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掷金败家女》第20章


“对不起,我吃饱了,你们慢用。”玺郡霍地站起身说。
快步离开饭厅,脚被裙子绊了一下,玺郡还是没停下速度,继续往前飞奔。
回到房里,心情乱糟糟,她有很强烈的危机意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快结束了、快要没有了……她非常不安、非常害怕……“小细菌,怎么啦!”随后跟来的煜棠自身后轻轻揽住她的腰。“妳在生气,生气我让蓓莉留下来?”
“你说谈谈她就会走了,为什么她还要留下来吃饭,然后吃明天、后天、大后天……每一天、每一天的晚饭?”她很难不发飙。
“她住不久的,我只是把她当老朋友。妳说朋友来了,难道不应该以礼相待?”他软言相慰。
“只是老朋友吗?不是,你骗人,她是你的正牌妻子。”还想哄她?他真当她笨、好骗吗?
“那是过去的事情,现在我的妻子是妳,忘记了吗?妳的家人、我的朋友,还有好多媒体都参加了我们的婚礼,总擎和童氏联姻的消息人尽皆知。”
“你的意思是说,你和她的婚礼不算数,我们的才算数?”她气呼呼地望住他。
“要这么解释也可以。”他笑拥着她。
原来,他的小细菌也学会女人的嫉妒,对别人来说,这也许不是件好事,可是对他的小细菌来讲,可是天大的好消息,毕竟她又更像女人几分了。
他说了……他和她不算数……窃笑两声,他仍然是她的“神主牌老公”,没人抢得走。那……她可以卸下紧张兮兮了?
“可是我很不喜欢你对她笑、不喜欢她勾着你的手、不喜欢你们好亲密。”
“她在台湾没有亲人了,我只想帮她,妳都肯费尽周章帮育幼院的小孩,为什么不能把妳的善心分一点给她?”
“是哦!我怎么这么小心眼?可是……我控制不来呀!”他的温柔和解释让她泡过醋酸的心又染上甜蜜滋味。转过身,她在他怀中找到最舒服的位置窝着。
“妳可以对每个人都好,甚至帮个没多大交情的学妹签下签上千万借据,为什么独对她存有敌意?”他问。
“我是这样吗?好像是……大概是我把她当成假想敌,可是我就是很难对她舒服。”
“所以,问题在妳,不在她,妳要放宽心情,把她当朋友、当客人,她马上……就会离开的。”说到这里,他眼中有份黯然。人生无常,拿来记取仇恨太浪费。
那眼光……是舍不得她离开吗?他仍爱她是吗?她的心又被扔回酦酵池。不知道一颗心连连泡上几池酸碱度相差甚大的溶液,会不会提早休克?
“那……至少……你和她办妥离婚协议书好吗?起码这会让我不再胡思乱想。”她退了一步,他也得拉出安全距离,这才公平吧!
“傻瓜,妳还是不放心我和她。好吧,如果一张离婚协议书能让妳安心的话,我会乐意为妳做到。”他妥协。
“你说我可以放心,真的可以放心吗?”反手抱住他,他的表情让她放不下高悬的心,她总有下堂妻的恐惧……“我有没有骗过妳一次?答应妳的事情有没有没做到过?”
“没有!”是没有!不过那是在杨蓓莉还没来之前,她出现后他就不再对她守信。
“哪一天她走了,你会想她吗?”她压住狂跳的心脏,试探地问。
“妳离开爸妈、同学嫁给我“会不会想他们?”他不答反问。
“会,但是……是想念,不会思念。”
“那我答应妳,她离开后,我想念她、不思念她。”他笑着揉乱她一头长发。
“如果你要思念她,就偷偷在心底思念,不要让我知道,女人的嫉妒是很恐怖的。”玺郡歪歪嘴,她在他心中的份量是“家人”?
“妳在恐吓我?”
“不……我只是害怕……”环上他的肩,在他身后偷偷垂下提供两颗晶莹。
害怕……不好受……真的不好受……如果有种能克制惶恐的药丸,那么不管它的副作用有多大,她都会不顾一切先服下再说……“不要害怕,蓓莉是好女人,一直都是……”误会她多年,他有着弥补心态,可是……她的健康状况能让他尽几分心?
