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爱不离开》第19章


废话,这还用问?两人心有灵犀地再度对看一眼,一个想,在学校丢人就算了,难道要到电视上去让全市的人都知道啊?另一个想,学校里的同好会已经够我烦的了,要是再把市里的全部吸过来,我以后上街岂不是都要蒙着脸出门吗?
虽然当事人拒绝了,可是经验丰富的萧剔茵却并未死心。
走出学校时,一个外号叫小扳手的助手间:“萧姐姐,算了吗?”
“算了?哼哼,我是何人?要是连区区两个大学生都搞不定我还混什么啊,我老公比他们狡猾一千倍还不是被我收拾得服服帖帖。”
“可是您儿子也是大学生,他不是经常把您玩得团团转吗?”小扳手恭敬地提醒道,被顶头上司一汜樟脑眼瞪得缩了回去。
“学校那边由电视台去搞定,我们埋伏在这里,跟踪那两个小孩回家,动员他们父母作思想工作,我就不信搬出爸妈这两座菩萨还请不动他们两个小兵!”
“您果然奸诈,不愧是我们台里混了好几年的老大!”小扳手竖起拇指夸奖道。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一说话就知道是个傻瓜。”
第九章
到了下午三点左右,若愚背着书包鬼鬼祟祟地溜出了校门,张望了一下,发现人不是很多,便大着胆子沿着大路住家走去,
“你留下来跟踪另一个。”萧剔茵下达完旨意后,戴上墨镜正待跟上,小扳手拉拉她,“老大,另一个也出来了,他们好像是一个方向。”
萧剔茵一看,果然不假,而且两人都是鬼鬼祟祟一个德行,难道——
夏江走了几步就撞上了若愚,两个人瞪大眼睛,“你——”
夏江连忙伸出手指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若愚心领神会地点点头,两人都是深受纠缠和骚扰之苦,不由得生出一份惺惺相惜的心情。
两人急速冲到对面搭上公车后,并排坐下来,若愚忽然闷闷地间:“你不用练习吗?比赛好像就在下个星期了。”
“现在这种情况叫我怎么练习啊。”他深吸一口气,盯着若愚。
若愚恼羞成怒,叫道:“不关我的事,你瞪着我也没用!”
“我说关你什么事了吗?”他厦唇相泛,好不容易缓解的气氛又再度紧张起来。
两个人用杀死对方的犀利眼神瞪——瞪——瞪——啊,瞪!
全然投有发现公车后面追得快要断气的一男一女。
“停车,停车!”萧剔茵边迫边叫,她的高跟鞋可受不起这样的重荷,鞋跟卡在窨井盖里拔不出来,“该死的,计程车司机都死光了吗?!你还不去车库把车开来!”
“可是我不太会开车啊!”小扳手哭丧着脸说。
“怕什么,这里又没警察,一切为了采访,快快快!”
等到小扳手七歪八扭地把车开来,公车早就不见了踪影,萧剔茵好不容易把鞋跟拔了出来,只见一交通警察慢慢吞吞地走过来,敬了个礼,对小扳手说:“您好,可以看一下您的驾驶执照吗?”
“萧姐救我!”小扳手欲哭无泪地看着地……
晚餐时分,三个大人絮絮叨叨地谈论着今天酒吧里的趣闻以及报纸上出格的怪事,“我跟你们说,今天我在街上看到一个泼辣女人不服警察管制,说自己是电视台的,八成是脑袋出了问题。”夏老娘信誓旦旦地说着,还未拿起碗筷,便听见门铃大响。
“谁啊?”她一边说一边去开门,还不忘加上一句补充,“那个女人穿了一套红衣服,是我上次看中但是没买到的那一款哎!”打开门,“喏,就是这一款。”她理直气壮地指着,对家里人说。忽然反应过来,疑惑地扭过头看着来人,“你,你不就是那个说自己是电视台记者的神经病?”
“我就是电视台的!”萧剔茵气不打一处来,一瘸一拐地走进屋子。
“神经病擅闯民宅啊……”夏老娘惊悚道,“精神病院的电话号码是多少来着?”
“妈,她是电视台的主持人,今天到我们学校里找过我们。”夏江举起一只手,阻止老妈拨打蓝幽幽精神病院的电话。
“你们?”夏老爹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各位尊敬的父母,你们好,我是《锐意先锋》节目的主持人,我叫萧剔茵。”她拿出皮包,一瘸一拐地散发名片,然后回到房间中央,咬牙切齿地说,“我此行的目的,是希望能邀请两位同学来节目组做客,谈一谈他们的恋爱心得和过程。”
“恋爱?”
