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动贝勒爷》第15章


听着听着,累了一天的瑞珠也缓缓睡着了,梦中--
伍蝶儿眸影柔媚地望着向恩,“我爱你……希望你能记着这一生有个女人是如此地爱着你。”
她继而又道:“如果今天的决斗真要有人丧命,那就由我来吧!”
说着,她便朝身后的大树撞过去,顿时鲜血染上树干,跟着她的身子一道滑下--
“蝶儿……”向恩傻住了。
他没想到她竟会在他面前自尽,为什么她要这么做?
急速奔向她,他拥住她的身子,将她牢牢锁在臂弯中,“蝶儿……妳不能死,妳不能死……妳知不知道……我……我也有点爱上妳了,为什么妳不能对自己有信心一些?为什么……”
抱起伍蝶儿,他脸上满是泪水,一步步缓缓走远……
“向恩……向恩……”瑞珠从睡梦中惊醒,坐直身后看了看身旁仍熟睡的铁大娘,脸上怔忡着。
天,怎么又出现同样的梦境?而且比以往每一次都深刻。向恩是谁……那张脸为何和乔寅一模一样?
抚了抚额头,额上居然还残留着梦中撞到树时的疼痛感,而梦里他在她耳边的温柔细语也萦绕在耳边。
这是真的?一定是真的,但是是何时发生的呢?
她走出屋外,看着天空的圆月,彷佛看见一丝丝影像,那人就是向恩--
他站在窗口,一动也不动地往主殿的方向眺望着,天上的明月占据黑夜的一隅。
“大人,您在看什么?”伍蝶儿走近他,凝视着他今。悲带愤的脸孔。
“走开。”他沉着声说。
“妾为您沏了壶热茶。”她心一拧,但还是轻柔地将手中的桂花茶放在案上。
“别以妾自称,我不会认妳的,妳最好离开,留下对妳没好处。”他黑着脸,无情地说。
她抿紧唇,挥开愁绪,“你不认我没关系,反正我已认定你是我依靠终生的夫。”
“妳!”
向恩猛回头,瞪大眼,“妳以为这么说我就会爱上妳?妳醒醒吧!别再作梦了!”
“蝶儿只求能一辈子服侍大人。”她小小声地请求。
“不必,妳只要记得,别再出现我面前就行了。”向恩狠冷无情地回应。
突地,瑞珠的脑子一眩,身子一软便坐在门坎上。此时,明月中的影像消失了,但伍蝶儿与向恩的前世情缘却直冲击着她,令她悲伤莫名。
天,难道乔寅就是前世的向恩?
前世向恩不曾爱过蝶儿,那今生呢?他的爱是不是同样薄弱?
※※※
“士强,还要走多久呀?”
“大概再三天吧!”士强一路上还得照顾珞妍,所以行程延误了。
“我们还要走三天呀?”珞妍索性坐在大石上,赖着不走了。
“嗯,得赶紧赶路才行,爷和格格都回府了,我也收到爷的信息,他要我们赶紧回去。”士强索性蹲下,“要不我背妳好了。”
“要走三天耶!你可以吗?”珞妍的娇贵性子又出现了。
“没问题。”他淡淡笑说。
“你真是爱逞强。”她嘴里虽这么说,心里却甜滋滋地。
“那走吧!”他弯下身等着。
“我自己走就行了。”珞妍跳下大石,走了一段路才说:“士强,我真的是格格,你信不信嘛?”
“好啦!我信可以吧?”他抿唇笑说。
珞妍瞪着他,“才怪,你那副样子分明就是不相信。”
“小葛,妳在我心中是公主、是格格,我没说谎。”他又把她给逗得一乐。
“士强。”她拉住他,态度认真的说:“我真的是珞妍格格,你们府邸里的格格是我的婢女瑞珠。”
“妳……”士强看着她无比认真的小脸,“妳说的是真的?”
“嗯。”她重重地点点头。
“既……既然妳是格格,将来定会配给门当户对的男人。”士强垮了肩,一脸颓丧,“那我……”
“我只要你,士强。”她用力搂住他,小脸紧贴在他胸前,“别忘了,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今生今世只会爱你一个。”
“可是妳阿玛……”士强怎么也不敢相信他会让一位格格爱上。
“放心,我阿玛最疼我了,他会成全我们的。”珞妍笑着说。
“真的?那……那我可以喊妳珞妍了?”士强紧搂住她。
“当然可以。”她甜甜一笑。
“珞妍。”他动容地喊着她的名,抱着她久久,“那我们得赶紧回去向爷禀报这事,希望能得到他的同意。”
“嗯。”她点点头,勾着他的手臂,“就算再累,我一定会努力走回去的。”
士强笑了,虽然他知道要娶一位格格不容易,可爱上了,只能尽力突破难关了。
第八章
翌日,乔寅忍不住找上坦达。
“阿玛,您可不可以不要派人跟着我?”
