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次约定》第9章


然而这样的忙碌生活才过了半天,她头晕的现象也愈来愈重,几乎就要支撑不下。好不容易撑到下午三点,她不得不请假先行回去休息。
才下公车,她正准备走回家中,在路经一家电器行时,她突然瞄到外头电视墙上SNG转播车所照到的画面。
刚从众商业巨子云集的餐会走出来的大老板中,出现了裘韦林的身影,而依偎在他身边、勾着他手臂的则是某大金控的总裁独生女章玲。在记者的报导中,他们似乎已经成一对金童玉女,众所看好的才子佳人。
裘韦林紧握着她的小手,不时回头对她俊魅一笑,而她巧笑倩兮,美艳动人之外还有着美国某大学硕士的高学历,看来十分匹配。
可晴扶着墙边,脑子瞬间变得更加疼痛,加上原有的晕眩,让她直想哭泣。
为什么她会爱上这样的男人?
为什么他总是令她心伤?
但,是她自己选择等他,又能怪谁呢?摇摇头,她得趁自己还有力气的时候赶紧走回去。
可就在接近住处时,她竟意外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站在公寓大门外。
“嗨!可晴。”江崴一见到她,立刻奔了过去。
“江崴,你怎么来了?”她第一个反应是错愕,因为现在还是上班时间,他来这儿做什么?
“刚刚打电话去公司想约妳吃晚餐,没想到他们说妳请假刚离开,我就直接过来这儿碰碰运气了。”他微笑着,当瞧见她脸上的苍白时,那笑容随即一垮,“妳怎么了?脸色不太好看。”
“没……我只是有点累。”她将散落在脸上的头发拨到耳后,让自己看来精神一些,“你还没告诉我,上班时间过来,有急事吗?”
“呃--”江崴被她这么一问,倒是语塞了。过了会儿他才继续说:“几次找妳都碰不到面,非常想见见妳,别老是拒我于千里之外,好吗?”
可晴怔忡了下,这才慢半拍地发现自己对他始终淡漠,“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这样吧!如果你有时间,晚点一起去吃饭?不过现在离晚餐的时间还满久的,要不要上去坐一下?”
“真的可以?”江崴张着一对期待双眼。
可晴回以一笑,“当然可以了。”回过身,她顺手从皮包掏出钥匙,可就在插孔时却怎么也对不准,眼前的一切也渐渐晕花了……
“妳怎么了?”江崴见她身子摇晃两下,察觉有异。
可晴摇摇头,牵强带笑地抬头看他,“我没事……”
但她脸上的笑容稍纵即逝,未曾停留太久便消失,跟着连身子也直往下坠……
“可晴!”他立即扶住她,将她抱进他停放在路边的车中,紧张的直驱医院,“妳到底怎么了?老天!”
赶到医院后,可晴便被推进急诊室,经过医生诊断,才确定是贫血和劳累所导致的暂时性昏厥。
打了点滴,又躺了近两个小时,她的精神状况才慢慢回复。这时她张开眼,望着一直待在身边的江崴,“真不好意思,非但没吃成晚餐,还让你在急诊室瞎坐这么久,谢谢。”
“说这什么话呀?”他摇摇头,“只要妳平安就好,算妳欠我的,下次加利息得补请两次。”
“你还真贪心。”可晴笑了。可她却不知道即便在病中,她那甜沁的微笑同样足以成为多数男人的致命伤。
“如果我能早点学会贪心就好了。”他玻鹨欢陨钋榈捻凳咀约涸缭诖笱逼诰透冒蠼羲桓梅趴?br />
可晴立即回开眼,避开他如此犀利的注视,“我已经躺得太久了,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她的手机忘了充电,直担心裘韦林回到台北会打电话给她,虽然知道他一向处处留情,但在他还没有认真以前,她都是有希望的,不是吗?
