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尼斯情海》第28章


等你,恋人的絮语就从这一声诺言开始。
-全书完-
※※※※
后记by林如是
自从《逆情》以后,收到许多读者不同的反应。当然,也有少数卫道的批评、道德上的挣扎指责。我从不认为,有什么主义、信仰是多高尚的事,当然也包括道德。为这些有的没有的浪费精神和纸笔解释,说真的,实在很伤。可是,我又不得不为那少数几个一直看着我的故事,却因为《逆情》等书而感到感情价值观“紊乱”的读者回答一些什么。我觉得我好像有些责任,虽然我从来就不是太负责任的人。
那些感情价值观“紊乱”掉的朋友,好不好请你们在看书时,就把它当作一个故事,不管作者想表达、或表达了什么,请你先用自己的观点,找出书中那些你不同意的观点想法,然后请你用你的脑袋,去想、去思考,为什么你不同意。明白了你为什么不同意作者那些观点想法后,请你换个角度——这是最重要的——再一次用你的脑袋去想去思考,去质疑颠覆你自己的观点角度,也许你就可以了解一些思想的异质性,了解到这世界上其实是没有什么事情与价值观是绝对不容置疑的。
当然,只是看小说,图的是轻松愉快,而不是为了折磨脑袋,可以不必这么自找麻烦。这只是我给你们的回答。
最后要说的是,这个系列“全都是爱——江曼光的故事”。是的,这是系列。我想尝试一种比较不一样的、单元连续剧的方式。这个构想是出版社黄老编给我的脑力激漾,也许有些实验精神。而项姊说,你想写什么就写什么吧。所以,我就放手写下去了。至于结果如何,我们就再看看吧。
那就这样了。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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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唼??????你都不要开门。我如果有事找你的话,会先打电话过来!你说这样好不好?”名伦拍拍我的肩膀,重新把钥匙交给我。
他抓起夹克,戴上墨镜,将剧本抄在手上,对我鼓励的笑了笑,打开门,对我挥了挥手——
“不!名伦!你不必离开!这是你的地方,你不必这样委屈自己!”我忍不住脱口而出。
他又微笑,像是获得了安慰。
“我没有委屈。我是真的很希望你能留在这里。”他说。
“请你留下来吧!我……我……”
唉!讨厌的眼泪!
名伦拿下墨镜,脸上有微笑,像释然;温柔的抱著我的头。
第二天我醒来时,他已经离开,在桌上留了字条,早点也已买好放在桌上。我洗完脸刚走出浴室,就有人在按铃叫门。
那突然的铃响让我好惊心。铃声混著人声,我定了定神,依稀听得出像是雪儿的声音。
“雪儿!”我打开门,非常高兴的叫了一声。
“名伦——”雪儿见开门的人是我,非常、非常的惊讶。“盼盼!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昨晚回来,名伦借我这个地方,所以……”
“那他呢?”
“已经离开了。好像有个记者会……”
“没错!我和名伦合作新片的记者会,我是来接他的。既然他走了,那我也该走了,记者会快开始了。”
“等等!雪儿!我……”叫住她,我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雪儿好像并不是很高兴再见到我。
“你还有什么事吗?”她戴上了墨镜,回头问我。
“没……没有。你忙你的吧!”
站在我面前的,是明星的雪儿,是众人瞩目的雪儿,而不再只是昔时邻居的雪儿。她彷佛变得高高在上,而且高得有些距离,远在云端。
也许我不该回来这里……
没时间想这些事了,我必须赶快找个工作,过独立的生活。虽然名伦好意留我,我很清楚,我只会为他带来麻烦;再者,我也怕这种再寄人篱下的感觉,不止因为欠债心不安,也因为没有立场。
吃过饭後,我买了份报纸,试了几家公司。情况都很糟。大学念不到二年级就休学,是不可能找什么好工作,我又没有一技之长,或学过什么专门技能,找到理想工作的概率自然就不大。
也许我不该这么自不量力,这种时候了,不是空论理想的时机。如果光是坚持理想,放不下学院的身段,那么我永远也找不到工作。这大概就是读书人惯犯的毛病,拘泥於学院的身段立场。
可是,日子得过下去啊!而过日子的必要条件,偏偏却又不脱读书人最忌讳、最视为鄙俗的铜臭的钱!钱!钱。光是喝水,的确能净化身体灵魂,可是美壮不了血肉;不食人间烟火,最後的结果只好羽化成仙——
——奇怪!我怎么能这么冷静的想这些事?是因为现实吗?
