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人恋妖精》第6章


“哇,你是魔术师吗?”他盯住一桌子美味而不看那女人,企图扳回刚刚有点逊的过程。
女人又是但笑不语。
马的,他拿这样的女人最没辙,通常在他身边的女人若对他有兴趣,常是聒噪的想证明她的聪明伶俐或什么,不然就是乐观活泼快乐到近乎世界级善良人士的地步,或者另一种对也没兴趣者如连月与孟琪便把他当同性看待,但这女人……依他的判断,前两者都不是。
她淡然又与世无争似地不将他放进眼里,却货真价实地让他知道她是个女人而他是个男人。
像刚刚她的吻。
马的,要淡然要与世无争就该像仙子一样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再不就依赖他黏他烦他到让他讨厌啊,偏偏她又活生生地煮饭、活生生地拿槌子和他一起干架,这女人……
完全不在她该有的位子里。
她是谁?或者她该是谁?
“趁热吃吃看。”
瞧,她吐出来的话比他妈还没情境没暖昧没一丝丝男人爱女人或者女人爱男人的成分,根据这种种状况看来,这女人应该是对他没兴趣,可是早些时候他吻她,而她也让他吻,那又是怎么回事?
再没有比刚刚的吻更男人与女人的了,他得要万分克制自己才能不在此刻就压倒她。
马的、马的!他想不透这女人。
“不好吃?”
他扬起剑屑往说话的女人望去,一双筷子没停地塞进一口浓香牡丹虾。
他也学她不说话,死盯著她看,然後张口继续吃。
“吃饭要看著食物。”厉嫡荷轻笑,“你妈妈没教你吗?”
又输一城!马的,这女人一定不是人类。
“你不吃?”
她笑笑地摇头。
“难不成……”他瞬间捂住胸口,语气艰难、呼吸急迫地用发颤的指头指著女人,“难不成你……你下毒……噢……看我吐出来的鲜血……”
厉姠荷愣了半秒後,看著爱演也还在演的男人,娇笑出声。
笑声里带香,他确定,他闻到了她笑出来的香味,沾染得整间屋子都是她的香味。
她就在他一臂可及之地,而他对香味毫无抵抗力,马的,不想忍了,他本能地将她卷进臂弯里寻找答案。
他再度吻了她。
果然,淡淡的水果酒香漫进他的唇齿里。
“你喝了酒?”他缠著她柔柔软软没有抗拒的身子问。
“做菜。”
软玉温香倒在恶狼怀里却笑得香香美美。
“你不怕我?”
厉姠荷摇摇头,她比较怕打斗场面,而造成她心中阴影的就是眼前这个男人。
但她自己也说不明白,为何她并不怕他的碰触,刚刚在地下室,起初她是吓到了,可是当他恣意地亲吻她时,她竟发现这样的碰触像是她寻觅了好久的感觉——
体热,亲密,肌肤贴肌肤。
黏熟,汗湿,交融与强悍。
她是寻觅这样的感觉还是寻觅这个男人?
後来她知道他的名字是邢储书,但在她心里,她叫他邢狂叫了多年。
从高中起她就记著这个名字,如同连月姊姊当年警告她的一样,她记著,无论是後来在商业杂志或是名人志里看见他不高兴的脸,她都记著他。
只是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不再相遇,而他,完全忘了她。
她知道她没有在他的记忆里留下任何痕迹。
但记忆像是跨过以往,直至此端接轨,延续了下来,原来她从那个时候就在寻著他的真实。
很好,他最讨厌女人怕他,一副那种他是野兽而她是脆弱小兔子的模样。
那样的女人根本是太会装了,他早见识过太多女人一开始的柔弱无力到最後的粗鲁刁钻,但这女人不是,她明明细瘦得风一吹就要倒了,却敢和他一起面对那群混蛋,还挥著那个叫什么的武器?牛排槌,对,就是那好用的玩意儿。
明明没见识过男人却不怕他——不知怎的,他就是知道她没有男人。
“也不怕那群混混?”他手臂一伸,将她更拉进胸怀里。
他不是没干过一夜情那种刺激事,在拉近女人的同时还要想著等一下如何脱身,但此刻不是,他拉近她,像是宣示所有权,更让他难以理解的是,一拉近後闻著她身上的自然香,他发现他要的不是只有这一刻。
多可怕的感受,他从没在女人身上体验过这种响钟般的耳鸣感。
厉姠荷看著他如刀刻般的下巴,“怕。”可是有他在,她少怕一点点,这样的话要不要让他知道?
