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宝贝》第24章


“闭嘴!”宋君澈严厉又头痛地斥喝。他该拿她怎么办?
“听著,你刚刚才落水,差点到阴曹地府去报到,所以你吓得有一点精神错乱了,我体谅你……”
“你乱讲,我才没有精神错乱!”彤亚愤然抗议,发飙的娇柔声调十分好听。
宋君澈继续数落著。“我不想乘你之危,免得到时候你哭哭啼啼地喊痛、怕怀孕,还要我负责,那我岂不是亏大了?”
这些话是他说来压抑自己的欲望。
“你以前很想要我的时候,就从来没考虑过这些问题,只会一天到晚追著我跑。”她斜睨宋君澈,摆明不信。
那是因为他以前不知道自己竟然爱上这个会把人整得乱七八糟、日子翻天覆地的温柔宝贝。“你把身体照顾好,等你健壮得像一头牛的时候,再来伺候我的欲望也不迟!”他凶霸地替她下决定,下床快步离开这诱人的陷阱。
“又不是乘人之危。”彤亚小声地咕哝著。“我也很想要啊!”
宋君澈昂然迈开的步伐突然静止,转过身来,眼神炯炯地看著她。
此时安静无比,静得连一根针掉下地都听得见。
彤亚咕哝完之后,低垂著头,心跳疯狂有如擂鼓,压根儿不敢看他。
在宋君澈洗浴的时候,她仔细地想过了,宋君澈就是她的抉择、她的爱情。她爱宋君澈,潜意识里早已把他当作是契合的伴侣,所以才无所忌惮地与他痴缠许久。
但一直到她被水淹没、几乎要灭顶的时候,她才万般后悔:为什么她从不承认对宋君澈的爱意?为什么她不曾与他温柔地缠绵,让彼此感受那激荡的情意?
爱是一道河流,不但滑过干涸的心灵,也该滋润彼此的身体。
宋君澈缓缓地踏步回彤亚的面前,每一步都像踩在她的心版上,轰隆轰隆地响。
她跪坐在床榻上,浓密玄黑的长发盖著美丽的小脸。宋君澈慢慢地伸出手,发热的大掌轻轻地拂开她的发,握住小巧的下巴,令她抬头看他。
她的眸子迷□NFDAB□,神态惊人的妩媚,白皙的肌肤仿佛渴望著爱的记号。
“你确定你真的想要我?”宋君澈的昂躯僵直著,声音出奇地低沉。
彤亚避无可避,娇羞与期待在她的眼中一览无遗。
“嗯……是呀。”
“只是想要我而已?”宋君澈的声音变得嘶哑,充满情欲。“不是因为害怕,想找个人的怀抱当避难所?”
“当然不是。”她诧异他有这种想法,要是她把他当成避难所的话,岂不是折辱了他的自负与自傲?
“你这个举世无双的蠢女人!”宋君澈低声暴吼,语气中有著难耐的急切。
彤亚的眼神充满惊慌。干??他又有什么指教?为什么突然生起气来?
“会痛的话,要马上告诉我!”宋君澈终于压倒了她,开始性感的探索历程。
包含在他凶悍口气的温柔,差点让彤亚掉下泪来,她紧紧地抱住了他。
宋君澈不再温柔地哄吻彤亚,他的激情像狂风骤雨地袭上彤亚的娇躯。
用了同一种沐浴乳,他们的身上散发同样的香气,却又微妙地有著阳刚与阴柔的分别,再密密地融合在一块儿,使他们宛如天生一体般自然。
宋君澈细细吮吻著她敏感的颈侧,同时松开了她系在腰间的浴袍带子,使她未著片缕的美妙身段在他身下完整呈现。
彤亚羞赧地往旁边一翻。“别看!”
“为什么不要看?”宋君澈喑哑地低笑著,大掌覆住她的丰盈,长腿压制住她的蠢动。“这么美丽的身体,不好好观赏实在太可惜了。”
翌日清晨,彤亚被宋君澈轻轻摇醒。
“起来起来!”手劲虽轻巧,但他的口气仍粗鲁未改。
“好累呵,不要……不要了……”彤亚在梦中发出讨饶的叫声。
她推拒的模样可爱极了,宋君澈想起昨夜餍足的次数,不禁骄傲地笑了起来。
他忍不住又俯下身子,与她耳鬓厮磨好一会儿之后,才拉她起床。
这一次,他是铁了心,不再贪欢享乐。
“穿上衣服。”他将洗净的衣物兜头?给她。
“现在还好早耶。”彤亚靠在床架上,打了个大呵欠。
“我还想睡觉……”
“回家再睡。”宋君澈严厉地一斥,已经从温柔缱绻的好情人变回易怒霸道的大男人。“你没忘记今天我们要先来个三司会审吧?”
