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知灼见》第2章


冷峻视线透过屏幕撞入眼中,卫灼不禁纳闷儿,当初接戏时哪来的自信,居然敢和韩臻拍系列剧?
开车的助理小郑听到一声叹,眼睛直勾勾地瞪着路,问:“卫哥,你咋啦?”
“没事儿。”卫灼摆摆手,心累地靠到了椅背上。
该来的总要来,时值隆冬,取景地刚下了场小雪,保姆车缓缓驶进了片场。
剧组正就着现成的雪景拍戏,恰好是休息时间,卫灼先去见了《神捕》系列的导演骆家。顶流不是随便说的,从三十几岁的女编剧看到他的那一刻起,骚动便以她为中心向四周蔓延开了——
“哎哎哎,卫灼来了!”
“真的假的?!”
“他不是后天才进组吗?”
“哪儿呢哪儿呢!?”
“导演身边儿站着呢嘛。”
“我的天长得好嫩啊!”
人群呼啦一下涌过来,一些小有名气的演员也过来凑热闹,卫灼和骆导寒暄了一阵,顺势招呼着人把装满了热咖啡、奶茶、热水的保温箱和一大包一大包的暖贴分发下去,主演、群演和工作人员人人有份。
卫灼在周围扫了几圈没有见到韩臻的身影,把分发的事交给助理和片场的工作人员,拿了两杯咖啡和几片暖贴脱离人群,随手拉住个人问:“请问你知道韩臻在哪里吗?”
他今天不上戏,穿了件宽松的黑色棉服,衣领立起来显得很酷,精致的脸上笑容却十分俊俏。被抓住的是个女场务,本来赶着往人群处跑,被人抓住时正要挣脱,转头一看是卫灼,一双眼睛顿时放光,压抑着激动手刷地一抬,指向了停在场边的黑色保姆车。
等到卫灼走远,女场务还站在原地,朋友过来顺着她的视线问:“看啥呢?”
“卫灼。”女场务忽然双手捂住脸压着声音叫:“啊啊啊啊啊啊他好帅啊!好想嫁给他!!”
朋友:“……”是谁前两天还说要嫁给韩臻来着。
卫灼捂着两杯咖啡忐忑地走到黑色保姆车边,敲了敲紧闭着的车门,门从里面拉开,一个戴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颇严肃的男人露出了半张脸:“谁——卫灼?”
车里没开空调,并没有预料之中的热气,看来只是靠着车厢挡下了一些沁骨的冷风,免得等下车内车外温差太大容易感冒,正在卫灼发愣时,一道低醇的声音从车里传来:“泊桥,谁来了?”
沈泊桥上下审视着卫灼,没有退开的意思,回头道:“卫老师来看你了。”
“别别别,沈哥,你叫我卫灼就行了。”沈泊桥可是韩臻的御用经纪人,他怎么当得起这句“老师”?卫灼把手里的咖啡往前送:“我来送热咖啡和暖贴,给你们暖暖身。”
车里坐着的人蓦地皱了下眉,握着剧本边缘的手指收紧。
沈泊桥眯了眯眼,近几年来卫灼如日中天,连韩臻都被他压下去几分,如今看来却谦逊有礼,没有得意忘形。
许是这声沈哥叫得沈泊桥熨帖了,板着的脸上露出些笑模样,接过咖啡放在吧台上,向旁边侧身,卫灼推脱了两句还是被拉上车,然而脚还没有踩实,便听刚刚那道声音的主人冷冷地递过来一句:“出去。”
沈泊桥一愣,转头看了韩臻一眼,解释道:“韩臻是说——”
韩臻把剧本放在桌上,不耐烦地直视卫灼,再度开口,:“出去。”
周围的空气瞬间结了冰。
卫灼既是尴尬又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哪里惹到了这位素未谋面的影帝,只好讪讪地朝沈泊桥笑了笑:“那……我就不打扰了。”说完不等沈泊桥回应,转身下车。
韩臻一手压着剧本,心不在焉地透过车窗向外看。沈泊桥走到他身边俯身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恰好看到卫灼的拐了个弯消失在视野中。
沈泊桥直起身道:“赶他走为什么还要看他?”
韩臻没什么反应地收回视线,重新拿起剧本。
他越是不说话,沈泊桥越觉得奇怪,韩臻为人是很冷淡,但是基本的礼仪情面还是顾的,这样发脾气——没错,是在发脾气——还是第一次。
“你生什么气?”沈泊桥颇感兴趣地八卦:“你们以前有过节?”
韩臻静静地坐了一会儿,转向沈泊桥:“你也出去?”