“我就怕你去找那个小婢女。”坦达双手抱胸说。
“我找她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不对,她欺骗了你,你还见她?”坦达自认有理。
“就算她欺骗我,也是我跟她之间的事,与您无关。”他也不想对父亲说这么重的话,可是他逼他太紧了。
“你这孩子!我问你,昨晚去你房里那女子又是谁?”坦达指的是丝倩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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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她到底是谁?”
“与你无关吧?”他总有些隐私,并不想事事向他禀告。
“我看她一定是个不知检点的女人,半夜三更进一个男人的房里,成何体统!”坦达猛一甩袖。
“阿玛,我是个男人,和女人在夜里温存有什么不对?!”他微扬起下巴睥睨着他。
“你这孩子,珞妍可是位格格,你不能得罪她呀!”坦达捺着性子劝道:“你若娶了她,对未来有很大的帮助。”
“阿玛,这些年来孩儿全是靠自己才挣到这地位的,从不屑攀权附贵。”他目光湛冷地瞅着他。
“你--简直不受教!”坦达气得浑身发抖,“还有那个小婢女,你该不会还一直念着她吧?”
“对,我一直念着她,这样您满意了吧?”
“她该不会是将身子给了你吧?”坦达试问。
“阿玛!”他皱起一对剑眉。
“我就知道,你这孩子从小责任心就重,一定是因为对她心怀歉意才想负责是吧?”
“我对她负责是应该的。”当然其中还包含爱,只是他不想说这么多。
“既然只是责任,就给她一笔银两打发她走。”坦达玻а鄣溃骸案词吠跻研蘖诵牛丝炻硭屯辖牵肭蠡噬洗突榱恕D愀弥朗ブ家幌拢憧删褪侨巳顺葡鄣逆饴硪恕!?br />
“您说什么?”乔寅吃了一惊,连忙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得赶紧派人去拦截呀!
“早在复史王爷来此的第二天就已送信出去,我想那封信也快到紫禁城了。”坦达一笑,“如此一来,我也可以沾沾光,风光的回北京城。”
乔寅脸上却没半点笑容,他重重的坐在桧木椅上。
“所以,以后别再招惹其它女人了,那只会害了你。”坦达也是爱子心切。
乔寅紧闭上双目,眼底覆上一层痛苦,整个人陷入沉晦之中。
“阿玛,您以为这样对我才是最好的?”他撇嘴肆笑。
“难道不是吗?”他不懂。
“算了,我还有公事要办,就不与您多聊了。”说完,他转身快步离开。
不知为什么,从他懂事开始似乎就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要把握当下,别重蹈覆辙。
这些年来这声音不时在他脑海里响起,可终究是哪种覆辙,他却怎么也厘不清。
如今重重的苦痛围绕着他,像是曾有的闷疼又一次的袭上他。老天,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他是哪里做错了?
“乔寅……”
坦达还想喊住他,可是他却冷然地挺直背脊,笔直地朝前定,完全不理会坦达的叫唤。
来到后院的乔寅,不经意瞟见在苗圃里栽种的瑞珠,看着她娇小的背影在烈日下卖力工作的模样,他满心的不舍。
他忍不住在她身后喊了声,“瑞珠。”
瑞珠身子一震,猛回头,当看见是乔寅时,心跳瞬漏了拍!这可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那感觉让她好悸动。
“寅!”她笑了,抬手挥了挥额上的汗,却将手上的泥沾上脸,让自己看来更加狼狈,可是她的笑容却灿烂无比。
“妳在做什么?”他玻а矍谱拍强榈亍?br />
“我在种菜,铁大娘说自个儿种的菜较新鲜。”她开心地说着,一点也不以为苦。
“何必这么麻烦?”他皱起眉。
“这些菜是专门为你种的,我一点也不觉得麻烦。”她虽是汗流浃背的,可还是笑得天真,“对了,我直想找机会谢谢你,可一直遇不上你。”
“有事吗?”
“前阵子你将铁大娘的房间换到另一边,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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