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颠》第7章


一只手臂突然由身后将她抱住,吓了她一跳,也打断了她接下来要说的乱七八糟的话。
“不要说了!”温柔的嗓音难得带着一丝紧绷。
他到现在都还无法忘记几个小时前的那场惊险场面,她竟可恶地再次提起,非得这样吓他吗?真是个没心眼又可恶的丫头。
“你……你……吓我一跳!”他抱得她好紧,紧得她都快要没法子呼吸,心跳乱了,扑通扑通好大声,被他听到一定很丢脸……
魏冬阳闻言松开手臂,放开了她。
“对不起。”他是抱她抱上瘾了吗?唉。
他是怎么了?什么生死交关的大场面、什么样的生老病死他没见过?如今竟然会因为她身上的一点小伤而觉得气闷自责又不安?这一点都不像他。
他一松手,她的心突然变得空空的,身子也凉凉的,好像突然被人从火炉里丢到冰天雪地中似的。一下子火里来、冰里去的,教单纯天真又直率的向瀛瀛如何承受得住?
好讨厌这样的感觉……
受下了了……
向瀛瀛陡地回过身来瞪住他。“你如果真的觉得对不起我的话,现在就答应我一件事。”
脑子乱轰轰;心也乱轰轰,可是她不管了……豁出去了……
“什么?你说。”
“吻我,我要你吻我,现在。”她等著,身子在打颤;心也在打颤。
魏冬阳眉锋轻挑,望著昏黄灯光下那张认真单纯却又羞红的小脸庞;心,轻轻地一动,为她大胆的话而激荡出埋藏在体内那不轻易示人的真情。
她,爱他。
这样明明白白地爱著他,比她虚长多岁的他又岂可说自己不知情?重点是,他要接受吗?接受他的生命里多了个女人?
有一个女人所代表的意义,可不只是简单的“爱情”两个宇而已,那代表著她会成为他的亲人,他儿子的母亲,然后,他的世界会从只有他一个人,变成两个、三个,然后再变成一个家。
家?他能要吗?他想要吗?
向瀛瀛等得心好像快要被掏空了。
他不会拒绝她吧?不,他一定会拒绝她的,她是疯了吗?竟然会对一个大男人提出这种无理的要求。
救一个人的命了不起吗?竟还想叫人以身相许……她又不是没人要的老姑婆,怎么可以寡廉鲜耻地要求别人吻她?
“好啦,我开玩笑的……”她的嗓音带着浓浓的哽咽,笑起来的模样比哭还丑。“你一定被我吓坏了吧!谁教你刚刚要吓我,我……我……收回我的话,你千万不要当真……唔……”
快要哭出声的小嘴蓦地被他温热的唇给密密封住……
她再也说不出话来,眸子睁得大大地……
他真的吻她了……
真的吻了……
第四章
那晚,向瀛瀛像只受到极度惊吓的小兔子般冲回房里,把自己锁在房间不敢再踏出一步。隔天是假日,睡过头了不打紧,重点是她怕走出房间就得面对昨天吻她的男人,所以硬是赖在床上下起床。
躺在床上,耳朵竖得直直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却一点声音也没有。
七点、八点……九点、十点,他也还没起床吗?瞪着天花板,向瀛瀛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陡地从床上弹起。
他不会偷跑了吧,就像昨天一样不告而别!
可是他昨天晚上吻了她呀,难道那个吻是告别之吻?
该死的!向瀛瀛跳下床,打开房门像旋风般冲了出去,大厅空空,厨房空空,他睡的房里也空空如奇*书*电&子^书也,她登时傻了,望着他铺好的床,豆大的泪珠就这么滚落面颊。
他怎么可以这样?
该死的家伙!他究竟凭什么这样?
让她爱上他、吻了她之后,就这么再次一走了之?
向瀛瀛紧咬住唇,不想为这个男人再次哭泣,可是更凄厉的呜咽声却从她喉咙深处传出,她忙不迭伸手捂住唇,蹲下身,将脸深深的埋进双腿里,身子因为隐忍住哭泣而剧烈的颤抖。
“你蹲在那里做什么?”魏东阳温柔如和风般的嗓音出现在她身后,手上提着大大小小的纸袋。
嗯?这嗓音……魏?是魏!
要死了……他竟然没偷跑,那她在哭啥?被他看见她哭成这样,一定会笑到肚子痛,真是有够糗!
