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请你也保重》第8章


因为视她为红颜知己,冉枫亭私心希望能多留她几天,好生招待,让她有宾至如归之感。
“不是的,你别多想!”摇摇头,易无晴淡淡道:“我只是习惯了山里的清静,想快些回去罢了。”
原来如此!
点了点头,冉枫亭还是不愿放弃。“那我另外安排清静的院落给你,也不让下人去打扰,保证你住在冉家庄这段时间,只有我会去找你,这样可好?”
“不好!”毫不迟疑拒绝,她暗自苦笑。
唉……他不懂!以往他几个月才去探望她一次,只待着两三天便离去,这样维持淡淡之交的方式,让她还能保持心湖的平静,可住在冉家庄就不同了,时时得听他倾诉情伤,日日见他对颜香芙的疼宠讨好,这让她开始慢慢抑不住心情的波荡,渐渐有了苦涩之感。
冉家庄对她而言,是块干扰着她情感的是非之地,实在不宜久留啊!
“为什么?”不懂她复杂心思,冉枫亭被拒绝得很受伤。
“因为就算旁人不来吵我,可你还是会来烦人。”斜睨一记,她故意揶揄,把真正原因轻轻带过。
没想到她竟会这么说,冉枫亭一副备受打击地捂着心口,悲愤控诉,“竟然嫌弃我?呜……我的心好痛啊……”
又在演大戏了!
早已习惯他在两人独处时才会出现的八婆劲,易无晴只是冷冷瞅凝,根本懒得理会。
“呜呜……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夸张捶床,痛心疾首,悲绝至极。
“这句话比较适合说给你的芙妹听。”没有丝毫怜悯心,冷冷的在他心口补上一剑。
“呃……”夸张的哭诉霎时凝住,冉枫亭送上两道哀怨至极的眼神。“无晴,你真的很懂得往痛处戳,太心狠了!”
“好说!”神色不波,清冷眼眸却有丝淡淡涩意。
悲愤瞪人,却得不到她丝毫羞愧反应,冉枫亭只能摸摸鼻子,转回正题。“当真不打算多住些时日?”
“不了!”心意既定,她就不会更改。
“那我护送你回去吧!”点了点头,她不愿多留,冉枫亭也不好勉强。
“嗄?”诧异低呼,易无晴连忙摇头。“不、不用了……”
“为什么不用?”再次瞠大眼瞪人,他有些不满。“难不成你宁愿让姓君的护送,却不要我?”若真是这样,那就太过分了!
“不是的!”听出他有点恼怒,易无晴轻声解释,“我可以自己回去,不需你们护送……”
“不成!”一口打断她未完话语,冉枫亭急声叫道:“你自己一个弱女子在外行走,若途中遇上恶人可怎么办才好?不行!不行!还是我亲自送你回去才能安心。”
“有什么好不安心的?我不也自己一个人平平安安的来到冉家庄吗?”轻蹙起眉,不懂他在担心什么。
“当时是时间紧迫,情非得已才让你独自前来,可如今已是不同,我万万不可能再冒险让你一个人在外行走。”正颜厉色,他非常坚持。
怔了怔,易无晴有些惊讶他的激动。“可是你身上有伤……”
“皮肉伤而已,难不成连护送你都没法吗?我没那般娇贵!”直接把她的疑虑给驳回。
真顽固!
苦笑暗忖,易无晴叹气。“随你了!”她实在没精神与他拗啊!
听她终于应允,冉枫亭欣喜笑了,正想伺机问清楚她昨儿个究竟恼些什么之际,却听外头传来阵阵骚动声——
“少庄主,不好了……不好了啊……”惊慌失措尖叫,一名下人跌跌撞撞的奔进房内,一口气险些喘不过来。
“我好端端的,哪儿不好了?”瞪着那慌慌张张的下人,冉枫亭被咒得很无奈。
“少庄主,小的不是咒你,是庄主和夫人回来了……”气喘吁吁禀告。
“回来也值得这般鸡猫子鬼叫?”冉枫亭忍不住调侃取笑。他知道双亲出外云游许久,如今归返自然值得热闹一番,但也无需这般激动吧?
“可是庄主身中剧毒,如今昏迷不醒,命在旦夕啊!”喘着气,下人终于把最重要的讯息吼了出来。
“什么?”震惊雷吼,冉枫亭霍然站起身,满心不敢置信的就要赶去察看,然而急促的步伐在临出房门前,想到什么似的,他猛地回头看向易无晴。
明白他眸底的无声请求,易无晴轻轻点了点头,背起药箱尾随着他焦急步伐的同时,心下不由得暗自叹了口气……
唉……怎么这年头中毒这般容易?看来短日内是走不成了!
