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海盗传奇》第3章


社交圈第一交际花葛玛丝亦在其列,她不仅要人也要心,更想要受人尊崇的地位和挥霍不完的财富,情妇不过是她接近他的一项手段罢了。
而她,正在逾矩,贪求不属于她的地位。
“说是一回事,做是一回事,你甘心受困那个黄毛丫头手中?”蛇般地贴上他后背,棕发美女轻呼热气抚弄。
桑德利亚看似爱抚,实则厌倦地握住她不安分的纤指亲吻。“葛玛丝,你老了。”
葛玛丝面色一变地朝他臂上一咬。“谁说我老了,我还不是伺候得你服服帖帖的。”
年近三十的她最忌讳别人谈起她年华逐渐老去的事实,她自认仍是社交界最美的一朵花,没有人能及得上她的美貌和善与男人周旋。
十七岁那年下嫁年纪大她将近四十岁的老公爵为妻,以为能从此直上青云,坐拥权势与富贵,摆脱贫苦的穷贵族生涯。
谁知老公爵生性好色贪欲,不以拥有娇嫩小妻子为满足,在外另筑香巢养了三四个异国情妇,结果不到五年光景就死在情妇肚皮上。
年纪轻轻守寡哪甘寂寞,她很快地勾搭上刚任新公爵的继子,随即因打得火热有了身孕。
寡妇有孕对一个保守家族而言是极大的丑闻,新公爵在妻子娘家的压力下,被迫舍弃娇艳的继母,将她送往乡下待产不闻不问。
穷困的生活足以磨练出一个人的韧性,葛玛丝深知私生子的存在不仅无法带给她好处反而是一种阻碍,于是她狠下心服用老妇提供的打胎药,打掉快五个月的胎儿。
重回伦敦社交界正好二十五岁,是女人最耀眼炫目的精华时期,她凭恃着美貌和高超的床上技巧风靡整个社交圈。
一开始,她流连在众贵族之间,同时与无数个男子上床,借此改善贫困的环境,一跃成为小有资产的高级交际花。
当她累积到一定财富时,她的野心逐渐变大,而且更了解什么样的男人才足以应付她无止境的需索,所以她千方百计的成为某个男人的专属情妇。
那人便是如今英女王最为依赖的左右手——桑德利亚。格莱斯顿侯爵。
“目前我还挺满意你的服侍,相信你不会做出令我心痛的非份之想。”
眼睛微闪瑟意的葛玛丝妖烧的吻上他下巴。“‘我是担心安德里斯家的稚嫩娃儿满足不了你的大胃口。”
他笑不达眼,微带城府的说:“放心,我不是个会被女人绑住的男人,纵使娶了妻子,也不致冷落你们这些个荡娃。”
“你们……”她不高兴地以身体磨蹭他结实的胸肌。“你还有其他女人!”
桑德利亚笑着抱起她往床上一扔。“你不是惟一,更不可能是最后一任情妇,男人永远在追逐新鲜,”
“你……”气在心里,她仍假意不在意地取悦他。“别忘了我随时等候着你。”
尽管对她已产生厌倦,但是明显的生理反应却遏止不了,他不认为一旦订了婚就必须对妻子忠诚不二,即使他颇为喜爱年仅十八的未婚妻。
结不结婚对他而言并无多大影响,他照样寻欢作乐,优游于花丛中当个浪子,主动送上门的美女岂有不咬一口之理。
他求的是一时欢愉而非永恒,那么对方是谁并无关系,只要有副惹火的身段和迷人的脸孔,他从不介意与之欢爱一场。
“叩叩叩!”
门上传来轻叩的敲门声,正在兴头上的两人不予理会的继续翻云覆雨,汗水交融地不分彼此,像要吞蚀对方一般的紧紧交缠着。
但是不死心的敲门声已由轻叩转为重捶,时而夹杂两句不堪入耳的咒骂声。
脸色难看的桑德利亚抹抹脸上的汗水,失去兴致的中断一场性爱,笑得可怖地拎起一条浴巾围住下身走向房门口。
“布雷斯。安卡东亚,你最好有妥善的理由,让我没有再度打断你鼻梁的机会……”他的话停留在见到来者的狼狈。
继而爆出的大笑声让他口中的布雷斯。安卡帝亚整张脸都黑了,恨不得用手中的拐杖敲碎他满口白牙。
第二章
“海盗?!”
