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神》第9章


躺在地上呻吟,任由打到兴起的两对疯男女继续在支离破碎的残骸上踩啊,踏啊,跳啊,踢啊……
杀死他!杀死他们!
很烦耶你!
让我帮妳!只要给我一个命令,我保证可以在妳尚未察觉之前就消灭他们!
用不着你鸡婆!
……什么是鸡婆?
……
小屋内惊天动地,角落里的姬儿和米克也很忙,忙着目瞪口呆。
“酷!”
一听弟弟竟然在这么紧张的时刻还表现得如此悠哉,姬儿立刻往他头上敲过去一记。
“酷什么酷!妈咪有危险耶,你还在这边看戏!”
“那妳说我们能怎样?”
“……看戏吧!”
好孩子不会在这种时候加进去帮倒忙。
不过接下去也没有多少戏可看了,也许是不耐烦,也或许是觉得玩够了,黑衣人突然自腰间抽出一条类似绳索的玩意儿,尾端缀着一颗拳头大小的银锥,令人眼花撩乱地甩了几下,穆拉与裘安娜便先后倒下了。
郁漫依仍摆着半出拳的姿势呆在原地,实在无法接受一场难分难解的大混战竟然是这种突兀又莫名其妙的结束法。
好一会儿后,她才慢吞吞地收回拳头,左看看,右瞧瞧。
“酷!”有其子必有其母。
黑衣人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瞥她一下,再收起绳索,从腰袋里取出一个扁平的盒子打开,拿起针筒……
那是什么?
毒药?
“慢着、慢着,你想干什么,他们是……”一阵刺鼻的麻醉药味扑鼻而来,郁漫依蓦而顿住,尴尬地咳了咳。“呃,抱歉,请继续。”
黑衣人替穆拉和裘安娜打完针之后,起身看看郁漫依,再瞥向姬儿和米克。
“他们至少要过六个钟头之后才会醒来,我们快走吧!”语毕,随即率先走向门口,但在未听到随后的脚步声时又停下,他回过身来。“怎么了?”
郁漫依先把两个孩子推到身后,再双拳一前一后摆出迎战的姿态。
“你是谁……”
快,杀了他!杀了他!杀了……
Shutup!
杀了他!杀……
我先杀了你!
差点破口骂出来,郁漫依咬紧牙关转了口气,重来。“你谁呀你,我们为什么要听你的?”上一回架没打完,现在该轮到他们继续了吗?
黑衣人不禁叹了口气。“你们没有人认得出我的声音吗?”
郁漫依一脸“别来这招,我不会上当”的表情。
无奈地摇摇头,“好吧,那这样呢?”黑衣人利落地取下头罩。
郁漫依与两个孩子顿时傻住,旋即异口同声惊呼。
“爹地?”
“维……维竹?”郁漫依不敢置信地呆了呆,旋即揉揉眼再看,眼前的景象却依然不变,那个男人还是那个男人,并没有变成大脚哈利,也没有变成巨猩乔扬,更没有变成酷斯拉。MyGod!”
原来黑衣人不是跟踪她而来,而是收到桃丝奶奶的口讯来找老婆孩子的老公。
黑衣人--步维竹蹙眉,“叫爸爸,中国人要讲中国话!”然后再次转身走向门口。“快走吧!”这回,后面立刻跟上来三对脚步声。
一家人匆匆上了车,正要发动引擎,步维竹突然瞄了郁漫依一眼。
“真意外!”他喃喃道。才一个星期不见,老婆竟然判若两人,变得他差点不认得了。
这女人真是他老婆吗?
“会有我意外吗?”郁漫依嘟囔。她居然没发现跟她大打一架不分上下的人是同床共枕十年的老公。
什么时候她变得这么迟钝了?
后座两个孩子相对一眼。“绝没有我们意外!”姬儿和米克语带不满的大声抗议。
这对猪头男女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步氏夫妻俩很有默契地同时扭头朝后看,再相互对视,眼底不约而同地浮起一片笑意。“意外的一天。”话落,步维竹还只是很含蓄地唇角微微一勾而已,郁漫依却大大方方的噗哧笑出声来。
她这一笑,后头的姊弟俩可就火大了。“过分,你们还好意思笑!”
郁漫依笑得愈加放肆。“为什么不好意思?”
“还敢问!”闻言,姬儿不禁更生气。“是谁说不愿意欺骗我们,不愿意在我们面前作戏的?又是谁说希望在这个家里,起码大家都是坦诚的?请问这是那里的谁说的呀?嗯?”
