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于春之药》第34章


“瞧你瘦的那样,能装的下什么真心……看看,还缺了半个,可人家就是把你当个宝,我这么大个人他看都不看一眼!”
“怎么办,怎么办……即使我这样的人被当成垃圾丢掉都会嫌麻烦,到底算可回收还是不可回收的呢……应该是哪个颜色的桶呢?黄的?绿的?还有什么颜色来着……”
谢小圆醉眼迷离唱做俱佳,边走边演着一个人的苦情戏。口喷着雾气在幽暗里大笑旋转,睁着一双泪光闪烁的眼睛。
当她又踢到一团黑影,摇晃了几下没能站稳扑通倒下。身下的人嘤嘤醒转,一张口就哇的一声液体喷薄而出。谢小圆感受到背上酸涩的温热,脸贴在粗糙地面闻着尘埃的味道,鼻尖下似是一滴墨渍,渐渐晕染扩大,只是无声。
她胡乱抹把脸挣扎着起身,低头说对不起我的吨位让您受累了。手随便抓着旁边的东西借力,那人呼痛,谢小圆看过去,都忘记了哭眼睛睁的愈发大。
电光火石间,这两个人都认出了彼此!
看着对方狼狈样,两个女人同时大笑出声。笑的累了谢小圆重新一屁股坐下,和旁边人并肩靠在墙上。颇有些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惺惺相惜。
“我说你是失恋还是失身啊,真演小龙女啊。”谢小圆瞄着一身凌乱旗袍,胸前纽扣被扯落几颗,丰盛的内容若隐若现。
庄锦玫苍白着脸不语,抓起旁边的酒瓶递过去,清脆的一碰杯,自顾自灌进喉咙。热闹的咕咚声独自响起,难掩寂寥。
“大波…霸也要买醉,啧啧,我活该被无视。”谢小圆也大口喝着,连声赞这酒够烈。
“你呢,怎么喝酒不叫你的好朋友吗。”她冷冷的开口。
谢小圆听出她话中意,嘿嘿一笑说:“你不能威胁我了,我没有把柄在你手里,我已经和徐子洋坦白了,”说到那个名字血管突突跳,“现在,我一身轻松了。”她朝天哈了口气,转着大膀子。
庄锦玫懂了这个肥婆为何一脸颓容了,还是那古墓派的调调说:“我没有要挟的意思,只是陈述一个亲见的事实,来提醒你无须装正义。”
她有些懊悔自己不该轻易承认见过谢小圆,在医院的走廊上,庄锦玫为了打发这个聒噪的肥婆,淡淡说我当然认识你,在某个情人夜里。说完她扭头走了,可庄锦玫不知道这亦是自己不能触碰的回忆,以为结痂的疤一碰之下竟露出鲜红血肉,撕裂的血口子扯的她生生疼。
谢小圆跌跌撞撞逃出生天了,反倒将她踹回幽暗井底。
在情人节最动情的时刻,一头整齐披肩发的庄锦玫站在冬日的深夜里,眼睁睁看一片粉红飘落下来,上面简单的三个字母融于雪水中。信封完好如初,那沉沦在爱欲中的人甚至连打开的兴趣都没有。
他们就这样踩着她的骄傲缠绵到天明,她仿佛能清晰看见男人脸上的迷醉。这两具年轻的躯体点起冬天里的一把火,烧的她周身冰凉。这一夜庄锦玫成了名副其实的白雪公主,细雪落在发丝,睫毛,嘴唇,直到眼下似乎长了冰凌,双眼再也合不拢,她才拖着满身沉重往回走。
天地一片苍茫,晶莹雪花却击碎了晶莹的梦。总觉得世人皆污浊的庄锦玫在芸芸众生中发现了一个他,只有他能与自己共谱一曲才子佳人的篇章。
原来,原来,她还犹抱琵琶半遮面,以为一首抄在粉红信笺上的伤情诗已是冲动的极致时,
早有人在他怀中低吟浅笑了。欲说还休的清高哪及人家委身相依,那小小丰润的身子连她也不得不心生向往。
庄锦玫,你自以为一身清骨飘逸出尘,终究太天真。
她一脚深一脚浅挪着,发现雪地上淡漠的影子。她快要忘记自己的影子长什么样了,因为,已经太久没有低头走路了。
庄锦玫放肆笑漠漠哭,宛如那晚残雪里的面目。这笑死人的自以为是,这满脑风花雪月的少女情怀,就这样荼毒了最美好的年华。
“你哭毛哭!”谢小圆吼着她,自己的泪纷乱落下,“我扒光了都没人要!你凭什么在我面前哭!”她想到什么,手摸进口袋费劲的掏着,终掏出一张已经毛边的小卡片,被汗湿的一塌糊涂。
“不晓得能不能去退货,舔都没舔一下,半个月的房租就没了。”谢小圆瘪了嘴,垮下一身肉,像劣质的小丑玩偶。
庄锦玫斜眼看了名片,不免流露出厌恶。这个表情再一次激怒了谢小圆。“看毛看!我买来观赏下不行啊!要是我用了还能坐在这里陪你这个女人聊天吗!”
