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老虎》第21章


“左大哥?”她捂住了小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左……左大哥?左堂衣?出现在比武招亲的擂台上?
她一定是看错了!
灵儿擦擦眼睛,努力睁大了眼,却恰恰好与堂衣深情的眸光交会——她在他的眸中别见了惊艳和浓浓的相思之情……灵儿完全不敢相信地捂住了嘴巴,连半声儿也叫不出来了。
怎么可能?
“灵儿,”他温柔地凝视她,笑意跃然于唇畔。“你等我,等我把这群鸡鸭牛羊打发完以后,立刻就把你带回家!”
他叫她灵儿?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灵儿……而不是小布……
这代表什么?难道他……
她惊呆了,狂喜的泪水迅速冲出眼眶,惊愕中又带着重重的忧虑、焦急。
“你……你没有武功啊,你会被打死的……不要,太危险了,你快下来呀!”
她忘情地大喊。
堂衣欣慰、感动得要命,他噙着泪水对她俏皮地一眨眼,喉声有着掩不住的哽咽,“你放心,我的嘴上功夫天下无敌,谁打得过我?”
“这不是公堂之上,你……小心,”她惊呼一声,心脏几乎停止。
原来是江黑鹰趁他们说话之际施以偷袭,只是没想到他凌厉的一击却被堂衣轻轻松松的闪过——灵儿这才找回自己的呼吸。
接下来她简直看得眼花撩乱、惊叹连连、满头雾水……
咦?咦?他不是个文弱书生吗?怎么……突然变成武林高手了?
只见堂衣潇洒自如地一转身、一踏脚,大手微微一拂,江黑鹰就被打退了好几步,差点跌个四脚朝天。
“你这王八羔子……”江黑鹰气得破口大骂,再也顾不得形象了。
“口出秽言有辱斯文,有罪!”堂衣优优雅雅地化解掉他冲过来的攻势,轻轻一句,黑鹰七手八脚地跌下擂台去。
黑鹰的兄弟紫鹰、白鹰、红鹰不甘心地跳了上来,明显违反规定地围殴堂衣一人,看得布伦、布类两兄弟怒火填膺,忍不住就要站起来跳入战局帮忙教训。
可是布知稻却压住了他们俩,示意不要轻举妄动,然后抚着大胡子满意地哈哈笑。
“左老夫人说得果然没错,设这个擂台就是便宜这小人!”他嘴巴上虽然这样讲,心里可乐着呢!
左老夫人亲自下江南游说他,让他设下擂台来逼出这个文武双全的探花郎的真心,起先他还觉得有些不妥,可是没想到这小子的武功比他还高哇!
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有这样文武全才的女婿……嘻嘻,他布知稻以后在京城就是千人嫉妒、万人羡慕了。
“你形迹诡诈大奸若愚,当杖责三十。”堂衣如行云般撂倒了红鹰,还顺道在他屁股上用扇子重敲了三十下。
红鹰抱着屁股冲下台。
“你暗箭场人阴险狡猾,当掌刑二十。”他又如流水般踹飞了白鹰,用扇子柄重敲了白鹰的手腕二十下。
白鹰抱着快断掉的手掌“哇”地一声,连滚带爬地下去。
最后是紫鹰,他吓得双手抱头鼠窜下台,连家伙也顾不得拿。
“小子,真有你的!”布知稻忍不住大声喝采。
众人响起如雷掌声,大家是看得目瞪口呆心服口服哇!
“虽有大过及时悔改,饶你一次。”堂衣随意地一甩衣摆,抱拳屈膝跪下,对布知稻扬声恭敬地喊道:“晚辈左堂衣拜见布前辈。”
布知稻哈哈大笑着,亲自下椅扶起了堂衣,十分满意,“还叫什么前辈?叫岳父大人!”
堂衣大喜,眸光炯亮,感激不已地抱拳大叫:“岳父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三拜。”
在众人的笑声中,灵儿傻里傻气地被突然冒出来的左老夫人牵了过来,推入了堂衣的怀中。
“这一切……是怎么一回事啊?”灵儿都看呆了,又哭又笑、又是揉鼻子又是擦眼泪,完全不敢相信。
堂衣咧嘴笑着,他轻轻地拥紧了她,激动地说:“灵儿,这一切都是我娘和你爹巧计安排的缘故,用一句比武招亲吊你的胃口、逼出我的真情……灵儿,我是个混帐,害你伤心了那么多次,现在……你可愿意原谅我这个差点弄丢心爱人儿的二楞子?”
他娘和她爹?管家嬷嬷就是他娘?