郁漫依的笑容僵住,“啊!哈哈哈……”她尴尬地打着哈哈,“那……那个啊?是……是……呃,这……这个嘛……啊!维竹,你还不快走,待会儿他们醒来了怎么办?快,快走啊!”
理亏的人无法自我辩解,只好顾左右而言他,光明正大地转开话题,理直气壮地避开这个窘境。
闻言,步维竹立刻发动引擎,回转方向盘,车子呼一声上路去也。“到了山下就换我的车子,这一路上起码要换车十次以上才能确保甩脱他们的追踪,所以大概要花上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
事实再一次证明,狼狈为奸这句成语的确适用于这对夫妻身上。
“花一个星期时间干嘛?”
步维竹从后视镜看看妻子,再转向后座的儿女。
“到我的小岛上。”
第四章
在美国,只要有钱什么都买得到,包括私人小岛,步维竹的小岛就在佛州毕士肯湾,迈阿密与毕士卡尼之间的海面上,这座面积不到台湾十分之一大的小岛虽说是他的私人小岛,但仍住有不少原住民部落。
他们到达小岛上时已近午夜。
“这里什么都有,包括你们的衣服,我都准备好了。”
“这座小岛是你的?”郁漫依惊叹。“你一个人的?”
“是。”步维竹很爽快的承认了。
“怎么来的?”
“买的。”
“废话,不是买的难道是抽奖抽中的!”郁漫依没好气地说。“我是说,你怎么买得起?”
“我父亲留给我不少财产。”步维竹随口道。
“我怎么不知道?”
“因为我没说。”
“……”
步维竹的住屋在岛上是唯一仅有的一座红砖水泥建筑,结构简单的两层洋房,二楼四间卧室,每一间卧室都附有阳台,楼下是客厅、餐厅、厨房和书房、起居室等,同样都附有露台,设备齐全,还有原住民管家负责打扫烹饪。
“睡房在二楼,楼梯旁第一间是我们的卧室,走道底是浴室,浴室两旁是你们的房间……”
在车上睡了一整个星期,一想到终于有床可以躺平了睡,姬儿姊弟俩立刻争相奔向二楼冲入房间,再不分先后抱着衣服窜出房门去抢浴室,然后挤在浴室门口争持不下。
“我是姊姊,我先!”
“我是弟弟,姊姊应该要让弟弟,我先!”
“我让你先K一个包!”
“哎哟……妈咪,妳看姊姊啦!”
郁漫依头也不回的进入主卧室。
“你们自己去打架吧,打赢的就先!”
当然,身为父母必然享有特权,因为他们的卧室是套房,不必跟人抢浴室,要抢也是夫妻俩关起门来抢。
“我的?”随手拂过一整排朴素保守的女装,高领长袖长裙,郁漫依似笑非笑地瞅着丈夫。
步维竹两眼在她身上徘徊,慢吞吞地由上往下,“我哪里知道原来妳是这么……这么……”再由下往上回到原处。“套句孩子们的话,劲爆!”
哼了哼,郁漫依关上自己的衣橱门,再打开他的衣橱看了一下,旋即回眸瞪他一眼,意谓:你有短裤,为什么我没有?待充分传达过自己的不满后,再取出一件衬衫、运动短裤和腰带走向浴室。
“我先去洗澡!”
“我和妳一起洗。”
郁漫依吃惊地伫足回眸。“你以前不会说这种话。”
步维竹双臂环胸倚在衣橱旁,“妳以前也不会……”目光依然流连在她身上。
“穿这样。”拆封使用了十年,居然到现在才有机会看清楚货品的真实模样,想想实在很不可思议。
闻言,郁漫依不觉垂眸看看自己的短衫热裤--窈窕动人的曲线一览无遗,再抬眼打量似熟悉又陌生的丈夫。
蓬乱的短发不再一丝不苟,两眼微玻В袂殂祭粒桨耆囱纤嗟亟裘虺梢惶踔毕撸掳肷硎窍吹梅椎呐W锌悖构庾沤叛咀樱习肷砣春懿淮钤呐渖弦患贤僚贫绦涑纳溃タ酃怨缘目鄣街挥嘧钌厦婺强盼纯郏瓷先ピ谇崴芍写判┬硌纤啵魍牙锶源媪糇乓凰勘J兀鹩幸还商匾斓哪行苑绮伞?br />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居然如此耀眼!
“你很……”郁漫依低喃。“陌生。”
这般“风情万种”的丈夫也许只有她有幸得见,而且是在十年后的今天,还要是在卧室里,一旦走出卧室面对孩子们,他这种吸引异性的迷人魅力必定会自然而然的收敛起来,恢复成过去一个星期以来那个温和又不失严肃的父亲。
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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