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河酷总裁》第8章


明千藏瞪着她,心中猜测她要说的无非是“怒气冲天”、“气急败坏”之类的,没想到她的手指居然大胆地摸上他的脸,笑声如银铃,“你相信吗?我想到的居然是--秀色可餐。”
红晕瞬间爬过他白皙俊美的脸,不知道是怒还是羞?
甚至忘记阻止她正在“调戏”自己的那只不规矩的手,他从牙缝中进出两个字,“白痴!”
她的笑容映在他的眼里,冰山的深沉和阳光的明媚交手,到底谁是最终的胜利者?
“以五年为期,五年内,我们是自由的,如何?”她扬着眉毛问他。订婚不代表他们真的有什么关系,他们俩还太年轻,对于婚姻没有任何的想法和企盼,摆脱家族的压力是他们如今唯一要追求的。
他深深地望着她,然后伸出手,“成交。”
第四章
当明千藏再一次蝉联国际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的冠军,载誉归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尽是鲜花、镁光灯、粉丝、麦克风,机场大厅差点瘫痪。
明千藏一袭休闲白衣,戴着一副黑色墨镜出现在大厅中,所有等候许久的人群一拥而上,几乎将他淹没其中。
他的表情一派的冷淡,不见任何喜悦或激动的情绪,隐藏在墨镜背后的黑眸悄悄梭巡着现场。
那个人,没有来。
嘴角微微下沉,不甩记者的任何问题,人已在明家人的保护下杀出重围坐进私家车里。
车子前行,他给家里打了电话,接电话的是明千晓。
“我已经出机场了。”他简单地说。
明千晓在那一头笑,“知道啦,新闻刚刚插播了现场报导,哥你好厉害啊,拿个数学比赛的冠军就这么轰动。老爸又在骂我为什么不学你给明家多多增光,骂得我都没有信心了。”
“妳什么时候有过信心?”明千藏的话也不知是在嘲笑她还是在激励她。“有人打过电话给我吗?”
“没有,你这块千年寒冰不是向来不把家里的电话外泄吗?谁会打电话给你?”明千晓不忘反唇相稽。“哦--难道你是在等念情姊的电话?”
“哼,别自作聪明。”冷冷地否定,但心头却隐约有抹涩涩的味道,无法形容那种感觉,淡淡的、空空的。
车子拐进一条街道没多久就遇到了红灯,车子于是停在路边。
明千藏坐在车内,无意识地看向窗外,突然间,一抹熟悉的人影在跃入眼帘后一闪而逝。
他心头微震,迟疑不过几秒,此时灯号已经变色,车子就要开动,他迅速命令,“停车!”
打开车门站到路边,再看向马路对面,已经看不到那抹身影,但他不死心,穿过马路飞快地跑到对面,那里有一条偏僻深幽的小巷。
沿着小巷一直向前走,路越来越窄,周围的环境又脏又乱,与他一贯生活的世界有着天与地的差别。正当他迟疑着是否要继续追踪下去的时候,隐约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远远飘来,“你先忍着点,我给你上药。”
他走到小巷的尽头,赫然看到念情正蹲在地上,手里拿着纱布和药水,面对着一个浑身是伤的同龄少年,并为对方处理着伤口。
听到有人来,最先有反应的是那个少年,他警惕地一手抓起身边的一根木棍,充满敌意地瞪着明千藏。
念情转头看到是他,不由得惊喜交加,“千藏!你回来啦?不好意思啊,本来说好要去接机的,但我临时有事……”她一边说,一边为那个少年包扎伤口。
“他是谁?”少年依然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明千藏。
念情笑笑回答,“他是我现在的同班同学。你放心,他不会对你不利的。”
“贵族少爷。”少年讥讽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吐出一口血痰。
明千藏的眉蹙得更深,“妳认识这个人?”他不能想象念情居然会和这种人认识。
“晓东是我在佳艺的同学,最近刚搬来北部。”念情想将少年扶起来,但是少年的腿好像受伤了,怎么都直立不起来。
念情回头对明千藏说:“来帮个忙,把他扶起来。”
他犹豫了一下。
赵晓东冷笑道:“算了,我可不想和贵族少爷打交道,看他的穿著打扮,一身行头少说也要十几万吧?真要是弄脏了我可赔不起。”
明千藏一语不发地走过去,双手拉起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和念情一起用力,终于将他拉起来。
“现在妳要怎么办?”明千藏问着念情。带着这么个累赘她能去哪里?