不不不……那个暂且不用管他,重要的是他刚刚说的最后一句话……
“左大哥,你说什么?”灵儿张大了嘴,颤抖着唇瓣,“你……你可不可以再说一次?”
“我说,你是我心爱的人儿,我竟然笨到亲手把你推出我生命之外。”他怜惜地抚摸着她娇嫩的脸庞,低沉哽咽,“你会原谅这么笨、这么呆的傻子吗?”
她终于有真实感了,看着左老夫人和爹、大哥、二哥灿烂欢欣的笑靥,她渐渐明白了过来。
是真的,这一切千真万确,统统都是真的!
“你爱我?”她傻里傻气地大声问。
因为她的心儿卜通卜通跳得如雷响,她不大声点儿根本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了。
这话一出,众人都笑翻了,擂台底下有人吹口哨的、有人鼓掌的,还有人兴奋到乱吼乱叫的。
显然全东城的百姓都被这教人脸红心跳的一幕给炒热了,人人兴高采烈,如同亲身经历一样。
“我爱你!”堂衣大大大……声地笑着应答。
“亲她、亲她、亲她……”不知道打哪儿冒出一声兴奋的吼叫,连带引起了众人的起哄。
灵儿羞红了脸,整个人埋进了他的怀里。
老天爷,她以后不敢出来街上走动了啦!
但是由于气氛太过热烈了,就这样应观众要求,京城第一状师左堂衣真的大大方方地捧起了她的脸蛋儿,深深情情、缠缠绵绵地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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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反正闲闲没事做,也挺无聊的。我又不会弹钢琴、也不会撒娇,会吵点架至少还有点存在价值。”一直以为他附庸风雅,没事在家弄个琴室,原来那是特别为弹得一手好琴的杨蓓莉准备的。
“妳是哪条筋不对?怎么处处针锋都指向蓓莉。”
“我不该指向她、不行指向她、不能指向她吗?你说谈谈话她就会离开,结果,她已经搬进来整整两个月;你说要和她办妥离婚协议书让我安心,可是我只看到我那张岌岌可危的结婚证书即将变成废纸;你说要我当她是客人,她却成了这个家的女主人,我能不指向她吗?”
“妳要体谅,很多事不是说做就能马上做而的,妳要多给我点时间。”她说对了,女人的嫉妒是很恐怖,一旦嫉妒起来,温驯的绵羊也会变成凶猛的狂狮。
“是吗?你说要结婚,一个星期不到我就嫁进来,你有没有给过我时间?为什么她需要时间我却不需要,因为在你心中她是重要的,而我是无关紧要的,是不是?”她咄咄逼人,质询口气比立委还凶恶。
“妳要翻旧帐?”
“不翻行吗?你和她之间本来就是一本旧帐。”
“我要说几次妳才能明白,我和她那段已经过去了。”
“死灰还能复燃、破镜也能重圆,过去了就再把它给找回来呀!”
“妳要我去把它找回来?”他抓住她的手臂,眼里有着狰狞。
“这些日子,你做的不就是这些事?你带她旧地重游、带她回味台湾小吃、带她拜访老友、带她上天下海……你的目的不就是要找回过去那段?”
“我没有!倒是妳在这段时间,和多少个男人走近?居然让雷斯替妳说话、小林自动当妳的肩膀,连远在外国的项华、樊慕,和讨厌女人到极点的祁战都打电话来声援妳,说啊!妳怎么做到的?”
“没什么,我桃花多、男人缘好嘛!”她口硬。
“要不要换个形容词?水性杨花如何?风流淫荡如何?”
“要比水性杨花,我大概还比不上“贵前妻”吧!你要不要问她,在离开的这几年,她和多少男人修了共枕缘?”她把话说刻薄了。
蓓莉走到他身边,一双含泪眸子,带着无限凄凉。“别这样说我,我没有,当年一步错,我已经椎心后悔……我不会再允许自己……”
“够了,妳不需要向她解释什么。”他示威般拥杨蓓莉入怀,轻拍她肩膀的大手,像斧头一斧斧往玺郡心中砍落。
“是不需要啊!“残花败柳”这辞儿已经不符合时代精神,现在是经验越丰富的女人越抢手呢!”玺郡冷笑一声。
“闭嘴。”他暴吼一句。
“你吼错了人,我不是那种百依百顺的小可怜,被吓一吓就躺进男人怀里装卑微。”
“我说住嘴!”伴随这四字出现的是一个猛力巴掌,它让玺郡连连向后退了几步。
抬起头,她倔强地用手背擦去嘴角血痕。
“要不要多打几下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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