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知灼见》第17章


韩臻若有所感,看向车窗,不期然和许白对上了视线,许白的瞳孔一颤,嗖地收回视线,假装在玩手机,好半天才回味过来:搞暧昧的是他们俩,我干嘛要心虚啊!
车子走走停停,经过了堵车路段,行驶顺畅起来,四十多分钟后回到了别墅,许白从另一边下车,韩臻抬手碰了一下卫灼的额头,低声叫他:“卫灼,到了。”
卫灼在朦胧中感觉有人推他的肩膀,不耐光地掀了几次眼皮终于睁开眼,木然花了几秒钟搞清楚自己在哪里,才慢慢坐直了身体。
“到了?”
卫灼看起来太困了,韩臻克制着不去碰他,“嗯”了一声。
“哎,我把你肩膀靠麻了吧。”睡了一觉多少恢复些精力,卫灼笑着两手捏韩臻的肩膀。
韩臻微微摇头,握了一下他的手,说:“没事,下车吧。”
采购食材前后花了三个小时,处理食材又用了几个小时,所有事情准备完毕,已经是晚上七点多。
杜康和韩臻负责烤串,卫灼负责烧炭,许白在屋里的厨房做其他的菜,徐绍成和容笑忙来忙去地打下手,第一盘烤串烤出来时,天边一片深蓝。
庭院里挂满了小灯,通了电后个个散发出金黄的光,照亮了滚动着热气的夜晚。
六个人围坐在桌边,一边吃饭一边总结这两个多月将近三个月的录制。
“我最大的收获就是认识了你们。”杜康颇有感触地说:“我这个年纪其实已经不再执着于接触新的事物了,当时节目组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一看,要录这么长时间,那我就没时间陪女儿了,但是我女儿真真是小卫和小韩的粉丝,一听说能碰见你们,就跟我说‘爸爸,你去吧,我自己能照顾我自己,你只要帮我要来签名就可以了’,我就来了。”
许白立马起哄:“杜哥,你说完这段节目出来之后标题我都想好了,就叫‘天王自曝为求韩臻卫灼签名上综艺’。”
“差不多,还真是,哈哈哈哈哈哈,难得呀,以后不忙的时候也经常聚聚,来我家。”
“包吃住吗?”
“包!”
杜康端起酒杯,六个人碰杯。
这个说完那个说,每次说完都要喝上一杯,卫灼状态不佳,喝到平时一半的量就有点睁不开眼睛,好在他酒品好,喝醉了也只是安安静静地听着,老老实实地吃韩臻放在他碗里的东西。
容笑看着韩臻把一串上的肉用筷子夹下来放进卫灼的碗里,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就是觉得古怪,忍不住说:“你也太惯着他了吧韩臻!”
韩臻面不改色地说:“他困了。”
许白太熟悉卫灼了,侧向杜康,小声说:“喝醉了。”
一桌子的饭菜吃得差不多了,杜康起头说:“小卫困了就进去,我们也快吃完了,等会儿收拾一下也去睡了。”
卫灼很听话地站起来,韩臻也跟着站起来,防着他摔倒,陪着他进屋了。
倒也不是醉得没意识,至少卫灼还记得洗漱,在浴室里睡过去两三次,都被在外面等着的韩臻敲门叫醒,耗时半个多小时带着满身的水汽从浴室里晃出来,试着往上铺爬,没爬上去,就近倒在了下铺的床上。
卫灼的状态太不让人放心,韩臻用毛巾遮住屋里的摄像头才去浴室洗漱,出来时发现屋子里的空调开到了23度,凉凉的风激得人汗毛立起,下铺的枕头被子都被踢到了床下,卫灼睡在床的边缘,再翻个身就要掉在地上了。
韩臻把空调调到二十七度,捡起被子和枕头,试着叫醒卫灼。
在睡梦与清醒的边缘,卫灼听到有人叫他,他烦躁地翻了个身,马上有人把他翻过来,还在他的后脑下垫了个东西,接着他的指缝被挤入,手被牢牢抓住,然后嘴唇上落下一个软而微凉的东西。
他觉得痒,别过头躲开,好一会儿没有动静,忽然他的下巴被人捏住,凉而软的东西再度贴上来,却不像上一次那样浮于表面,而是深入地摩挲纠缠,唇舌被反复地含吮,微凉的东西逐渐变得温热……
卫灼有些喘不过气,无意识地用手推拒,他大概抓住了谁的衣服,那人短暂地放过了他,但很快又贴上来,他只能无力地揪着那一小块布料被动地承受,直到他的意识完全坠入了梦渊。
听说你们要看啵啵?
