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幸运,一种命运》第43章


也许命运在那一刻,便安排她闯进自己的心了吧。
一个貌似干什么都傻里傻气,有着孩子气般不定性的女孩儿,却让他觉得,她那一脸沮丧和懊恼的表情,是那么的生动和深刻。和自己那么多年来,永远一副表情的样子是多么天差地别。
仿佛他从前的那许多年,都白活了一般。
握着她的柔荑,他却是在庆幸,还好,他能和她相遇;真好,她能爱他。
It"s amazing how youcan speak right to my heartWithout saying a wordyou could light up the darkTry is a may I could never explainWhat I hear when you don"t say a thingThe smile on your facelet"s me no that you need meThere"s a truth in your eyessaying you"ll never leave meThe touch of your handsays you"ll catch me if ever I fallYou say it bestwhen you say nothing at 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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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事与愿违,无限拖延的下场就是我泡在一池子水里睡着了。后来我才知道薰衣草有催眠舒神的作用——谁让我从来没用过。
所以当高傲怒气冲冲地进来时,我战战兢兢地缩在浴缸里,一方面是因为自知闯下大祸惹毛了衣食父母,另一方面则因为那可是一池子不折不扣的冷水!
高傲气势汹汹地扭开门把手,见状良久不语,只无奈地垂下头,“给你10分钟!”然后带上门出去了。
我一溜小跑淋浴室,开着热水狠冲了5分钟。
穿戴整齐唯唯诺诺地来到外间,高傲像大爷(事实上确实就是大爷)一样靠在沙发上,拿着我的手机边摁边斜眼看我。
我说:“我确实是睡着了……”
“洗澡洗到睡着,你怎么没忘了吃饭?”
“就是吃太饱了才会睡着啊。”我跟高傲兴致勃勃地说,“你那个香皂实在是太好玩了,一丢进水里就溶化,哪里买的?”
“我叫你手机开着,不理我是吧?”
“我不是开着吗。”
“就是没随身带。”
“我能带着手机跳进浴缸里?你戴手表洗澡,我就带手机。”
“少钻字眼。”高傲火了,“不带你去了,晚上自己解决吧。”
我叹气,这大爷还真容易得罪。“别气了,晚上我请你吃饭吧。”
“就你那穷酸样。”
我笑,“我又不是第一次来上海,难道我就不能知道一些好吃又便宜的地方?”
上了出租车,我跟司机说:“武昌路140号。”我又跟高傲说:“放心吧,保证便宜到你认为不管谁掏钱都无所谓。”
我带他去的那家披萨屋,真正物美价廉。烤饭无比美味,厚厚的一层芝士加肉粒、培根、香肠,闻起来叫人食指大动。
高傲对我充满怀疑,“你怎么知道这样的地方?”
我说:“你不要总把我当白痴好不好。”
他说:“可是你在我眼里就是个白痴。”
我对着天花板翻了一个很标准的白眼。
他继续说:“正常人不会到处游手好闲,即使他们想要学余纯顺徒步穿越罗布泊,也最多嘴上说说而已。可是你过着猪狗不如,饱一顿饥一顿的日子,居然还觉得这就是人生。除了白痴,别人可干不出这样的事。”
我说:“那我就是白痴好了。”
他还不放过我,“你也不小了,该考虑一下个人的事情了吧——不过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你一定是想都没想过。”
我看了他一眼,用叉子叉着肉粒。
“真的一个都没有遇到过?”
我舔着嘴唇不说话。
“心里也没有具体的标准?”
我撑着下巴,注视高傲。
“你可能真的没人要了。”摇摇头得出结论,他拿起叉子,面色自若地吃面前那份芝士猪排。
我冷不丁丢出去一颗炸弹,“你呢?好像比我还大一岁吧!自己的终身大事考虑过没?”
“男性提倡晚婚。”
“别来这套。”
“三十岁时我会考虑。”
“那我四十岁再考虑。”我不假思索地说。
高傲瞪我一眼,“踢死你!”