“……”沈泊桥后退一步:“不了,我去喝咖啡,你接着看。”
第3章 
卫灼闷在酒店里打了一整天的游戏。
“左边!左边有人!”
许白的声音从耳机里冒出来,卫灼立即将视角调转到左侧趴在地上用倍镜一寸一寸地扫描,忽然一个黑点在视野中冒了头,他快速移动准星,砰砰砰地连打了几枪,接着一个雷扔过去,轰地一声,屏幕上方出现了击杀提示。
“漂亮!”许白吹了个口哨,飞奔过去和卫灼瓜分物资:“都什么破玩意儿啊……后来呢?”
卫灼心情不佳:“什么后来?”
“他让你走你就走了?”
“废话,人家的车,我不走还打个地铺睡到那儿?”
许白回想了一下和韩臻合作的经历,在他的印象里,韩臻不像是这样不留情面的人。
“你以前得罪过他?”
“……”
这也是卫灼从韩臻的保姆车上下来回到酒店一直在琢磨的问题,别说得罪了,他连话都没和韩臻说过。
娱乐圈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稍微有些名气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有点联系,即便没在台面上合作过,也在私下的酒局里见过几次,但说来也怪,卫灼和韩臻出道这么多年,居然一次都没碰上过。
“有人有人有人!快——”
卫灼被许白一声鬼叫拉回思绪,却还是晚了一步,几声枪响之后,屏幕上弹出了他在本场游戏的排名。捏着鼠标在盯了几秒排名,卫灼烦躁道:“再来一局!”
许白已经双手离开键盘:“不了不了,等会儿还得跟徐颖出去吃饭呢。”
“……”
“你也别玩了,早点睡,明天还得和韩臻对戏,上点儿心啊。”
“……”
“怕什么,你演你的戏,他还能把你怎么着啊。”
“……吃你的去吧。”
真是嫁出去的兄弟泼出去的水。卫灼腹诽着挂了语音,摘了耳机扔在桌上,向后仰头伸腰活动僵硬的肩膀和手腕,视线越过屏幕看向落地窗——
怕当然是不会怕,他只是不太喜欢无缘无故被人讨厌,尤其是被……算了,多想无益,还是明天见到韩臻再仔细问一问吧。
第二天早上五点,卫灼早早到了片场,画完妆后留在化妆间里玩手机。
说是玩手机,实则是在支着耳朵留意对面单独的化妆间里韩臻的动向。
五六分钟之后,对面传来了开门声,化妆师站在走廊上和沈泊桥说了几句话,笑着走开了。
卫灼立即暂停了正在对战中的游戏,随便扯了个借口离开,走到韩臻的化妆间外敲了敲门。
开门的依旧是沈泊桥,见到门外穿一身蓝色长袍束冠垂发的人时,惊讶地用指背推了下眼镜:“卫灼?”
韩臻面对着化妆镜坐在椅子里闭目养神,睫毛颤了一下,却没有睁开眼睛。
卫灼扫了一眼化妆镜,生怕韩臻像昨天一样赶人,不等他开口,连忙挤进了化妆间,为防万一顺手把门关上,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沈哥,我来找韩老师聊天。”
沈泊桥没料到卫灼这样自来熟,手还维持着开门时半伸着的姿势,转头去探韩臻的神色。
卫灼笑眯眯地看着沈泊桥,沈泊桥看看镜子里毫无反应的韩臻,又看看一脸乖巧的卫灼,再想想前天韩臻的反常,清了清嗓子,说道:“那个……我去看一看下场戏的服装?”
韩臻依旧没有反应,卫灼依旧满面春风。
沈泊桥从这无声的沉默中咂摸出了猫腻儿,再说话时就放心多了:“行,那你们先聊着,我去看服装了,有事随时打电话。”
拉开门出去,在门外等了几秒,没有听到韩臻阻拦,沈泊桥挑了下眉,关上了门。
听着脚步声在走廊上渐行渐远,卫灼一颗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儿,绕到了韩臻伸侧的椅子旁,勾头道:“韩老师?”
韩臻维持着原本的动作,一动不动。
卫灼又靠近了些,斟酌着道:“韩老师,等下就要开拍了,您帮我讲讲戏?”
韩臻睁开眼,看了一眼镜子里的卫灼,淡淡道:“出去。”
同样的话,却远远没有昨天那样坚决,卫灼听出韩臻语气中的缓和,立马上前了一步,靠在梳妆台上面对着韩臻往前探着身子道:“韩老师,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卫灼居高临下不退不避地直望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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