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猎鹰心》第13章


捣著脸专挑没人走的地方走,现在的她实在不想面对任何会开口说话的人,但上帝似乎偏偏和她作对,她在转角处撞上一堵墙。
“别碰我!”她下意识反射性的大喊。
“媗媗,是我!”一个男人稳住她的身子喊道。
“哥?”余品媗後退一步,避开余世伦的手,他是自己比席浩更不想见的人!
“我等你好久了。”余世伦脸色苍白地说,双手微微颤抖。
“有事吗?”她又後退一步,不知为何,她心底对这个哥哥总有一份戒心。
余世伦点点头,“是关于奶奶的事。”“奶奶?”余品媗的戒心更大了,一面将身子往後栘,不料又撞上另一堵墙。
“是我。”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背後传来。
“席浩,你怎么……”余品媗原本欣喜的情绪在见到席浩无一丝表情的严肃面容後乍然消失,“怎么啦?怎么连你也怪模怪样的。”席浩紧抿双唇,犹豫著该不该告诉她这件自己刚知道的残酷的事实,思索良久,他还是开口:“余老夫人过世了!”媗媗觉得自己像被五百吨重的铁鎚打到一般,整个脑袋嗡嗡作响,“你说什么?”“奶奶过世了!”余世伦冶著脸补充。
第六章
余品媗怔愣了好半天,整个人像被掏空似地动也没动。突然,她眼中闪过一道光芒,“不可能,你骗我,你们都在骗我!”她用力推开席浩,往反方向跑去。
席浩见状,一个箭步上前将她拉了回来,“媗媗,镇定些!”“你在骗我,对不对?她怎么可能就这样定了?”她仰起脸望著他,漂亮的黑眸闪动著两簇期待的火焰。
“都是真的,奶奶在今天早上六点三十分过世。”“你们骗我,你们骗我!她怎么可以这样就走了?她还欠我一个交代,欠爸爸和妈妈一句对不起,她怎么可以?”余品媗疯狂的对著席浩又踢又打,即使高大的他,也教这阵蛮力给震得连连後退。迫不得已,他只好使劲将她抱在怀里,任由她狂乱发泄哭泣著。
不知过了多久,余品媗抖动的肩膀缓缓平息,她哽咽地开口,两眼肿得像核桃般大,“我要去看奶奶!”边说的同时,小脸习惯性地在席浩衣服上擦,也没问他意见,便拖著他往前走。
席浩翻翻白眼,又一件衣服让她当抹布用了。可他能说不吗?
一旁的余世伦看著两人亲昵的举动,看著余品媗自然地赖在席浩身上,毫无做作地发泄哭泣时,心中升起寸寸护意,为什么?他们两人明明认识没几天,为什么却亲密得像相恋多年的情人?难道自己真的比不上这个黑道头子?
冷酷在他斯文俊秀的脸上浮现,他一字一句告诉自己,他不能半途而废,他要得到媗媗,他要得到余家庞大的家产,绝不容许任何人阻拦,绝不容许!
他大跨步迈向众人群集的房间,悲沉的气氛笼罩古老的余家,所有余家人几乎部到齐,连席浩也沉著脸不发一语。
在声声低泣中,有人狐疑的开口:“有什么人翻过奶奶的房间吗?”咦?可不是,余老夫人卧房里的东西散落满地,抽屉、柜子无一幸免,通通都被翻动过,活像台风过境。
“哎呀,遭小偷了!”有人喊著。
小偷?难道奶奶是因为惊吓过度才引发心脏病的?
余品媗思考的同时,又听到一个声音传来:“快,快看看有没有掉什么东西!”余品媗傻愣愣地看著一群人在房里东翻西找,攀上爬下的,她几乎要发笑了。她不懂,老奶奶都死了,而这些人还在担心掉东西?余家还有什么贵重物品能让人家偷吗?
可是余品媗错了,他们……不,不是他们,而是余世伦,他不但将苗头指向席浩,甚至还找人架住席浩。
“哥,你做什么?”她慌慌张张地挡在席浩身前。
“找东西!”“找什么东西?席浩不会偷东西的。”“哼!谁知道一个黑道头子是不是会偷东西!”“他不会的!”余品媗转身抱住席浩,“他是我的未婚夫,你们不能碰他!”“这里就他一个外人,如果他没有偷东西,难道会是别人偷的?”沈逸婷得意洋洋的说。
“你胡说,他绝不会……”余品媗还想说什么,但席浩喊住她:“媗媗,让他们搜,我不相信他们搜得出什么东西。”席浩面带笑容,气定神闲的说。
“可是……”席浩又对她点点头,她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让开,却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刚刚真情流露的举动。
余世伦沉著脸,动手在席浩身上一阵摸索。
突然,喜色映上他的脸,他从席浩上衣口袋掏出一枚戒指,“这是什么?”“那是……”余品媗不由得一阵惊呼,为什么他身上会有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戒指?