不管是因为什么,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重新翻览报纸求职栏,圈定好新的目标,默记好地址,我就把报纸丢掉。已经没有所谓的标准理想了,管它是什么最基层的办事员,没有建树的倒茶跑文件工作,只要有工作,任何工作我都作!
事实上,我心里其实在担心,即使是这种最基本的工作,只怕我都争取不到!我缺乏那种脚踏实地的心态。
天空灰蒙蒙的。试了两家,结果也是灰蒙蒙的。我低著头走在铺瓦的商店廊下。那些地瓦都是四方形的,颜色不一,大大小小,排列组合也总是一块挨著一块,没什么创意和图案。大概商人的个性都比较务实,或者缺乏想像,还是崇拜整齐秩序美……不知道。那些地瓦,怎么踩怎么看,还是地瓦。
我想,我有点沮丧。
走了不晓得多久,我抬起头,发现远处聚集满了人。走近时看清楚了,那些人大都是少女,每个人手中不是捧花就是拎礼物,或者带著照相机。再仔细一看,我正经过的,是电视台大门有效巡戒区的边缘地带。
“出来了!出来了!”人群起了阵阵的骚动。
我好奇的停下脚步,眼著往电视台门口望去,戴著墨镜的名伦,正由卢先生和另一个人员伴随著走出大门。“姜名伦,我爱你!”那些少女疯狂的叫喊起来,把花束和礼物抛向名伦,快门的声音也不断喀察的响著。人群推来挤去,几乎要冲破电台警卫架起的防线。尖叫声不断,呼喝声也不断。
一两次,我险些被狂热的人群挤倒了,赶紧退出了危险地带。而名伦,已快速的坐入在门口等待著的车子中。“姜名伦,我爱你!”疯狂的歌迷被警卫强制劈成了两岸,杀出—条血路来,名伦的座车,缓缓的驶出大门。
那些热情的少女,尖叫著,一直企图扑向名伦的座车,众警卫拦下胜拦,几乎被人群淹倒。
我看呆了。从来不知道人的热情可以引发到这种疯狂的地步,那样嘶喊尖叫,完全没有任何矜持,只为渲泄心中奔放的热情。
那种热情很感人,因为那是青春特有的现象。可是,我不明白的是,他们迷恋的,究竟是什么?那种迷恋到几近是毁灭的热情疯狂,形成的背景心态究竟是什么?
太可怕了!这样的迷恋力——不!这是青春必经的阶段,是我自己太早沧桑。
我其实羡慕他们那样坦白自己的热情的勇敢……
“快上来!”一辆红色轿车急速停在我身边,驾驶座上的人是雪儿。
“雪儿!”我侧身坐了进去。
门才关上,还没坐妥,车子就像子弹一样飞弹出去。我没系安全带,胸口猛撞上了座前突出的硬盘,一阵痛楚立即袭胸。
“雪儿,你开得太快了。”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她没有答话,在不很畅通的公路上,以高於时速限制的速度横冲直撞,时时受阻时时紧急煞车,坐在一旁的我,饱尝了颠撞的痛苦。
“雪儿!”我忍不住又叫一声。
她看了我一眼,总算把车速减下来。
“要回去吗?我送你。”她总算开口。
“不!麻烦你送我到“帝京大厦”,我有点事要办。”
她将车头转向,突然大回转,前方来车紧急的刹住车。
我实在不懂,雪儿怎么突然变得这样?
“我可以抽烟吗?”在等红灯的时候,雪儿熟练的挟根香菸,取出打火机问。
“随便你,反正这是你的车子。”我不想看她那个样子,并没有转头。
她点著菸,吸了—口,我将车窗打开。
“盼盼……”
我转头,雪儿正看著我。
绿灯亮了,她兴匆匆又吸了一口菸,便将菸拧熄,重踩油门,催车上路。
才通过一个路口,下一个路口又撞上了红灯。我茫茫的看著经过车前过马路的行人,心情竟也像那些人的神色匆匆。
“盼盼……”雪儿再次看著我。“你既然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我转头看她。看到了她眼里不谅解的排拒。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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