荡秋千再荡不出那分惬意,仰着头,阳光晒不进她心底,垂着眉,垂不落沉重的心……他一直在陪她,每一天、每一小时、每一分、每一秒……虽然不说,她看得出,煜棠很珍惜他们相处的时刻。
是因为她的存在,让他们不能长久,他们才会格外珍视这段吗?是因为他们的爱情,有她这颗绊脚石,所以走得崎岖、走得辛苦,才显出特别珍贵吗?
她没有答案,也不敢去探究答案……“要不要玩水柱,我站直直的让妳喷,不躲也不跑。”小林看不惯她的暮气沉沉,硬要拉出她的好情绪。
“别理我,我坐坐就进屋里去,不碍你的眼。”她走向花坛,想坐下,又不安稳,索性起身折下几枝含苞玫瑰。
“雷经理来了,要不要作弄作弄他?”小林指着大门。
他当她是嗜好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的变态狂?
她没答话,抬起头,见他从车上下来,慢慢地走近她。
“妳很丑。”雷斯淡淡地说,嗓音是一贯的感性,可她再没力气恶心。
“我知道。”尤其“她”来了之后,她的“耐看”就再禁不起“美丽”来比较。“可以谈谈吗?”她主动提起。
“说吧!想问我什么?”雷斯站直身,收拾往常吊儿郎当的嬉皮态度。
“他……爱她吗?”
“应该是吧!他追了她整整五年。”不想隐瞒,知道事实才能对症下药。
“他爱她,为什么两人不在一起?”
“新婚夜,蓓莉一声不响离开,当晚煜棠同父异母的大哥,放火想烧死煜棠,他把这件事情做了联想,恨了她好长一段时间,这次她回来澄清所有误会,并征得他的原谅。”他简言叙述。
“看来,她已经得到她要的原谅了,那她为什么还不走呢?我想她要的不只有原谅,她还想要回她的丈夫,是不是?”她仰头问,浓浓的心酸侵上眉间。
雷斯沉默了,谁都能做出这样的推论,更别说是做妻子的。
她留下来做什么?笨!这句话她该问自己,人家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她这个花钱买来的第三者留下来做什么?
“我会帮妳的。”他拍拍她的肩。
“谢啦!感情的事,哪是能靠别人帮忙就能圆满?我自求多福好啦!”
“妳打算怎么做?”
“巴结啰!请“大姊”不要太早把我扫地出门,至少,让我有点心理准备,找到工作养活自己再说。”叹口气,想扯个笑容都好难。
“你要找煜棠吗?我们一起上去好了。”她指指五楼琴室,那里正传出流畅的琴声,据说那是他们两人最喜欢的一首曲子。
唉,又是一个“共同”,初来乍到的她,怎敌得过他心中追求五年的旧女子,何况,她是那么美丽而娇柔。
抱起怀中玫瑰,抖落一地无奈,她站起身。
“小郡,我可以这么喊妳吗?”雷斯的口吻中有着诚恳。
“有何不可?”
“我和祁战、项华、樊慕通过电话了,我们没想过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之前,我们希望妳能改变煜棠,让他回复以前的样子、重温爱情甜蜜。真的,妳做的很好,这段日子我亲眼目睹他的快乐,是妳揭开他头上的阴霾,也是妳成功地让他动植皮手术、放弃拐扙,这是我们这些哥儿们一直想做,却办不到的事情。”
“看来,他买下我并没有赔掉太多。”她自我解嘲。
“如果我们的支持有用,我们都很乐意支持妳。”
“就算支持没用,我也会妥善收起你们的支持,留做回忆。走吧!我们上去。”这些伤感的话,她不想多说,怕招惹太过,心底的伤口会扩大成无底洞。
第9章
钢琴室里,蓓莉贴住他的身子,热泪侵染过他的后背。
“请不要和我离婚,就让我以你妻子的身份死去好吗?我不会和她争、和她抢,我只想留在这里慢慢地等待生命结束……如果……我的存在带给她威胁,我愿意离开……只是请你……给我一个家,不要让我成了孤魂野鬼……”
“蓓莉……”煜棠握住环在他腰际的柔荑,久久不发一语。
面对这样的要求,谁能狠得下心拒绝?可是……他答应过玺郡……“是不是我的要求太过分了?那……我马上走好了,很抱歉这段日子带给你好多困扰……”她松下手,急急后退。
转过身,她面向门口,从微微打开的门扇后面看到人影。
“能问你一句话吗?”杨蓓莉咬咬牙赌他也赌上自己的未来,胜利与否,就看这一着棋。
“妳说。”煜棠说。
“你爱过我吗?”
是的!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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