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民宿》第22章


“对不起,我的鲁莽让你为难了。”放下的是情,不放的也是情。
她苦笑着,“我不行吗?我真的走不进你的世界吗?”
“感情的事没办法用理智分析,你是个好女人,善良又温柔,理应是每个男人心目中最完美的人选,可是……”我还是无法爱你。
徐敏娟不想听到他的拒绝,难以抑制地激动扬声一喝,“够了,你这是在讽刺我还是贬我?”
如果真有那么完美为何不要我,偏要屈就崇尚暴力的民宿主人。他的话让人好难堪,比锐利的箭更伤人。
“徐小姐你……”他是无心的。
是的,无心。
因为他的心在竹林的另一端。
“别再叫我徐小姐了。”生气地一喊,她忍气地咽下苦涩凝视着他,“我再问你一句,你后不后悔骤下的决定?”
明知答案令人心如刀割,她还是不能不问。
微叹了口气的柳桐月视线调高,越过她看向无垠天空。“我从不后悔爱上元修,我爱她,我会爱她一生一世,直到我的躯壳腐烂,灵魂消灭,我的爱才会消失。”
天地有情,人间有爱。
她大受震撼地退了一步,按住奔腾的胸口阻止它破裂。“你……你这么爱她?”
泪,无声地滑落。
“是的,我爱她,如果世上真有轮回,我会追她生生世世,世世生生,集我之力给她幸福。”她受过太多苦。
徐敏娟的泪流得更凶了,为他眼中坚定的深情而绝望,原来爱情是这般危险,让她傻傻地堕落却无力摆脱,在她没有防备的时候狠狠抽里。
她认输了。
输得好惨。
她不是输给另一个女人,而是输给爱情。
是谁说过先动心的人注定是输家,现在她明白这个意思了,她已经输在起跑点,而终点遥遥无期。
“因为我爱你,所以我不想成为你恨的人,庙会那件事让我父亲非常不高兴,再加上敏雄被殴一事,他打算对李小姐不利。”
“什么?!”
暴戾的嘶吼声,冲天。
第十章
“哎呦呦……轻……轻点,你们在报仇呀!我没死很不开心是不是……呼……痛,把你的猪蹄移开……”
天哪!李元修从没想到会这么痛,全身骨头都快裂开了,五脏六腑跟着移位,她怀疑身上还有哪个地方不痛,简直是非人的折磨。
扁人的感觉是很痛快,但被扁的滋味则是痛得快,痛楚一下子就钻进大脑神经传向四肢,让人根本没法抗拒地痛彻心肺。
可见她扁人的功力有待加强,十几年的扁人记录第一次挂彩,说起来不太光采,她得再努力达到战无不克的地步,绝不能仰赖他人出手。
虽然结果她赢了,没有输得太丢脸,但……
真的好痛呀!她想一昏了事成不成,给她一顿好死吧!她绝不反抗。
“你别叫了行不行,我们又没有……呃!碰到你的伤口。”她哪里没伤,真的很难下判定。
“蒋笑话,你在讲笑话吗?你手指头按的是什么地方。”没瞧见她痛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了吗?
啊!流血了,她未免太细皮嫩肉。“不要叫我蒋笑话,不然我跟你翻脸。”
连忙将手移开的蒋思思既愤怒又不忍心,嘴上逞狠手指细心地帮她重新上药。
蒋笑话是蒋校花的口误,因为音太雷同了,常被拿来当笑话取笑。
“那你轻一点嘛!对待将死之人要温柔仁厚,别再……喔……杀、我、一、次。”止痛剂为什么没有效,想赚她的健保费也不是这种赚法。
好大的一根针呐!让她痛上加痛。
“大姐头你安静点啦!邻床的病人在瞪你了。”她好怕被医院的护理人员赶出去。
李元修马上杀气腾腾地瞪回去,“再瞪我就扁你。”
结果所有人都在呻吟,包括她在内。
人家是因为她的不安份而束手无策,而她却是动作太大扯疼了伤口,所以跟着比大声,让人很想再补上一拳叫她闭嘴。
“你够了吧!全身是伤还敢嚣张,我看你人死透qi書網…奇书了还能用飞沫杀人。”一指轻轻一按,她差点跳起来叫上帝。
她……她好狠。“邢魔魔,你还我的钱来。”
耳朵一挖非常优雅地弹弹,被封为鬼族一员的邢魔魔当没有听见此阴风惨惨的鬼声。
“早算出你有血光之灾偏不信,老以为自己是战车横冲直撞,这回车头歪了撞山了吧!活该!”敢说她是三流占卜师。
“人家有刀我赤手空拳耶!就算穿了盔甲也没用。”这只死乌鸦,等她出院有她好受的。
她不屑地一嗤。“长两条腿是给你干么的,你不会跑呀!”