我挥舞着叉子,“猪排分我一块。”
18四十块钱都没花掉,两个人就撑得要死。我们说好一起散步回去,等两个人都走不动了再叫计程车。
走着走着,我看到一个小孩在吃奶油蛋糕,“高傲,我想吃奶油蛋糕。”
“不是才吃过饭吗?别跟我提吃的,我撑死了。”
“说说而已。”
我眼睛一转,看到一个女孩子正在对着手机讲电话,拿着手机的那只手涂了非常漂亮的金色指甲油。
“高傲,我想涂指甲油。”
高傲拽过我一只手看看,“指甲又不漂亮,涂什么涂。”
第89节:一直不说永远(89)
“说说而已。”
他斜了我一眼。
我们继续走着,经过避风堂的点心铺,他掏出皮夹。
“你干什么?”
“买叉烧酥。”
“你疯了,我们才吃得饱饱的!”
“你不到一个小时就会饿,相信我。”
我怏怏地看他拎了一个盒子回到人行道上。
“我们打车吧,我想回去看HBO的电影。”
“这个时间段的电影有什么好看,等过了10点才会有儿童不宜观看的片子,再走走。”
我怨恨地看着他,“可是我觉得这样跟你走在一起很奇怪。”
他瞟一眼,“有什么奇怪?”
我说:“感觉很奇怪……要不然我先打车回去,你自己慢慢走。”
我说完就举手拦车,高傲一把将我的手拍下来,“到底哪里奇怪了?”
要是我知道就好了,可我也说不清呀。我反复观察他的脸,依然看不出端倪。但是确实能感觉得到,我们相处时的气氛变得有些异样。
“我觉得,我想躲开你。”
“躲着我?”高傲叫道,眉头拧成一个结,“我对你哪里不好了?”
“就是不知道!只是本能地不想靠你太近。”
“你又发什么神经。”他摆摆手,“好好好,你先回去,我再转转。”
他拦下一辆车,我对他耸耸肩,“你别转太晚,早点回来啊,明天还上班哪。”
“知道了知道了。”
车子开走我才觉得刚才那番话的味道不对,我说了什么?
不过回到酒店时,我早把高傲忘得干干净净,脱下外套甩在地上,拿着零食打开电视机津津有味地看HBO放的电影。
放了一部鬼马小精灵,一部讲龙的科幻片之后,第三部电影打出了儿童不宜观看的字幕。我一瞪眼,立刻满地找摇控器换台。
门打开,高傲进来,捡起脚边的遥控器丢到床上,“瞧你把这儿弄得,狗窝似的,清洁人员会咒你早死早超生。”
我叫道:“你回来得真是时候!你一回来,它立马放儿童不宜观看的电影!遥控器给我,我要换台!”
高傲夺下遥控器,“你是儿童吗?是儿童就别看。”
我说:“我不看恐怖片!”
他挑了一下眉毛,无限暧昧地说:“谁说只有恐怖片儿童不能看。”
我一想也对啊,成人片有什么不能看的。于是我坐回原来的位子,继续吃喝。
高傲去浴室洗脸,然后出来一屁股坐到地上,“哎哟”叫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瓶子,“破玩意,梗我屁股!”说着将那玩意抛给我。
我定睛一看,“什么呀?”
“指甲油,”他漫不经心地说,“不是你要涂?”
我心里忽然生出一股暖意,“我的指甲又不好看。”
“留长就好了。”
“我的手皮肤粗糙,好多老茧。”
他不再说什么,从我手上拿走指甲油拧开盖子,抓起我右手摊平放在他手背上,一边嘀咕着:“缺钙呀你,指甲里有白点……是不是乱咬手指甲啊,边缘狗啃似的……倒刺也不修修。”
他凑得很近,鼻尖离我手背就那么一点点距离……他呼出的气喷在我的皮肤上,暖暖的,痒痒的。我忽然为自己的手羞愧起来,它那么普通,甚至丑陋:骨节突出,又不白嫩,指尖上还有薯片的残渣,无论在谁的眼里,都太不完美——可是他却认真地、像画家对待画布一样专注。好几次我想说:“让我自己来吧。”却欲言又止,仿佛打断他,就像唤醒一个正在睡梦中的人一样残酷。
别把自己藏得太深,深到让人无法接近。
我咽咽口水,尽量大方甚至放肆地注视着他,从额头到鼻尖,从鼻尖到微微翘起的上唇,这一次我想知道,我为什么突然间又爆发了年少时深深隐藏起来的?
“那只手。”高傲提醒我,“别乱动,手张开撑在地上。”
我鬼使神差地把另一只手递给他。继续观察他——这种观察需要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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