看到戒指被搜出来,席浩立刻明白余世伦为什么坚持要搜自己的身,原来如此!
“那是我祖父给我的戒指。”“是吗?媗媗,你不会否认这是咱们余家的东西吧?”余世伦问。
她急著想替席浩说话,却无奈地点头,“嗯!爸爸也给了我一个相同的戒指。”得到证明,余世伦又冶笑著转向一个看起来约莫五十岁左右的女人,“姑姑,我记得奶奶曾说过,这个戒指是一对的,对不对?”“对,对!”余月梅急急点头确认。
“我说媗媗,男人的外表很重要,但也犯不著为了这点而勉强自己去屈就一个小偷啊!”沈逸婷夹枪带棒的讽刺,终于让她逮著机会可以修理人了。
“他不是……”“摆在眼前的事实不容你狡辩,哼,他就是一个小偷!”“你……”余品媗气极了,虽然不晓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她就是相信席浩不是小偷。
“媗媗,你相信我吗?”席浩打断两人的争辩,他定定瞅著她,在这种百口莫辩的情形下,他只在乎她是否信任自己。
看著他漆黑如夜空的双眸、真挚带笑的面孔,余品媗没有多想,“当然,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相信你。”“那就好,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会对这帮人客气些,虽然他们可恶、可悲、可恨又可笑!”话声未落,眼前人影闪过,余世伦只觉得自己手臂一麻,握在手中的东西转眼消失无踪,当他回过神时,席浩已经跳到几公尺距离外,而他则从肩膀以下痛得几乎脸色发青,“你……”席浩冷笑著,脸上面无表情,“我承认这个戒指是余家的东西,但不是你所说的那一枚。”他转向目瞪口呆的余品媗,“媗媗,我会回来带你离开这里,等我!”就这样,席浩在众目睽睽下飘然离去,任凭他们怎么想也猜不透他到底是什么来历、以及用什么方法离开余家的。
“砰“的一声响起,一个清朝时期的古董花瓶应声落地,中间夹杂著女子懊恼的叫喊:“又摔破一个了!都是你,都是你这死色狼、臭色狼,我会把这笔帐记在你头上的!”这已经是这个星期以来余品媗打破的第三个古董花瓶,其实她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原本一直赖在身边、随时准备偷香窃吻的大色狼突然不见了,让余品媗有点不适应,加上走路没看路,连连撞倒桌子、碰到柜子,使得原本已经捉襟见肘、家徒四壁的余家更陷入窘境。
哼!没关系,她会把帐全数算到席浩那只大色狼身上,谁教他占了自己便宜,又偷了好多吻後,居然留下一句话,就拍拍屁股走人。虽然不知道他去哪里,也不相信他会偷东西,但他怎么可以就这样走掉呢?他难道不知道,除了他以外,她已经别无所靠了?
“你最好不要回来,你敢回来,我余品媗一定、铁定、绝对拿余家最後一个古董花瓶砸在你头上!”只要想起那天的情形,余品媗便觉得胸口仿佛被大石头压住般窒闷,既担心他的下落,又气余家人的势利栽赃与咄咄逼人,但心坎里又忍不住想他、恼他。在满肚子怒气无处宣泄的情形下,居然拿起他睡过的枕头胡乱槌打,仿佛把枕头当作席浩的脸痛打一顿。打完後,还嫌不过瘾,乾脆把枕头往地上一丢,“比比,这个臭枕头送你当玩具!”兴奋的比比又跳又叫,当下又咬又趴,可怜的小枕头就这么被五马分尸,死无葬身之地。
她正努力发泄情绪时,门外传来一道声响。
“媗媗,你在吗?”她一怔,是哥哥!他来做什么?余品媗赶紧胡乱整理著仪容,收起气到几乎快落下的泪水,缓缓站起身走去开门。
门外,余世伦沉著脸凝望她,“不请我进去?”余品媗无言地退後一步,让他进来。
“还在怪我?”他轻声低语,整个人依著墙壁而立。
“怪你什么?”她勉强一笑,避开他炽热得会灼人的眼神。
“怪我逼走席浩。”“我不怪你,我只是很好奇,你怎么知道他身上有咱们家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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