“我必须送他去医院,你在外面有车吗?”
“妳最好拦一部计程车。”他能忍住洁癖,不让自己因为少年身上的脏污和血迹而呕吐出来已经是很不容易。再将他带上自己的座车,就是司机把车子送去清理,他也绝不会想再坐了。
赵晓东好像看穿他的心思,一直在冷笑。
念情并末多说什么,三个人到了路口,拦到一部计程车,司机看了赵晓东的模样本来想拒载,但是明千藏扔给他几张钞票后,他立刻就闭嘴了。
“你上来吗?”和赵晓东坐到后座,念情探出头来问明千藏。
他没有动,只是问:“妳身上有钱吗?”
“还有一些,应该够付医药费。”
“嗯。”他和司机要纸笔写了张奇#書*網收集整理字条扔进车窗,“把字条交给院长,他会减免费用。”然后他对司机说:“去明和医院。”
“晚上我给你电话,我又欠你一个人情。”念情最后说道。
“妳知道就好。欠我的,我会找一天讨回来的。”他淡淡地说。
车子载着念情和赵晓东离开。明千藏走回自己的座车,重重地关上车门。
车门可以轻易地开阖,但是已经打开的心门岂是能随意关闭的?那一小簇在心头悄悄燃起的火焰将最初的苦涩燃烧得更加浓烈,那凭空冒出的一丝酸意又是什么呢?
第二天念情又迟到了,第一节数学课她没有到。望着隔壁那张空空的桌子,明千藏的眉心始终没有舒展。
第二节是音乐课。按惯例每个人要上台演奏钢琴,念情是第五位,老师点到她的名字时有同学帮忙回答,“老师,方念情今天没有来。”
“没有来?为什么?”音乐老师向来严厉,“跷课?零分!”
明千藏刚要开口,教室的门被人用力撞开,念情上气不接下气地大声说:“老师好,对不起我迟到了!”
音乐老师阴沉着脸用手拍了拍钢琴,“方同学,我们都在等妳,希望妳下次上课能够准时。”
她喘着气点头,“是!我下次,一定,一定准时!”她刚定到钢琴旁,人影一闪,明千藏已经坐在琴凳上。
她和在场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老师看到明千藏,表情和声音都柔和不少。“明同学,下一个才是你啊。”
“她需要休息。”明千藏微微抬了抬下巴。不容任何人质疑地按下琴键,琴声响起,老师也无话可说。
当李斯特的“匈牙利狂想曲”完美无缺地演奏完毕,不管是不是千藏迷,都忍不住为之鼓掌。明千藏抬起眼,第一眼看到的是念情明亮的脸庞。
“谢谢。”当她走到他身边时悄悄地这么对他说。
他面无表情地回答,“记得妳欠了我什么。”
她笑笑,耸耸肩膀,气定神闲地坐在钢琴前。她的手指修长,天生是弹钢琴的好手,自幼又接受了非常严格的古典音乐教育。一曲萧邦的“幻想即兴曲”绝不输明千藏的演奏,连音乐老师都听得频频点头。
明千藏坐在窗边,视线始终投注在窗外的景色上,彷佛并没有认真听,只是那托在脸颊旁的手指不自觉随着音乐的节奏轻敲着,泄漏了他的秘密。
下课后,念情追上走在前面的明千藏,“昨天真是谢谢你了。”
他默默地望着她,“那个男孩对妳很重要。”
“他是我在佳艺最好的同学之一,昨天被坏人欺负受了伤,我当然要帮他。”
“哦。”他闷闷地回答,转头要走,又被她叫住。
“还没来得及谢谢你,你今天又帮我解围,从学校大门跑到音乐教室差点让我断了气,要不是你帮我,我铁定被音乐老师给骂死。”
他的黑眸幽亮深沉,自始至终都望着她,看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难道你接受别人感谢的时候也要这么冷淡吗?能不能笑着对我说一句“不客气”?”
“感谢也要有感谢应有的姿态。”他说:“空口白话有什么意义?”
“哦?那你想让我怎么谢你?”念情话里有话地问:“总不会真要我以身相许吧?”
黑眸染上一抹淡淡的情绪,白皙的皮肤微微泛红,看得念情更是呆住。不会吧?冰山一样的明千藏居然会脸红?
“中午十二点,我在校门口等妳。”他忽然说。
“啊?做什么?”
“给妳个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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