向瀛瀛忙不迭地伸手抹泪,左手擦右手抹,就这样左右开弓的把眼泪、鼻涕抹了一整脸,一声都不敢吭,怕被他听出什么蛛丝马迹。
“瀛瀛?”她的举动看起来有点怪异,魏冬阳把手上的大包小包放妥在大厅的桌上,这才转身走向她。
听到脚步声朝她走过来,向瀛瀛不由得大叫:“不要过来!”
“为什么?”魏冬阳挑挑眉。
“这里有一只大蟑螂!你快走!”乱掰一通,只为吓跑他。
魏冬阳不禁失笑。“一只蟑螂吓下倒我。”
咦?这个男人不怕蟑螂喔?人家电视里那个大帅哥王子不是一听到蟑螂就色变想逃吗?原来电视里的情节都是骗人的!
魏东阳的脚步依然朝她走去,再度听到她大叫一声——“不是啦!是一只大老鼠!很大的老鼠!你不要过来,我警告你喔,这只老鼠会咬人喔,快退开!”双手乱挥,仿佛她眼前是群魔乱舞。“我打死你!还跑?臭老鼠!你赶快给我滚远一点,否则我用拳劈昏你!”
真是有模有样,声势十足呵。
她好像忘记自己是个女人,忘了……她才是那个该躲在男人后面尖叫,让男人为她打老鼠的人呵!
该笑她真,还是该气她不把他当男人?不过,瞧她演得这么卖力的分上,他该感激她永远这么一心护着他。
魏冬阳杵在她后头,一抹微笑温暖的浮上唇角。
缓步上前,她却始终以背相向。
“你连大老鼠也不怕吗?很大喔!”他别再靠近了行吗?向瀛瀛暗自念着阿弥陀佛,希望他快快退去,休来扰她。就算不照镜子她也知道整脸鼻涕、眼泪的她会有多丑,她才不要让他看见,更不要让他知道她在哭!
“有你保护我,我有什么好怕的?”修长好看的指尖挑起她短俏微鬈的发,魏冬阳轻声低诉。
嗄?他说什么?他的意思是——他愿意接受她的保护了吗?他愿意留在她身边让她照顾他、包养他?不,口误口误,不是包养,是暂时养他一阵子。
他真心诚意的愿意吗?
忘了遮丑,忘了刚刚大喊蟑螂、老鼠的目的,向瀛瀛转过身来仰起脸,被泪水洗涤过的盈盈双目正一瞬不瞬的望着他。
“你的意思是……你不会再偷跑了,你不会再不告而别的说走就走,是吗?是这样吗?”泪梗在喉问,向瀛瀛欣喜莫名,乐得想哭。
她满脸都是哭过的痕迹,鼻头被揉得红红地,看着他的眼睛却闪闪发亮。
在她心里,他真是如此重要的人吗?
才几个钟头不见人影,她就这样待在他的房门口偷哭,如果他再晚一、两个钟头回来,她是否就要这样一直偷偷地哭个不停呢?
魏冬阳叹息,为这女人动容的不只他的人,还有他的心。
昨夜的吻是个错误吗?他想了一整夜。
就算不是错误,也是未经理智判断下的失误……但,既已起了头,就没道理无端收手,惹人心伤。如果他对她完全没有动念、动心就罢,可是,他知道事实不是如此。
只是,可以吗?
答案还有太多的变数,连他都没有把握。
“我答应你,不会再不告而别了。”长手抚上她带泪未干的小脸,温柔的承诺着。
暂时这样吧!
平凡又失去记忆的日子,能过多久就过多久……
在这之前,他不要她这样患得患失的,一没看见他就担心他跑了。
至少,在他真的不得不离开的时候,他会亲口告诉她——这是他唯一可以给她的承诺。
“你说的是真的吗?房东太太答应你只要你开的药可以治好她的陈年头痛,她就不赶你走,而且不收我这个月的房租?”向瀛瀛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好像听到什么天方夜谭。
魏冬阳微笑的点点头,手里翻着向瀛瀛替他去图书馆借回来的杂志和书籍。
秋日午后的阳光,温暖的轻照在魏冬阳身上,加上他的笑容,让坐在他身边的向瀛瀛觉得全身暖呼呼的。
“这怎么可能,你为什么会治病?难不成你落海之前的职业是个医生?”他那么年轻,就算是医生,应该也只是个实习医生吧?连老医生都治不好的陈年痼疾,他治得了?
魏东阳抬眸,笑意暖暖,避重就轻地道:“也许吧!今天我出门的时候看房东太太不舒服,下意识地就动手替她把脉,再下意识地就写出一张药单让她去抓药治病了,只不过是举手之劳。”
他没告诉她的是,他是特地去找房东太太谈一谈的,而替房东太太治好陈年痼疾,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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