还当自己天下无敌和人干架,让人抬进医院是自找苦吃。
“那多丢脸呀!我一跑不就代表我输了,邪恶战胜正义,以后的教科书不都得改写。”她有不能跑的理由。
病房内的人为之绝倒,为她的自大而摇头。
“小姐,你没那么伟大,你应该瞧瞧柳大侠的脸色都成酱色了,他大概想先把你宰了再说。”谁叫她居然忘了他的存在。
就只隔一座竹林喔!人都走了一半才遇袭,以她的嗓门随便一扯两方人马都听得见,可是她偏是逞强地闷不吭声,硬要和人山人海拼个你死我活。
真不知她是笨还是勇敢,少根筋人总是做事冲动,凡事三思而后行对她来说太难了,她会把三思折五思,然后问可以卖钱吗?
双肩一缩的李元修很怕见到他,她是豹身老鼠胆。“他……呢……没气炸了吧?”
好吧!她比较鸵鸟,不敢看他愀然一变的脸,怕会心虚得头都抬不起来。
“人家修养好不轻易发怒,只是表情有点难看地说要找镇长聊天。”她没瞧过那么难看的脸,破坏他的帅气。
“有点难看……”音提得很高,李元修不知道该替谁祈祷。
完了、完了,会有人死得很惨。
平常假道学的人得用多少努力才能维护他的形象,而他居然“有点”难看地找人闲话家常,可见他气得不轻,如果他气到想把山头举高丢进大海,她也不意外。
“怎么了?你的脸色也跟着难看起来。”难不成死期将至,等着某人亲手了断莽撞的他脖子。
“我……”我是担心赚不到钱,幸福镇的居民一夕间会消失了,如古老的马雅文化。
“谁的脸色难看了,是元修的伤口又疼了吗?”
听到话尾的柳桐月拢起剑眉,一个箭步先察看来不及用棉被盖脸的伤患,顺手将保温锅往桌上一放,看不出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唯一不寻常处是耳后有滴他自己没发现的黑血,看起来似乎干了好一会儿,不知是谁的血。
但肯定不是他的,因为他身上并无伤口。
“真叫人伤心呀!你的心中只有那个笨女人的存在,那我还杵在这里干什么,惹人嫌弃吗?”她的脸色也要难看了。
装腔作势的蒋思思原本是想酸他两句。没想到人家连理都不理她地说了句“谢谢你的关心,不留”,害她没脸继续待下去。
想当然耳,没得看好戏的她也把明光和刑魔魔拉出病房,不管她们怨声连连地抱怨不公,孕妇最大没得商量,小心她“生”给她们看。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意思是自己没有的也不给别人有,大家一律平等。
瞧!她变得有学问了,看谁敢说她只是会作白日梦的笨蛋。
“伤口还痛不痛?”打开保温锅,柳桐月一如平常温和得令人不起疑。
但是颤颤兢兢的李元修却觉得这是风雨前的宁静,越是平静越有可能酿成暴风雨。
“疼。”她怯怯地说,小心翼翼地盯着他舀汤的动作。
“多喝点鱼汤伤口会收得快,我帮你吹凉,来,喝一口,别怕烫。”他温柔地将鱼汤热度吹散送到她嘴边,仿佛她是无行动能力的孩子。
多喝点汤伤口才收得快,这句话听在她耳中自动翻译成:多喝点汤伤口才收得快,否别我找不到地方下手痛宰你一顿。
“桐月,我……唔……”她要说话啦,别灌她太多汤汤水水。
“乖,多喝一点,鱼汤另一功用是补脑,你一定要多喝点。”有些人就是欠补才听不懂人话。
她的脖子往下缩三寸。“我……我赢了耶……”
“嗯,恭喜,你真如你所言的神勇,一口气摆平二十几个小流氓。”她还敢炫耀,真的是鱼汤喝太少了。
不、够、聪、明。
李元修的身子也跟着往下沉,“呃……十七个而已啦!我没那么厉害。”
“喔!我的小女友身手了得呀!一边问候人家一边还能打算盘。”他的声调开始变冷了。
冷气团即将来袭。
“我……我有想到要向你求援啦!但是……呢……我……”不是走得很开。
“说下去,我正考虑明天要不要炖副猪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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