说到痛处,语气一顿转为低落,“我这个样子,男人吃了春…药也没快感的吧,”两片肥厚的嘴唇嗫嚅了下,喃喃说:“我真怕把他压死……”头埋进膝盖间,肩膀瑟瑟颤抖。
这原本有些喜感的话却弄的庄锦玫浑身烦躁,说:“你能不能别用这副腔调,一哭更像夜叉,丑死了!”她别过头继续喝酒,不想让这浓的化不开的悲伤入侵自己。
谢小圆挪了挪,背对她继续呜咽。这个整日快乐的肥婆在爱情面前也不得不正视现实,心生卑微。但即使谢小圆的自卑如此理所应当,还是唤起了似曾相识的心绪。
她突的一扔酒瓶,说:“够了!”
“有时间哭,还不如为改头换面做些努力,”声音恢复清冷,“男人看的就是一张皮,记得好好画。运气一好,也许还能重获新生,管你原来是妖是怪。”
细细高跟支撑着晃悠的身体,背影愈发显得妖娆。庄锦玫听着自己的脚步,手心里攥着通往性福的门票。假的,什么都是假的,及时行乐才是真的。
静了好一会儿,背后传来一声顿悟的惊诧:“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来过律所!”
夜光里的纤腰拧转,回眸给她一个诡寐的笑:“所以,你更应该相信,男人的弱点和女人的伎俩,我比你懂的多。”
太阳还没露脸,一场拉锯战悄然开场。
拖着行李箱的人在玄关处换鞋,要赶早班飞机去友谊医院做学术交流。临走前叮嘱阿姨良多,上次的无名氏将婚前检查报告快递给展颜,让他隐隐心忧,难道是医院里的人弄错了。阿姨问男主人柜子里的中药怎么办,她发现数量日渐减少。天齐沉默,随她吧,也许过几天忍受不了会放弃的。
此时,他轻轻打开门,却在回脸瞬间看到楼梯口的楚楚身影。心下怅然,她还是醒了。
“老婆,就一个月,你在家等我回来。”
赤着脚的小身影不动,眼睛瞬也不瞬的看着他。韩天齐叹口气,放下行李张开手臂,来来来,小东西。
展颜飞扑过去像树袋熊一样挂在即将远行的丈夫身上,嘟着嘴不说话,不言留也不言走。天齐揉着她的头发说:“昨晚不是说好了吗,你还叫我马儿快快走呢。”
她嗓眼里咕哝一声换个方位继续抱牢他,光穿睡裙的身子一阵摩擦,让大树禁不住轻颤。托在她臀上的手把持不住,慢慢搓揉,这个小妖精真要人命。要一个月见不着她,他也喉咙发紧。
“小春…药,你变成小绿丸让我打包上飞机好不好。”他的脑袋顺着宽大领口向内探,流连着不愿放口。
树袋熊一把拉下自己的衣领,让骚动的枝丫予取予求。直到胸前的顶立被湿滑的舌卷住,在温热的口腔中缠绵吞吐,忽的牙齿轻咬住深深一吸!展颜猛的睁开眼,脚趾剧烈蜷曲,灵魂都要被吸个干净!
天齐闷笑,裙子已被捋高堆在腰间,包在私密处的大掌明显感到一团软热落下,滑腻了她的腿心和他的手。
展颜红着耳根下地拉好了裙摆,不平稳的呼吸让两团饱满微微耸动,留有牙印的乳…尖在他口液滋润下充盈招展,嫣红艳丽。她没有拉高衣领,在他灼灼的目光下不自觉挺高胸…脯,带着女人原始的骄傲。
在这绮靡一刻,第一次生出把这个男人放进身体里的念头,她又一次浮起潮红。
“看你表现良好,把惊喜提前告诉你,”天齐亦有些微喘,拇指摩着她的下巴,“我回来后就是医院职工旅游,已经给韩医生的家属报名了。”
意想中的热烈欢呼,展颜摇头摆尾大声说:“韩天齐做你的家属真幸福!”
那个给家属带来幸福感的人坐在候机室里还未彻底平静下来,看着脚边她亲手打理的随身行李,被塞的鼓鼓囊囊足够上前线,他心里默默吐出一句:
彼此彼此。
史瑞克与公主
二审快要开庭,在最后一次出庭前徐子洋和展颜又去会见当事人。那人越发瘦的厉害,更显眼的是衣袖下的伤痕。枯瘦的胳膊唯一生动的点缀就是各色硬物击打或是烟蒂烫伤的痕迹。
徐子洋一如既往的语气说着出庭时要注意的事项,寥寥几句就结束了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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