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求欢》第9章


他猛地偏首,却见小手彷佛有自己的意识般扣紧巨掌,不肯放开。
申屠绝愕愣的觑着这怪异的现象,不由得怀疑床上的女人是真昏迷,还是假昏迷,说不定是装死想赖上他,心头一恼,便狠狠的将它甩掉。
“不要!不要走……”欢欢在昏迷中不安的寻找那股温暖,“我怕、我好怕,不要抛下我……”
“妳真是有够麻烦!”他低啐一声,勉为其难的重新握住小手;见着小手的主人再度安静下来,申屠绝只好捺着性子坐在床沿,要不是她还有利用的价值,他早就把她丢出去,何必管她的死活。
他不相信女人,这是众所皆知的事,因为在他的观念中,女人天生是一种贪婪的动物,就连他的生母也不例外。
从小,他便知道双亲的感情并不和睦,后来申屠绝才知道,自己的生母原本只是一名从乡下来到城市里的姑娘,在无意间认识他的父亲申屠绝,于是仗着自身的美貌引诱他,没想到才一夜就珠胎暗结,于是她便以怀有申屠家的骨肉为理由,强迫父亲迎娶她。
当她终于如愿的成为摘星山庄的女主人之后,便原形毕露,完全显露出挥霍无度的卑劣性格,婚后两人一直过着貌合神离、同床异梦的生活。
自他懂事以来,就冷眼旁观的看着女人如何利用各种方式接近父亲,在他年幼的心灵中,造成不可磨灭的坏印象。所以,他早已看透女人美丽外表下的丑陋性格,更不信任女人有所谓的真心可言。
等到他执掌摘星山庄后,一个又一个想攀上枝头当凤凰的女人更是挤破了头也要找机会接近他,所以,他懂得控制欲望,绝不让任何女人有机会怀了他的种,让父母的历史在他身上重演。
而今天他之所以留下她,只因为在找到宣娇娇前,他需要靠她来发泄蛊毒,当她一旦失去利用价值,他自然会用一笔为数可观的钱打发她走,绝不会有其它因素。
申屠绝说服自己后,无聊的把玩掌中的小手,幸好她已经满十六岁了,否则他真以为自己有恋童癖。那夜他根本搞不清楚在自己床上的女人到底长啥模样,反正只要是女的就好,要是当时还清醒的话,他恐怕连碰都不敢碰她一下。
瞧她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他得先把她喂胖些,不然抱起来多没意思呀!
※※※
当欢欢清醒后,惊诧的发现额头的伤口已经包扎好,脸上的红肿也消了,最重要的是,自己居然在摘星山庄里头,想到曾在这里所受过的屈辱,让她只想快点离开。
“姑娘,妳还不能离开,要是妳就这么走了,万一绝爷怪罪下来,奴婢可承担不起啊!”被指派来伺候她的春梅赶紧把欢欢按回床上,说什么也不敢随便放人。“秋香,妳还站在那里做什么?快来劝劝她啊!”
“脚长在她身上,她要走就让她走。”秋香扭曲着嘴角,满眼嫉妒。
欢欢认出这名婢女就是上回来时对她冷嘲热讽的人,当时自己还口口声声说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想不到才不过十天,她又回来了。
“我……不是有意的,我从没想过会再回到这里。”
秋香一径的冷笑,“大家都是女人,妳心里在想什么大家清楚得很,现在绝爷是暂时把妳留下,但可不表示会让妳永远住在这里,妳可得搞清楚。”
“秋香,妳不要再胡言乱语了,要是让绝爷听到,可有妳苦头吃的。”春梅老早就看出她的企图心,只是她进来府里也有两年,主子连看都没看过她一眼,自己还在作白日梦,任谁劝也劝不听。
“我又没说错,她有哪一点好,绝爷为什么对她另眼相看?”
“妳……”她无奈的叹口气,对着欢欢道:“姑娘,妳别听秋香乱说,有什么事等绝爷来了再说,我们这些当下人的是没有权力做主的。”
“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他?”她真的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另外,她还急着想知道阿妙婶和元元的下落。
“哼!狐狸尾巴总算露出来了吧!故意装出一副可怜相,分明是想引起绝爷的同情心,那妳可就打错如意算盘了,我们绝爷才不会上妳的当。”秋香口没遮拦的嘲讽,“不要以为妳上过绝爷的床,就以为自己与众不同……”
春梅白着脸低斥,“秋香,别说了!”
