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驯神算女》第17章


“最近怪事碰大多,一定是精神涣散产生幻觉,我的房间不可能出现一头黑豹。”
她如此说服自己。
阴申霸化成的黑豹在生气,金色的瞳孔中闪着两把火炬,盯着她忽视、不在意的态度,他刻意低吼了几声,要她注意他的存在。
“幻影会有声音?”头一偏,唐弥弥伸出手摸摸幻豹的头。“还有形体?天呀!是一头真豹耶!好好玩哦!”
好好玩?!阴申霸这下气得不轻,他是不希望吓坏她,但她也太没神经,一头豹呐!
随时有可能咬上她可爱脆弱的脖子当晚餐。
原本想吓吓她,现在他反而被自己的蠢行绑住,看她用对待宠物的模样在他头顶又抓又捏,真是自找罪受。
“哇!你也有一对金色眸子呀!好漂亮哦!你该不会是那个王八蛋养的吧?”嗯!
眼睛愈着愈像。
唐弥弥把脸贴近瞧,两手不怕生地扶住他左右晃动的豹头,突然一股怒气想发泄,她一拳挥向黑豹的右眼。
阴申霸怎么也没料到这个该死的女人这么不怕死,敢用人类的拳头袭击足以致命的豹,当场吼声如雷。
“吼什么吼?你想吵醒全饭店的人,然后叫捕猎大队把你捉到动物园供人观赏呀!”
她回以低吼。
“不用瞪我,谁叫你长得那么像那个姓阴的混蛋,我揍两拳出出气是你的荣幸,不要太感谢我。”
阴申霸感到好笑又好气,被揍的人又不是她,说得一副理所当然的嚣张祥,但看到她眼中有抹泪光闪动,他立即自责的伸出舌头舔舐。
她一直是那么坚强、独立,是他鲁莽的爱害她落泪,如果揍他儿拳能让她出气,那么,他甘愿须受。
“去你的,死豹子,不要以为我会心软。”唐弥弥抹抹泪,往他头上一拍,然后拖住他的颈子,丝毫不怕他会伤害她。
“为什么我会这么想他?我应该要非常不屑的唾弃他,用扫把柄鞭打他到皮开肉绽,然后洒盐水再拖到烈日下曝晒成人干。
“可是,就算晒成人干,我还是好想他怎么办?你说我是不是脑袋坏了?也许该去精神料挂号。”
思念总在分手后。
人在身边时情呀爱的念个半天她嫌烦,可听习惯了倒也顺耳,一旦习惯成自然,少了他的声音反而不习惯得要命。
而且一天比一天想念,她真的病得很严重,人家已经有老婆哪!她算哪根葱哪棵蒜去想别人的丈夫?犯贱。
唐弥弥异想天开的把脸窝进豹的颈项摩拳。“你想我把他杀了做成标本,然后放在房里欣赏,这样我是不是就不会再想他?”
豹眼倏然睁大,不敢相信这个女人这么狠心,居然提出恶毒杀人法,将他做成标本。
他到底爱上什么样女人?现在抽身还来不来得及?
“当然来不及,做成标本太便宜地了,而且抱起来没有温度又硬邦邦的,不如把他当成人蛊,每天当他是虫来喂。嗯!我真是太聪明了,回台北后一定要叫紫若教我养人蛊。”
阴申霸吓了一大跳,以为她听到自己的心语,但接下来的盘算更叫他心惊胆战。
什么是人蛊。当虫来喂又是什么意思。直觉上他认为她太聪明了,聪明到教人害怕,而且开始讨厌起她口中的“紫若”。
“对了,大豹。咦!好像在叫阴混蛋。唉!咱们不提那只猪,你该不会也是从天上破洞掉下的吧?好巧……”唐弥弥搂着黑豹,身体偎靠他温暖又软绵绵的皮毛,不断地数落惹她发火的男人,一再对黑豹喃喃低语,诉说她不曾倾吐的爱意。
骂过、念过、气过、发泄过,她的心情轻松了许多,被温暖包裹的身于起了倦意,慢慢会上眼睡去。
她规律的呼吸声让阴申霸确定她已沉睡,黑豹的形体缓缓地产生变化,四肢毛爪尽缩成人之手、足,弓起的背挺直,豹尾没人椎骨,突唇往后拉。
月光照射下,唐弥弥躺在一具赤裸男体的怀中。
“猫儿,我该拿你怎么办?叫我如何不爱你。”他宠爱怜惜地落下一吻。
一旁的黑猫冷眼旁观这变化,丝毫不受影响,依动物本能,它嗅出黑豹即是主人的男人所变身,所以不为所动地偷吃主人的法国面包。
主人懒散,猫亦如此,实属天性。
阴申霸抱着失而复得的佳人回到床上,他拉上床单,将两人的身躯紧紧盖祝怀中有她,连日来的奔波使体力不堪负荷,他将手一圈,拥着心爱的女子,露出幸福的笑容沉沉唾去。
月,正挂在天空。
“咕噜噜,咕噜噜……”
肠胃蠕动发出的声响,通常人们称之闹空城计,简单来说是肚子饿,平民化说法是“哭天”。
饥饿感让阴申霸提早醒来,他一睁开眼就看见黑猫旁边有吃剩的半截法国面包,可是他又舍不得怀中的暖玉温香,所以……“嘘——喵鳎衙姘鸸础!?