究竟彤亚为什么会落水,是不是与杨金智有关,还有翡翠令牌到底与彤亚有什么关系,这些事,彤亚早该在昨晚交代得一清二楚。
但是因为体恤她落水受惊,所以没逼著她马上吐实;现在她可是非说不可了。
彤亚暗暗叫声槽。她故意以拖延战术逃避宋君澈的问话,可是她夜里温柔体贴的好情郎现下已经换了张包公脸,说什么也不肯放过她。
她只好认了。穿戴整齐后,乖乖地坐在床沿,宋君澈则在她面前踱来踱去,仿佛是个在想考题为难学生的恶质教授。
“你昨天去见谁了?”宋君澈在她面前站定,鹰般锐利的眼神瞅著她。他用手势挡住她即将出口的话,狠狠地威胁道:“我不要听任何的谎话,一句都不要,你最好自己看著办!”
彤亚委屈地扁了扁嘴。“就是那个说要卖翡翠令牌的男人嘛。”
“去见他做什么?我要老实的、完整的答案。”即使是意料中的答案,宋君澈听了仍是大大的不悦。这个蠢女人到底要他警告多少次?老是把他当死人,当他的面去指望别的男人,可恶!
“去要回我的东西。”彤亚将昨天在鱼塘旁,心急地要那人拿出翡翠令牌,然后被他虚晃一招、收势不住的自己失足坠落的事都告诉他。
宋君澈怒愕不已。“你去抢他的翡翠令牌,抢到掉进鱼塘去?”
“你少胡说八道,那是‘我的’翡翠令牌。”彤亚蹙起了柳眉,不悦地指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宋君澈危险地挑高眉,俯身与她平视,让彤亚无所遁逃。“你有很多事瞒著我?”
“没有‘很多事’,只有‘一件事’。”彤亚端著温柔的神态,低声驳著。“只不过那件事很庞大而已……”
“少耍嘴皮子,给我说!”宋君澈直起身,悍然下令。
“好嘛好嘛。那个人手中的翡翠令牌,是从我手中抢走的。十三年前,我第一次参加家族聚会及奶奶的寿筵时,她亲手从自己身上取下来送给我……”彤亚绞著手指,开始一五一十地?述。“……我住在那里的第三天,因为贪玩,趁著大人们都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拿了一碗鱼香拌饭出后门,到暗巷旁去喂野猫。这时,那个手上有疤的人便上前抢走了翡翠令牌,还踹了我一脚,把我踢飞到墙边去,差点不省人事……”
“慢著。”宋君澈神色古怪,举手示意她停止?述。
十三年前、暗巷、大人与小孩拉拉扯扯、踹人,这些环节
听起来实在很耳熟,仿佛他亲眼看过。宋君澈心里起了一个荒谬的猜测,那该不会是……“那个时候就只有你跟那个男人在暗巷里而已?”他屏息问道,有预感今天将会抓到当年那个可恶耍人的小女孩。
“‘那个时候’?”彤亚不晓得他为什么要这样问。她优雅地侧著头,思索了一会儿后说道:“……应该还有那只落跑的猫吧。”
“就这样?”宋君澈不敢置信地再确定一遍。“没有其他‘人’?”
“其他的‘人’是后来才来的。”彤亚回忆著,不知她的话已经把宋君澈的怒气叠得比天还高。“后来来了一个骑重型机车的大哥哥。”
彤亚说到“大哥哥”的时候,那软软的嗓音与撒娇的语气,让宋君澈想起当年那个小女孩的声音,除了成熟一点之外,两者几乎毫无分别。
他的眉峰愤怒地轻跃著,低声吼:“他做了什么蠢事?”
“他才没有做‘蠢事’。”彤亚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有些崇拜地说道:“他下机车、叫醒我,还好心地去帮我追那个坏人、向他追讨我的宝贝──虽然他说话的口气实在很凶恶。”
“你那时是不是都叫自己‘彤儿’?”这是他少数记得的事之一。
“你怎么会知道?”彤亚讶然佩服的神情已经肯定了他的猜测。“我十二岁以前,每个人都叫我彤儿,连我自己也是如此自称。”
宋君澈远远地离开她,到梳妆台前,狠狠地捶了桌面一记。
“你干什么?”彤亚被他粗暴的举动吓了一跳。
宋君澈没有说话,思绪快速地转动著。怪不得之前他在彤亚的房间里,看了她十三年前的照片会觉得异常眼熟。原来害他吃足了苦头的小女孩根本就是她;而彤亚居然还信誓旦旦地保证,他绝对没有见过当时的小彤亚!
难道她早已认出了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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