“过程?”
“心得?”
三个大人一齐叫出声。
夏江和若愚捧着饭碗,在三双眼睛六道目光下有簌簌发抖的感觉。
“还敢吃饭!”
“站起来!”
“说!什么时候搞上的?”
萧剔茵发现自己的话里有语病,“是这样的,并不是他们两个谈恋爱,而是他们在学校里掀起的恋爱狂潮,非常成功地引起了各方面人士的关注:”
“什么?”
“不是你们俩谈恋爱?”
“肥水不流外人田,居然让别人捡便宜?”
夏老娘和张老爹开始戳儿子女儿的脊梁和脑门——“你是不是我儿子?”
“你是不是我女儿?”
夏江和若愚像不倒翁一样被戳得东倒西歪:
萧剔茵还没见过这么变态的家庭,“听我说,听我说——我们节目组觉得这是个非常好的题材,希望可以请两位去演播室现场谈谈。”
“没问题。”夏老娘一口答应,“但是,先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当晚两人被押解着坐在夏家客厅里的沙发上,面前站着四个大人——主审:夏老娘;复审:张老爹;陪审团:夏老爹和萧剔茵,小扳手只有作记录的份。
“说,把所有犯罪事实交代清楚。”夏老娘一副包龙图再世状。
小扳手赶紧记录。
“你们问她好了。”夏江翘起下巴朝若愚的方向扬了扬。
“好哇你,推卸责任!”若愚要使用暴力,被陪审团的咳嗽声制止,“我只是要招聘个约会男友。”
“她狡赖。”夏江点明。
“我没有!”若愚分辩。
小扳手奋笔疾书。
“你们两个兔崽子给我住口!”夏老娘骂道,看了一眼小扳手,“这句不要记!”
小扳手赶紧写——你们两个兔崽子给我他奶奶地住口,这句不要记。”
“为什么要招聘约会男友?上次那个李剡阳呢?”张老爹问。
“三振出局了。”夏江挖苦着说,眼睛盯着别处。
“那个左嗓子不要也罢。”夏老娘赞同道,“他一点品位都没有。”
小扳手抬起头来怨毒地看了夏老娘一眼。
“老婆,你错了,这跟左嗓子是没有关系的,”夏老爹纠正,“关键的问题在于,他连刘德华和张学友都分不清楚,那才是最要命的、”
“他不分张学友和刘德华?”夏老娘疑惑地问。
“不会吧?”萧剔茵说。
“《沧海一声笑》明明是张学友唱的。”夏老爹非常笃定地说。
“我最崇拜张学友丁;”小扳手直言道,“可是《沧海一声笑》确实不是张学友唱的啊!”
“那是准唱的?”
“我……我也不太清楚……”
在混乱纷纷的争议中,夏江和若愚对看一下,很有默契地回房间去打电玩。
“今天你要教我升级的方法喔。”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还有,你记得把我的装备换一换,我订了一套新的。”
“怎么不顺便帮我问一下更新没?”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学校赦免了他们两个犯下的荒谬错误。
坏消息是他们必须代表学校上电视。
而事实上,没有比这一好一坏两个消息更加烂的消息了。
离节目开始还有十分钟,嘉宾在休息室里叫骂的叫骂,化妆的化妆,听音乐的听音乐。尽管事先排练过一遍,而且注意事项也交代过了,萧剔茵却还是不放心,总觉得这两个活宝片刻的安静,需要他们用更加混乱的收场为代价来换取。
“这个节目可是现场直播的,拜托你们收敛一点点。”
“萧姐,好了吗?可以进场了。”编导PETER把头伸进来说,然后又缩了回去。
“告诉导演我马上带他们过去,oK,来,我们进去吧。”
于是,夏家夫妇和张老爹率先走进直播室,在旁边的嘉宾席上坐下,灯光打在主持台上,那里有三张椅子,一张给主持人,另两张给今天的客人。两张名牌上,分别写着偌大的字“张若愚”和“夏江”。
萧剔茵朝他们打着手势,“椅子上有无线话筒,别在领口就可以了。”
俩人照做完后,导演喊了句:“说句话,试音。”
若愚张开嘴对着夏江说:“你去死吧,你去死吧,你去死吧。”
导演僵着脸做了个“这个话筒没问题”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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