可耻极了,他竟然使唤一只猫帮他取物,实在是……实在是太颓废了,十足十像他怀中小女人清醒时的懒样。
猫在夜间耳朵比较灵敏,可它略微抬抬爱因的眼斜瞄一下天大明的窗外,不理会地继续趴伏着,它绝不在大清早“起床”。
“砰!”阴申霸朝它丢了个枕头。
唐弥弥动了一下,将身子偎进热源体,没有清醒的模样,可怜的是那只被枕头击中的黑猫。
黑猫眼中含悲地注视睡死的主人无法替它伸张正义,只能怨恨一双无力抗拒的豹眼,非常不甘心地叼着主人藏私的食物给恶豹。
体形不如人也就罢了,气势上更是望尘莫及,看来它往后的日子其是多灾多难。
吃完面包,阴申霸仍有几分不足感,但没先前那么饿,他想到自己赤身裸体,于是又将主意打到黑猫身上。
“喵喵,去隔壁拿套衣物给我。”
没错,就在隔壁。
他一回到饭店就急着找杜经理询问,结果杜经理请假回乡去,他先在路旁拦车载他一程,然后再依饭店给的住址去找人。
经过一番暴力交涉后,终于找到他要的结果,只是杜经理大概要作一段长假吧!地点是医院。
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聪明如她太了解此句话用处,而且彻底实现,谁会料到她躲在隔壁房间里。
“喵喵,想被K一下吗?”他拿起床头装饰物,威胁动也不动的骄傲猫。
一猫一人僵持了五秒钟,苦命的黑猫悻悻然从半开的窗户跳到另一侧窗户。
不一会儿,这只怪猫,不不不,是特异功能猫,竟然由关上的门扇进来,陆陆续续地叼来他的衣物,而且最诡橘的是,这些衣物明显被折叠过,好方便它叼龋可……可怕,难道它也和主人一样?诡异得很。阴申霸满心狐疑。
黑猫故意不将衣物交给阴申霸,弄乱丢到房间四个角落,爪子还划破唐弥弥特意买的纽西兰乳酪,绿眸中邪光四溢。
接着在前爪沾上乳白色乳酪汁,分别在散落的衣物上跳踢踏舞,以得意姿态抹去酷汁,狂妄地跳上床与脸色微温的阴申霸面对面。
它一到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据傲神情,而且爪子有意无意在主人脚旁晃动,意思是你再奴役我的话,小心吵醒主人被剥皮的人是你。
“好,有种。”人被猫威胁,世界快变天了。
杀死一只猫需要多少力道?阴申霸思忖着。
好舒服,今天的床虽然有点硬,但抱起来很暖和,而且有男人的汗臭味。咦!汗臭味!床……抱?
是没睡醒吧!她在作梦。
唐弥弥很努力想让自己忘却“梦境”,但鼓动的心跳声不断激破自限的逃避行为,呼吸中有着淡淡的男性体味,那是教她想忘也忘不了的熟悉味道。
现在她能怎么做?继续装睡?
眼皮是静止的,心却转个不停,她的脑袋中有千百个诡计在运行,思索该怎么在他臂弯中溜下床。
“猫儿,逃得不累吗?我知道你清醒了。”呼吸全乱了,他一看就知道在假装。
很不甘心的唐弥弥勉强张开眼。“你走错房间了,这张床不欢迎你。”
“没关系,睡对人就好。”他很赖皮。
“你确定睡对人?我可不是你的‘王后’。”这男人真贼。她不高兴地斜瞪他。
阴申霸叹了一口气,将她僵直的身子搂贴他光裸的胸膛,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拖下去对她而言并不公平。
“在南太平洋有个白月之岛,岛上的居民奉豹族为王,在豹王幼年即订下婚约,成年之后举行婚礼是必然之事。”
阴申霸察觉唐弥弥不安分的扭动,手臂一紧,扣住她极欲摆脱的娇躯。
“但是在结婚当日,典礼行进中,豹王竟在婚礼中消失不见,然后掉落在一个台湾女子的车上。”
这时,唐弥弥停止无意义的抗争,安静地聆听稳定的心跳声,阴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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