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娇奴》第15章


阿紫吐了吐舌。“郡主来到府里,经常生气,这又不是秘密。”
好俏皮的模样!洛隽心倏地一窒,他是怎么了?无缘无故地心悸,是被吓着?还是……
他径自摇了摇头,第二个想法不敢浮上脑海,接续地的话说下去。“你说的对,郡主若有病,舅爷自会
医好她。”
阿紫瞅了他一眼,看见他脸上有着春风得意的表情,她的眼睫羞怯地垂下,看着脚上的凤头鞋;那两只
破得不成形的凤凰,彷佛在向她眨眼儿,它们知道她的心思,知道她想知道他的心思。“贝勒爷……昨晚快
乐吗?”
洛隽的嘴角勾起一抹甜笑,毫不考虑地说:“快乐似神仙。”
“那就好了。”阿紫像得到满意答案似的轻轻点头,也跟着微笑。
“真难得,你居然没说个两句话来讽刺我!”洛隽大感意外,她今天特别温柔。
“贝勒爷快乐,我们做下人的,当然会为你高兴。”阿紫轻描淡写地说。
洛隽的视线在她脸上梭巡。“你……”
“贝勒爷干嘛盯着我看!”阿紫心紧紧地一揪。
洛隽关心地问:“你的眼里都是血丝,昨晚没睡好吗?”
一句小小的温柔语,令阿紫感动莫名。“福晋生病,阿紫担心得睡不好。”
看到她眼里有片片泪花,洛隽也有点鼻酸。额娘生病,睡不着的人应该是他,而他却不单睡得好,还睡
得又香又甜,不只做美梦,到现在脑里还残留昨晚的美妙,完全没想到额娘,真是相形见绌。“额娘喜欢你
,不是没有道理。”
“我想准备供桌,祈求四方诸神,保佑福晋早日康复。”
“我真是不孝,这应该是我想的才对。”
“贝勒爷有这份心,福晋知道,会很高兴的。”
“我最想让额娘知道的是,被单上有落红。”洛隽喜上眉梢。
那是她的落红,阿紫有口说不出,只觉得便宜了郡主,却苦了自己。
尘封已久的感情,像一瓶深埋在土里的女儿红;经过昨夜,那瓶女儿红彷佛被他的手从土里挖出,撕裂
封条,一口饮尽。他尝到的不只是甜美的滋味,还有爱的滋味,他知道吗?他尝出来了吗?
第六章
深夜,四下无人,阿紫偷偷搬了个大木桶到房里。
随后还从井边到房里,来来回回数趟,将大木桶倒满冷水。
虽是四月,但北方寒凉,这个时候洗冷水澡,弄不好是会感冒的。
爱美不怕流鼻水,为了洛隽,她咬紧牙,一脚踏入大木桶里,身体从脚到头都在打哆嗉,但她还是不放
弃,另一只脚也跨进来,憋住气,脖子以下潜入水中,拿起放在一旁的皂荚,一遍又一遍,仔仔细细的把身
上的油烟味全洗掉。
起身,穿上干净的衣服,又去提了两桶水,把头发也洗干净,然后从衣橱里拿几件旧衣服出来,迅速擦
干头发,坐在镜前,以木梳梳发。她这样费尽心思,他根本看不见,她,越想越觉得伤心。
“笨蛋!混蛋!王八蛋!”阿紫突然发疯似的不停咒骂。
洛隽这个大白痴,她身上全无郡主的香味,他怎么察觉不到?
但,让他察觉,这会给她什么后果?除了死罪,没有第二个结局。
其实,爱上一个不该爱的男人,她自己何尝不是笨蛋,混蛋,王八蛋!
街上响起更夫打更的锣声,她赶紧放下木梳,新房的门已关,她只好站在暗处等待。一来是怕巡逻的守
卫哥哥看到她,二来是她听见房里传出郡主的声音;她明白,以郡主诡计多端的个性,一定会想出办法脱逃
,换她入内顶替。
在新房里,洛隽感到好不舒服。今天下午,阿紫摆好了供桌,府里的人几乎都到齐,除了郡主和舅爷之
外,大家都手拿一炷香,诚心诚意向老天祈求,保佑福晋和驼叔早日康复,大部分的人都愿以禁欲感谢老天

阿紫更是伟大,愿将她的阳寿,分给福晋和驼叔两人。
见大家都这么有心,他身为人子,自然不能落于人后,他两者都说,可是郡主却逼他破戒;郡主的说辞
是,这样才能早日让福晋抱孙子。这句话满有享心的,所以他勉为其难地答应,只是他不懂,为何一定要喝
那么难喝的酒?