“你为何叫我邢狂?”
她顿了一下,悄悄想挣脱他铁箍般的牵制。
发现她的动作,他更蛮横的拦腰收紧双臂,“你是我学妹?”过去学校里有一些花痴背地里这样叫他。
他们学校里有同学这样叫他?她没他聪明但也不笨,顺水推舟地点点头。
这女人点头点得太快,他轻易察觉出异样,搂住她略微僵硬的身子,嘴角斜斜地看著她,“那么你说说看,我们念哪一所大学?”
“S大,可是你们是特殊分子,所以我入学时你是研究生的身份,而我现在大三,你早已毕业了,因为你研究所只念一年而博士学位……”
“你调查我?”他捏捏她的下巴,警戒心升起,他应该讨厌这种事的,但是由她来调查了解他,虽不爽却也……不讨厌。
看来她没猜错。她说的其实是哥哥的求学过程,可想而知,他与哥哥果然是同一种人,用最短的时间将该念的书都念完,而这之间,他们根本还身兼数职。
厉姠荷摇摇头,还是想挣脱男人火热的掌心,可是他的力气再再施展著他的霸与蛮,她像是鹰爪下的活鱼,挣扎无效。
“你们太出名。”
“你们?”他开始不爽,“你还知道谁?”
她咽咽口水,不说话,再说就要穿帮了。
“菜再不吃就要变难吃了。”
“那就让它难吃。”他将她拦腰抱起,离开餐桌与餐椅。
这椅子不舒服……不对,这个房子里所有关於餐厅吃食的器具与装备都异常的舒服与特别,应该说这椅子坐一个人很恰当很舒适,可是目前他一点也不想一个人,也不想放她一个人。
“啊——”她在身子悬空的瞬间本能的抱住他的颈子。
胸部……痛……
“你说什么?”他压低脸,往她靠下来。
“没……”教她如何埋怨他撞痛了她的胸部?
“埋怨我不吃你煮的菜?”他像抱著心爱的婴儿,还忍不住地吸取她身上的蜜香,靠在她耳边低低呢喃,暗暗地将她一身香尽纳鼻间。
她摇头,他们还没有熟稔到她可以埋怨他什么,可是为何他们竟可以像相识多年的情侣这般亲密而不觉得尴尬?
她如此恋著他的紧紧拥抱,霸气坚持,不由分说。
这是一夜情的状况吗?短时间内便可肌肤相亲,交以濡沫。
但他们并不是一夜情的那种激烈与放纵,至少她不是,她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她形容不出来。她认识他很久了,所以并不是一时天雷勾动了地火或者仆么陌生人带来的刺激感,不是。
可是……
“想什么?”他她染上红晕的耳朵。
她摇头,头都要昏了,灼热的火焰从耳朵烧开来,她知道他的脚步没停,而她不知该如何阻止他,或者该说,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想不想阻止他。
“房间?”他的脚程很快,在问的同时已经推开看来像是一面墙的推门。
她若点头是不是就代表同意?
她不是笨蛋,在这种时候还不知他要带她去哪儿。
她掀睫看了一眼他有棱有角的下巴,这个男人,像极了哥哥,他们都有钢铁一般的意志。
邢储书说不出他是生气还是欣赏,这女人并没有做作地问他要带她去哪里,或者问他要去房间做什么,她只是安静的依偎在他怀里,像个蜷著翅膀的天使。
他是恶魔,他看著她嫩白的侧脸心想。他没有要忍耐,他要染指一个天使,让天使只属於他,让天使长出黑色的羽毛。
他邪邪地笑,然後将天使放进软床,伸手探进她雪白的胸衣里,直接握住她敏感而丰盈的柔软,以霸道而狂野的力量揉弄著,要她的肌肤留下一辈子的烙印……
在最後深深吻住她的口之际,跃进他迷乱脑海里的思维便是——
他的妖精。
第四章
“你。”蒋稚青斜倚在沙发上,指著一身乾乾净净、刚陈述完自己第一次经验的厉姠荷,发出直要抓狂的忍耐问句,“你会不会太冷静了一点?!”
她得要吞吞口水才能继续说下去。
“你是厉嫡荷耶!我的大小姐!”蒋稚青不得不哇哇大叫,“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有个哥哥叫厉撼誉?”
天啊。她得替那个将这位小姐带人人间的男子买保险外加烧香拜佛保平安,不然她一定会看到他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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