静思院——冉家庄主、夫人居住的院落,此刻一点儿也不静思,焦急的关切私语此起彼落,奴仆们匆匆忙忙穿梭其间,沉凝的气氛压得人心口沉甸甸,大伙儿笑容全失,一片愁云惨雾。
此番凝重景象,让才踏进院落的冉枫亭不由得心下一沉……
“少庄主,您可终于来了!”几名下人一见他出现,立即飞快迎上前去,急声禀报:“庄主他不好了……”
“我知道!”急行的步伐未曾稍停,他边走边问:“我爹娘呢?”
“在内房,夫人正在照顾庄主……”
闻言,冉枫亭焦躁的加快步伐,随即想到易无晴不知有无跟上,当下连忙回头察看,就见她纤细身影紧随在后,当那神色沉静的脸庞映入眼帘时,不知为何,忧急不安的心绪竟莫名沉淀安稳了下来。
仿佛看出他心底的不安,易无晴唇畔扬起淡淡浅笑,轻声安抚,“别担心,我会尽力的!”
闻言,冉枫亭泛开笑,眼底净是信任之色。“我知道。”直至此刻,他才终于隐隐约约察觉到,她——对他竟有如此大的安定作用。
不知自己沉静安然的笑对他的影响,易无晴轻声催促,“发什么呆?还不快走?”
“嗯。”连忙点头应声,冉枫亭再次领着她迅速往内走去。
不一会儿,两人步入内室,就见一中年美妇忧心忡忡的坐在床边,温润如玉的纤手紧紧握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大掌;一旁,颜香芙则早已闻讯而来,陪伴在旁。
“娘!”叫唤一声,冉枫亭飞快来到床边,当瞧清床上那向来以玉树临风、潇洒不拘自豪的爹亲,此刻却脸泛黑气,死气沉沉的躺在床榻上时,他急怒追问:“究竟是怎么回事?您和爹不是好端端的云游去了,怎么回到家却是这般景象?是谁下的手?”
“枫亭!”听闻儿子熟悉的嗓音响起,冉夫人飞快起身回头,忧急多日的心像似终于有了依靠,紧紧抓着爱子就红了眼眶哽咽起来。
“你爹他……你爹他……”
“娘,您别慌、别急,慢慢说!”连忙拍着娘亲柔声安抚,冉枫亭很清楚他这亲娘的毛病,纵然平日个性利落果断,可只要遇上爹亲的事,再怎么精明的脑袋瓜子都会变成一团浆糊。
“说来说去,都是那张招蜂引蝶的脸皮惹的祸!”红着眼,冉夫人气急败坏恼怒骂道。
又关爹那张脸皮什么事了?
心下狐疑暗忖,冉枫亭正想问个清楚,却听娘亲的嗔恼声又起——
“一个月前,我同你爹云游至苗疆一带,你也知道苗女多情,你爹虽有年纪了,可那张脸皮长得俊,又保养得当,竟就这么被个苗族公主给看上眼,欲招你爹当驸马,你爹自然不可能答应,那苗族公主因爱生恨,竟对你爹下了苗疆奇毒,说什么人留命也留,人去命呜呼。”
果然是脸皮惹的祸!
本以为是哪来的仇家下的手,没料到竟是苗女抢男人来着的,冉枫亭获悉真相后颇为无言,却又清楚这种狗屁倒灶的事儿还真的很有可能发生,毕竟自小到大,还真见过不少被爹亲那张脸皮给勾去心魂的女人找上门想横刀夺爱,欲抢冉夫人这称呼的宝座呢!
“娘,您干脆把爹丢在苗疆当苗族公主的驸马算了!”忍不住不孝嘀咕。
“要把你爹让给别的女人,我宁愿他一命呜呼哀哉算了,顶多我办完他后事再去找他相聚。”红着眼嗔骂,对冉夫人而言,要把夫婿让人,只有三个字——不可能!
“就是嘛!表哥,你怎么可以说要把姨父丢在苗疆呢?”一旁,颜香芙开口帮腔责怪。
“无论如何,我是千里迢迢把你爹给拖回来了,你爹身上的剧毒,可得赶快聘请名医来瞧瞧,否则若真有个不测,我也会随他一块去的。”泪眼汪汪瞅凝着病榻上的夫婿,冉夫人急得直催促。“枫亭,你快些儿去聘请名医,别再拖延时间,我怕你爹撑不了多久了……”
“娘,您别急,名医这不就来了!”冉枫亭将身后的易无晴拉到娘亲面前。
“名医?”冉夫人愣了下,不知眼前这位气质沉静的面生姑娘是何人。“枫亭,这位是?”
“娘,她是我好友,名叫易无晴,医术很精湛的;无晴,这是我娘。”忙不迭替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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