“为什么不能说?跟她一比,我的条件可是强多了,也不想想自己原本是个乞丐,不晓得用了什么狐媚功夫贿赂总管,才有机会踏进摘星山庄,我们跟她有什么好客气的?”秋香讪笑的说。
“我何时给过妳权力,让妳可以在这里大放厥词?”背后蓦然袭来一道阴风,让秋香的背脊霍地发凉。
她慢动作的转过身,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绝、绝爷?”两腿一软,整个人“砰!”的跪倒,一脸大祸临头的悲惨表情。
“绝爷,秋香完全是有口无心,她没有别的意思,请绝爷原谅她。”看在姊妹一场,春梅也跪下来替她求情。
申屠绝缩紧方正的下颚,狠瞪着跪在眼前浑身颤抖得像只无路可逃的小老鼠的秋香,此刻的她,完全失去刚才嚣张的模样。
“怎么不说了?再说下去呀!”他一脚将她重重的踹开,让她连续翻了个几个觔斗才停止。
秋香脸上涕泪纵横,忙不迭的爬回来跪好。
“奴婢已经知错了,求绝爷饶了我吧!奴婢下次不敢了。”秋香后悔极了,一再的磕头谢罪。“绝爷饶命!奴婢不敢了,绝爷饶命!”
跟在申屠绝身边的小海神气的喝道:“还不快滚出去!”
“是、是,奴婢告退。”秋香连滚带爬的逃出屋外。
小海又对春梅说:“妳也下去吧!”
春梅如获大赦般的行了礼,紧跟着快步离去。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欢欢一脸疑惧的揽着被褥缩在床角。
“谢谢……你救了我,我已经……没事了,可以走了吗?”
为什么是他救了她?只要看见他,她就会想到那天所受的屈辱,一心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谁说妳可以走了?”申屠绝不爽的斜瞟她一眼,凉凉的问:“难道我救了妳,还请大夫来治妳的伤,结果妳现在没事了,就想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吗?”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要她报恩?
“那……绝爷是要我怎么报答你?”她迷惑的问。
申屠绝跷起二郎腿,一手支在下颚上,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
“既然妳已经开口问了,我也就不用拐弯抹角,妳不是很需要钱吗?而我这阵子还有用得着妳的地方,所以,我们何不谈一笔生意?我用五千两银子买下妳三个月,直到我说妳可以走了才能离开。”那口吻霸道到了极点。
欢欢瞠目结舌的问:“你说什么?”
“我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打算用五千两……”
“我听见了,可是,我的答案是不。”他真的把她当妓女了吗?
“为什么不呢?妳可以为了五百两银子将初夜卖给我,而我现在用十倍买妳三个月,这笔生意应该很划算,还是妳认为价钱太低了?”女人的贪婪他可是见多了,不过,看在她的身子对他尚有用处的份上,他愿意让她大削一票。
她羞愤的叫道:“住口!就算你出十万两,我也不愿意。我说过我不是妓女,请你不要侮辱我。”
“不管妳是不是,妳都已经是我的女人了,由不得妳说不。”他懒懒的笑睨,“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除非我的蛊毒今天就解开,否则从现在开始,妳别想离开这里一步!妳已经昏睡了好几天,肚子也该饿了,小海,叫他们送吃的进来。”
“是,绝爷。”一眨眼的工夫,几名仆人鱼贯的将一盘盘菜肴、点心陆续的往房间里送。
欢欢气极的大叫,“我不要住在这里,我要回家!”
“回家?妳称那间破庙叫家吗?”
她登时难堪的满脸通红,“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要留在这里,我还有其它的家人要照顾,你可以去找别人,凭你的身价,我相信有很多女人愿意。”
“很可惜我不想要她们。别再说了,下来吃饭吧!我不想下次又抱着一块木板睡觉。”他的坦白让欢欢羞窘的说不出话来。
“你不能这样强迫我!这次你就是给我再多的银子,我也不会再陪你睡了。”一次的经验就够让她终生难忘,她才不要再自找罪受,即使内心对他有再多的爱慕也一样。
申屠绝困惑的挑动一下眉梢,“我的床上技巧有那么差吗?竟把妳吓成这副德行,看来我得好好检讨一下。”再怎么说,她终究是个处子,当时没有任何前戏就占有她,也许就是那样,才把她吓得抵死不从吧!
“你……”欢欢的小脸整个泛红了,“我不是妓女,你不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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