第25章 
卫灼开着车到一个分叉路口,两个路口分别站着韩臻和许白,韩臻说:“这条路通往真理。”许白说:“我这条路才是通向真理的路。”韩臻又说:“我才是。”许白说:“你说谎我才是!”卫灼不耐烦地把头伸出去吼:“你们俩有完没完啊,好狗不挡道,都给我让开!”他加大油门冲过去,眼前忽然变成断崖,连车带人急剧坠落,砰地一下,卫灼睁开了眼睛。
从失重的梦境中逃脱,卫灼急喘了几声平复下呼吸,木制的床板映入眼帘。
他第一时间没有认出这是哪里,撑着身体坐起来看了一圈屋子里的摆设,才反应过来自己睡在了韩臻的床上,而韩臻已经不在屋子里。
昨晚的事情走马灯一样在脑子里过,他一共喝了几杯来着?怎么跑到韩臻床上来了?
卫灼甩了甩隐痛的头,下床穿好拖鞋开门出去,在楼梯拐角碰到了韩臻,他自然地抬手打了个招呼:“嗨。”
韩臻站在楼梯上仰头看他:“睡得好吗?”
“还好,就是不知道怎么睡到你床上去了。”卫灼随手拨了拨自己的头发,随口问道:“你昨晚在哪里睡的?上铺吗?”
韩臻:“……”
卫灼:“?”
韩臻好像有些无语,半晌,点了点头。
别墅里今天极其安静,厨房里没有人忙碌,走廊上也没有迷迷糊糊去洗漱的身影,毕竟是住了一段时间的地方,忽然变得这样安静,让人生出一些难言的落寞。
卫灼掩饰住这份落寞,故作轻松地说:“他们都走了吗?”
“杜哥回去陪向蓉姐过生日,昨晚吃过饭就走了,容笑和绍成早上七点钟的时候走了。”
卫灼颇遗憾地叹了口气,看向韩臻:“你什么时候走?”
“等你一起。”
“这么好?”淡淡的惆怅顿时被冲淡,卫灼瞬间恢复了精神,快速说:“我先去洗漱,等我!”噔噔噔下楼去了。
恰好许白从卫生间出来,卫灼经过他时拍着他的肩膀吹了个口哨,许白站在卫生间门口不明所以地喃喃:“吃错药了吗?”
“你才吃错药!我听见了!”
卫灼一面反驳许白,一面挤了牙膏准备刷牙,抬头间忽然有无数零碎的画面在脑子里一闪,他难以置信地贴近了镜子,轻轻碰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呆愣愣地僵在了原地。
唤着他的名字的低醇声音、被填满的指缝、嘴唇上柔软温热的触感、紊乱的呼吸……
那些,是梦吧!?
许白用冰箱里剩下的食材做了一次早餐,把饭菜端上桌时卫生间的门传来咔哒一声,卫灼推开门,面色古怪地走出来。
“过来吃饭。”许白喊他。
卫灼站在里餐桌不远的地方,视线在坐在桌边的韩臻和许白之间来回转。
许白奇怪地“啧”了一声:“过来啊。”
卫灼有点迈不动步,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磨磨蹭蹭走到桌边,在离两人很远的地方坐下。
许白无语:“大哥,你坐那么远夹得到菜吗?”
卫灼的食指在桌面上快速地磕动,“那个……”他面向许白,问:“你昨天……”
“嗯?”许白等着他的下文。
卫灼的余光瞥到了韩臻,手指一蜷,摇了摇头:“没事,没事,吃饭吧。”
早饭过后,许白拖着行李箱离开了别墅,卫灼和韩臻回到房间收拾东西,下午一点坐上了去机场的车。
车上韩臻接了好几个电话,卫灼闲来无事在六个人的群里聊天,插科打诨。
许白早出发几个小时,已经到家,卫灼悄悄私聊许白:
火勺:问你个事
许狗白:说
火勺:昨天晚上我怎么回的房间?
许狗白:影帝送你回去的
火勺:有谁进过我房间吗?
许狗白:反正我和绍成没去,怎么了?
。。。。。。杜康昨晚吃过饭就走了,也不是许白和徐绍成,那就,只剩下韩臻了。
卫灼的手在手机上悬了半天,没能打出一个字来,能说什么?说自己昨晚被一个男人压着亲吗?万一真是自己做梦呢?
他缓缓吸了一口气,关掉了微信。韩臻也刚好挂断电话,听到他的吸气声侧过头。
像是做坏事被抓包,卫灼瞳孔一缩,不自然地移开视线,胡乱扯了个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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