笑声终于停歇,换上的是难以置信的嘲弄,像在嘲笑好友话中的真实性,叫人无从相信他会败得如此荒谬,简直是匪夷所思。
赤裸着上身仅着一条长裤的桑德利亚饮着管家送上来的咖啡,一面斜睨满脸挫折的海军军官猛灌他珍藏的龙舌兰酒。
象征荣誉的十字勋章沾上酒色,笔挺的军装有些摺痕,糟蹋了一身海军军服的荣耀,看来有几分颓废和丧志。
上了石膏的左腿因不方便久站而以拐杖支撑,右手腕是木屑划过的痕迹,上臂扎着白纱布微沁血丝,眉尾的灼伤明显可见。
他实在很难想象尊贵的英国海军不敌小海盗的景况,是什么样的阴险残暴造就眼前的重大伤害,严厉地考验海军军威。
他很想笑,但碍于好友的一脸阴色不好发作,有点佩服造成今日局面的海上流寇,他们给了他一天好心情,取笑一向眼高于顶的中尉军官。
“呃!我是不反对你喝光我酒柜里的龙舌兰酒,不过需要我差人送张椅子过去吗?我看你站得很辛苦。”喝!竟给他白眼瞧。
善意如石沉,好心落渊潭呀!
“你非要提醒我此刻的难堪吗?我的残脚还没废掉。”真不该来找他,自讨没趣。
“医生怎么说?”暂时还是别落井下石,省得他迁怒。
憎恨地瞧着行动不便的腿,布雷斯一口饮尽杯中甘液。“开放性骨折,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要拖着它。”
“噢!小伤。”还好没伤及要害,不然得上教堂行追思礼拜。
“小伤?!你倒是说起风凉话,非要我肢离破碎才能引出你的良心不成?”
磨着牙根,他铁青着脸一瞪。
差那么一点,爆炸起火的碎片就击中他的胸口,若非他敏捷闪得快,此刻的他八成半死不活的躺在医院,准备咽下最后一口气。
哪像他还能醉生梦死地玩女人,大大方方地带情妇回他打算送给未婚妻的庄院恣意寻欢,根本是快活过了头。
真恼怒了,看来他气得不轻。“我能怎么安慰你?三艘坚固无比的军舰连丢一艘海盗船,而且还搞得损失惨重,你说我能不觉得荒唐可笑吗?”
他也需要喝一杯。
一起身,桑德利亚从酒柜取出一瓶高地威士忌,倒了六分满左右轻嗅其味,小口的品尝酒的甘醇。
“哼!你大可取笑我的遭遇,一旦你亲身遇到狡猾难测的银鹰时,我看你就笑不出来了。”哎!可恶的笨腿。
“要我扶你一下吗?”他似笑非笑地举高酒杯一敬,毫无诚意地瞄了瞄他不小心撞到的腿。
“不必了,没那个心少装出一张惹人厌的嘴脸,你到底帮不帮我这个忙?”
拿了一瓶酒,他缓慢地走向躺椅。
雪伦庄院位于伦敦西郊,距离西敏寺不到五公里路程,占地不小。满植黄色玫瑰,因为未来的侯爵夫人十分喜欢黄玫瑰,因此才斥资种植了一座玫瑰花园。
左边是高木密的树林,长年常绿自然地散发树木的味道,不少野兔松鼠穿梭其中,偶尔也有狐狸在林中狩猎,是鸟雀栖息的最佳场所。
雪伦庄院因与桑德利亚的未婚妻同名,所以他一时心血来潮购下,成为众多产业其一,并非刻意要改名讨好她。
但是他有那份心予以赠与,看在世人眼中是多情的,至少宠爱之心昭然若揭,叫人不由得羡慕他的未婚妻。
“你要我帮什么,捉海盗吗?”他没那闲工夫,他会晕船。
布雷斯很想抓狂地朝他一吼。“身为大英帝国的光荣子民,你有义务捍卫国家的安全。”
“抱歉,我不接受征召,你知道我一上船铁完蛋。”否则干个将军不是难事。
“没试过怎知不成,我要你帮忙设个陷阱捕猎银鹰党羽。”他非逮到他们一雪前耻不可,不然对不起他因公受伤的左腿。
“海上我真的不行,若是换成陆地倒好商量。”他原意是想推托,没想到“就等你这句话,我请女王授命于你追捕海盗。”他似是诡计得逞的一笑。
“等一等,你未免太心急了吧?海盗不会乖乖地跑到陆地上束手就擒。”他是不是中了他的算计?
连女王都请出来了,他此番受的打击可不小,活像要拆了人家巢穴似的。
布雷斯神情为之一峻的说:“银鹰刚抢了一批价值不菲的茶叶和陶瓷,近日'奇''书''网'内应该会派人上岸来销赃,你只要出面收购赃物就不难查出贼窟所在。”
放长线钓大鱼,先钓出小虾米再尾随其后,管他是银鹰还是飞鱼,照样插翅难飞。
而在英国能吃下大批赃物的商人并不多,而且还出得起高价,舍他其谁呢?
自然是非他莫属。
“雷,你倒挺会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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