“娘子,下次能不能不要再喝蒙古酒?”洛隽苦苦哀求。
“相公昨晚表现得那么好,全是那壶酒的功劳。”郡主强词夺理。
“我保证,不喝酒,也能让你飘飘欲仙。”洛隽以笑脸相迎。
郡主哀怨地说:“相公若嫌弃蒙古酒,就等于嫌弃我这个蒙古郡主。”
“我对娘子的心意,天可明鉴。”洛隽抓住公主的手,贴在胸口。
“既然如此,以后就不要再提不喝酒的事。”郡主不着痕迹地抽回手。
连娘子娇嫩的手都抓不住,可见他四肢无力得厉害,还有头疼欲裂,眼睛也涩得要命;他不敢讲,那壶
蒙古酒简直像穿肠毒药,让他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除了命根子之外,其它地方无一处舒服。
洛隽不放弃地说:“可是喝了之后,我头昏脑胀,眼花撩乱……”
郡主对他的痛苦完全不在乎。“最重要的是,你的那话儿变得很强壮。”
“好吧,娘子喜欢,我就喜欢。”洛隽只好认命了。
“这还差不多。”郡主看了眼门外,心里咒骂着丑效儿还不来。
“娘子……”洛隽冷不防地从后搂住郡主,撒娇地依附在她背后。
郡主手臂泛起疙瘩,怒意上心头。“你先别碰我,上床去把衣服脱了。”
“我要娘子帮我脱。”洛隽牵着郡主的手放在裤腰带上。
“你休想!”郡主用力地拉回自己的手,怒目相视。
“娘子怎么发脾气了?”洛隽想要撑开眼皮,看清郡主的怒容。
郡主皮笑肉不笑,将洛隽推到床上。“我急着要去茅厕,你乖乖上床等。”
“房里就有尿壶,娘子何必舍近求远?”洛隽显得追不及待。
郡主警告道:“在蒙古,听女人嘘嘘的声音,可是会倒霉一辈子。”
郡主阴晴不定的脾气和霸道的个性,第一次让洛隽感到吃不消,爱意渐渐流失,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下
半身,那壶蒙古酒使他身不由己。
“娘子快去快回,我的那话儿已经快撑破裤子了。”
郡主急切地走到门外,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洛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宁可相信是风在作怪!
一见郡主出来,阿紫从暗处向她招手,郡主气冲冲地走向她,二话不说,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方式拧阿
紫的手臂;阿紫不敢喊痛,不过她也不客气,反手回敬郡主一巴掌。
一不小心打太大力了,啪地一声,洛隽警觉地问:“是谁在外面?”
郡主迫不得已,敷衍地说:“没事,我在打蚊子。”
“娘子怎么还没去茅厕?”洛隽已经脱得精光,无法出去一探究竟。
“我尿急,直接蹲在地上嘘嘘了。”阿紫模仿郡主的声音,故意陷害她。
“你居然敢……”郡主怒不可遏,粉拳紧握,作势要打阿紫。
“娘子你在跟谁说话?”洛隽纳闷的声音从房里传出。
阿紫抢着说:“跟草说话,要草原谅我撒尿撒在它头上。”
这句话有特殊涵义,要洛隽好好反省,他就像草,任由郡主撒泼。
很可惜洛隽没意识到,但郡主却了然于心,狠白了阿紫一眼,示意她小心。
半晌,阿紫鼓起勇气推开门,一线月光从门缝间泄入房里,虽然她很快地把门关上,但她的脑海里浮现
他赤裸裸,平躺在床上的模样。她看见了,他的身体好强壮,线条结实,宛若战神的躯体,充满力与美。
阿紫强烈地想抚触地,但她立刻嫌恶自已有这种念头,她只是代替郡主的身体,不包括淫妇的个性,她
端庄地说:“相公,我来了。”
“快上床来。”洛隽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散发着浓浓的情欲。
“我正在宽衣解带。”阿紫紧张得笨手笨脚,连衣带后面的暗扣都解不开。
洛隽急切地下床,拉她上床。“让我来吧,为娘子服务,是我的荣幸。”
“相公你怎么了?”阿紫感觉出他的手在她衣服上不知在找什么。
“你的衣服,质料不太对劲。”洛隽觉得布料好像是便宜货。
“我、我一直都穿这件衣服。”阿紫不能克制地舌头打结。
洛隽用力地吸了一口气。“还有,你头发的味道也不太一样。”
“相公酒喝多了,嗅觉不灵光。”阿紫力求镇静。
洛隽不作声,默默地褪去她身上所有的衣物,她就像一个顺从的妻子,安静地任他摆布。
她此时的表现,跟平常只要碰她一根小指头,她都会大发雷霆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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