行,不能不去的。你瞧,这上头写得很清楚,悠悠和弄影务必出席,否则后果堪虑。”
苏弄影静了会后开口问:
“你确定这是邀请函?听起来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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