也因为如此,她心慌、她意乱,就怕这一切只是她的自作多情,在他眼中她就跟其他的女人一样,只是爱情游戏中的参加者,不知何时会被淘汰。
“妳可以吗?还是多躺一下吧?我不急。”她的脸色依旧苍白,赢弱得让人想怜惜她、关爱她。
“不,我还是回去好了,这里的药水味还真让人受不了。”她边说边爬了起来,打算下床。
“妳还真固执,又喜欢逞强。”江崴摇摇头,无奈地扶她站起身,到柜台领过药后便直接送她回去了。
然,同时间,在可晴的公寓大门外停着一辆黑色宾士,车里坐着两个男人。
“我说韦林,我好梦正酣,你一通电话就把我挖起来,还要我去机场接你,跟着又指定要我载你来这个地方,可从来到这里开始我们就一直呆坐着,你到底想干嘛?”另一位男子对着裘韦林抱怨着。
裘韦林看看表,他们已经等了一个小时,他着实没必要将时间继续浪费在这儿,于是放弃等待地说:“好吧!送我回公司。”
“OK。”刘黔笑了,他实在不想留在这种地方继续练功。
才发动引擎,裘韦林像是看见什么,双眉突地一皱,“等等。”
“又怎么了?”刘黔转首问他,却发现他一双炯利的眼瞳正直勾勾地盯着前方,里头像是含带着“妒意”。
妈呀!裘韦林何时会为谁而护?刘黔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不一会儿,他看见裘韦林紧盯的那辆车里走出一对男女,男的紧扶着女人,直到公寓门口两人又说笑了会儿,最后她在男人依依不舍的目光中进屋。
“她是?”直到江崴开车离开后,刘黔才问出口。看来这将会很有趣。
“你先回去。”裘韦林说完便推开车门,直接朝公寓走去。
刘黔虽然很想留下来看好戏,可是这事似乎不容外人介入,唉!还是回去补眠要来得实际一些。
谁不知道A。RIS的老板一光火,那火力有多强,只希望等一下的火药味千万别太呛才好,免得波及一干不相关的人。
※※
可晴的公寓大门并未关拢,裘韦林直接推门上楼,按下她住处的门铃。
屋内的可晴以为是江崴折返,边开门边说:“你为什么就是这样,我真的没事了,不用……”
可当眼前的男人一张怒容呈现在她眼前时,可晴连忙煞住口,随即笑问:“韦林,你回来了?”
“是呀!早回来了,可惜却让人不闻不问了好久。”他扯着笑,笑容里带了一抹高张的怒焰。
“我是因为--”
“妳很早就离开公司了?”裘韦林仔细地看着她,口气犀利如刀,“我一出差,妳就按捺不住地跑出去跟江崴约会,嗯?”
“我不是,你不要误会好吗?”可晴慌乱地解释着,“你才刚回来,什么部不知道,就在这里胡乱臆测,对我根本就不公平。”
“妳以为我没凭没据,只是因为心情差就找妳开炮?”他走进屋里,用力阖上门,一步步直逼着她,“刚刚妳在开门之前,以为我是江崴是吗?”
“那是因为--”
“因为他刚刚才送妳回来?”裘韦林看看表,“现在已经八点了,而公司的人告诉我妳是三点半离开的,妳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请假?”
本想解释的可晴,在见到他那双质疑的眼神与冷沁十足的话语时,到口的话就硬吞了回去,“我是照公司制度请假的,你没权利指责我,而我请假自然有目的,并非定要跟你报备不可。”
“妳说什么?”裘韦林抓住她的手腕。
“我说我的事你没道理要样样知情,就跟我对你的事一无所知是一样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扬眉直觑着他那张已经变铁青的脸。
他冷哼,“妳想知道我什么?”
“我对你的一切完全不了解,只知道你是我的顶头上司,只知道你是个大公司老板,只知道你是个花心大少,只知道你我差异有多大、多深、多远……”她含在眼眶的泪已经落了下来。
“别在我面前掉泪,妳这样等于是做贼的喊捉贼!”他气愤不已。
“哦!”她玻痦澳钦铝崾撬俊?br />
“章--”裘韦林一愣,跟着笑了,“妳的消息还真灵通,她是我的新……”
“新床伴?”可晴替他接话。
“妳怎么了?她只是我的新伙伴,她父亲答应低利借款给我们开发新产品,妳明白这对我的重要性。”他皱起眉,一对闪烁着利光的眼直瞅她苍白的小脸。
她深吸一口气,苦笑着说:“我懂,因为我没有一个有钱父亲。”
“妳不必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是谁说要跟我约定三年,我可不希望她在等待的时候还劈腿,这算什么?”他猛地将她往墙上一推。
可晴心痛不已,但这次她不再哭泣,只泛起冷笑,“在你心里,我是这样的女人吗?”
“妳本来就是。”他回以一句冷冽话语。
“这么说来,我是不可能让你为我心动了?”她不禁苦笑,“真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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